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晓错时年龄越
43.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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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无意山庄的人都各自待在房内，冯休年正在看琴谱，突然传来敲门声，他疑惑会有谁来拜访，开门一看竟是应氏的人。
越溪递给冯休年一个食盒，解释道，“我们做了一些糕点，还望公子不嫌弃。”
冯休年往她身后看了看，发现她是独自一人前来，接下食盒后，只道了一声谢谢，两人便相视无言。
直到戚行丰听见动静走来，看见越溪热情地打了招呼，“刚巧晚膳没吃饱，越溪姑娘这是雪中送炭了。”
尝过越溪的酸梅汤，戚行丰知道这糕点味道肯定不会差，打开食盒当着越溪的面吃了好几块。
“今日多谢两位公子相助，否则我们还不知要受那人多少苛责。”
冯休年：“是他们无礼在先，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是啊，”戚行丰附和道，“最后还是你家公子救的你，不过这糕点确实美味！”
“两位公子不也是打算出手相救吗，小女都瞧见了，公子若是喜欢糕点，改日我再送一些来。”
两方又寒暄几句，越溪不便多留便告辞离开，临走前，还往里头望了望冯休年的古筝和他手上的琴谱。
“越溪姑娘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戚行丰一脸坏笑打趣冯休年。
冯休年顿时怒目而睁，“胡言乱语，当心坏了越溪姑娘的名声！”
戚行丰举手示弱，“好好好，不说不说，真开不起玩笑。”
越溪刚回到应氏的住处，便撞见依靠在院门口的周峤。
周峤眉毛微微上扬，歪着头不动，露出一丝傲慢的微笑，“去哪了？”
“给无意山庄送糕点。”越溪从容回答。
“糕点？”周峤抬步逼近，“别让我抓到你图谋不轨。”
越溪嫌弃地别过身去，“周公子说话可是要有证据，别因为一己私欲报复我一个小小的丫鬟。”
近一个月的路程，尽管越溪再迟钝，周峤整日看犯人的眼神她也注意到了，她思来想去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最后只想到了在骑园，和黑鸦袭击夷山的那晚，但区区因为脸面便让他对自己如此记恨，越溪只能感叹得罪小人实属自己倒霉。
见周峤不说话，只一味怀疑地盯着自己，越溪转身跑走，到了庭院才停下看人有没有追过来，她抚上胸口，夜幕上月光皎洁，明亮到看得清每片树叶，越溪不知是因为刚刚跑动，还是因为太过紧张，心跳得厉害。
虽然周峤是小人，但不会随意将“图谋不轨”安在一个丫鬟头上，越溪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被搅得心神不宁……又想到迟映到底何时联系她，要如何联系。
从踏入沐家庄，不，从夷山出发的时候她便开始惴惴不安，在夷山的大半年，她似乎开始习惯安定，习惯待在醒山居，待在应洛羽身边，越是习惯，临近暮晓山她愈发不安。
应洛羽的房间烛火已熄，越溪挪着步子回房。
她取出从夷山带来的古筝扶桑，相伴几月，早已将它视为心中慰藉，这一路，闲暇时应洛羽总会督促她习琴，但琴艺总归是粗略的，来来去去并无多大突破。
一晚上的胡思乱想，导致越溪隔天睡过了头。
她抱着琴手忙脚乱地跑去找应洛羽，仓促之间踩了裙摆直直向前倒去，因为手中抱着琴，她下意识的翻转身体准备后背着地，身下是石头台阶，她紧闭双眼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
但身体却突然停住，背上传来一股温热，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花果香气。
越溪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位笑容灿烂的姑娘，亮如明玉的眼睛闪烁着好奇。
“你没事吧？”
听见姑娘问起，越溪才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裳，抱着琴细细地观察起眼前的可人儿。
她一身藕粉绣花罗裙，头戴几簇鲜艳的绒花，一头柔顺的长发随风飘扬，整个人散发着温暖明媚的气息，天真无邪好似从未有过烦恼，笑容也能拂去阴霾，此时她同样观察着自己。
“你是越溪？”对方试探问道。
越溪此时已经确定来人是谁，福身行礼，“小女越溪见过沐小姐。”
沐瑶伸手扶起，“不必多礼，沐家庄不在意这种规矩的，我果然没猜错，你跟天月信里写的一模一样。”
越溪定定地看着她，回想起青初说的话，当时还以为沐瑶讨人喜欢，可能是因为她聪明、漂亮或者善解人意，又或者其他过人之处。
现下她才恍然大悟，当真会有人仅仅是出现，便能让人心生欢喜。
屋中的人早就听见声响，应子默低声一问，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爽，“你们还通了书信？”
应天月不理他，径直跑了出去，“沐瑶！”
“天月！”
两人相遇，笑声便充斥整个院子，互相抱着转圈，心情像扬起的衣摆一样飘然自在，夏日的虫鸣给笑声伴奏，欣喜的气氛一并感染在场的所有人。
应子默轻轻摇着扇子，含笑默默地看着她们。
越溪侧头发现应洛羽从隔壁屋子鬼鬼祟祟探出一个脑袋，被发现后还示意她别出声。
应天月挽着沐瑶撒娇道，“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
“那我还排在星星月亮后面呢！”沐瑶嘟嘴佯装生气的样子。
两人说说笑笑准备进屋，被杵在门口的应子默挡住去路。
沐瑶转头看见应子默的瞬间笑容僵在脸上，而后很快恢复自然，语气轻快，“应大公子，好久不见！”
说完她四处张望，最后还是因为越溪才发现想要藏身的应洛羽。
应洛羽刚要将越溪拽进屋内，就被沐瑶一把抓住，急忙撇过脸去。
沐瑶伸头想看清，一个躲一个追。
“爱哭鬼！我差点认不得你了！”沐瑶爽朗的笑声和明亮的声音让“爱哭鬼”三字稳稳落入每个人耳中。
大家都掩面偷笑，除了应天月，捧腹大笑之外还帮忙扯着应洛羽不让走。
“难怪，难怪沐瑶说你的‘羽’字是下雨的‘雨’呢，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应洛羽面向屋内，耳根如染了血一般红，越溪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反应，觉得稀奇。
应天月继续笑道：“快跟我们说说！”
沐瑶调皮地转着眼珠子来回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把应洛羽急得脸都红了。
“你来干什么？”
沐瑶晃了晃脑袋转身，“我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
屋里众人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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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一群，齐刷刷地看向沐瑶。
“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三日后各门派会在先锋台集合，届时我二哥会到场宣布此次比赛规则，目前我知道一共有两场比试，一场同以往一样，是擂台的比武对决，另一场我二哥到现在还没透露，只知道会分队进行，还要非降妖师的人一同加入。”
沐瑶说完看向越溪。
久香和弘遇不在，宋嫣然和冬玉还在房中未到场，此刻在场的人，只有越溪一人非降妖师。
应天月立马问道：“要如何分队？”
沐瑶：“我不清楚，我是听说这次你们带了不会武功的同伴，便来提醒一声，能提前做准备当然是好的，放心，这只是比赛不会有危险的。”
“你提前透露消息给我们，不怕我们赢了沐家庄？”应子默盯着沐瑶问道。
沐瑶双手环抱于胸前，直视应子默的目光，“其他门派到场的都是降妖师，届时非降妖师的人也会在沐家庄内挑选，沐家庄当然会准备好一切，如果不提前告知你们才是胜之不武呢。”
“应氏不能挑沐家庄的人？”应洛羽出声问道，担心的目光看向越溪。
沐瑶察觉他问的意图后，抹上一丝浅笑，如实回道：“不行，沐家庄的人怕是不够。”
这话一出，应家几人也无话可说了，大家都知道沐家庄地界内百姓本就稀少，留在沐家庄的小厮丫鬟几乎是家生子，屈指可数。
“我有事先走了。”沐瑶起身道别。
“我……”应子默跟着起身跟上。
沐瑶突然停住打断他，看向众人，“你们准备准备，明日有空我再来。”随后转身离开。
应子默神色落寞看着人离开的方向，垂眸轻轻叹气。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吧，除了越溪久香，还有宋小姐她们俩呢。”
“既然只是比赛，应该不会有危险。”越溪安慰道。
“比试可不是只动动拳脚。”应洛羽突然激动说了一句，反应过来后发现大家都盯着他看。
“我这两天研究研究，给她们找几个能防身的法器。”
最后应天月结束谈话，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越溪抱着琴不停地偷瞄，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应洛羽早早便发现了。
“公子，为什么沐瑶小姐要叫你爱哭鬼呢？”
“你！”
应洛羽脸色微愠甩袖，但没走几步便不情愿地开口，“以前沐瑶在应府的时候，经常捉弄我，我又不能打她，久而久之我一看到她就想到自己被她欺负，自己气不过。”
“所以就哭了？”越溪帮忙补充道。
应洛羽没好气瞥了她一眼，不情愿地微微点头。
“难怪你们都这么熟悉呢，沐瑶小姐天真可爱，原来小时候也这么调皮。”
应洛羽低头盯着越溪一脸欣喜地自言自语，拉下脸来，“天真可爱？你也中了她的邪？”
越溪没发觉应洛羽的语气，继续问道，“沐瑶小姐以前经常到夷山，怎么现在不去了？”
应洛羽突然脚步放慢，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停了好久才回道：“沉云兄丧生之后，乘风和她便再没去过夷山了。”
越溪递给冯休年一个食盒，解释道，“我们做了一些糕点，还望公子不嫌弃。”
冯休年往她身后看了看，发现她是独自一人前来，接下食盒后，只道了一声谢谢，两人便相视无言。
直到戚行丰听见动静走来，看见越溪热情地打了招呼，“刚巧晚膳没吃饱，越溪姑娘这是雪中送炭了。”
尝过越溪的酸梅汤，戚行丰知道这糕点味道肯定不会差，打开食盒当着越溪的面吃了好几块。
“今日多谢两位公子相助，否则我们还不知要受那人多少苛责。”
冯休年：“是他们无礼在先，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是啊，”戚行丰附和道，“最后还是你家公子救的你，不过这糕点确实美味！”
“两位公子不也是打算出手相救吗，小女都瞧见了，公子若是喜欢糕点，改日我再送一些来。”
两方又寒暄几句，越溪不便多留便告辞离开，临走前，还往里头望了望冯休年的古筝和他手上的琴谱。
“越溪姑娘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戚行丰一脸坏笑打趣冯休年。
冯休年顿时怒目而睁，“胡言乱语，当心坏了越溪姑娘的名声！”
戚行丰举手示弱，“好好好，不说不说，真开不起玩笑。”
越溪刚回到应氏的住处，便撞见依靠在院门口的周峤。
周峤眉毛微微上扬，歪着头不动，露出一丝傲慢的微笑，“去哪了？”
“给无意山庄送糕点。”越溪从容回答。
“糕点？”周峤抬步逼近，“别让我抓到你图谋不轨。”
越溪嫌弃地别过身去，“周公子说话可是要有证据，别因为一己私欲报复我一个小小的丫鬟。”
近一个月的路程，尽管越溪再迟钝，周峤整日看犯人的眼神她也注意到了，她思来想去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最后只想到了在骑园，和黑鸦袭击夷山的那晚，但区区因为脸面便让他对自己如此记恨，越溪只能感叹得罪小人实属自己倒霉。
见周峤不说话，只一味怀疑地盯着自己，越溪转身跑走，到了庭院才停下看人有没有追过来，她抚上胸口，夜幕上月光皎洁，明亮到看得清每片树叶，越溪不知是因为刚刚跑动，还是因为太过紧张，心跳得厉害。
虽然周峤是小人，但不会随意将“图谋不轨”安在一个丫鬟头上，越溪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被搅得心神不宁……又想到迟映到底何时联系她，要如何联系。
从踏入沐家庄，不，从夷山出发的时候她便开始惴惴不安，在夷山的大半年，她似乎开始习惯安定，习惯待在醒山居，待在应洛羽身边，越是习惯，临近暮晓山她愈发不安。
应洛羽的房间烛火已熄，越溪挪着步子回房。
她取出从夷山带来的古筝扶桑，相伴几月，早已将它视为心中慰藉，这一路，闲暇时应洛羽总会督促她习琴，但琴艺总归是粗略的，来来去去并无多大突破。
一晚上的胡思乱想，导致越溪隔天睡过了头。
她抱着琴手忙脚乱地跑去找应洛羽，仓促之间踩了裙摆直直向前倒去，因为手中抱着琴，她下意识的翻转身体准备后背着地，身下是石头台阶，她紧闭双眼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
但身体却突然停住，背上传来一股温热，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花果香气。
越溪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位笑容灿烂的姑娘，亮如明玉的眼睛闪烁着好奇。
“你没事吧？”
听见姑娘问起，越溪才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裳，抱着琴细细地观察起眼前的可人儿。
她一身藕粉绣花罗裙，头戴几簇鲜艳的绒花，一头柔顺的长发随风飘扬，整个人散发着温暖明媚的气息，天真无邪好似从未有过烦恼，笑容也能拂去阴霾，此时她同样观察着自己。
“你是越溪？”对方试探问道。
越溪此时已经确定来人是谁，福身行礼，“小女越溪见过沐小姐。”
沐瑶伸手扶起，“不必多礼，沐家庄不在意这种规矩的，我果然没猜错，你跟天月信里写的一模一样。”
越溪定定地看着她，回想起青初说的话，当时还以为沐瑶讨人喜欢，可能是因为她聪明、漂亮或者善解人意，又或者其他过人之处。
现下她才恍然大悟，当真会有人仅仅是出现，便能让人心生欢喜。
屋中的人早就听见声响，应子默低声一问，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爽，“你们还通了书信？”
应天月不理他，径直跑了出去，“沐瑶！”
“天月！”
两人相遇，笑声便充斥整个院子，互相抱着转圈，心情像扬起的衣摆一样飘然自在，夏日的虫鸣给笑声伴奏，欣喜的气氛一并感染在场的所有人。
应子默轻轻摇着扇子，含笑默默地看着她们。
越溪侧头发现应洛羽从隔壁屋子鬼鬼祟祟探出一个脑袋，被发现后还示意她别出声。
应天月挽着沐瑶撒娇道，“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
“那我还排在星星月亮后面呢！”沐瑶嘟嘴佯装生气的样子。
两人说说笑笑准备进屋，被杵在门口的应子默挡住去路。
沐瑶转头看见应子默的瞬间笑容僵在脸上，而后很快恢复自然，语气轻快，“应大公子，好久不见！”
说完她四处张望，最后还是因为越溪才发现想要藏身的应洛羽。
应洛羽刚要将越溪拽进屋内，就被沐瑶一把抓住，急忙撇过脸去。
沐瑶伸头想看清，一个躲一个追。
“爱哭鬼！我差点认不得你了！”沐瑶爽朗的笑声和明亮的声音让“爱哭鬼”三字稳稳落入每个人耳中。
大家都掩面偷笑，除了应天月，捧腹大笑之外还帮忙扯着应洛羽不让走。
“难怪，难怪沐瑶说你的‘羽’字是下雨的‘雨’呢，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应洛羽面向屋内，耳根如染了血一般红，越溪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反应，觉得稀奇。
应天月继续笑道：“快跟我们说说！”
沐瑶调皮地转着眼珠子来回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把应洛羽急得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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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瑶说完看向越溪。
久香和弘遇不在，宋嫣然和冬玉还在房中未到场，此刻在场的人，只有越溪一人非降妖师。
应天月立马问道：“要如何分队？”
沐瑶：“我不清楚，我是听说这次你们带了不会武功的同伴，便来提醒一声，能提前做准备当然是好的，放心，这只是比赛不会有危险的。”
“你提前透露消息给我们，不怕我们赢了沐家庄？”应子默盯着沐瑶问道。
沐瑶双手环抱于胸前，直视应子默的目光，“其他门派到场的都是降妖师，届时非降妖师的人也会在沐家庄内挑选，沐家庄当然会准备好一切，如果不提前告知你们才是胜之不武呢。”
“应氏不能挑沐家庄的人？”应洛羽出声问道，担心的目光看向越溪。
沐瑶察觉他问的意图后，抹上一丝浅笑，如实回道：“不行，沐家庄的人怕是不够。”
这话一出，应家几人也无话可说了，大家都知道沐家庄地界内百姓本就稀少，留在沐家庄的小厮丫鬟几乎是家生子，屈指可数。
“我有事先走了。”沐瑶起身道别。
“我……”应子默跟着起身跟上。
沐瑶突然停住打断他，看向众人，“你们准备准备，明日有空我再来。”随后转身离开。
应子默神色落寞看着人离开的方向，垂眸轻轻叹气。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吧，除了越溪久香，还有宋小姐她们俩呢。”
“既然只是比赛，应该不会有危险。”越溪安慰道。
“比试可不是只动动拳脚。”应洛羽突然激动说了一句，反应过来后发现大家都盯着他看。
“我这两天研究研究，给她们找几个能防身的法器。”
最后应天月结束谈话，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越溪抱着琴不停地偷瞄，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应洛羽早早便发现了。
“公子，为什么沐瑶小姐要叫你爱哭鬼呢？”
“你！”
应洛羽脸色微愠甩袖，但没走几步便不情愿地开口，“以前沐瑶在应府的时候，经常捉弄我，我又不能打她，久而久之我一看到她就想到自己被她欺负，自己气不过。”
“所以就哭了？”越溪帮忙补充道。
应洛羽没好气瞥了她一眼，不情愿地微微点头。
“难怪你们都这么熟悉呢，沐瑶小姐天真可爱，原来小时候也这么调皮。”
应洛羽低头盯着越溪一脸欣喜地自言自语，拉下脸来，“天真可爱？你也中了她的邪？”
越溪没发觉应洛羽的语气，继续问道，“沐瑶小姐以前经常到夷山，怎么现在不去了？”
应洛羽突然脚步放慢，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停了好久才回道：“沉云兄丧生之后，乘风和她便再没去过夷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