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的城市嘉黛尔
10. 实验
小
大
编辑部里，两个人手握着手，凑近了头聊这样的事。就算朱青平时大大咧咧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是她也明白孙乾的意思——如果说自己每个月都很准时的话，那自己就应该是每个月都进入一次那个没有人类只有怪物的空间。可是并没有，昨晚的那一次是她印象中第一次经历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推断果然不是完全正确的，和别人一起商量是正确的选择。
“你们俩个……”C组的宋姐端着一杯刚冲好的速溶热咖啡走回座位上，她和孙乾的座位是正对着的，看到两个人的手握着手，看得她是嘴角逐渐上扬，八卦心大起。
孙乾手中的力道一松，朱青嗖地一下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脸涨得通红。
这下可好了，被大家看好戏了。等等……我害羞什么啊，害羞的应该是孙乾吧，是他暗恋我，又不是我暗恋他！
偷偷看孙乾，却见他面无表情，好像情绪丝毫没有波动。不过呢，朱青仔细地瞄了一下他的耳朵，嗯，果然红了。这个家伙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呐。
小高和两个主编闻言，也看过来，没看到手拉手头挨头的现场，三个人并不知情前因后果，莫名其妙的又转了过去。
宋姐小嘬了一口咖啡，心里窃喜，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编辑部的大秘密啊。编辑部好像没有禁止过办公室恋情的守则哦。妙哉妙哉，年轻真好呀！
下午的稿子没有那么急了，朱青悠哉悠哉地赶完了最后一篇稿子。没什么活等下班，抬头望见对面的孙乾，一下子想起来孙乾上午让她多问问小高有关海边传说的事。
朱青打开短视频平台，翻到了孙乾负责的主播龙哥的首页，龙哥今天录了两个视频，已经都发出来了，上午的是一个校园暴力的题材，下午发的是女童落海小伙救人的事。
他确实写了这个题材，这说明当时他确实是因为想要了解更多的消息才让自己帮忙打听传说的。
朱青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轻轻松了口气。
手都已经点上退出键了，却鬼使神差地又点了回去，还是打开了女童落海的新闻口播视频。
两分多钟的视频看下来，那口气却又重新涌上来，堵在了心口。
视频里没有提到海神娘娘的传说和旅行团成员失踪事件！
孙乾还是骗了她。
朱青再次抬头望去，孙乾正在电脑上打字。他应该已经完成今天的工作了，那他还在记录什么呢？
手机消息音响，低头一看，是孙乾发来微信。
【沙雯跟你联系了吗？】
原来是给自己发信息呢。可是信息只有一句话，孙乾却埋头敲了那么久的字，这八个字用得着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吗？
哦对了，沙雯，这个小丫头一整天都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安排给她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朱青打开沙雯的对话框。
【你那边怎么样了？】
沙雯没单独回复朱青，头天晚上他们相互加了微信，此时沙雯建了个三人群，群主是沙雯，群名片改成了“女王大人”，拉入朱青，逼着她改名为“左护法”，又拉入孙乾，没怎么费事就劝说他改名为“右护法”成功。
接下来，沙雯往群里发了30来张照片，沙雯和孙乾的手机消息音在编辑部里布灵布灵地响个不停，两个人尴尬中匆忙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每张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人——胖中介大哥。
有胖中介大哥在他那狭小的中介门市里坐着喝茶水的照片，有他接待客户的照片，有他领着客户去附近小区看房的照片，有他中午吃盒饭的照片，有他下午临时锁门挂上紧急联系的电话号码牌子的照片，有他搓着胖手在一个小学门口翘首以待的照片，有他拉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美滋滋地走路的照片，有小男孩在他的中介里的待客沙发上看书的照片，有一个瘦瘦小小满面笑容挽着头发拉着小男孩离开门市跟他挥手再见的照片，有他端着玻璃饭盒吃饭的照片……
每个时间段的照片都有，有的照片上还细心地标注了文字，胖中介大哥一整天的行程都在这里了，一清二楚。
果然这种事交给沙雯来干太适合了。
朱青把有小学大门的照片点开放大，这个小学她没有印象，并不是桃源新城附近的学校，图片挪到左上角，沙雯用文字标注着“永乐街天玺小学”。
永乐街？那里距离桃源新城可至少有6站地呢，就算开车去也得10分钟，胖中介大哥的门市和孩子的学校离那么远的吗！一般来说，不都应该是为了方便接送离得很近吗？还是说，胖中介大哥的家离学校近，但是自己的门市租的很远？可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工作地点，干嘛要选那么远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朱青的脑子里码开。
【继续盯着，等我下班。】
【好的，左护法，包在本女王身上。】
这个新外号真是难听的很，还不如“三姐”听起来得劲儿呢。
下班的时间一到，朱青立刻披上外套，孙乾拎着车钥匙朝她挥了一下手，朱青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了过去。
一边跑，一边合计着，自己怎么就一夜之间跟孙乾混的这么熟了。
开门，上副驾，系好安全带。虽然这一套流程和以前蹭车时差不多，但总觉得就……就……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以前每次蹭车总得找点话题，干巴巴地聊点什么，不至于让这十几分钟的路显得太尴尬，但是今天就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发生。
孙乾开车的时候和平时不太一样，平时在单位不爱说话，但每每开车的时候会有点碎嘴子路怒症，可今天没有，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所以说，孙乾的路怒症，其实也是为了缓解尴尬的一种方式吧。
朱青歪着头看了看他，他单手扶方向盘，身体放松靠在后座上，微微抬着下巴看着前方的路，拐弯的时候，手很随意地打着方向盘，脚下轻点油门，看起来还蛮酷的。
“后来我仔细地想了一下，血液是钥匙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在那个空间里，小区的外围就是‘黑洞’，或许是要在小区里采取行动才有效果。”朱青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她也学着沙雯，把小区外围的黑色无重力空间称之为黑洞。
孙乾点头，又怕她看不到，补充着“嗯”了一声。
“今天晚上，我们就试试。”
“可以试试，那些怪物在晚上明显行动要迟缓一些，晚上总比白天要安全一些。”
“虽然还不知道这些事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但是至少如果我们再次无意中掉入那个空间后，不至于再跟那些怪物打游击，我们就可以掌握主动权，在危机时刻随时出来。如果说知道掉入那个空间的原因，我们还可以避免再次掉进去。”
“嗯。上次我们实在是有点太慌乱了，这次可以做足准备，方便跑动的衣物，背包和物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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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趁手的武器。”
“你没写小高讲的海神的传说啊？”
孙乾一边看着路，一边思考着行动的计划，突然听到朱青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一句，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连回了两次头看朱青的脸，像是想要从昏暗的车内看清她的表情。
朱青却没有重复问，她很确定孙乾听清楚她说的话了。
“本来写了，被龙哥驳回了，龙哥今天不想从传说的角度讲这个事。”
是吗？是真是假，朱青可没法确认，龙哥在C组的小群里到底有没有驳回，她可是没办法亲眼看到。
这个解释说得通。可是他看了自己两次，并且又迟疑了2秒钟才回答自己。
“你让沙雯调查那个中介，是觉得那个中介可疑是吗？”
瞧瞧，转移话题了吧。
但是朱青不善于直接戳穿别人的谎言。
“嗯。我认为，不是我的记忆出现差错，就是那个中介大哥骗了我们。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来证明我的记忆没问题，只能先从中介大哥那里下手了，”朱青思考着，“不过，我觉得，我的记忆似乎真的出了问题，我不太能记清楚租房子当时的情景了，那段日子的记忆好像都没有那么清晰了。”
车没开进小区停车位，直接在小区外面的临时车位停下了，孙乾和朱青找到沙雯汇合。
沙雯正坐在中介斜对面的连锁超市为顾客准备的面窗的桌椅上坐着，她应该在这里坐一天了，戴着个大黑墨镜，手里握着超市里买的饮料，还有一包薯片，精神抖擞地死死盯着对面中介里那个胖大哥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她了，换个人在这熬着超过半个小时，早就愁眉苦脸叫苦连天了。
胖中介大哥这一整天工作很认真，老婆看起来很贤惠做饭很好吃，孩子看起来很爱看书很省心很可爱。
跟沙雯讲了朱青对自己血液是钥匙的推测，三个人一商量，决定先吃个晚饭，去买物资，然后尝试让朱青出点血做实验，不管实验成没成功，都来得及晚上跟踪胖中介，看看他家在哪。
晚饭就近在附近的烧烤店吃的，其实孙乾和朱青都是想随便吃个面条或者盖饭就完事了，可是沙雯非要尝尝唐坤电话里提过的这家烧烤店的味道。
孙乾作为唯一的男士，很是有绅士态度地说：“你们随便点吧，我请客。”
沙雯欢呼，她似乎总是时不时地把坤坤失踪的情绪抛到脑后，享受眼前的快乐。朱青还真是有点羡慕她，她就像个孩子。
酒足饭饱，天色已黑，孙乾和朱青催着撑圆了肚皮的沙雯，三个人去了就近的日杂商店和体育用品商店，买了三把并不是很专业的一个工兵铲，还有3个棒球棍，几个人回家取了包，在超市买了很多食物，准备的妥妥当当。
“我已经在网上下单了更好的工兵铲，过两天就寄到了。先凑合着吧。工兵铲是很好的武器，用熟了你们就知道了。”
“不愧是右护法。”沙雯满意地拍拍孙乾的肩。
朱青还去药房买了一个血糖检测仪，借助那个仪器让自己出点血，总比用小刀划自己要轻松得多。
“准备好了吗？”三个人在小区大门附近的凉亭里，朱青一手举着血糖检测仪的弹性针头一边向战友询问。
孙乾和沙雯点头，沙雯紧张地咬紧下嘴唇。
啪！针头弹出，朱青用力一挤指尖的肉，一滴红色的血液像小珠子一样浮出皮肤，呈现在三人的面前。
但是她也明白孙乾的意思——如果说自己每个月都很准时的话，那自己就应该是每个月都进入一次那个没有人类只有怪物的空间。可是并没有，昨晚的那一次是她印象中第一次经历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推断果然不是完全正确的，和别人一起商量是正确的选择。
“你们俩个……”C组的宋姐端着一杯刚冲好的速溶热咖啡走回座位上，她和孙乾的座位是正对着的，看到两个人的手握着手，看得她是嘴角逐渐上扬，八卦心大起。
孙乾手中的力道一松，朱青嗖地一下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脸涨得通红。
这下可好了，被大家看好戏了。等等……我害羞什么啊，害羞的应该是孙乾吧，是他暗恋我，又不是我暗恋他！
偷偷看孙乾，却见他面无表情，好像情绪丝毫没有波动。不过呢，朱青仔细地瞄了一下他的耳朵，嗯，果然红了。这个家伙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呐。
小高和两个主编闻言，也看过来，没看到手拉手头挨头的现场，三个人并不知情前因后果，莫名其妙的又转了过去。
宋姐小嘬了一口咖啡，心里窃喜，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编辑部的大秘密啊。编辑部好像没有禁止过办公室恋情的守则哦。妙哉妙哉，年轻真好呀！
下午的稿子没有那么急了，朱青悠哉悠哉地赶完了最后一篇稿子。没什么活等下班，抬头望见对面的孙乾，一下子想起来孙乾上午让她多问问小高有关海边传说的事。
朱青打开短视频平台，翻到了孙乾负责的主播龙哥的首页，龙哥今天录了两个视频，已经都发出来了，上午的是一个校园暴力的题材，下午发的是女童落海小伙救人的事。
他确实写了这个题材，这说明当时他确实是因为想要了解更多的消息才让自己帮忙打听传说的。
朱青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轻轻松了口气。
手都已经点上退出键了，却鬼使神差地又点了回去，还是打开了女童落海的新闻口播视频。
两分多钟的视频看下来，那口气却又重新涌上来，堵在了心口。
视频里没有提到海神娘娘的传说和旅行团成员失踪事件！
孙乾还是骗了她。
朱青再次抬头望去，孙乾正在电脑上打字。他应该已经完成今天的工作了，那他还在记录什么呢？
手机消息音响，低头一看，是孙乾发来微信。
【沙雯跟你联系了吗？】
原来是给自己发信息呢。可是信息只有一句话，孙乾却埋头敲了那么久的字，这八个字用得着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吗？
哦对了，沙雯，这个小丫头一整天都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安排给她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朱青打开沙雯的对话框。
【你那边怎么样了？】
沙雯没单独回复朱青，头天晚上他们相互加了微信，此时沙雯建了个三人群，群主是沙雯，群名片改成了“女王大人”，拉入朱青，逼着她改名为“左护法”，又拉入孙乾，没怎么费事就劝说他改名为“右护法”成功。
接下来，沙雯往群里发了30来张照片，沙雯和孙乾的手机消息音在编辑部里布灵布灵地响个不停，两个人尴尬中匆忙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每张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人——胖中介大哥。
有胖中介大哥在他那狭小的中介门市里坐着喝茶水的照片，有他接待客户的照片，有他领着客户去附近小区看房的照片，有他中午吃盒饭的照片，有他下午临时锁门挂上紧急联系的电话号码牌子的照片，有他搓着胖手在一个小学门口翘首以待的照片，有他拉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美滋滋地走路的照片，有小男孩在他的中介里的待客沙发上看书的照片，有一个瘦瘦小小满面笑容挽着头发拉着小男孩离开门市跟他挥手再见的照片，有他端着玻璃饭盒吃饭的照片……
每个时间段的照片都有，有的照片上还细心地标注了文字，胖中介大哥一整天的行程都在这里了，一清二楚。
果然这种事交给沙雯来干太适合了。
朱青把有小学大门的照片点开放大，这个小学她没有印象，并不是桃源新城附近的学校，图片挪到左上角，沙雯用文字标注着“永乐街天玺小学”。
永乐街？那里距离桃源新城可至少有6站地呢，就算开车去也得10分钟，胖中介大哥的门市和孩子的学校离那么远的吗！一般来说，不都应该是为了方便接送离得很近吗？还是说，胖中介大哥的家离学校近，但是自己的门市租的很远？可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工作地点，干嘛要选那么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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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盯着，等我下班。】
【好的，左护法，包在本女王身上。】
这个新外号真是难听的很，还不如“三姐”听起来得劲儿呢。
下班的时间一到，朱青立刻披上外套，孙乾拎着车钥匙朝她挥了一下手，朱青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了过去。
一边跑，一边合计着，自己怎么就一夜之间跟孙乾混的这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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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次蹭车总得找点话题，干巴巴地聊点什么，不至于让这十几分钟的路显得太尴尬，但是今天就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发生。
孙乾开车的时候和平时不太一样，平时在单位不爱说话，但每每开车的时候会有点碎嘴子路怒症，可今天没有，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所以说，孙乾的路怒症，其实也是为了缓解尴尬的一种方式吧。
朱青歪着头看了看他，他单手扶方向盘，身体放松靠在后座上，微微抬着下巴看着前方的路，拐弯的时候，手很随意地打着方向盘，脚下轻点油门，看起来还蛮酷的。
“后来我仔细地想了一下，血液是钥匙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在那个空间里，小区的外围就是‘黑洞’，或许是要在小区里采取行动才有效果。”朱青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她也学着沙雯，把小区外围的黑色无重力空间称之为黑洞。
孙乾点头，又怕她看不到，补充着“嗯”了一声。
“今天晚上，我们就试试。”
“可以试试，那些怪物在晚上明显行动要迟缓一些，晚上总比白天要安全一些。”
“虽然还不知道这些事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但是至少如果我们再次无意中掉入那个空间后，不至于再跟那些怪物打游击，我们就可以掌握主动权，在危机时刻随时出来。如果说知道掉入那个空间的原因，我们还可以避免再次掉进去。”
“嗯。上次我们实在是有点太慌乱了，这次可以做足准备，方便跑动的衣物，背包和物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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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乾一边看着路，一边思考着行动的计划，突然听到朱青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一句，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连回了两次头看朱青的脸，像是想要从昏暗的车内看清她的表情。
朱青却没有重复问，她很确定孙乾听清楚她说的话了。
“本来写了，被龙哥驳回了，龙哥今天不想从传说的角度讲这个事。”
是吗？是真是假，朱青可没法确认，龙哥在C组的小群里到底有没有驳回，她可是没办法亲眼看到。
这个解释说得通。可是他看了自己两次，并且又迟疑了2秒钟才回答自己。
“你让沙雯调查那个中介，是觉得那个中介可疑是吗？”
瞧瞧，转移话题了吧。
但是朱青不善于直接戳穿别人的谎言。
“嗯。我认为，不是我的记忆出现差错，就是那个中介大哥骗了我们。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来证明我的记忆没问题，只能先从中介大哥那里下手了，”朱青思考着，“不过，我觉得，我的记忆似乎真的出了问题，我不太能记清楚租房子当时的情景了，那段日子的记忆好像都没有那么清晰了。”
车没开进小区停车位，直接在小区外面的临时车位停下了，孙乾和朱青找到沙雯汇合。
沙雯正坐在中介斜对面的连锁超市为顾客准备的面窗的桌椅上坐着，她应该在这里坐一天了，戴着个大黑墨镜，手里握着超市里买的饮料，还有一包薯片，精神抖擞地死死盯着对面中介里那个胖大哥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她了，换个人在这熬着超过半个小时，早就愁眉苦脸叫苦连天了。
胖中介大哥这一整天工作很认真，老婆看起来很贤惠做饭很好吃，孩子看起来很爱看书很省心很可爱。
跟沙雯讲了朱青对自己血液是钥匙的推测，三个人一商量，决定先吃个晚饭，去买物资，然后尝试让朱青出点血做实验，不管实验成没成功，都来得及晚上跟踪胖中介，看看他家在哪。
晚饭就近在附近的烧烤店吃的，其实孙乾和朱青都是想随便吃个面条或者盖饭就完事了，可是沙雯非要尝尝唐坤电话里提过的这家烧烤店的味道。
孙乾作为唯一的男士，很是有绅士态度地说：“你们随便点吧，我请客。”
沙雯欢呼，她似乎总是时不时地把坤坤失踪的情绪抛到脑后，享受眼前的快乐。朱青还真是有点羡慕她，她就像个孩子。
酒足饭饱，天色已黑，孙乾和朱青催着撑圆了肚皮的沙雯，三个人去了就近的日杂商店和体育用品商店，买了三把并不是很专业的一个工兵铲，还有3个棒球棍，几个人回家取了包，在超市买了很多食物，准备的妥妥当当。
“我已经在网上下单了更好的工兵铲，过两天就寄到了。先凑合着吧。工兵铲是很好的武器，用熟了你们就知道了。”
“不愧是右护法。”沙雯满意地拍拍孙乾的肩。
朱青还去药房买了一个血糖检测仪，借助那个仪器让自己出点血，总比用小刀划自己要轻松得多。
“准备好了吗？”三个人在小区大门附近的凉亭里，朱青一手举着血糖检测仪的弹性针头一边向战友询问。
孙乾和沙雯点头，沙雯紧张地咬紧下嘴唇。
啪！针头弹出，朱青用力一挤指尖的肉，一滴红色的血液像小珠子一样浮出皮肤，呈现在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