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雄州戏神陈伶
景无名看情况已经稳定,很是欣慰。
他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溜出来,骑上快马,连夜向雄州奔去。
雄州当时是南来北往的咽喉要道,商业重镇,商贾云集,酒楼食肆,红楼戏院,到处都是,非常繁华。
景无名快马加鞭,到达雄州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想起,娜塔莉就在这雄州踢断了那典狱长恶霸儿子的命根,就禁不住好笑。
他又同时想起:“不知娜塔莉姐现在怎么样了?”
心里难免担心,但他想起娜塔莉常常说的一句话: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想起娜塔莉一向身体强健,性格坚强,景无名心里就宽畅一点。
找了一家很大的客栈,开房住下来了。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每次,景无名做了好事,睡觉都特别舒畅。
睡到了接近中午,才醒了,觉得心情舒畅,全身力量充沛。
他洗漱完毕,肚子已经很饿了,找酒楼吃饭去。
刚刚出来客栈回廊,迎面走了一个面如冠玉的清秀男子,走起路来简直婀娜多姿,如果穿上女装,略一打扮,活脱脱是绝色美女。
这男子手拿着一把折扇。
这折扇不知是干什么用的,现在天气又不热。
那不热,还握一把折扇干嘛?
景无名觉得这男子很奇怪,也就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这男子也站住了,直愣愣看着景无名。
他看着景无名那双眼睛,居然像女子一样风流妩媚。
景无名全身起了一个鸡皮疙瘩,忙摇摇头,要赶走这奇怪的感觉。
“敢问这位公子。”这个清秀的男子施礼了,“尊驾非本地人吧?”
景无名想不到一个素昧平生的男子居然和自己打招呼。
他忙说:“您好,公子,在下非本地人,只是路过贵宝地借宿而已。”
清秀男子莞尔一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景无名心想:“还有这样的啊,直接问名字的。”
“免贵在下无名。”景无名说。
“无名。无名。”清秀男子妩媚一笑,“世人都要名,而公子却无名,妙哉妙哉。”
这个清秀男子又施礼:“小生姓陈,单名伶。人称戏神陈伶是也。”
“哦,原来是戏神陈伶。久仰久仰。”景无名并不认识陈伶,也不知什么戏神,只是客套话而已。
“公子。”戏神陈伶说,“无名公子神俊非凡,气质高贵,乃小生眼中第一美男子是也,即使小生的扮相,被人称为岭南第一美,也不能和公子相提并论。有幸结识无名公子,乃小生三生有幸是也。”
景无名很怕和这种酸腐人物打交道,急忙要走。
“无名公子为何要急着离开呢?”戏神陈伶问,“莫非是小生的酸腐之气熏坏了公子呢?”
景无名忙摆手:“非也,非也。”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好笑。
他读书虽然很多,但大部分是师父凌云道长给的经文,并不是孔圣人的儒家文章,自然很少腐儒气息。
“小生有一请求,望公子开恩应允。”
“不敢不敢。”景无名急了,忙摆手,“您言重了。在下一平民百姓而已,身份低微。”
“非也,非也。”戏神陈伶说,“无名公子贵气逼人,绝非等闲之辈。即使公子当下身份普通,但非池中之物,一朝得势,如鲲鹏,将一飞冲天,前途不可限量是也。”
哎,和戏神陈伶说话真的很累啊。
景无名又要告辞。
“无名公子。”戏神陈伶说,“您看不起小生陈伶!”
景无名叹气说:“无名普通百姓一个,天下人都是一样的,平等的,何来看不起看得起?”
戏神陈伶脸露笑容:“太好了。那小生斗胆邀请无名公子一起进餐,意下如何?”
“居然公子盛情邀请,在下却之不恭,只好从命了。”景无名说。
“公子请随小生来。”
戏神陈伶转身,向外走去。
刚刚到大厅,却有一帮人迎上来:“陈老板,请。”
戏神陈伶折扇一指:“此公子乃小生的朋友。”
一大群人看着景无名,忙施礼:“陈老板的朋友,那都是在下的老板,请上马车。”
“无名公子,请随小生一并乘坐马车前去用膳。”
景无名本想自己骑马,但陈伶太过热情,只好上了他的马车了。
自己的马却还留在马槽里了。
这真的是四轮“香车”。
车厢用到的都是名贵的檀木,做工精致,好多浮雕,隐隐有一股香气,窗帘也是丝绸的,还织着复杂的图案,里面地板全铺上毛皮,踩上去软绵绵的。
景无名并不是没见识的人,但也不太敢用力踩,害怕踩破了。
座位只有两个,都是做成仰躺椅那样子。
两个座位之间,却是一张桌子。
桌子上面摆满了时令水果。
景无名感叹:“自己罗兰国一国之君,也没有这么奢侈啊。”
他刚刚坐下,陈伶就把一件毛皮盖在他身上。
“无名公子,这是貂皮,你摸摸,很舒服啊。”
景无名摸了摸,确是又光滑又柔软,非常舒服。
但景无名一向爱惜生命,只得叹气。
“公子为何叹气?”戏神陈伶扑闪着妩媚的大眼睛问。
“在下刚刚从岭南山区回来。那里的乡亲们还有好多吃不饱穿不暖啊,让人揪心。”
“公子忧国忧民,可喜可赞也。”陈伶轻轻说,“咱们卑微百姓,也操不了这么多心,庙堂之高,自有国家栋梁之材经天纬地啊。”
景无名感叹:“陈兄心态极佳,无名当应学习之。”
说话间,马车缓缓开动了。
非常平稳舒服。景无名都没坐过这么舒服的马车。
就连皇祖母安德莉亚大帝的驷马大辇都没这么舒服。
“为什么这个座椅如此舒服?”景无名问。
戏神陈伶微笑起来了:“这座椅安装了弹力铁。”
“什么叫弹力铁?”景无名也诧异了。
“小生也不懂,只知道是一些钢铁缠绕在一根铁柱上,仅此而已。”
景无名也不好意思拆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就作罢。
不久,到了。马车停下来了。
马车门打开,几个下人抬了平板凳子,扶着景无名和陈伶踏着下车。
景无名感慨,自己贵为一国之君,也没有被服侍得如此周全。
其实,景无名不知道,好多所谓的老板,靠的是戏神陈伶赚钱,是摇钱树,他稍微有些损伤或者小病小痛,都是损失白花花的银子啊。
而景无名从小练武,十三四岁就开始带兵打仗,大仗小仗经常打,大伤小伤都是吃饭一样的常事,哪有这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