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晓错时年龄越
117.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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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大翎的降妖师，为什么无意山庄的人可以上去。”弘遇问道。
一旁一个少年冷笑一声，“无意山庄相助暮晓山多年，岂是你们能比的！”
“朝戬，别废话太多。”江云出声制止。
妖族的其他人被胡奶奶赶去各自看守的地方，只留下江云，和一个叫朝戬的少年。
“闹了这么大的事，应氏对夕颜的妖丹和你们兄弟俩造反之事对外闭口不言，你有什么看法？”胡奶奶侧头看向应洛羽。
应洛羽神情严肃，蹙着眉头，眨眼的速度加快。
胡奶奶又问，“你可知夕颜的妖丹就藏在夷山？”
应洛羽仍没有回应。
“我看你们都不知道，可我们暮晓山所有的族人都知道，知道夕颜的妖丹被应远私藏！”胡奶奶边说着，拐杖在地上敲了好几下，“应远同他爹一样，一样的自私自利！”
朝戬急忙上前帮她顺顺气，“奶奶，别跟这些人置气，大人叮嘱您的都忘了吗？”
“可，”应洛羽说话的声音缺了底气，“总会分出输赢，人族和妖族对抗多年……”
“是，所以当初夕颜想要同大翎谈和是多么可笑的事情。”胡奶奶的拐杖不断敲击着地面，声声打在应洛羽的胸口，“若不是应远使诈，夕颜也不会傻傻出山，不会遇到负心汉生儿育女，更不会最后落入应远的圈套惨死在他乡！”
应洛羽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他紧张地抿了抿嘴唇，问道：“还请前辈说得更清楚一些。”
胡奶奶看见应洛羽眸子不断慌乱抖动，眼里透着急切，心中泛起疑虑，“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应洛羽轻轻摇头。
胡奶奶长叹一声，随后自嘲道：“也是，这痛苦的记忆只有我们记得清清楚楚，这么不堪的事情，应远怎么会告诉你们……”
胡奶奶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来……
当年夕颜一心想与大翎谈判求和，她不似以往的妖王那样循规蹈矩一生都守在暮晓山，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多彩的天地，这遭到暮晓山众多长老的反对和指责，但也没有动摇她的想法。
离暮晓山最近的便是夷山应氏，夕颜也知道应氏在大翎的地位，所以便不断找寻机会联系了当时应氏的门主应江，应江没有将她求和的意愿告知各门派，反而鼓动各门派讨伐她。
暮晓山一直都是大翎眼中钉，只因那是唯一一个没有臣服于他们的地方，对暮晓山的打压和征服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膨胀，应江更是想独吞这块香饽饽，以稳固应氏在大翎的地位。
但他的野心还没有实现就因病离世，夕颜没有放弃，转而向新上任的门主应远发出结盟的请求。
应远的态度不似应江强硬，沟通的态度也缓和很多，但，夕颜这时候却突然退缩了。
听到这里，应洛羽问道：“她为什么突然放弃，后来又为什么会被关进伏妖殿？”
此刻的他十分心急，他太想知道过往的事情，太想要了解清楚之后找到解决的办法，打破如今难以突破的隔阂。
“如果苏槿莲还活着，她会不会告诉你这一切呢？”
“我娘？”
胡奶奶突然提起苏槿莲，这让应洛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夕颜落入应远的圈套，最直接的原因是为了给苏槿莲治病。”
胡奶奶想起当年夕颜谈起应远那不安的神情，后悔当时就该拦着她，就不会发生后来种种。
应远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夕颜没有喜悦只有忐忑，就在她犹豫之时，应远提出让夕颜为他的夫人治病，如若治好了，便答应做暮晓山和大翎之间的说客。
暮晓山历代妖王都具备的浮空之术，有再生之力、治愈之效，夕颜一方面觉得提议合理，另一方面因为自己没有给人族医治过而惴惴不安。
胡奶奶不知夕颜给苏槿莲医治的过程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夕颜回来的时候面上和缓，十分高兴地告诉她暮晓山有救了。
过了一段时间，夕颜留了书信偷偷下山，暮晓山的族人以为她不再回来了，只有胡奶奶和白林知道她一定回来过，除了她，谁还能维持暮晓山这庞大的护山结界。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夕颜不愿露面。
过了几年，白林出山去寻她，回来时整个人浑浑噩噩，胡奶奶再三追问下才知夕颜与人族相恋，还育有一儿一女。
不久，白林收到夕颜的消息，她说她又要去给苏槿莲治病，拜托他照看她的一双儿女，可白林寻去后已经不见他们三人。
再到后来，白林得知夕颜被关伏妖殿，带上九生前去营救，他一路杀上夷山，护着九生进伏妖殿救出夕颜，可从伏妖殿闯出来的只有九生。
“我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选择和他们同归于尽。”胡奶奶眼含热泪，声音哽咽，看向应洛羽的眼神突然变得愤怒，“不知道应远用了什么诡计哄骗她，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抓得了她，她可是……”
胡奶奶心怀不甘，满腔的惋惜，顿了顿后才继续说道：“她可是，暮晓山历代妖王里最聪慧的一个，也是最傻的一个。”
话落，应洛羽突然想起越溪不止一次提起她要到暮晓山寻找娘亲，每每提起她眼中都是充满迫切和渴望，甚至冒险到应府都是为了回到暮晓山，却不曾想她娘亲身死之处近在咫尺……
应洛羽心里的那块石头犹如掉入深潭一般，捞不着，沉不见底——他第一次如此彷徨无措。
“我需要为她做什么？”他垂着头，声音沮丧。
胡奶奶瞥了他一眼，道：“你不必为应远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责，就像你说的，人族和妖族本就为敌，输赢是常事，但你记住了，今日我所说的不是批判你应家的立场，而是唾弃应远的卑鄙无耻。”
胡奶奶按着拐杖起身，挺直腰身正视应洛羽，“不管你出于何目的，你们也算救了越溪一命，否则你们也没办法安然无恙站在这里。越溪是我暮晓山的人，既然已经回来，便是有我族人护着，若她不想见你，应公子也不便在此久留。”
说完，胡奶奶转身向里屋走去，应洛羽起身想叫住她，却被江云和朝戬挡住去路。
应洛羽看着面前两人气势汹汹，忽而察觉屋子四周散发着妖族狩猎的杀气。
“二位，我们不会轻举妄动，可否借在下纸笔一用。”
朝戬看了江云的眼色，给应洛羽拿来了纸笔，看着应洛羽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将纸折叠后递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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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醒来后，请将这封信交给她，见或不见由她做主。”
江云面无表情地接过，抬眼盯着应洛羽，“信我会交到她手里，应公子，我再提醒你一句，那日你到暮晓山支援白林大人，可否发现葬花阁与进攻派打法敷衍并很快撤退，不知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会碰巧在你离开夷山之时，越溪会因为南舟而闯入伏妖殿，有没有想过，应氏为什么会这么巧在那时候抓住身为葬花阁成员的南舟？”
应洛羽眉头一皱，不予回答。
江云：“话已至此，想必应公子心中有数。”
弘遇闻言，脑中突然闪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串连起来后，心中不自觉出现一个难以接受的猜测。
他侧头想要与应洛羽商量，却发现应洛羽虽然神色平常，但衣袖下攥紧的拳头导致手臂和肩头微微颤动，连额头上都冒起浅浅的青筋。
*
夷山应府的文香斋内，门窗紧闭，应远看着周克言将手中的信件烧毁。
“师兄，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分明说好了拿季岚换那小子，他们竟然差点将骑园给掀翻了，当时还同我们动手，你说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周克言想起那日被黑鸦踩在脚下的自尊，恨得牙痒痒。
应远手指敲打着桌子，心中十分烦躁，原以为一切天衣无缝，当时在密林中还配合葬花阁做戏，假装不知季岚被妖族救走，谁料葬花阁出尔反尔，竟当众戏耍他们。
骑园也在葬花阁和妖族的联合下被搅得一团乱，除了季岚，好几个大妖都被带走了。
最让他们恨的，是痛失这么多代价，最后没能得到越溪的妖丹，还痛失夕颜的妖丹，应远突然想起那日救走南舟的两人——南舟可是他们威胁越溪最后的筹码。
周克言：“那两人行踪诡异，夷山上下竟不知他们是如何进来，也查不到他们是从何处离开，府中定是有他们的内应。”
“那内应有查到吗？”
“没有……”周克言紧张低下头。
“一群废物！”应远拍桌而起，在屋中焦躁地来回踱步，“那日的琴声从何而来，就是因为那琴声，那些受画骨之术的妖才会退去，才让白林救了那个贱人！”
应远一想起痛失妖丹，此刻也不管妖丹是否完整，就算是直接杀了越溪，他也有办法修复妖丹，就像复原夕颜的妖丹一样。
周克言忙道：“师兄也不必太过着急，就算您体内的炽炎减弱，还有羽儿在不是吗，那日你也瞧见了，他将炽虎都召唤出来，看来离炽炎的修炼完成不远了。”
应远背着手背对周克言，浑身散发着寒意让周克言不禁缩了缩肩膀往后退。
应远抬起手掌反复看着，“当日和葬花阁交手的，若是十五年前的我，哪还有时间让他们废话。”
“那当然。”周克言连忙附和，“当年在大翎没人是师兄的对手。”
“可我不是当年的我，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才会想要将我踩在脚下，将应氏踩在脚下。”应远转身，敲着桌面往前走，咚咚的响声敲击着周克言紧绷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
直到应远走到桌子边缘，声音猝然停止，“羽儿靠不住了，那妖丹我一定要拿到手。”
一旁一个少年冷笑一声，“无意山庄相助暮晓山多年，岂是你们能比的！”
“朝戬，别废话太多。”江云出声制止。
妖族的其他人被胡奶奶赶去各自看守的地方，只留下江云，和一个叫朝戬的少年。
“闹了这么大的事，应氏对夕颜的妖丹和你们兄弟俩造反之事对外闭口不言，你有什么看法？”胡奶奶侧头看向应洛羽。
应洛羽神情严肃，蹙着眉头，眨眼的速度加快。
胡奶奶又问，“你可知夕颜的妖丹就藏在夷山？”
应洛羽仍没有回应。
“我看你们都不知道，可我们暮晓山所有的族人都知道，知道夕颜的妖丹被应远私藏！”胡奶奶边说着，拐杖在地上敲了好几下，“应远同他爹一样，一样的自私自利！”
朝戬急忙上前帮她顺顺气，“奶奶，别跟这些人置气，大人叮嘱您的都忘了吗？”
“可，”应洛羽说话的声音缺了底气，“总会分出输赢，人族和妖族对抗多年……”
“是，所以当初夕颜想要同大翎谈和是多么可笑的事情。”胡奶奶的拐杖不断敲击着地面，声声打在应洛羽的胸口，“若不是应远使诈，夕颜也不会傻傻出山，不会遇到负心汉生儿育女，更不会最后落入应远的圈套惨死在他乡！”
应洛羽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他紧张地抿了抿嘴唇，问道：“还请前辈说得更清楚一些。”
胡奶奶看见应洛羽眸子不断慌乱抖动，眼里透着急切，心中泛起疑虑，“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应洛羽轻轻摇头。
胡奶奶长叹一声，随后自嘲道：“也是，这痛苦的记忆只有我们记得清清楚楚，这么不堪的事情，应远怎么会告诉你们……”
胡奶奶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来……
当年夕颜一心想与大翎谈判求和，她不似以往的妖王那样循规蹈矩一生都守在暮晓山，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多彩的天地，这遭到暮晓山众多长老的反对和指责，但也没有动摇她的想法。
离暮晓山最近的便是夷山应氏，夕颜也知道应氏在大翎的地位，所以便不断找寻机会联系了当时应氏的门主应江，应江没有将她求和的意愿告知各门派，反而鼓动各门派讨伐她。
暮晓山一直都是大翎眼中钉，只因那是唯一一个没有臣服于他们的地方，对暮晓山的打压和征服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膨胀，应江更是想独吞这块香饽饽，以稳固应氏在大翎的地位。
但他的野心还没有实现就因病离世，夕颜没有放弃，转而向新上任的门主应远发出结盟的请求。
应远的态度不似应江强硬，沟通的态度也缓和很多，但，夕颜这时候却突然退缩了。
听到这里，应洛羽问道：“她为什么突然放弃，后来又为什么会被关进伏妖殿？”
此刻的他十分心急，他太想知道过往的事情，太想要了解清楚之后找到解决的办法，打破如今难以突破的隔阂。
“如果苏槿莲还活着，她会不会告诉你这一切呢？”
“我娘？”
胡奶奶突然提起苏槿莲，这让应洛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夕颜落入应远的圈套，最直接的原因是为了给苏槿莲治病。”
胡奶奶想起当年夕颜谈起应远那不安的神情，后悔当时就该拦着她，就不会发生后来种种。
应远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夕颜没有喜悦只有忐忑，就在她犹豫之时，应远提出让夕颜为他的夫人治病，如若治好了，便答应做暮晓山和大翎之间的说客。
暮晓山历代妖王都具备的浮空之术，有再生之力、治愈之效，夕颜一方面觉得提议合理，另一方面因为自己没有给人族医治过而惴惴不安。
胡奶奶不知夕颜给苏槿莲医治的过程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夕颜回来的时候面上和缓，十分高兴地告诉她暮晓山有救了。
过了一段时间，夕颜留了书信偷偷下山，暮晓山的族人以为她不再回来了，只有胡奶奶和白林知道她一定回来过，除了她，谁还能维持暮晓山这庞大的护山结界。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夕颜不愿露面。
过了几年，白林出山去寻她，回来时整个人浑浑噩噩，胡奶奶再三追问下才知夕颜与人族相恋，还育有一儿一女。
不久，白林收到夕颜的消息，她说她又要去给苏槿莲治病，拜托他照看她的一双儿女，可白林寻去后已经不见他们三人。
再到后来，白林得知夕颜被关伏妖殿，带上九生前去营救，他一路杀上夷山，护着九生进伏妖殿救出夕颜，可从伏妖殿闯出来的只有九生。
“我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选择和他们同归于尽。”胡奶奶眼含热泪，声音哽咽，看向应洛羽的眼神突然变得愤怒，“不知道应远用了什么诡计哄骗她，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抓得了她，她可是……”
胡奶奶心怀不甘，满腔的惋惜，顿了顿后才继续说道：“她可是，暮晓山历代妖王里最聪慧的一个，也是最傻的一个。”
话落，应洛羽突然想起越溪不止一次提起她要到暮晓山寻找娘亲，每每提起她眼中都是充满迫切和渴望，甚至冒险到应府都是为了回到暮晓山，却不曾想她娘亲身死之处近在咫尺……
应洛羽心里的那块石头犹如掉入深潭一般，捞不着，沉不见底——他第一次如此彷徨无措。
“我需要为她做什么？”他垂着头，声音沮丧。
胡奶奶瞥了他一眼，道：“你不必为应远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责，就像你说的，人族和妖族本就为敌，输赢是常事，但你记住了，今日我所说的不是批判你应家的立场，而是唾弃应远的卑鄙无耻。”
胡奶奶按着拐杖起身，挺直腰身正视应洛羽，“不管你出于何目的，你们也算救了越溪一命，否则你们也没办法安然无恙站在这里。越溪是我暮晓山的人，既然已经回来，便是有我族人护着，若她不想见你，应公子也不便在此久留。”
说完，胡奶奶转身向里屋走去，应洛羽起身想叫住她，却被江云和朝戬挡住去路。
应洛羽看着面前两人气势汹汹，忽而察觉屋子四周散发着妖族狩猎的杀气。
“二位，我们不会轻举妄动，可否借在下纸笔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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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面无表情地接过，抬眼盯着应洛羽，“信我会交到她手里，应公子，我再提醒你一句，那日你到暮晓山支援白林大人，可否发现葬花阁与进攻派打法敷衍并很快撤退，不知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会碰巧在你离开夷山之时，越溪会因为南舟而闯入伏妖殿，有没有想过，应氏为什么会这么巧在那时候抓住身为葬花阁成员的南舟？”
应洛羽眉头一皱，不予回答。
江云：“话已至此，想必应公子心中有数。”
弘遇闻言，脑中突然闪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串连起来后，心中不自觉出现一个难以接受的猜测。
他侧头想要与应洛羽商量，却发现应洛羽虽然神色平常，但衣袖下攥紧的拳头导致手臂和肩头微微颤动，连额头上都冒起浅浅的青筋。
*
夷山应府的文香斋内，门窗紧闭，应远看着周克言将手中的信件烧毁。
“师兄，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分明说好了拿季岚换那小子，他们竟然差点将骑园给掀翻了，当时还同我们动手，你说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周克言想起那日被黑鸦踩在脚下的自尊，恨得牙痒痒。
应远手指敲打着桌子，心中十分烦躁，原以为一切天衣无缝，当时在密林中还配合葬花阁做戏，假装不知季岚被妖族救走，谁料葬花阁出尔反尔，竟当众戏耍他们。
骑园也在葬花阁和妖族的联合下被搅得一团乱，除了季岚，好几个大妖都被带走了。
最让他们恨的，是痛失这么多代价，最后没能得到越溪的妖丹，还痛失夕颜的妖丹，应远突然想起那日救走南舟的两人——南舟可是他们威胁越溪最后的筹码。
周克言：“那两人行踪诡异，夷山上下竟不知他们是如何进来，也查不到他们是从何处离开，府中定是有他们的内应。”
“那内应有查到吗？”
“没有……”周克言紧张低下头。
“一群废物！”应远拍桌而起，在屋中焦躁地来回踱步，“那日的琴声从何而来，就是因为那琴声，那些受画骨之术的妖才会退去，才让白林救了那个贱人！”
应远一想起痛失妖丹，此刻也不管妖丹是否完整，就算是直接杀了越溪，他也有办法修复妖丹，就像复原夕颜的妖丹一样。
周克言忙道：“师兄也不必太过着急，就算您体内的炽炎减弱，还有羽儿在不是吗，那日你也瞧见了，他将炽虎都召唤出来，看来离炽炎的修炼完成不远了。”
应远背着手背对周克言，浑身散发着寒意让周克言不禁缩了缩肩膀往后退。
应远抬起手掌反复看着，“当日和葬花阁交手的，若是十五年前的我，哪还有时间让他们废话。”
“那当然。”周克言连忙附和，“当年在大翎没人是师兄的对手。”
“可我不是当年的我，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才会想要将我踩在脚下，将应氏踩在脚下。”应远转身，敲着桌面往前走，咚咚的响声敲击着周克言紧绷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
直到应远走到桌子边缘，声音猝然停止，“羽儿靠不住了，那妖丹我一定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