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苏菲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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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诉求？”索隆靠在椅背上，脸色古怪地看着苏菲。
苏菲点头，“我觉得我的想法不算过分。”
索隆不说话。
苏菲提出以下三个要求：
首先，要由光明圣殿总部牵头，处理奥利和胖大师的投资烂摊子——苏菲要看到奥利的名誉被恢复，不仅奥利不能背贪财骗钱的名号，也不能被美化成他站在光明这一边。
其次，苏菲要求关于黑白战争的所有信息都要告知她，她不仅有获知信息的权利，还必须能向光明圣殿总部长老会和皇帝随时提建议。
第三，就是关于黑白战争结束后，要给所有牺牲的人建立专门的纪念碑，但不能记录自己的名字。
“苏菲，后两条好做到，但唯独第一条……”，索隆看向苏菲平静但疲惫的脸，“我没法现在答应你。也许你不知道，贵族投资的钱很多，他们用自己在胖大师那里获得的夸张收益持续投资，这笔巨额资金滚雪球已经不知道滚了多大……”
“那就只统计本金。所谓的‘收益’本来就不是他们应该获得的，而且……不是为了传播光明神的爱和信仰吗！”
“还有平民，很多平民凑在一起、掏空家底只为了投资胖大师……”索隆不想退让，“奥利教授有很多积蓄，我觉得他用自己的金钱可以轻松摆平这件小事。”
“……”苏菲冷眼盯着索隆，“呵，院长，我诚心和您合作，您却这样……那不如我们退回去，等奥利什么时候有消息了，你再找我融合光明碎片。”
索隆这个老东西，自己肯退让他还不识趣，又盯上了奥利的金库……他不想补胖大师的窟窿，她苏菲还不想理光明神呢！
谈判再次陷入了僵局。
索隆脸色变了几次，还是没开口。
苏菲盯着索隆的眼睛，再次提出解决方案：“我觉得，您也不必担心钱的问题。虽然我知道，光明圣殿那边从皇室贵族和平民百姓手里收到了很多捐赠，这些捐赠补黑暗阵营胖大师的窟窿也肯定绰绰有余……”
“这些钱是用来准备对抗黑暗的，不可能挪用。”索隆义正言辞。
“可你们明明已经调查过胖大师的投资小镇，那不也是黑暗的爪牙吗。而且……贵族们要想保自己的平安、要想证明对光明神的忠心，不更应该支持光明圣殿的战争准备吗？如果连这点钱都募捐不到，我很质疑……光明对于这场战争的信心。”
光明圣殿很在乎自己的名誉，就算敛财也要个合理的名头——苏菲抓住了这一点。
果然，索隆的态度松动了一些，“但……除了光明圣殿派神官游说，我想……苏菲你也可能要花时间和贵族们沟通，要给贵族们信心，不要传递负面信息。”
“我是圣女。”苏菲表情冷漠——圣女以光明神感召的名义要求信徒的帮忙，信徒们哪有不帮的道理。
“还有，这次资金募集，除了消除奥利声誉的负面影响，你们就不要再找平民要钱了……”
索隆点头，“可以。”
“至于账目……我要看的。”苏菲语气坚决，“我希望伯德小姐负责统筹这件事，我信得过她。”
“但她上次公开口出恶言。”索隆犹豫。他知道伯德小姐和苏菲私下关系很好，无意阻拦，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伯德小姐会再皇帝的公开会议上，用尖锐的问题和苏菲翻脸。
“您不用担心，我和伯德小姐没问题。”苏菲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如果没问题，我希望尽快见她。”
苏菲主动配合的态度，让光明圣殿大喜——只要苏菲肯配合筹备战争，那么她的要求都可以答应。
次日，苏菲如愿和伯德小姐见面。
“苏菲……”伯德小姐桌下的手紧紧抓住裙子，她没脸见苏菲。
“伯德小姐，这里没别人，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有苦衷。”苏菲微笑，眼里温柔脉脉，让伯德小姐更加感动。
“是艾萨克，他抓住了我父亲的把柄，如果我那天不那样说……”伯德小姐声音发颤，满心愧疚。
“那现在解决了么？”
伯德小姐点点头，眼睛快速瞟了苏菲一眼又移开
“那我们就不说那个了，你我是好朋友……您也是，除了奥利之外，我在这片大陆仅有的、能信任的人了。”苏菲深吸一口气。
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苏菲，在克尔曼大陆始终是一个异乡人。
“苏菲，不……圣女大人……”伯德小姐被苏菲的话感动的眼眶一热。苏菲肯认她这个朋友，是她……莫大的荣幸。
只要能为圣女，不，苏菲做的，她都会尽力而为，万死不辞。
……
苏菲和伯德小姐详细交代了该如何填补胖大师的那个资金窟窿——以黑白之战为引，以光明圣殿和圣女祝福为交换，要众贵族为光明骑士团和光明魔法师筹款。
筹款金额具体由伯德小姐把控，目标金额略大于胖大师的诈骗金额，并由伯德小姐把众人给胖大师的“投资款”转记到光明圣殿的“乐捐善款”中，那些亏损的钱权当是贵族们为黑白战争做贡献了。
“对，我会详细记录名册。”伯德小姐认真和苏菲讨论，“这样灶贵族们看来，的确是你和奥利联手打击了胖大师和他背后的黑暗……”
“所以需要您和贵族们说好，这件事的重点不是奥利，奥利是误入胖大师的投资。至于众贵族，都是为了光明神，他们才是亲自助力打败黑暗的人。”苏菲需要伯德小姐发挥她舌灿莲花的能力，让众人把焦点从龙族奥利转移到自己亲自为战争做贡献身上。
“还有，”苏菲一本正经，“你记得和他们说，今天的贡献……都会被刻在战争结束后的纪念碑上……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多捐些钱，留着专门建设纪念碑。”
提起纪念碑，伯德小姐的脸色又黯淡下来，“苏菲……你，哎……你连自己牺牲之后的事都想好了？”
苏菲笑笑，“我不是圣女嘛。再说……战争，很让人厌烦……我不想再做噩梦了，即使……这是光明神所谓的天启。”
伯德小姐不说话，继续和苏菲回到讨论上，“那……胖大师的金钱窟窿补足后，不……不用等补足，只要我这边有了成效，就再报纸上开始宣传……总之，我会努力洗清舆论对你还有奥利的误解……”
伯德小姐抬手抹了下眼角，她控制不止，只要想起苏菲的“命运结局”就心里发酸。
————
光明圣殿长老会，一群长老们默不作声，气氛严肃。
索隆进门时也被这样严肃的氛围吓了一跳，“各位长老……着急叫我过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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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你先看看这封信。然后说说你的看法。”
索隆上前，拿起桌上的信纸——是一封……和谈约见书，落款是现任龙族族长泰莎。
泰莎的意思很简单，黑白之战即将爆发，龙族不忍克尔曼大陆的普通民众再次忍受战争之苦，所以龙族愿为黑白双方建立沟通渠道，希望通过和谈的方式，解决战争。
索隆不敢置信地又读了两遍，然后环视众长老，“我、我……没看错？这是……历史上那件密事？”
长老们点点头。
原本克尔曼大陆只有一个信仰——双子神、五百年前双子神决裂，一方变成光明神，另一方变为黑暗神。两兄弟开始无休无止的斗争，克尔曼大陆的教众也追随他们的神，割裂为光明圣殿和黑暗兵团，并一直企图消灭彼此。
三百年前，两方因争斗让整片大陆陷入战火，普通民众民不聊生。故而在“教廷”的主持下，双方达成了表面和平。
明面的斗争停止，暗处却都努力渗透彼此，并积蓄力量期待以给对方重要一击。
——这是《光明圣殿史》的记载。
可……只有光明圣殿的高层们知道，当年主持和谈的不是“教廷”，而是“龙族”。
没有人知道龙族为什么出手，更没人知道……龙族出手后为什要求抹去他们的名字。
“如果，不用战争，不是很好么？”索隆叹气不解。即使他负责着手推动兰斯理计划，也不意味着他想看战争爆发——到时候，牺牲的不只是众多光明魔法师和光明骑士，还会有很多无辜的民众。
为首的长老开口，语气冰冷，“和谈不是想象得那么简单……当时龙族全族出动，企图以绝对武力镇压战争，但当年还是小冲突不断……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把战争提前了。”
“而且，现在可不比当年，现在黑暗有了条骨龙，力量很可能已强于我们百倍。”另一位长老眉头紧皱，“如果和谈，我们反而要准备更多。毕竟，我们没办法拒绝龙族。”
泰莎的信写得很清楚，需要光明圣殿按时到黑暗神的封印地点。到时候在龙族的见证下，开启光明对黑暗神的封印，并现场进行和谈。
龙族的见证……如果不去，龙族的众龙大概会直接打到光明圣殿来。
索隆沉默片刻，“我明白了……我和哈德森会加速的。”
————
白鸟杜德蹲在一个光秃秃的树杈子上，对着半空中飘着的一张纸沉默，小鸟脸上无语不忿。
这个叫泰莎的……上次就是她带着一群臭龙，和光明神一起封印了自己。
又要搞什么狗屁和谈，搞个鬼！
还敢约在自己的封印地，这不就是看准了自己还有半个灵魂在封印里没出来么。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气死了气死了……
啊啊啊啊，气死了！
臭龙族，臭龙族！
蠢红龙，笨奥利，竟然敢大胆地带着自己的身体跑了……那个破铠甲哪有龙的身体好用，要是自己有了奥利的身体，哪还会现在这样瞻前顾后……
白鸟面目扭曲，咬牙切齿……
终于，空旷的夜里传来一声尖细愤怒的吼声——“阿莱德！艾丽卡！帮我召集所有黑暗信徒！我就不信着这次我打不赢！”
苏菲点头，“我觉得我的想法不算过分。”
索隆不说话。
苏菲提出以下三个要求：
首先，要由光明圣殿总部牵头，处理奥利和胖大师的投资烂摊子——苏菲要看到奥利的名誉被恢复，不仅奥利不能背贪财骗钱的名号，也不能被美化成他站在光明这一边。
其次，苏菲要求关于黑白战争的所有信息都要告知她，她不仅有获知信息的权利，还必须能向光明圣殿总部长老会和皇帝随时提建议。
第三，就是关于黑白战争结束后，要给所有牺牲的人建立专门的纪念碑，但不能记录自己的名字。
“苏菲，后两条好做到，但唯独第一条……”，索隆看向苏菲平静但疲惫的脸，“我没法现在答应你。也许你不知道，贵族投资的钱很多，他们用自己在胖大师那里获得的夸张收益持续投资，这笔巨额资金滚雪球已经不知道滚了多大……”
“那就只统计本金。所谓的‘收益’本来就不是他们应该获得的，而且……不是为了传播光明神的爱和信仰吗！”
“还有平民，很多平民凑在一起、掏空家底只为了投资胖大师……”索隆不想退让，“奥利教授有很多积蓄，我觉得他用自己的金钱可以轻松摆平这件小事。”
“……”苏菲冷眼盯着索隆，“呵，院长，我诚心和您合作，您却这样……那不如我们退回去，等奥利什么时候有消息了，你再找我融合光明碎片。”
索隆这个老东西，自己肯退让他还不识趣，又盯上了奥利的金库……他不想补胖大师的窟窿，她苏菲还不想理光明神呢！
谈判再次陷入了僵局。
索隆脸色变了几次，还是没开口。
苏菲盯着索隆的眼睛，再次提出解决方案：“我觉得，您也不必担心钱的问题。虽然我知道，光明圣殿那边从皇室贵族和平民百姓手里收到了很多捐赠，这些捐赠补黑暗阵营胖大师的窟窿也肯定绰绰有余……”
“这些钱是用来准备对抗黑暗的，不可能挪用。”索隆义正言辞。
“可你们明明已经调查过胖大师的投资小镇，那不也是黑暗的爪牙吗。而且……贵族们要想保自己的平安、要想证明对光明神的忠心，不更应该支持光明圣殿的战争准备吗？如果连这点钱都募捐不到，我很质疑……光明对于这场战争的信心。”
光明圣殿很在乎自己的名誉，就算敛财也要个合理的名头——苏菲抓住了这一点。
果然，索隆的态度松动了一些，“但……除了光明圣殿派神官游说，我想……苏菲你也可能要花时间和贵族们沟通，要给贵族们信心，不要传递负面信息。”
“我是圣女。”苏菲表情冷漠——圣女以光明神感召的名义要求信徒的帮忙，信徒们哪有不帮的道理。
“还有，这次资金募集，除了消除奥利声誉的负面影响，你们就不要再找平民要钱了……”
索隆点头，“可以。”
“至于账目……我要看的。”苏菲语气坚决，“我希望伯德小姐负责统筹这件事，我信得过她。”
“但她上次公开口出恶言。”索隆犹豫。他知道伯德小姐和苏菲私下关系很好，无意阻拦，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伯德小姐会再皇帝的公开会议上，用尖锐的问题和苏菲翻脸。
“您不用担心，我和伯德小姐没问题。”苏菲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如果没问题，我希望尽快见她。”
苏菲主动配合的态度，让光明圣殿大喜——只要苏菲肯配合筹备战争，那么她的要求都可以答应。
次日，苏菲如愿和伯德小姐见面。
“苏菲……”伯德小姐桌下的手紧紧抓住裙子，她没脸见苏菲。
“伯德小姐，这里没别人，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有苦衷。”苏菲微笑，眼里温柔脉脉，让伯德小姐更加感动。
“是艾萨克，他抓住了我父亲的把柄，如果我那天不那样说……”伯德小姐声音发颤，满心愧疚。
“那现在解决了么？”
伯德小姐点点头，眼睛快速瞟了苏菲一眼又移开
“那我们就不说那个了，你我是好朋友……您也是，除了奥利之外，我在这片大陆仅有的、能信任的人了。”苏菲深吸一口气。
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苏菲，在克尔曼大陆始终是一个异乡人。
“苏菲，不……圣女大人……”伯德小姐被苏菲的话感动的眼眶一热。苏菲肯认她这个朋友，是她……莫大的荣幸。
只要能为圣女，不，苏菲做的，她都会尽力而为，万死不辞。
……
苏菲和伯德小姐详细交代了该如何填补胖大师的那个资金窟窿——以黑白之战为引，以光明圣殿和圣女祝福为交换，要众贵族为光明骑士团和光明魔法师筹款。
筹款金额具体由伯德小姐把控，目标金额略大于胖大师的诈骗金额，并由伯德小姐把众人给胖大师的“投资款”转记到光明圣殿的“乐捐善款”中，那些亏损的钱权当是贵族们为黑白战争做贡献了。
“对，我会详细记录名册。”伯德小姐认真和苏菲讨论，“这样灶贵族们看来，的确是你和奥利联手打击了胖大师和他背后的黑暗……”
“所以需要您和贵族们说好，这件事的重点不是奥利，奥利是误入胖大师的投资。至于众贵族，都是为了光明神，他们才是亲自助力打败黑暗的人。”苏菲需要伯德小姐发挥她舌灿莲花的能力，让众人把焦点从龙族奥利转移到自己亲自为战争做贡献身上。
“还有，”苏菲一本正经，“你记得和他们说，今天的贡献……都会被刻在战争结束后的纪念碑上……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多捐些钱，留着专门建设纪念碑。”
提起纪念碑，伯德小姐的脸色又黯淡下来，“苏菲……你，哎……你连自己牺牲之后的事都想好了？”
苏菲笑笑，“我不是圣女嘛。再说……战争，很让人厌烦……我不想再做噩梦了，即使……这是光明神所谓的天启。”
伯德小姐不说话，继续和苏菲回到讨论上，“那……胖大师的金钱窟窿补足后，不……不用等补足，只要我这边有了成效，就再报纸上开始宣传……总之，我会努力洗清舆论对你还有奥利的误解……”
伯德小姐抬手抹了下眼角，她控制不止，只要想起苏菲的“命运结局”就心里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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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上前，拿起桌上的信纸——是一封……和谈约见书，落款是现任龙族族长泰莎。
泰莎的意思很简单，黑白之战即将爆发，龙族不忍克尔曼大陆的普通民众再次忍受战争之苦，所以龙族愿为黑白双方建立沟通渠道，希望通过和谈的方式，解决战争。
索隆不敢置信地又读了两遍，然后环视众长老，“我、我……没看错？这是……历史上那件密事？”
长老们点点头。
原本克尔曼大陆只有一个信仰——双子神、五百年前双子神决裂，一方变成光明神，另一方变为黑暗神。两兄弟开始无休无止的斗争，克尔曼大陆的教众也追随他们的神，割裂为光明圣殿和黑暗兵团，并一直企图消灭彼此。
三百年前，两方因争斗让整片大陆陷入战火，普通民众民不聊生。故而在“教廷”的主持下，双方达成了表面和平。
明面的斗争停止，暗处却都努力渗透彼此，并积蓄力量期待以给对方重要一击。
——这是《光明圣殿史》的记载。
可……只有光明圣殿的高层们知道，当年主持和谈的不是“教廷”，而是“龙族”。
没有人知道龙族为什么出手，更没人知道……龙族出手后为什要求抹去他们的名字。
“如果，不用战争，不是很好么？”索隆叹气不解。即使他负责着手推动兰斯理计划，也不意味着他想看战争爆发——到时候，牺牲的不只是众多光明魔法师和光明骑士，还会有很多无辜的民众。
为首的长老开口，语气冰冷，“和谈不是想象得那么简单……当时龙族全族出动，企图以绝对武力镇压战争，但当年还是小冲突不断……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把战争提前了。”
“而且，现在可不比当年，现在黑暗有了条骨龙，力量很可能已强于我们百倍。”另一位长老眉头紧皱，“如果和谈，我们反而要准备更多。毕竟，我们没办法拒绝龙族。”
泰莎的信写得很清楚，需要光明圣殿按时到黑暗神的封印地点。到时候在龙族的见证下，开启光明对黑暗神的封印，并现场进行和谈。
龙族的见证……如果不去，龙族的众龙大概会直接打到光明圣殿来。
索隆沉默片刻，“我明白了……我和哈德森会加速的。”
————
白鸟杜德蹲在一个光秃秃的树杈子上，对着半空中飘着的一张纸沉默，小鸟脸上无语不忿。
这个叫泰莎的……上次就是她带着一群臭龙，和光明神一起封印了自己。
又要搞什么狗屁和谈，搞个鬼！
还敢约在自己的封印地，这不就是看准了自己还有半个灵魂在封印里没出来么。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气死了气死了……
啊啊啊啊，气死了！
臭龙族，臭龙族！
蠢红龙，笨奥利，竟然敢大胆地带着自己的身体跑了……那个破铠甲哪有龙的身体好用，要是自己有了奥利的身体，哪还会现在这样瞻前顾后……
白鸟面目扭曲，咬牙切齿……
终于，空旷的夜里传来一声尖细愤怒的吼声——“阿莱德！艾丽卡！帮我召集所有黑暗信徒！我就不信着这次我打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