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两个爷爷吵起来
君淮琅紧紧拧起了长眉,薄唇也跟着紧抿成了没有弧度的一条直线。
赫西铭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向君淮琅和自家几个兄弟。
“看来今天不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当场把幕后主使给揪出来的话,小妹的名誉就要毁了。”
君淮琅几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神色变得异常凝重。
赫南风气得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地开了口。
“可恶,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干出这种事情来?要是被我知道了,我要是不让她褪掉一层皮,我就不姓赫!”
闻言,君淮琅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光,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台下赫希雅的身上。
他深思了许久,再加上赫南风的话,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事情来的人,或许只有赫希雅一个人。
另一边,赫希雅正在和赫巍说着什么,忽然感觉到有一道凛冽的目光朝自己看来,看得她脚底忽然窜起了一股寒意。
她下意识地朝这道目光的主人看去,却对上了君淮琅审视过来的眸子,那双利如鹰凖的寒眸仿佛能洞穿一切!
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以及刚才君淮琅的话,赫希雅止不住地打了个激灵,又立刻用力地咬了下舌尖,疼痛让她重新回过神来,这才勉强维持住了平日里的模样。
她朝君淮琅露出了个笑容,十分庆幸自己的反应足够快,这才勉强没有过度失态,否则引起怀疑就不好了。
她刚才可是听到了君淮琅和四个哥哥的话,要是真的被他们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她可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台上。
言墨敏锐地注意到了君淮琅的目光,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发现他这是在看赫希雅。
她心头一动,意识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
“你这是在怀疑赫希雅?”
君淮琅轻点了一下头,耐心地和言墨解释着。
“嗯,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她的作案动机最大,毕竟她之前可不止一次两次地陷害过你,现在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很符合她的为人。”
言墨略微沉思了几秒,觉得君淮琅说的很有道理。
自从她回到赫家开始,赫希雅就不止一次两次地想要栽赃自己,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所以现在做出这种事情,也并不奇怪。
包括前阵子赫巍中毒的事情,她也严重怀疑和赫希雅有关,但不得不让她佩服的是,有关下毒这件事情,幕后主使做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哪怕是她四个哥哥,还有君淮琅出手,都没有查到丝毫线索。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怪不了她这些哥哥们还有君淮琅查不到线索,因为赫希雅和赫巍的关系最好,如果真的是赫希雅做的,人家暗地里动手脚,外人又如何看得到?
说来说去,也是赫巍太过信任赫希雅的为人,这才给了赫希雅下毒的机会,也导致他们查不到任何的线索。
见事情没有进展,台下宾客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大有一副事态难以控制的迹象。
“不是说这件事情言墨是被冤枉的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个幕后主使?”
“按理来说君家应该很快就能调查到幕后主使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我看那个视频里的人就是言墨,所以才拿不出来证据,实在是想不到她居然会是这种人,亏她还是赫家的千金大小姐呢,居然这么淫乱,也不知道赫家是怎么教她的!”
“……”
这些污言秽语尽数传进了赫巍的耳中,宾客们议论声还在此起彼伏不断响起,在他耳边回荡不停。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台上走去,来到君庆霖的面前。
“老君,这件事都是言墨的错,是我孙女不知检点,给你们丢人了,我也想不到她居然会是这种人,我赫家自知理亏,这场订婚宴就此作罢,她品行如此低劣,不配嫁进你们君家,婚约也不必遵守了,取消吧!”
听到赫巍的话,君庆霖差点气得胡子都歪了。
“老赫!我都说了,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幕后黑手吗?而且我不止一次说过,言墨是你的亲孙女,你宁愿相信一些不相干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亲孙女?你甚至没有我一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还要相信言墨!”
要说前一次还是在电话里听到赫巍这么不明事理,现在亲自来到了他的面前,又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赫巍并没有因为君庆霖的话而有所动容,依旧保持自己的见解,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哪怕是我想相信她都没用,事实就摆在面前,视频没有任何剪辑和p的痕迹,肯定是言墨在回到赫家之前,不受养父母的待见,没有钱生活就出卖自己的身体去赚钱,一点都不自爱,不知检点!我倒是希望自己没有这么不知检点的亲孙女。”
见状,君庆霖被气的满脸通红,说话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个音量。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丫头出卖过自己的身体吗?如果没有证据,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败坏自己孙女的名声,亲手毁了她的清白?”
赫巍愣了一下,伸手指向屏幕。
“证据不就摆在眼前吗?刚才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视频里的女人,不就是言墨吗?”
君庆霖没想到赫巍竟然这么不听劝,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赫巍啊赫巍,活到这个岁数,你真是越老越糊涂啊!曾经你也把偌大的家族经营的风生水起,在商场上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有些时候,你听到的,看到的,就一定是事实吗?难道就不能是别人刻意为之,别人故意想让你看到的吗?这些事情,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这番愤怒到极致的话语话成功让赫巍陷入了沉默,忍不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言墨,神色顿时更加复杂了。
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迟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