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晓错时年龄越
112. 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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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粟和水离走得快，应洛羽几人到无云住处时，菜已经上桌，赵烨西、阿镇还有弘遇都坐在桌旁，无云背对着门口，正狼吞虎咽。
应洛羽小跑进门，“应子默呢？”
“我在这。”应子默的声音从屋内左侧的一道屏风后传来。
应洛羽走近，发现应子默靠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棉被，受伤的一条腿抬高靠在榻上的一个架子上，虽然面色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我没事。”
应洛羽见应子默无事，才转头透过屏风看向正在用膳的无云。
“你还记得在沐家庄，冯公子说的，娘的师妹。”应子默抓住应洛羽的手臂，目光投向无云。
应洛羽猛然想起，可他没有印象娘亲有这样一个叛离师门、另立门户的师妹。
“你认得她？”应洛羽还是怀疑无云的身份。
应子默点头，“我以前见过她，当时和沐瑶一起见的，凤羽鞭便是她送给沐瑶的。”
应洛羽被最近这些理不清的关系惹得混乱，还是持怀疑的态度，“可是娘从未提起过……”
一道高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应洛羽身后，抬手便重重敲了他的头，另一只手还抓着一只鸡腿，“臭小子，论辈分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姨母呢，没大没小。”
应洛羽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回头看无云的表情十分震惊，无云的靠近和出手他竟毫无察觉。
面前的女子穿着石绿色点缀的骑装，衣裳还沾了木屑，腰间别了一只黑色的布包，无云不似无月穿得端庄娴雅，气场上也张扬明媚许多。
无云叉着腰，嗓门洪亮，“我同你娘可是天地见证立过誓的姐妹，你不好好叫我一声姨母，还在后面怀疑起我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应洛羽起身瞪着无云问道，他决不允许有人将苏槿莲拿出来做消遣。
无云见他红眼激动的样子，耸了耸肩，“你娘留给你们的两把剑，还是我和她一起画的图，一把厌梅，一把弃竹，这个证据你可满意？”
应洛羽闻言眉头舒展，气焰退了不少，他下意识看向应子默，厌梅和弃竹是苏槿莲在梅竹苑临终前交给他的，府里知道的人甚少，更何况是外人。
无云突然靠近仔细打量兄弟二人，松了口气，“幸好你俩长得像师姐，要是像你们那畜生不如的爹，我可是会膈应到将你们赶出去的。”
无云转身回到桌前继续用膳，“话说，暮晓山那丫头……叫什么来着？”
戚乐：“越溪。”
“对，越溪！看我饿得这脑子都退化了，越溪，是跟你们其中谁好了呀？”
戚乐慌忙出声提醒，“二师父，慎言。”
“这有什么的，男欢女爱的有啥拿不出手的，说呀，是跟谁啊？”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都将目光投向应洛羽，无云见状恍然大悟，还伴着些欣喜，“原来是你啊，这么说，瑶丫头还是跟你喽？”无云突然看向应子默问道。
兄弟俩被无云直白的问题问得眼神躲闪，撇过头去没有作答。
戚乐赶紧在一旁小声提醒，“二师父！”
“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无云摆了摆手，继续说道，“那你们打算怎么救瑶丫头，我听这两位小兄弟说，葬花阁可是让你们兄弟俩还有越溪一起去，你们怎么想？”
应子默沉着脸，看着自己伤腿心中郁闷和怒火交织。
应洛羽回答：“我们已经决定了，我和弘遇一起，进入葬花阁前赵兄也会相助，不过还希望二庄主将葬花阁的消息相告，感激不尽。”
“蠢蛋。”无云骂了一句，嘴里还塞满食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第一降妖师的，空有一身本事，脑袋却空空，葬花阁的消息我们也收集不多。”
“那二庄主可否让我见迟映一面，他先前与葬花阁合作，一定知道不少消息。”
“你还想去暮晓山？”无云问道，语气惊讶，“你还不明白，现在重要的不是葬花阁位于何处，是他们特别指定你们几人去救沐瑶到底图什么，你们谁曾想过？”
应子默出声回答，“黑鸦曾潜入夷山同我们交过手，他下手不重更多是试探，还问起我爹，从林中交手来看，他们似乎是故交。”
“不是故交，是死敌，明摆着便是要杀你们泄恨啊。”无云接话。
“那越溪呢？”应洛羽问道，“难道葬花阁与夕颜也是死敌？”
“葬花阁并非妖族，大翎的人族与妖族有仇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到底是谁能同时与降妖师和夕颜都扯上关系，好几次将你们耍得团团转，不给你们一个痛快，就是要生生戏弄折磨你们，让你们去救沐瑶，好把你们一网打尽，这是个陷阱。”
无云说完摆出一副“懂了没”的动作环顾众人，每个人都皱眉低头沉思。
她继续道，“实话告诉你们，知道阿瑶出事后我本想自己去将她救出来，但那刻我犹豫了，因为我毫无胜算，葬花阁的消息少之又少，更重要的事他们的阁主断棋，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他。”
“那黑雾是他操控的，交手时，听见黑鸦称他作‘阁主’。”弘遇说道。
“交手？”无云冷哼一声，“他只是操控一团黑雾逗逗你们，算什么交手。断棋功力深厚，神秘又邪门，修炼的绝不是光明正大的功法，你们在暮林见过，应该清楚可怕之处。”
说起暮林一战，在场经历过的人都沉默不语，众人共同抵抗都敌不过一团黑雾，还被夺走一条人命，若是与断棋本人交手，又会如何？
全军覆没，被一网打尽？
无云：“现在能确认的，是瑶丫头暂时不会有危险，葬花阁费尽心思布局耍弄你们，不会还没等到你们就撕毁人质，但，留给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但是越溪受了重伤生死未卜……”应洛羽神情恍惚，现在提起越溪他总是一脸愁容。
“白林一定会救他的，那只老妖怪本事大着呢，你就放心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应子默问道，压抑着内心的焦急，醒来后他便得知沐瑶被抓，若不是无云即使点醒他，可能现在已经失去理智。
无云：“等你的腿养好了，等白林愿意见你们，愿意让越溪同你们走。”
给众人差不多理好了思绪和计划，无云起身伸了懒腰，拍了拍袖子又去了隔壁屋给弘枢施针，戚粟也跟着离开了。
戚乐招呼几人坐下用膳，桌上十分安静，每个人各怀心事，只听见戚行丰疯狂进食的声音。
在戚行丰伸手抢了冯休年碗里的一条鱼后，应洛羽突然问道：“你们是如何传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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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姨和赵公子的？”
戚行丰愣住，看向冯休年。
冯休年放下筷子，笑着回道，“虽然我们武功不高，但飞镖留信还是没问题的。”
“那也没办法分身行事，你们当时救了南舟已经离开，又是如何预料到我和应子默会与应氏作对回不去的，提前通知青姨打包了行李，是不是太过操心了？”
“反正我们自有办法！”戚行丰回答的声量都大了许多。
应洛羽将桌上无意山庄的人都打量一圈，声音低沉，“你们在应氏也安插了眼线？”
气氛瞬间凝结，赵烨西和阿镇被夹在中间，不敢发出声音，只一味埋头吃东西。
戚乐想出声打圆场，谁知被戚行丰抢了话。
“没错，应府里确实有我们的眼线，而且不是别人，就是我们大师兄！”戚行丰有些恼火，“真是好心没好报，千辛万苦将人救出来，帮你们带好随身之物，替你们疗伤，给你们做饭，到头来你跟审犯人一样对我们，今日为了给你们补身体还特地杀了几只鸡，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冯休年赶忙起身将戚行丰拉至身后拦着。
“小羽，道歉。”
两方扬眉瞪眼时，应子默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应洛羽攥着拳头，眼睫垂下，咬着牙，眼下的皮肉跳动，呼吸急促。
在众人以为下一秒他就要爆发时，他抬手对着戚行丰行礼道歉，随后转身离开。
弘遇起身向戚行丰也行了礼，转身跟上应洛羽。
戚行丰甩开冯休年的手，继续坐下吃饭。
“戚公子，我代他向你道歉，无论发生过什么，无意山庄对我们几个人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
冯休年语气温和，“大家相识一场是缘分，在沐家庄的相处，我们也清楚两位公子的为人，否则我们也不会心甘情愿出手相助，今日大家都累了，心情烦躁在所难免，往后来日方长，误会总能解开的。”
冯休年的一番话让气氛稍稍缓和，继续用餐，后来戚小寒同戚行丰抢食物还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用过膳后，大家都各自忙活离开，赵烨西让阿镇去帮忙照料应子默，自己则是向独自在院中乘凉的戚行丰走去。
戚行丰对于赵烨西的搭话也感到意外，之前的交集不多，更别说谈话了。
“赵公子找我何事？”
“说来唐突，在下是想问戚公子是否有其他家人？”因为打探隐私十分冒犯，赵烨西问得小心翼翼。
但戚行丰毫不在意，“没有，我是孤儿，记事起就在无意山庄了，赵公子为何这么问。”
他的态度让赵烨西松了口气，说话也没了负担，“其实沐家庄时我便想问戚公子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是因为你同我认识的一位长辈长得十分相像，所以……”
“是吗。”戚行丰有些好奇，身体朝前，“那有机会让我们见见，我还没见过同我长得相像的人呢，说不定沾亲带故还能查到我的身世。”
“若是如此，自然是最好的。”赵烨西笑着应和。
两人相谈甚欢，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廊下，无云歪着头正看着他们，她从上往下打量着赵烨西，最后停留在他腰间挂着的那把剑，脸色难看。
喃喃道，“他该不会是那人的徒弟吧？”
应洛羽小跑进门，“应子默呢？”
“我在这。”应子默的声音从屋内左侧的一道屏风后传来。
应洛羽走近，发现应子默靠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棉被，受伤的一条腿抬高靠在榻上的一个架子上，虽然面色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我没事。”
应洛羽见应子默无事，才转头透过屏风看向正在用膳的无云。
“你还记得在沐家庄，冯公子说的，娘的师妹。”应子默抓住应洛羽的手臂，目光投向无云。
应洛羽猛然想起，可他没有印象娘亲有这样一个叛离师门、另立门户的师妹。
“你认得她？”应洛羽还是怀疑无云的身份。
应子默点头，“我以前见过她，当时和沐瑶一起见的，凤羽鞭便是她送给沐瑶的。”
应洛羽被最近这些理不清的关系惹得混乱，还是持怀疑的态度，“可是娘从未提起过……”
一道高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应洛羽身后，抬手便重重敲了他的头，另一只手还抓着一只鸡腿，“臭小子，论辈分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姨母呢，没大没小。”
应洛羽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回头看无云的表情十分震惊，无云的靠近和出手他竟毫无察觉。
面前的女子穿着石绿色点缀的骑装，衣裳还沾了木屑，腰间别了一只黑色的布包，无云不似无月穿得端庄娴雅，气场上也张扬明媚许多。
无云叉着腰，嗓门洪亮，“我同你娘可是天地见证立过誓的姐妹，你不好好叫我一声姨母，还在后面怀疑起我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应洛羽起身瞪着无云问道，他决不允许有人将苏槿莲拿出来做消遣。
无云见他红眼激动的样子，耸了耸肩，“你娘留给你们的两把剑，还是我和她一起画的图，一把厌梅，一把弃竹，这个证据你可满意？”
应洛羽闻言眉头舒展，气焰退了不少，他下意识看向应子默，厌梅和弃竹是苏槿莲在梅竹苑临终前交给他的，府里知道的人甚少，更何况是外人。
无云突然靠近仔细打量兄弟二人，松了口气，“幸好你俩长得像师姐，要是像你们那畜生不如的爹，我可是会膈应到将你们赶出去的。”
无云转身回到桌前继续用膳，“话说，暮晓山那丫头……叫什么来着？”
戚乐：“越溪。”
“对，越溪！看我饿得这脑子都退化了，越溪，是跟你们其中谁好了呀？”
戚乐慌忙出声提醒，“二师父，慎言。”
“这有什么的，男欢女爱的有啥拿不出手的，说呀，是跟谁啊？”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都将目光投向应洛羽，无云见状恍然大悟，还伴着些欣喜，“原来是你啊，这么说，瑶丫头还是跟你喽？”无云突然看向应子默问道。
兄弟俩被无云直白的问题问得眼神躲闪，撇过头去没有作答。
戚乐赶紧在一旁小声提醒，“二师父！”
“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无云摆了摆手，继续说道，“那你们打算怎么救瑶丫头，我听这两位小兄弟说，葬花阁可是让你们兄弟俩还有越溪一起去，你们怎么想？”
应子默沉着脸，看着自己伤腿心中郁闷和怒火交织。
应洛羽回答：“我们已经决定了，我和弘遇一起，进入葬花阁前赵兄也会相助，不过还希望二庄主将葬花阁的消息相告，感激不尽。”
“蠢蛋。”无云骂了一句，嘴里还塞满食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第一降妖师的，空有一身本事，脑袋却空空，葬花阁的消息我们也收集不多。”
“那二庄主可否让我见迟映一面，他先前与葬花阁合作，一定知道不少消息。”
“你还想去暮晓山？”无云问道，语气惊讶，“你还不明白，现在重要的不是葬花阁位于何处，是他们特别指定你们几人去救沐瑶到底图什么，你们谁曾想过？”
应子默出声回答，“黑鸦曾潜入夷山同我们交过手，他下手不重更多是试探，还问起我爹，从林中交手来看，他们似乎是故交。”
“不是故交，是死敌，明摆着便是要杀你们泄恨啊。”无云接话。
“那越溪呢？”应洛羽问道，“难道葬花阁与夕颜也是死敌？”
“葬花阁并非妖族，大翎的人族与妖族有仇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到底是谁能同时与降妖师和夕颜都扯上关系，好几次将你们耍得团团转，不给你们一个痛快，就是要生生戏弄折磨你们，让你们去救沐瑶，好把你们一网打尽，这是个陷阱。”
无云说完摆出一副“懂了没”的动作环顾众人，每个人都皱眉低头沉思。
她继续道，“实话告诉你们，知道阿瑶出事后我本想自己去将她救出来，但那刻我犹豫了，因为我毫无胜算，葬花阁的消息少之又少，更重要的事他们的阁主断棋，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他。”
“那黑雾是他操控的，交手时，听见黑鸦称他作‘阁主’。”弘遇说道。
“交手？”无云冷哼一声，“他只是操控一团黑雾逗逗你们，算什么交手。断棋功力深厚，神秘又邪门，修炼的绝不是光明正大的功法，你们在暮林见过，应该清楚可怕之处。”
说起暮林一战，在场经历过的人都沉默不语，众人共同抵抗都敌不过一团黑雾，还被夺走一条人命，若是与断棋本人交手，又会如何？
全军覆没，被一网打尽？
无云：“现在能确认的，是瑶丫头暂时不会有危险，葬花阁费尽心思布局耍弄你们，不会还没等到你们就撕毁人质，但，留给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但是越溪受了重伤生死未卜……”应洛羽神情恍惚，现在提起越溪他总是一脸愁容。
“白林一定会救他的，那只老妖怪本事大着呢，你就放心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应子默问道，压抑着内心的焦急，醒来后他便得知沐瑶被抓，若不是无云即使点醒他，可能现在已经失去理智。
无云：“等你的腿养好了，等白林愿意见你们，愿意让越溪同你们走。”
给众人差不多理好了思绪和计划，无云起身伸了懒腰，拍了拍袖子又去了隔壁屋给弘枢施针，戚粟也跟着离开了。
戚乐招呼几人坐下用膳，桌上十分安静，每个人各怀心事，只听见戚行丰疯狂进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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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休年放下筷子，笑着回道，“虽然我们武功不高，但飞镖留信还是没问题的。”
“那也没办法分身行事，你们当时救了南舟已经离开，又是如何预料到我和应子默会与应氏作对回不去的，提前通知青姨打包了行李，是不是太过操心了？”
“反正我们自有办法！”戚行丰回答的声量都大了许多。
应洛羽将桌上无意山庄的人都打量一圈，声音低沉，“你们在应氏也安插了眼线？”
气氛瞬间凝结，赵烨西和阿镇被夹在中间，不敢发出声音，只一味埋头吃东西。
戚乐想出声打圆场，谁知被戚行丰抢了话。
“没错，应府里确实有我们的眼线，而且不是别人，就是我们大师兄！”戚行丰有些恼火，“真是好心没好报，千辛万苦将人救出来，帮你们带好随身之物，替你们疗伤，给你们做饭，到头来你跟审犯人一样对我们，今日为了给你们补身体还特地杀了几只鸡，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冯休年赶忙起身将戚行丰拉至身后拦着。
“小羽，道歉。”
两方扬眉瞪眼时，应子默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应洛羽攥着拳头，眼睫垂下，咬着牙，眼下的皮肉跳动，呼吸急促。
在众人以为下一秒他就要爆发时，他抬手对着戚行丰行礼道歉，随后转身离开。
弘遇起身向戚行丰也行了礼，转身跟上应洛羽。
戚行丰甩开冯休年的手，继续坐下吃饭。
“戚公子，我代他向你道歉，无论发生过什么，无意山庄对我们几个人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
冯休年语气温和，“大家相识一场是缘分，在沐家庄的相处，我们也清楚两位公子的为人，否则我们也不会心甘情愿出手相助，今日大家都累了，心情烦躁在所难免，往后来日方长，误会总能解开的。”
冯休年的一番话让气氛稍稍缓和，继续用餐，后来戚小寒同戚行丰抢食物还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用过膳后，大家都各自忙活离开，赵烨西让阿镇去帮忙照料应子默，自己则是向独自在院中乘凉的戚行丰走去。
戚行丰对于赵烨西的搭话也感到意外，之前的交集不多，更别说谈话了。
“赵公子找我何事？”
“说来唐突，在下是想问戚公子是否有其他家人？”因为打探隐私十分冒犯，赵烨西问得小心翼翼。
但戚行丰毫不在意，“没有，我是孤儿，记事起就在无意山庄了，赵公子为何这么问。”
他的态度让赵烨西松了口气，说话也没了负担，“其实沐家庄时我便想问戚公子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是因为你同我认识的一位长辈长得十分相像，所以……”
“是吗。”戚行丰有些好奇，身体朝前，“那有机会让我们见见，我还没见过同我长得相像的人呢，说不定沾亲带故还能查到我的身世。”
“若是如此，自然是最好的。”赵烨西笑着应和。
两人相谈甚欢，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廊下，无云歪着头正看着他们，她从上往下打量着赵烨西，最后停留在他腰间挂着的那把剑，脸色难看。
喃喃道，“他该不会是那人的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