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对付我的
石玉昆是在马路对面远远地监视着容立仁的。
在确定对方进入此药店十分钟后,石玉昆终于耐不住性子,也迈步进了药房。
由于已是晚上,所以顾客稀少,除了店员在和一个老年人介绍着一款治疗支气管肺炎的药外,容立仁的影子却消失不见了。
而石玉昆并不急于获得什么,而是掏出钱买了一瓶鸡内金片,便返身离开了药房。
只是她又来到了街对面的橱窗外,用心观赏着里面绚丽非凡,魅力十足的衣服。
而此橱窗在街灯的作用下,正好可以映射出对面药房门口的一切景象。
在观赏了有一刻钟后,石玉昆从厨窗的玻璃上终于看到了容立仁的身影。
只见他手提着一小包盒装药物在门口望了望天,又左右环顾了一下,似乎在感受了一下四周的寒意后,便行色匆忙地离开了。
石玉昆适可而止,她并没有继续对容立仁进行跟踪,而是返身走向了回陈家的路,
在东西大街拐向南北路的地界,由于此处有二百米的路面正在重修施工,所以道路两边的商铺店面都已暂时关闭,而这条路的尽头拐角处就是陈家别墅。
只是石玉昆到达这里的人行道时,她立刻察觉到后方十几米远处有四个高大的身影正向自己靠拢过来,她的唇角微扬,眼睛中挥发出迎接风雨欲来的戾气。
四个青年壮士如饿狼猛虎般地扑了上来。
他们的气势嚣张,本以为来个先伤后辱,就可以让这个小女子在心灰意冷,如丧家犬般地离开中洲市。
但是他们一上手,便被对方行云流水般各个击破的招式而重伤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而整个争斗只不过用了短短的一分钟。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对付我的?”石玉昆脚踩其中一个举止有些儒弱之人的脊背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这个臭丫头,那个人并不是你能招惹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惹我们了!”
这名歹徒似乎是有恃无恐,虽然自己的双腿受到了石玉昆的重创,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坚持着,希望用自己说话的强势而使对方不敢造次。
“好,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石玉昆五指并拢,力透指尖抓向了这个无赖的腰间大穴。
顿时杀猪般凄厉哀绝的叫声震动夜空。
在经过了如摧心剖肝,痛不欲生的煎熬后,这个无赖终于坚持不下去了,他在痛苦中断断续续尖嚎着:
“我说……是……陈副总……陈彦恩!
她给了我们四个人一千元人民币
要我们教训你一下。
钱就在我们的口袋里!”
石玉昆徒步走了五十米打了一个公用电话,不久后警车赶到了现场,四个人很快被押上了警车。
陈彦恩很快被带进了审讯室,由于人证以及贿赂四名歹徒的物证都在,所以陈彦恩很快被定罪暂押于刑拘室。
至于陈彦恩雇凶伤人的原因是,李楠赖在自己的家中不走,所以陈彦恩才用武力进行了报复。
不过,陈彦恩只在警局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九点钟便被保外候审了。
对于石玉昆来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有向云洁这层关系,所以陈彦恩是不会在派出所待久的。
经过此事,石玉昆也彻底肯定了陈彦恩和向云洁是同恶相济,蛇鼠一窝的连带关系了。
自从出了在酒会上自己情绪化作祟而导致安静雅倾心自己,因此又阴差阳错地出现了一系列的憋心窝火的事情后,夏军志一直是懊悔难当,这两日每每见到石玉昆,他都低头搭眉,无地自容。
这天,石玉昆载着夏军志去参加了一个酒会,在夏军志落寞地进入酒店后,石玉昆便坐在车中继续思考着,而昨晚与思雅的谈话内容又一次映上心头:
“小雨姐的这个叔叔是个泥瓦匠,原先是在乡下生活。
自从小雨姐事业顺利发展后,这个叔叔便进入了公司中做了一名电工。
小雨姐对他的家庭非常重视,而且照顾有加,还特地为他们买了一套小别墅。
可是最近两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
听工友们说,小雨姐的这个小叔十分吃人不见骨头,他借助自己的身份经常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
由于他偷卖了公司新进的电揽电器,所以才受到了小雨姐的打压和处罚。
可是自小雨姐得病后,他做为叔叔也跑前跑后地尽了一个长辈的责任。
因此小雨姐才把一些财产转让给了他,不过这只是他和郑朝以及陈彦恩的言辞。
但是并没有小雨姐的任何书面承诺的证明,也没有其他证人能够证明小雨姐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石玉昆的心情也变得特别的沉闷和怅惘。
想到小雨姐的小叔如果真和陈彦恩串通一气,那么这个郑朝呢?
难道他就允许陈彦恩和小雨姐姐的小叔去行使任何权利吗?
还是说自始至终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酒会比想象中还要漫长,不过在企盼中,人流涌动着,终于迎来了散场,可是一拨一拨的人流来了去,去了来,可夏军志的影子却始终没有出现。
华灯初上,红男绿女相约着步上了歌舞厅,他们那荡然肆意的欢声笑语不由地让石玉昆惊起了心神。
是啊,夏军志进去已经有三个半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他的影踪。
石玉昆几次想下车去八楼找寻他,但是想到夏军志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又看到自己这一身正装还是止住了脚步。
又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煎熬,石玉昆才下定决心,决定进入现场去找寻他。
再说夏军志,在这四个小时里,他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除了在席上和同僚喝了几杯红酒外,他便独自窝在角落里闭目思慕着某个人。
是的,那天是自己最痛心最自责最难以忘怀的一天。
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套方案却由于石玉昆的守正不阿,以及琨立秋霜而搁浅了。
他黯然神伤地借着酒力不禁从眼角滴下了两滴清泪。
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那天发生的一幕幕又一次次在他的脑海浮现。
此时独处中,他更加感觉到自己当时的行为太激进太过任达不拘了。
自己的行为不是在挽留石玉昆,而是把她推离的越来越远。
“哎呀!”夏军志拍着自己胀痛的头额:“我真是愚笨极了,怎么能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情,她一定认为我是一个无耻下流,风流成性的人!怎么办?怎么办?”
夏军志在心里无数次地问着自己,可是事已至此,恐怕已无法变更自己在石玉昆心目中的不堪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