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惊世修为
“玄元破境丹?”
纪宗师喉结滚动:“此物给我,条件任你开!”
“原本此丹该是故友相赠之礼。”
唐越翻转手腕收起灵丹:“可惜如今缘分已尽。”
暴起的银芒划破空气,七枚淬毒暗器呈北斗阵型袭来。
纪宗师布满老茧的手掌直取唐越咽喉,却在触及对方衣领时猛然僵住——那枚消失的丹药正静静躺在他自己胸前的暗袋里。
“少主当心!”
安欣的惊呼声未落,数道寒芒已撕裂空气直取唐越要害。
以他后天境的修为,仅能捕捉到模糊的银线轨迹。
白衣青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面前施展暗器?
这无异于稚童在铸剑宗师面前摆弄木剑。
袍袖翻卷带起绵密气旋,看似轻缓的动作却在身前织就无形气网,纪九龄激射而来的三十六枚透骨针尽数没入袖中,如泥牛入海。
“武当的纳须弥手法?”
灰袍老者瞳孔急缩成针尖大小,指尖残留的内力震颤不已。
作为浸淫暗器四十载的宗师,他自然识得这门失传已久的绝技——即便对方只习得三成精髓。
唐越两指捻起半枚残叶,叶片边缘流转着奇异的光泽:“真正的暗器,当如春蚕食桑。”
话音未落,指间寒芒乍现,数道银光如游龙破空,竟在半途分出九道虚实相生的残影。
纪九龄暴退七步,护体罡气应声而碎。
右臂天泉、曲泽两穴突现两点朱砂,整条臂膀顿时如坠冰窟。
更令他心惊的是膻中穴上悬浮的第三根银针。
分明已触及皮肤却未刺入,这精准到毫巅的控制力,让纵横江湖三十载的老牌宗师后背沁出冷汗。
“情报有误!”
纪九龄喉间发苦,左掌暗运十成功力拍向檀木案几。
三寸厚的铁木应声爆裂,飞溅的木屑裹挟着淬毒铁蒺藜形成致命漩涡。
这是他以毕生功力催动的绝杀,即便大宗师也要暂避锋芒。
唐越眼中星芒暴涨,掌缘泛起淡金色光晕。
三绝掌蕴含崩山、碎玉、裂金三重劲道,掌风所过之处,漫天暗器竟如遇熔炉般扭曲变形。
双掌交击的刹那,清脆的骨裂声伴着气浪席卷全场。
纪九龄踉跄撞上照壁,青砖墙面蛛网般绽开裂纹。
他望着粉碎的右掌经脉,终于意识到方才交手时对方始终未离座榻,喉间涌上腥甜:“你……已踏过先天门槛?”
廊柱阴影里的李建财手中茶盏坠地,褐色的茶汤在地面蜿蜒成扭曲的溪流。
这位掌管安家情报二十年的老执事,此刻却像个初入武馆的学徒般呆立当场;
三招重创半步先天的暗器宗师,这般手段即便在古武世家的记载中也属罕见。
安欣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终于明白少主为何敢单骑赴会。
那袭白衣承载的不仅是血海深仇,更是足以掀翻整个武林格局的惊世修为。
李建财肠子都悔青了!
若早知安欣身边藏着这等高手,他绝不会自投罗网,白白受辱!
当初若能知恩图报,在获得唐越赐予的灵丹后,他本可顺利突破至大宗师境界。
那可是真正跻身强者之列的门槛!
李建财喉结滚动,眼前变故完全超出预期:“这位小兄弟……”话音未竟便被打断。
“跪着说。”唐越眼皮都没抬。
看似轻飘飘的四个字却似千钧重担,李建财膝盖重重砸在地面,先前的倨傲荡然无存。
“我问你答。”
唐越指尖轻叩桌面:“谁指使你针对安欣?”
“是郑总!唐家的郑源您肯定知道!”
提及这个名字,李建财腰杆突然挺直几分:“他可是……”
嗖!一道气劲破空而来。
“啊!”李建财左臂应声爆出血花,整条胳膊顿时失去知觉。
“再废话下次就是喉咙。”唐越端起茶盏轻啜。
李建财冷汗浸透后背:“郑源最近来天市发现安欣,怀疑他是唐家余孽。但他说对付这种小角色有失身份,就让我慢慢折磨……”
“本想请纪宗师直接灭口,可这些年被安欣压着打,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唐越突然甩出耳光,打得李建财耳蜗嗡鸣:“给郑源打电话,现在。”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李建财哆嗦着拨通号码:“郑总!安欣找了个怪物帮手,两招就废了纪宗师!那可是半步大宗师啊!”
“老郑!这次你可得拉兄弟一把!”
深夜的宾利车内,郑源扯松了领口暗纹领带,鎏金袖扣在手机屏幕幽光下若隐若现。
这位掌控着北方物流命脉的中年男人吐了口哈瓦那雪茄,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仪表盘上跳动的千万级转账数字。
车载蓝牙里传来李建财变调的呼救,郑源屈指敲了敲真皮扶手,副驾的东南亚财阀代表识趣地带着合同下了车。
当防弹车窗重新升起,后视镜里映出男人骤然阴沉的面容:“两招就能废了宗师巅峰?这人不简单。”
通话突然被截断的电流声中,陌生的年轻声线穿刺耳膜:“纪家那个老东西的账算清了,接下来该你了。”
郑源握着鳄鱼皮手机套的指节泛白,后颈泛起针扎般的危机感。
“凌晨整点,我来收债。”
电话断在忙音里,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灰衣老者猛然睁眼,腰间软剑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这位镇守郑家二十载的大供奉喉结滚动:“老朽全盛时期,也需七招才能制住宗师巅峰。”
郑源解锁加密通讯录,猩红指甲划过“九毒娘子”的代号:
“联系毒娘子,报我当年在曼谷救她的恩情。八亿现金加唐家黑钻卡,请她戌时前到老宅。”
车载香氛系统突然溢出焦糊味,男人望着后视镜里倒退的霓虹灯,莫名想起十五年前那个暴雨夜被沉江的少年。
此刻城西废弃车厂里,李建财瘫坐在机油污渍中,看着自己亲手逼宫安欣的股权转让书,此刻正被那个神秘青年用鞋尖推回面前。
唐越把玩着染血的瑞士军刀,刀刃折射的寒光扫过墙上的电子钟:“一百万,买你回乡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