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晓错时年龄越
127. 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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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其实也没有完全一样，还是有缺陷，等我再研究研究一定把你的手弄好。”
阿香沉下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南舟，让南舟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又开始紧张起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
听见阿香的问题，南舟急忙解释：“恢复妖力之后，我时常觉得不习惯，所以经常试探体内的妖力都能做什么，这个，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阿香若有所思，“你和夕颜大人一样是胡杨树妖，但没听说过大人也会这般妖法。”
“我也不知道。”南舟摇摇头，“但这妖法还不错，是不是？”
阿香见南舟期待地看着自己，移开视线，又抬起新生的左手瞧了瞧。
她撇了撇嘴，“有跟没有都一样，只有一只手，我也能把所有事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南舟笑道：“那是自然，你以前就做得很好，比许多人都做得好。”
阿香面无表情，反复看着左手，随后眼神飘忽地四处移动，最后落在南舟脸上。
“多此一举。”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留下南舟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阿香走出院子，又独自走了好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心跳声随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快……
终于她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半山腰，直接席地而坐，望着远处的山景发了好久的呆。
直到她无意识垂在地上的左手因为蚂蚁爬过传来的刺痒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没有赶走手上的蚂蚁，而是俯下身子静静地看着，看着蚂蚁每只脚踩在她的皮肤上，感受着它每一步传来的触感——很奇妙，很不可思议。
那只蚂蚁顺着她的手掌爬上了衣袖，爬到小臂的时候，突然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阿香不禁笑出声，将它放在一株野草上，又将左手抬起对着太阳，看了好久好久，脸上的表情也不似方才面对南舟时那般僵硬，嘴角抽动后，是毫不顾忌的笑意——
左手久违的触感，原来是这样的。
感觉还不错。
她满心欢喜的将手缩回放在心口处，感受心跳，又将手放在被阳光晒着的沙土上，感受沙土划过的感觉，同时还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回去的路上，她张开手臂，手指和手掌肆意地擦过沿路的树干树枝和鲜花绿叶，偶然碰见几个嬉戏的小妖，她都挨个上去打了招呼，握了手。
其中有一个还是前一晚给他们戴花环的小妖，他震惊地张着嘴，看着阿香笑得一脸明媚，还有原本空荡衣袖凭空生出的手。
直到阿香离开后，旁边的同伴才将他从震惊中拉回，他只是愣愣又兴奋地说道：“姐姐的手长出来真是太好了！”
南舟自阿香离开之后心事重重，但还是认真分拣阿香吩咐的药草。
突然他自心口传来异样的波动，惹得他浑身一激灵，像是外界突然朝他身体的感知灌输情感。
过了许久，他望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不知何方传来的喜悦之情，渐渐地，他好似听见了这般喜悦的主人是谁。
一瞬的慌张过后，他如释重负地笑了——幸好她是高兴的。
但庆幸过后，他便又开始慌张了，怎么帮别人长了手，还能窥探到他人的情感，这种体验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若是阿香知道自己可以与她同心同感，会不会误会自己另有所图？
南舟在实话实说和佯装不知的纠结中来回拉扯，就在这时，阿香突然回来了。
在看见阿香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别扭后，他果断地选择佯装不知。
他看见阿香有意无意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架子旁收晒干的药草，原本还是只用右手，后来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左手一块收拾。
看着她的背影，南舟默默侧过头去，低头偷笑。
*
又过了三日，暮晓山已经将当日受损的结界修好，应洛羽和弘遇，已经和小屋内的守护者十分熟悉了，明显感觉到对他们的监视少了很多。
白林这三日都下山一起修补结界，应洛羽很失望没见到越溪。
白林和他见了一面，只留下一句越溪在休养便离开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担心连留在暮晓山的机会都没有。
这日江云回来，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越溪传话来，明日便启程去葬花阁救沐瑶。
弘遇很高兴，“公子，姐姐愿意见我们了。”
应洛羽扯出一抹笑，“那便好……”
弘遇看出应洛羽兴致不高，便转移话题，“我现在传信给大公子，让他们准备准备。”
应子默和弘枢前两日便到了暮晓山附近，未避免正在敏感时期的暮晓山误会，他们随便找了一处暂时落脚的地方等待应洛羽的消息。
冯休年和戚行丰也下山同应洛羽谈过，他们会和他们一道前往葬花阁，戚粟在昨日已经启程回无意山庄，顺道与应子默弘枢碰面，检查他们伤势恢复的情况。
应洛羽没有传信通知应天月，照当时黑鸦的意思，他们三兄妹缺一不可，但他和应子默达成共识，不想应天月被牵扯其中。
有冯休年和戚行丰加入，相信事半功倍，再说，他猜迟映那小子，一定也会跟着越溪前去。
如他所料，此时山上白林的小院里，迟映义正言辞地列举他和越溪同去的各种好处。
他列举了几十条，白林不为所动，依旧饮着酒不看他。
迟映气不过，大吼一句：“凭什么阿香能去我不能去！”
白林不看他，“阿香对暮林、枯骨河还有血灵谷、暮晓山的地势都十分熟悉，你呢？”
“我。”迟映被问得噎住，但还是不认输，“我会易容，还会炼丹，还会，还对大翎比较熟悉，暮林我也知道一些。”
“哈哈哈。”白林毫无感情地大笑三声，变脸正色问道，“有什么用？”
“你们狗眼看人低！反正我一定要跟去，你们谁也拦不住我。”
白林：“想去就去，没人拦你。”
迟映看着白林冷淡的态度，终究还是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垮着脸求他。
“求求你了白林，你要是不出面，阿香一定将我娘的话当做圣旨一般不让我跟去，我也不知道我娘为什么指派阿香跟去，早知道我就不同她说这事了。”
白林淡淡道：“技不如人，怪不得谁。”
迟映哇地一声哭出来，“求你了，那个南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治好她的左手，她现在打人一定更厉害，只有你能救我了。”
白林一脚将他踢开，表情厌烦，“阿香的手臂失而复得，大家高兴都来不及，你却只关心她的拳头更厉害了？”
迟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想一同前往，我一定也能帮得上忙的。”
白林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迟映还跪在地上，反思刚刚自己说的话。
白林到夕颜的旧居时，一如既往的，阿香和南舟正在整理院子。
看见白林，南舟连忙小跑过来打招呼，他的腿已经大好，只要没有长途跋涉，几个月后便能完全痊愈。
这几日白林都在山下忙活，是宴会之后第一次和阿香见面，他盯着阿香的左手有些恍惚，随后欣慰地对阿香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南舟的肩膀。
“做得好。”
南舟听见白林的话，害羞地低头抿嘴笑，而后偷偷瞄了一眼阿香。
随后白林径直走进屋去找越溪。
越溪正在收拾明日出发的包裹，大部分是阿香和白林为她准备的丹药。
“你确定自己可以出山去了？”白林问道。
越溪笑着安抚白林，“沐瑶等不了，再说阿香同我一道前去，你放心吧。”
但白林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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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那日进入九生的记忆后，越溪将自己关在酒斋一天一夜，隔日九生变恢复如常，在酒斋里活蹦乱跳的。
他知道越溪又动用妖力替九生治疗。
“万事要先顾着自己。”
越溪：“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
白林自顾坐下看着她收拾，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断棋的真实身份？”
越溪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脑中浮现那日看着断棋想起沐乘风的样子——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想到沐乘风，她不确定，所以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我不确定。”越溪回道，“但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很矛盾，所以想自己查清楚。”
白林沉默许久，又问：“那人，在九生的记忆里出现过吗？”
越溪：“……”
白林：“是死而复生的人？”
越溪意识到白林猜的是沐沉云，便摇头否认。
白林：“你应该知道自己踏出暮晓山后，要面对的不止是葬花阁，你现在妖力施展还不熟练，还有你娘的异水弓。”
“冯公子也在同行，我该庆幸有很多人愿意帮我，我不是一个人。”越溪转身看着白林，“你也不是。”
白林没有说话。
越溪：“九生必须待在暮晓山，到时候你需要帮我引开他，否则我就走不了了。”
九生自醒来后，越溪走到哪，他便跟到哪，此时也是越溪让冯休年和戚行丰将他引开，才有机会收拾行装。
白林无奈苦笑，“你们母女俩，总会让我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越溪此时已经收拾好，将异水弓召唤出来，拿在手上反复查看，“趁现在还有时间，你能陪我练练手吗？”
白林起身：“当然，你娘还有一些招式我还没教你呢。”
越溪故意皱起眉头，“怎么你对异水弓，比我娘还熟悉的样子？”
白林抬起下巴，歪着嘴笑道：“那当然，还是我建议她以弓为法器的，也算她半个师父了。”
“那就请白师父也多多教教我吧。”
越溪一句话，便把白林的哄高兴了，若是现在真身显现，他高低得在暮晓山飞几圈。
阿香和南舟看着原本脸色不大好的白林，和越溪高高兴兴地从屋中出来，又一起出了院子，相视一眼，觉得神奇。
南舟缓缓靠近正认真做事的阿香，来回犹豫了好久都不敢搭话。
阿香：“你想说什么？”
阿香猝不及防转身看向他，将他吓得都站扳正了。
“我想问你，这趟去后，还回暮晓山吗？”
阿香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收拾木架上的药草。
“也许吧，师父说你和越溪的封印和身体还没完全痊愈，白林需要帮助的话，我还是要来的。”
南舟：“这样啊。”
南舟看着自己快好的双腿，突然产生一个危险的想法。
“你为什么这么问？”阿香突然转身，这次眼里带着审视，像是将南舟的小心思给看透了。
“没有。”南舟急忙回道，“只是还没有好好谢谢你，而且，而且……”
阿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又支支吾吾的，都快盯出火花来了。
“而且你的手，还没有完全长好，如果你不回来，万一手有异常，你出了事，我会很担心。”南舟说完，忐忑地等着阿香的回应，却突然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烈跳动，随后不敢置信地看向阿香。
阿香眼睛迅速眨了眨，移开视线，身体僵硬地转过身去，手上快速地挑拣药草。
南舟看见提醒道：“阿香，药草弄混了。”
阿香赶紧将药草挑拣回去，许久后才语气平淡回道：“知道了，师父昨日来信，说我可以继续留在暮晓山。”
她依旧背对着南舟，又补充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阿香沉下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南舟，让南舟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又开始紧张起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
听见阿香的问题，南舟急忙解释：“恢复妖力之后，我时常觉得不习惯，所以经常试探体内的妖力都能做什么，这个，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阿香若有所思，“你和夕颜大人一样是胡杨树妖，但没听说过大人也会这般妖法。”
“我也不知道。”南舟摇摇头，“但这妖法还不错，是不是？”
阿香见南舟期待地看着自己，移开视线，又抬起新生的左手瞧了瞧。
她撇了撇嘴，“有跟没有都一样，只有一只手，我也能把所有事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南舟笑道：“那是自然，你以前就做得很好，比许多人都做得好。”
阿香面无表情，反复看着左手，随后眼神飘忽地四处移动，最后落在南舟脸上。
“多此一举。”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留下南舟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阿香走出院子，又独自走了好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心跳声随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快……
终于她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半山腰，直接席地而坐，望着远处的山景发了好久的呆。
直到她无意识垂在地上的左手因为蚂蚁爬过传来的刺痒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没有赶走手上的蚂蚁，而是俯下身子静静地看着，看着蚂蚁每只脚踩在她的皮肤上，感受着它每一步传来的触感——很奇妙，很不可思议。
那只蚂蚁顺着她的手掌爬上了衣袖，爬到小臂的时候，突然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阿香不禁笑出声，将它放在一株野草上，又将左手抬起对着太阳，看了好久好久，脸上的表情也不似方才面对南舟时那般僵硬，嘴角抽动后，是毫不顾忌的笑意——
左手久违的触感，原来是这样的。
感觉还不错。
她满心欢喜的将手缩回放在心口处，感受心跳，又将手放在被阳光晒着的沙土上，感受沙土划过的感觉，同时还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回去的路上，她张开手臂，手指和手掌肆意地擦过沿路的树干树枝和鲜花绿叶，偶然碰见几个嬉戏的小妖，她都挨个上去打了招呼，握了手。
其中有一个还是前一晚给他们戴花环的小妖，他震惊地张着嘴，看着阿香笑得一脸明媚，还有原本空荡衣袖凭空生出的手。
直到阿香离开后，旁边的同伴才将他从震惊中拉回，他只是愣愣又兴奋地说道：“姐姐的手长出来真是太好了！”
南舟自阿香离开之后心事重重，但还是认真分拣阿香吩咐的药草。
突然他自心口传来异样的波动，惹得他浑身一激灵，像是外界突然朝他身体的感知灌输情感。
过了许久，他望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不知何方传来的喜悦之情，渐渐地，他好似听见了这般喜悦的主人是谁。
一瞬的慌张过后，他如释重负地笑了——幸好她是高兴的。
但庆幸过后，他便又开始慌张了，怎么帮别人长了手，还能窥探到他人的情感，这种体验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若是阿香知道自己可以与她同心同感，会不会误会自己另有所图？
南舟在实话实说和佯装不知的纠结中来回拉扯，就在这时，阿香突然回来了。
在看见阿香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别扭后，他果断地选择佯装不知。
他看见阿香有意无意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架子旁收晒干的药草，原本还是只用右手，后来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左手一块收拾。
看着她的背影，南舟默默侧过头去，低头偷笑。
*
又过了三日，暮晓山已经将当日受损的结界修好，应洛羽和弘遇，已经和小屋内的守护者十分熟悉了，明显感觉到对他们的监视少了很多。
白林这三日都下山一起修补结界，应洛羽很失望没见到越溪。
白林和他见了一面，只留下一句越溪在休养便离开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担心连留在暮晓山的机会都没有。
这日江云回来，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越溪传话来，明日便启程去葬花阁救沐瑶。
弘遇很高兴，“公子，姐姐愿意见我们了。”
应洛羽扯出一抹笑，“那便好……”
弘遇看出应洛羽兴致不高，便转移话题，“我现在传信给大公子，让他们准备准备。”
应子默和弘枢前两日便到了暮晓山附近，未避免正在敏感时期的暮晓山误会，他们随便找了一处暂时落脚的地方等待应洛羽的消息。
冯休年和戚行丰也下山同应洛羽谈过，他们会和他们一道前往葬花阁，戚粟在昨日已经启程回无意山庄，顺道与应子默弘枢碰面，检查他们伤势恢复的情况。
应洛羽没有传信通知应天月，照当时黑鸦的意思，他们三兄妹缺一不可，但他和应子默达成共识，不想应天月被牵扯其中。
有冯休年和戚行丰加入，相信事半功倍，再说，他猜迟映那小子，一定也会跟着越溪前去。
如他所料，此时山上白林的小院里，迟映义正言辞地列举他和越溪同去的各种好处。
他列举了几十条，白林不为所动，依旧饮着酒不看他。
迟映气不过，大吼一句：“凭什么阿香能去我不能去！”
白林不看他，“阿香对暮林、枯骨河还有血灵谷、暮晓山的地势都十分熟悉，你呢？”
“我。”迟映被问得噎住，但还是不认输，“我会易容，还会炼丹，还会，还对大翎比较熟悉，暮林我也知道一些。”
“哈哈哈。”白林毫无感情地大笑三声，变脸正色问道，“有什么用？”
“你们狗眼看人低！反正我一定要跟去，你们谁也拦不住我。”
白林：“想去就去，没人拦你。”
迟映看着白林冷淡的态度，终究还是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垮着脸求他。
“求求你了白林，你要是不出面，阿香一定将我娘的话当做圣旨一般不让我跟去，我也不知道我娘为什么指派阿香跟去，早知道我就不同她说这事了。”
白林淡淡道：“技不如人，怪不得谁。”
迟映哇地一声哭出来，“求你了，那个南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治好她的左手，她现在打人一定更厉害，只有你能救我了。”
白林一脚将他踢开，表情厌烦，“阿香的手臂失而复得，大家高兴都来不及，你却只关心她的拳头更厉害了？”
迟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想一同前往，我一定也能帮得上忙的。”
白林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迟映还跪在地上，反思刚刚自己说的话。
白林到夕颜的旧居时，一如既往的，阿香和南舟正在整理院子。
看见白林，南舟连忙小跑过来打招呼，他的腿已经大好，只要没有长途跋涉，几个月后便能完全痊愈。
这几日白林都在山下忙活，是宴会之后第一次和阿香见面，他盯着阿香的左手有些恍惚，随后欣慰地对阿香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南舟的肩膀。
“做得好。”
南舟听见白林的话，害羞地低头抿嘴笑，而后偷偷瞄了一眼阿香。
随后白林径直走进屋去找越溪。
越溪正在收拾明日出发的包裹，大部分是阿香和白林为她准备的丹药。
“你确定自己可以出山去了？”白林问道。
越溪笑着安抚白林，“沐瑶等不了，再说阿香同我一道前去，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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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越溪又动用妖力替九生治疗。
“万事要先顾着自己。”
越溪：“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
白林自顾坐下看着她收拾，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断棋的真实身份？”
越溪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脑中浮现那日看着断棋想起沐乘风的样子——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想到沐乘风，她不确定，所以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我不确定。”越溪回道，“但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很矛盾，所以想自己查清楚。”
白林沉默许久，又问：“那人，在九生的记忆里出现过吗？”
越溪：“……”
白林：“是死而复生的人？”
越溪意识到白林猜的是沐沉云，便摇头否认。
白林：“你应该知道自己踏出暮晓山后，要面对的不止是葬花阁，你现在妖力施展还不熟练，还有你娘的异水弓。”
“冯公子也在同行，我该庆幸有很多人愿意帮我，我不是一个人。”越溪转身看着白林，“你也不是。”
白林没有说话。
越溪：“九生必须待在暮晓山，到时候你需要帮我引开他，否则我就走不了了。”
九生自醒来后，越溪走到哪，他便跟到哪，此时也是越溪让冯休年和戚行丰将他引开，才有机会收拾行装。
白林无奈苦笑，“你们母女俩，总会让我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越溪此时已经收拾好，将异水弓召唤出来，拿在手上反复查看，“趁现在还有时间，你能陪我练练手吗？”
白林起身：“当然，你娘还有一些招式我还没教你呢。”
越溪故意皱起眉头，“怎么你对异水弓，比我娘还熟悉的样子？”
白林抬起下巴，歪着嘴笑道：“那当然，还是我建议她以弓为法器的，也算她半个师父了。”
“那就请白师父也多多教教我吧。”
越溪一句话，便把白林的哄高兴了，若是现在真身显现，他高低得在暮晓山飞几圈。
阿香和南舟看着原本脸色不大好的白林，和越溪高高兴兴地从屋中出来，又一起出了院子，相视一眼，觉得神奇。
南舟缓缓靠近正认真做事的阿香，来回犹豫了好久都不敢搭话。
阿香：“你想说什么？”
阿香猝不及防转身看向他，将他吓得都站扳正了。
“我想问你，这趟去后，还回暮晓山吗？”
阿香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收拾木架上的药草。
“也许吧，师父说你和越溪的封印和身体还没完全痊愈，白林需要帮助的话，我还是要来的。”
南舟：“这样啊。”
南舟看着自己快好的双腿，突然产生一个危险的想法。
“你为什么这么问？”阿香突然转身，这次眼里带着审视，像是将南舟的小心思给看透了。
“没有。”南舟急忙回道，“只是还没有好好谢谢你，而且，而且……”
阿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又支支吾吾的，都快盯出火花来了。
“而且你的手，还没有完全长好，如果你不回来，万一手有异常，你出了事，我会很担心。”南舟说完，忐忑地等着阿香的回应，却突然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烈跳动，随后不敢置信地看向阿香。
阿香眼睛迅速眨了眨，移开视线，身体僵硬地转过身去，手上快速地挑拣药草。
南舟看见提醒道：“阿香，药草弄混了。”
阿香赶紧将药草挑拣回去，许久后才语气平淡回道：“知道了，师父昨日来信，说我可以继续留在暮晓山。”
她依旧背对着南舟，又补充一句：“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