第362章 要智商做什么,他只要可爱就好了

    这下可好,聂老板都哄不乖了。

    因为本来,大家都认为这么小的崽除了吃就是睡,顶多屁屁脏了哭一下,不认人,也不会反抗才对,但不是的,他不情愿的时候就会反张一下。

    整个身体拱的硬邦邦的,没经验的人还抱不住他呢。

    而且他是用整个身体做小喇叭在哭,育婴师拿了奶瓶过来,他扭嘴巴,再拿来安抚奶嘴,他依然扭嘴巴,那声音,也就聂钊能受得了。

    还有,他冷心肠的妈也是,竟然躲卧室里去了。

    而不论感情再好的夫妻,当有了小宝宝,就必定会有意见相左,吵架的时候。

    聂钊哄了半天,摘了眼镜,连忙让育婴师给他披上睡衣,悠了荡了,各种招式都哄不乖,小家伙哇哇哇,嗓音那叫一个洪亮,誓要掀翻天花板,他也只好举白旗投降,抱着小崽到书房,见陈柔在玩电脑,好声好气说:“陪他躺会儿吧。”

    陈柔皱眉头:“其实哭一哭对他的肺活量有好处,不用总是那么着急的哄。”

    聂钊曾经最讨厌的就是小baby的哭声,恨不能发明个一键静音装置,让所有的小baby都不必哭,出门在外听到婴儿哭声,他是能报警的那种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崽已经哭的额头都出汗了,他说:“已经5分钟了。”

    陈柔不为所动,说:“你让哭一哭反而胃口好吃得多,睡的时间也长,有助发育。”

    聂老板为了儿子,是敢跟太太发火的:“不要相信育儿书,相信我,我最了解他,他需要你的陪伴,你只要躺在他的身边就好,他就不会再哭了。“

    哭泣于小崽崽来说,能锻炼肺活量,可是哭得太多,孩子受不了,大人也不行。

    这小家伙是,他不需要别人抱抱,也不需要别人哄,如果可能,哪怕他睡着了,他都要在陈柔怀里,床上也行,甚至趴在她的手臂上都能睡,但就是不要别人。

    而且特别认人,育婴师换一套衣服,他都要哭,闹着不让抱。

    陈柔在外面跑,从来不觉得累,可是天天躺床上,她是真受不了,本来抱了好久,就挺累的吧,但是现在崽哭成那样,还能怎么办呢?

    聂钊还理直气壮的说:“是你的错,你抱了他至少半个小时吧,本来可以不抱的,可是,谁让你哄了人家,又不肯一直哄呢?”

    小家伙最喜欢听这个了,小拳头举在半空,没有眼泪,干嚎。

    好吧,终于陈柔躺下了,聂钊把小崽子放到了她的身边,再一转手,温度适宜的奶瓶过来了,一塞过去,简直是秒速,小家伙叼上了奶嘴。

    一双大眼睛咕噜到这边,看看妈妈,好满足,再看看爸爸,唔,也好满足。

    就是辛苦了聂钊,常妈送了个软蒲团过来,他跪到了地上,但一只手弯曲着,还保持着抱崽崽的姿势,毕竟他还小嘛,平躺着吃奶,怕要被呛到。

    他的细心和耐心,陈柔也是自愧不如,而且他能一直盯着小崽崽咕嘟咕嘟的吃奶,小爱伙也是吃的快,大口大口,咕嘟咕嘟的吞咽。

    聂老板刚刚也闹了一身的汗,陈柔抽帕子帮他擦着,问:“就那么好看?”

    小家伙本来在看妈妈,刷的扭头也看爸爸:好看吗?

    聂钊笑的心满意足:“好看。”

    陈柔觉得他样子挺可笑的,突然又说:“还不知道他智商怎么样呢,你就这么投入,等他长大了,如果太笨不会写作业,你会不会后悔如今的疼他?”

    聂钊轻轻摇头,声柔:“不会的。”

    小家伙胃口小,一次也就30ml奶,已经吃完了,褪掉奶嘴,吹个奶泡:“pu!”

    聂钊把小家伙款款抱了起来,让他趴到自己肩膀上,轻拍奶嗝。

    在床前转悠着,他说:“baby只要平平安安长大就好,别的,我可以给他的。”

    确实是这样,在这个小家伙没有出生之前,聂钊心里于孩子其实没有任何概念,要孩子,只是希望他和陈柔之间有一份亲情的纽带,再就是,他坚信凭他俩的基因,能生个高智商的宝宝。

    但自打小家伙出生,聂钊一切的想法就全变了。

    Baby那么可爱,要智商做什么,他只要可爱就好了。

    赚钱什么的,不是有聂钊自己吗?

    他只想保护小家伙和他的妈妈不经受任何风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甚至于,只是看着小家伙大口大口的吞咽奶水,他就会觉得特别满足。

    随着他轻拍,小家伙嗝的一声,饱嗝打出来了,聂老板更开心了。

    但看了小家伙片刻,还是忍住了,他没刷牙,就不亲了吧,但是,真想亲一口啊。

    悠到小家伙睡着,他才轻轻放进婴儿床中,还得惯性的悠两下。

    其实聂钊最喜欢,也早有成就感的,就是哄睡了孩子,看着他那张可爱的,天真的,无忧无虑的脸,看他沉沉睡着,聂钊只觉得自己都被治愈了。

    不过当然累了。

    比出了一个长差还要累。

    大白天的,聂老板筋疲力竭,躺到了太太身边。

    但才躺下又坐了起来:“我看看刀口呢,恢复的怎么样了?”

    一场人生大考,从此聂钊有妻有子,是一家三口了。

    但这一个月他也是真累。

    一边操心个不省心的崽,一边还要看,太太的刀口是否恢复如预期。

    陈柔并不喜欢他天天扒裤子观察,再说了,育婴师刚刚进来,正在跟保姆小心翼翼的带走小宝宝,聂钊习惯佣人进出,她并不习惯的。

    也是看他真累,她就拍说:“我刚看过,很好,躺会儿吧。”

    育婴师瞥了一眼,穿着西裤的,老板的腿简直了,逆天的长。

    太太也是,花了钱,她自己也努力,产后不久啊,一身紧致,双腿还是那么直。

    这对夫妻可真是,想拍个电视,都找不到一样好看的演员。

    ……

    聂钊又躺了下来,但睡了片刻后又要坐起来。

    还问:“你下午的理疗时间是不是该到了,我陪你一起去理疗房?”

    钱花在哪哪好,陈柔确实恢复的很好。

    但偶尔耽一天也没什么,她也被小崽崽给闹累了,就说:“如果你不忙的话,陪我躺会儿吧,我晚点再做,现在想睡觉。”

    不过一齐躺在床上,听着双层玻璃外,被过滤了几遍还存在的,中环特有的噪音,大白天的,她睡不着,想了想,就又问:“对了阿钊,baby的名字呢?”

    问完半天等不到聂钊回答,再一看,好吧,男人竟然直接睡着了。

    陈柔缓缓翻身,他的手正好搭在她胳膊上,生理性的一抽,往她身边依了依,她于是又坐了片刻,直到他完全睡熟,这才下床了。

    这就又得说说,聂钊家小崽的名字了。

    他们家其实原来也没什么规矩,人嘛,有钱了才有规矩,而且聂荣现在闲着没事,一听生了个孙子,又是男孩,男孩谁会嫌多呢,哪怕是聂钊生的,他也开心啊。

    自认那个名字该他来取,也该跟嘉字辈,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自己照着八卦排了一下,就给孙子起了个嘉善,,然后差秘书阿宽把名字送了来。

    但聂钊一看却很生气,甚至可以说勃然大怒。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逆子,他自己知道的。

    而且他本人并不善,老爹搞个善字,不是在故意戳他的肺管子?

    但因为有了崽,开心,聂钊也就没有发火,只把名字仍还了。

    并说孩子具体的生辰跟老爷子排的不符,自己要亲自取名,就耽搁下来了。

    可要说他自己取吧,他总觉得不够庄重。

    但是放眼香江,他也找不到谁合适,或者说够资格,给他家的崽起个名字。

    所以小家伙出生都十几天了,出生纸上,还是陈柔之子以代呢。

    既聂钊累的倒头就睡,陈柔也就暂且不提这个事儿了。

    他的西服早脱了,佣人也拿出去了,但这会儿邝仔悄然探一只手,却是把聂钊的手机送了进来,看样子是有电话,老板睡着,给老板娘当然也是一样的。

    毕竟直到目前为止,聂老板还没有刻意交待,手机要防太太那种事嘛。

    对了,现在的手机已经发展出短信功能,也有通讯簿了,人们可以把号码标注上人的名字然后保存起来,电话不方便接的时候,还可以发送短信。

    见未接电话是韦德打来的,而且已经挂了,估计不算太重要,陈柔于是就把手机搁到了沙发旁的角几上,然后拿起了一旁的书。

    已经快20天了,女中医说适时看看带画报的书也没什么,而最近她一直在看关于香江附近各个岛屿的介绍,以及,各海上远洋轮渡公司间的一些资料。

    因为大陆那边,陈恪他们虽然有一回盯到张子强,但就岳中麒跟他打了个照面,而且是在便衣的情况下,结果那家伙当时就察觉,跑得没影儿了。

    国产悍匪,又从小在香江街头长大,张子强来往于大陆和香江间,按上辈子,还要逍遥上六七年,当然就不是一般人。

    而且陈恪他们马上就要过来,陈柔以专业之心来猜,保不定香江警界就会有人联合张子强,在他们来了之后造一个够轰动的大案出来,好让他们颜面扫地。

    她翻书,看电脑,就是在反向查,看能不能找到张子强匿身的老巢。

    往大里说,他如果能在陈恪他们进驻后落网,大陆特警的名声就算打响了,放眼整个南海,乃至香江,谁见了他们都得把尾巴夹起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猖狂。

    往小里说,聂钊在九龙的房地产马上开启销售,治安关系着房价,也关系着市民的安全,要够安全,市民才愿意待着,而不是拿着拆迁款越洋,搬迁澳州加拿大。

    而就在她搁下手机后,咛的一声,是韦德来的短信:

    Boss,包船王坦承,于亨试图用游说英资银行为他放过桥贷的方式,交换您的行踪,以及,为他制造刺杀的机会,但是,包船王也说……

    下一条:

    他虽然让港姐靓靓去过机场候您,但是,绝对没有跟于亨透露过您任何行踪。

    总共两条短信,讲了一件事情。

    陈柔抬头看聂钊,他上床时穿着拖鞋的,就那么趴着,直到现在一只还在脚上。

    看得出他的疲惫,但相比原来,他脸上没了那种沉郁和忧思感。

    这位将来的,大紫荆勋章的获得者,正在兴致勃勃的筹划给崽崽起名字,办百日宴,还计划着什么时候上东京,带他的崽玩迪士尼。

    可他也是够苦逼的,似乎身后总有鬣狗于幽暗中盯着他,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