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异世进修回来了赫本棠
33. 细雪落长街，友人嬉画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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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人又兴致勃勃地玩了几局，中途还换了莫离当法官，一直到申时末有人说累了，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下了船。
此时雪已停，街上又恢复了生机。
他们站在岸边，正商议着去哪用膳，蓦然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跑过来，撞了一下萧齐玉，又飞快跑走了。若非江淮之拉了一把，他怕是要掉进河里。
萧齐玉低头一看，钱袋没了。
这孩子也是倒霉，抢谁不好，要抢这位南卫陛下。他还没跑出几步远，暗中就有人影冲出来，预备制住他。
萧禾自是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急忙喊道：“别动手！是个孩子！”
江淮之也道：“把人押来。”
暗卫收了刀，将人一把提起，押到众人面前。
这孩子大冬天仍然穿着粗布麻衣，衣衫褴褛，看着十分瘦小，他不停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可他的力量哪能比过精壮的暗卫呢。
萧齐玉才从惊慌中缓过来，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家大人呢？为何要抢人钱财？”
小男孩被暗卫缚住了手脚，无处宣泄，只能大吼道：“这点钱对你们来说算什么？！你们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给我们这些缺钱的人一点？！放开我！放开我！”
他的双手死死拽住那白色锦绣的钱袋子，暗卫怎么也扯不出来。
“小朋友，话不是这样讲的。”莫瑾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这个孩子让她想起了善堂里的那些孤儿，“就算再需要钱，我们也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挣，抢劫可是不对的。”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会懂的！”小男孩撕心裂肺地吼叫，继而嚎哭起来，“我阿婆病了，病得很严重，整日整日地咳，可我没有钱，买不起药材，更买不起棉被。我未满十二，那些店家根本不招！我哪有地方赚钱？！除了抢，你让我怎么办？！”
萧禾道：“你爹娘呢？”
小男孩儿一扭头：“我没有爹娘！”
莫瑾的善堂收容的都是流落街头的孤儿，她竟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亲人还在世，却仍要饱经风雨，艰难为生。她取出自己的荷包，递给他：“你需要多少钱？这些也给你吧。”
听他所言，萧齐玉心生不忍，道：“别拽了，给他吧，放开他吧。放开他。”
莫离也上前蹲下，问道：“你家住何处？”
可那暗卫一松手，他便扯了钱袋一溜烟跑远了，莫离只好无奈站起来。
皇甫绝凌抱臂旁观，这会儿才出声笑问道：“你就不怕这孩子是骗子？”
莫瑾摊摊手，道：“能帮一个是一个嘛，骗子就骗子吧，我倒希望他是个骗子。”
萧齐玉看着男孩离开的方向，有些怅惘，道：“二郎，你说像他这般的孩子，这样的穷苦人家，还有多少？”
“不计其数。”江淮之答，“公子不必自责，这世间有人富贵，就必定有人贫穷，救不过来的。”
萧齐玉回头看他，苦笑一声：“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做皇帝？”
“公子……”
“无事。”萧齐玉打断他，他们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无需隐藏。
江淮之郑重道：“公子已做得很好了。”
……
莫青岚说的果然没错，小雪一过就放了晴，阳光明媚，日头高照。
莫瑾走在宫道上，拢了拢厚实的斗篷，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哈气道：“冬天的太阳就像冰箱里的照明灯，只能照个亮！”
明月老老实实跟在上官伊泽身后，听到她的话，挨过来好奇道：“冰箱是什么？放冰块的箱子吗？为什么有灯？灯不会灭吗？”
莫瑾道：“嗯，这个嘛，可以理解为生产冰块的箱子，灯当然不会灭，灯通电的。”
明月：“通电又是什么？”
“……”莫瑾道，“通是动词，电，电是一种能源，一种能量。”
这次不等明月再开口，她就及时制止道：“好了，别再问了，你去问阿离吧，她无所不知。”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推给阿离再说。反正她又不在这儿。
今日是第一场国宴，莫离莫瑾本没有资格参加，可上回的画舫狼人杀局之后，萧齐玉给她们发了请帖，让她们同莫容时一起随天楚太子入座。
国主相邀，不好推辞，便应下了。
但莫离有事，没有来。
国宴人很多，什么这个王那个侯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身份，所以入宫前，都必须交出随身携带的甲兵，由专人保管，出宫时再归还。
许迟将佩刀随意一丢，便散步似的大摇大摆走进了宫门，左顾右盼，打量着这南卫皇宫，和宫道上交头接耳的官员。
以往都是他兄长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入宫。
蓦然，他瞧见了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身影，可又疑惑此人怎会出现在此，于是他小跑上前，侧头一看，还真是他！
他勾住那人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肩，大笑道：“柏兄！还真的是你啊，嫂夫人呢？你怎么会来丽阳？”
他的柏兄还没回答，一位长须老者就提臂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拉开他，还是裴子度帮了一把，他才松了手。
许迟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谁啊？”
那长须老者气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又是何人？怎这般无礼！这可是我云启的凌王殿下！凌王殿下！岂是你这等小儿能勾肩搭背的！”
许迟却是一惊，膛目结舌道：“你你你是凌王？！”
皇甫绝凌颔首，莞尔道：“许将军，别来无恙。”
“你是凌王，那那那嫂夫人……也没听说……”许迟纳闷，也没听说凌王娶亲了啊。
各国的几位皇室也算得上风云人物，茶余饭后总能出现在一些氏族的嘴里，这位凌王殿下有断袖之癖的传言更是被广为传播，让人津津乐道。
难道……
皇甫绝凌仍是笑笑，解释道：“路途颠簸，她嫌无聊，便藏了身份带她去许城转了转，她不喜张扬，还望许将军能帮忙遮掩一二。”
“哦，哦，好，我懂，我都懂。”许迟喃喃道。不就是外室嘛，他见得多了。唉，只是可惜了那样豪爽的女子，竟只能委身作外室，想来应当是身份不显，家中人不同意这门婚事吧。
皇甫绝凌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想问“你懂什么了”，但又不好再做解释，只好作罢。他问道：“许将军怎么也来丽阳了？”
许氏镇守边境，无诏不得入京才对，国宴更是不会邀请他们——若是让各地官员都来参加，这丽阳城怕是装不下，就算要述职，也是三年一次，他们查过了，许述去年刚来过丽阳。
“哈哈哈，这不是好久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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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国宴了嘛，陛下怕人手不够，所以让我们来帮忙啦，哈哈哈。”许迟挠头憨笑。
皇甫绝凌本来是不紧不慢地迈着步伐，可此时身边跟了个聒噪的许迟，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后头的云启官员们脚底都快踩出火星了，许迟却丝毫未察，仍不停地扯东扯西，话南话北。
这么一加速，竟是撞上了天楚的队伍。毕竟在人前，皇甫绝凌与上官伊泽双双拱了拱手，算作问候。
于是两拨人一同入了宣明殿。
宣明殿据说是专为国宴所建，红墙绿瓦，金碧辉煌。飞檐高高翘起，宛如神鸟展翅欲飞，檐下挂一串金色铃铛，在寒风中奏着乐章。宫门大敞，庄严肃穆，宫殿的地面由光滑如镜的大理石铺就，甫一踏进去，莫瑾就不禁感慨：太大了！
这有一个四百米操场大了吧！
关键这不是露天场所，这是室内啊！是在只能依靠人力的古代啊！
莫瑾极力压下脸上的震惊之色，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萧齐玉落于首座，旁边一处有珠帘垂挂，其后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应当就是南卫太后了，上官伊泽和皇甫绝凌分坐下首，再往下就是各国的大臣们和女眷们。
莫瑾实在是搞不懂这些礼仪之道，便乖乖地跟着莫容时和明月，他们坐哪儿，她就坐哪儿。
国宴不同家宴，男女并不分席，不过也有不少南卫贵女覆面纱或戴帷帽入席。
不一会儿，人就都齐了，国宴也将正式开始。
莫瑾盯着食案上晶莹剔透的糕点直咽口水，双眼放光。突然她听见萧齐玉问道：“怎么不见莫公子？”
这宫殿之大，还好她坐得近，否则都不一定听得到。
莫瑾直起身来，学着他人的样子遥遥一礼，道：“多谢陛下挂念，阿离最近有些水土不服，不能前来赴宴，还望陛下勿怪。”她总算懂了当初上高中莫离替她请假时的心情了。
“无妨……”
“陛下，要开宴了。”
萧齐玉抬了抬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打断，他只好轻咳一声，正襟危坐，宣布启宴。
而本该卧病在床的莫离，此时却在文信侯府的书房里。同她一起的，正是莫青岚。
本来是说没必要再探，可也说不准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再则既然背后之人还未露面，不如就依照他设定的路走一次，正好帮莫青岚一个忙。
今日国宴，文信侯必然不在府内，而上次经他们一闹，侯府内外也确实加强了防备，不过上官伊泽借了她们一些人，二人十分顺利地溜进了书房。
莫离凭记忆再次打开了暗室的门，延阶而下。
这一次她有备而来，带了手电筒，莫青岚见到这个会发光的东西，略感惊讶，却也识趣地没有开口询问。
约莫走了近二十级阶梯，这才见到平地，在她们面前分出三条道来，像极了迷宫。
二人面面相觑，少顷，莫离才道：“我们还是一起走为好，岚娘选一条吧。”
莫青岚思忖片刻，选了右边。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貌似是从这边传来的。
密道四周都是石壁，很长一段才有微弱的烛火，所幸她们已有照明的手电筒，可视范围扩大，便于及时发现危险。
可她们左弯右绕，却又走回了原处。
此时雪已停，街上又恢复了生机。
他们站在岸边，正商议着去哪用膳，蓦然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跑过来，撞了一下萧齐玉，又飞快跑走了。若非江淮之拉了一把，他怕是要掉进河里。
萧齐玉低头一看，钱袋没了。
这孩子也是倒霉，抢谁不好，要抢这位南卫陛下。他还没跑出几步远，暗中就有人影冲出来，预备制住他。
萧禾自是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急忙喊道：“别动手！是个孩子！”
江淮之也道：“把人押来。”
暗卫收了刀，将人一把提起，押到众人面前。
这孩子大冬天仍然穿着粗布麻衣，衣衫褴褛，看着十分瘦小，他不停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可他的力量哪能比过精壮的暗卫呢。
萧齐玉才从惊慌中缓过来，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家大人呢？为何要抢人钱财？”
小男孩被暗卫缚住了手脚，无处宣泄，只能大吼道：“这点钱对你们来说算什么？！你们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给我们这些缺钱的人一点？！放开我！放开我！”
他的双手死死拽住那白色锦绣的钱袋子，暗卫怎么也扯不出来。
“小朋友，话不是这样讲的。”莫瑾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这个孩子让她想起了善堂里的那些孤儿，“就算再需要钱，我们也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挣，抢劫可是不对的。”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会懂的！”小男孩撕心裂肺地吼叫，继而嚎哭起来，“我阿婆病了，病得很严重，整日整日地咳，可我没有钱，买不起药材，更买不起棉被。我未满十二，那些店家根本不招！我哪有地方赚钱？！除了抢，你让我怎么办？！”
萧禾道：“你爹娘呢？”
小男孩儿一扭头：“我没有爹娘！”
莫瑾的善堂收容的都是流落街头的孤儿，她竟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亲人还在世，却仍要饱经风雨，艰难为生。她取出自己的荷包，递给他：“你需要多少钱？这些也给你吧。”
听他所言，萧齐玉心生不忍，道：“别拽了，给他吧，放开他吧。放开他。”
莫离也上前蹲下，问道：“你家住何处？”
可那暗卫一松手，他便扯了钱袋一溜烟跑远了，莫离只好无奈站起来。
皇甫绝凌抱臂旁观，这会儿才出声笑问道：“你就不怕这孩子是骗子？”
莫瑾摊摊手，道：“能帮一个是一个嘛，骗子就骗子吧，我倒希望他是个骗子。”
萧齐玉看着男孩离开的方向，有些怅惘，道：“二郎，你说像他这般的孩子，这样的穷苦人家，还有多少？”
“不计其数。”江淮之答，“公子不必自责，这世间有人富贵，就必定有人贫穷，救不过来的。”
萧齐玉回头看他，苦笑一声：“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做皇帝？”
“公子……”
“无事。”萧齐玉打断他，他们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无需隐藏。
江淮之郑重道：“公子已做得很好了。”
……
莫青岚说的果然没错，小雪一过就放了晴，阳光明媚，日头高照。
莫瑾走在宫道上，拢了拢厚实的斗篷，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哈气道：“冬天的太阳就像冰箱里的照明灯，只能照个亮！”
明月老老实实跟在上官伊泽身后，听到她的话，挨过来好奇道：“冰箱是什么？放冰块的箱子吗？为什么有灯？灯不会灭吗？”
莫瑾道：“嗯，这个嘛，可以理解为生产冰块的箱子，灯当然不会灭，灯通电的。”
明月：“通电又是什么？”
“……”莫瑾道，“通是动词，电，电是一种能源，一种能量。”
这次不等明月再开口，她就及时制止道：“好了，别再问了，你去问阿离吧，她无所不知。”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推给阿离再说。反正她又不在这儿。
今日是第一场国宴，莫离莫瑾本没有资格参加，可上回的画舫狼人杀局之后，萧齐玉给她们发了请帖，让她们同莫容时一起随天楚太子入座。
国主相邀，不好推辞，便应下了。
但莫离有事，没有来。
国宴人很多，什么这个王那个侯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身份，所以入宫前，都必须交出随身携带的甲兵，由专人保管，出宫时再归还。
许迟将佩刀随意一丢，便散步似的大摇大摆走进了宫门，左顾右盼，打量着这南卫皇宫，和宫道上交头接耳的官员。
以往都是他兄长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入宫。
蓦然，他瞧见了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身影，可又疑惑此人怎会出现在此，于是他小跑上前，侧头一看，还真是他！
他勾住那人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肩，大笑道：“柏兄！还真的是你啊，嫂夫人呢？你怎么会来丽阳？”
他的柏兄还没回答，一位长须老者就提臂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拉开他，还是裴子度帮了一把，他才松了手。
许迟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谁啊？”
那长须老者气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又是何人？怎这般无礼！这可是我云启的凌王殿下！凌王殿下！岂是你这等小儿能勾肩搭背的！”
许迟却是一惊，膛目结舌道：“你你你是凌王？！”
皇甫绝凌颔首，莞尔道：“许将军，别来无恙。”
“你是凌王，那那那嫂夫人……也没听说……”许迟纳闷，也没听说凌王娶亲了啊。
各国的几位皇室也算得上风云人物，茶余饭后总能出现在一些氏族的嘴里，这位凌王殿下有断袖之癖的传言更是被广为传播，让人津津乐道。
难道……
皇甫绝凌仍是笑笑，解释道：“路途颠簸，她嫌无聊，便藏了身份带她去许城转了转，她不喜张扬，还望许将军能帮忙遮掩一二。”
“哦，哦，好，我懂，我都懂。”许迟喃喃道。不就是外室嘛，他见得多了。唉，只是可惜了那样豪爽的女子，竟只能委身作外室，想来应当是身份不显，家中人不同意这门婚事吧。
皇甫绝凌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想问“你懂什么了”，但又不好再做解释，只好作罢。他问道：“许将军怎么也来丽阳了？”
许氏镇守边境，无诏不得入京才对，国宴更是不会邀请他们——若是让各地官员都来参加，这丽阳城怕是装不下，就算要述职，也是三年一次，他们查过了，许述去年刚来过丽阳。
“哈哈哈，这不是好久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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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绝凌本来是不紧不慢地迈着步伐，可此时身边跟了个聒噪的许迟，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后头的云启官员们脚底都快踩出火星了，许迟却丝毫未察，仍不停地扯东扯西，话南话北。
这么一加速，竟是撞上了天楚的队伍。毕竟在人前，皇甫绝凌与上官伊泽双双拱了拱手，算作问候。
于是两拨人一同入了宣明殿。
宣明殿据说是专为国宴所建，红墙绿瓦，金碧辉煌。飞檐高高翘起，宛如神鸟展翅欲飞，檐下挂一串金色铃铛，在寒风中奏着乐章。宫门大敞，庄严肃穆，宫殿的地面由光滑如镜的大理石铺就，甫一踏进去，莫瑾就不禁感慨：太大了！
这有一个四百米操场大了吧！
关键这不是露天场所，这是室内啊！是在只能依靠人力的古代啊！
莫瑾极力压下脸上的震惊之色，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萧齐玉落于首座，旁边一处有珠帘垂挂，其后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应当就是南卫太后了，上官伊泽和皇甫绝凌分坐下首，再往下就是各国的大臣们和女眷们。
莫瑾实在是搞不懂这些礼仪之道，便乖乖地跟着莫容时和明月，他们坐哪儿，她就坐哪儿。
国宴不同家宴，男女并不分席，不过也有不少南卫贵女覆面纱或戴帷帽入席。
不一会儿，人就都齐了，国宴也将正式开始。
莫瑾盯着食案上晶莹剔透的糕点直咽口水，双眼放光。突然她听见萧齐玉问道：“怎么不见莫公子？”
这宫殿之大，还好她坐得近，否则都不一定听得到。
莫瑾直起身来，学着他人的样子遥遥一礼，道：“多谢陛下挂念，阿离最近有些水土不服，不能前来赴宴，还望陛下勿怪。”她总算懂了当初上高中莫离替她请假时的心情了。
“无妨……”
“陛下，要开宴了。”
萧齐玉抬了抬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打断，他只好轻咳一声，正襟危坐，宣布启宴。
而本该卧病在床的莫离，此时却在文信侯府的书房里。同她一起的，正是莫青岚。
本来是说没必要再探，可也说不准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再则既然背后之人还未露面，不如就依照他设定的路走一次，正好帮莫青岚一个忙。
今日国宴，文信侯必然不在府内，而上次经他们一闹，侯府内外也确实加强了防备，不过上官伊泽借了她们一些人，二人十分顺利地溜进了书房。
莫离凭记忆再次打开了暗室的门，延阶而下。
这一次她有备而来，带了手电筒，莫青岚见到这个会发光的东西，略感惊讶，却也识趣地没有开口询问。
约莫走了近二十级阶梯，这才见到平地，在她们面前分出三条道来，像极了迷宫。
二人面面相觑，少顷，莫离才道：“我们还是一起走为好，岚娘选一条吧。”
莫青岚思忖片刻，选了右边。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貌似是从这边传来的。
密道四周都是石壁，很长一段才有微弱的烛火，所幸她们已有照明的手电筒，可视范围扩大，便于及时发现危险。
可她们左弯右绕，却又走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