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刑(探案)桐木成林

82. 一夜之间

    二人没有再回宴席,而是直接回了院子。


    院子里很空,没有其他人在。


    一半的绣衣使已经趁着寿宴的时间去了平南侯的产业暗中调查。


    另外一半都留在宴席上吸引平南侯注意。


    至于那些仆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李希言眼前的景象都在旋转,一种无法自控的恐慌涌上心头。


    她加快了脚步往房里走去。


    “李少使!”容朗扶住了她,一脸担忧,“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


    李希言使劲眨了眨眼,看向他。


    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连站着的时候都是摇摇晃晃的。


    容朗摸上她的额头:“有些烫,你脸现在也很红,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


    “不……”声音已经嘶哑,李希言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


    容朗叹气:“肯定是有些醉酒。”


    他扶着她往屋里走。


    一进屋,李希言自己就直接歪歪斜斜倒在了榻上。


    “诶!”容朗急忙将她扶正,才转身去倒水。


    幸好,桌上的茶水是满的。


    他倒了满满一杯,回过身,想要递给她。


    就在一个转身之间,李希言已经闭上了双眼,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不对!


    容朗走上前,坐在她身边。


    “来,喝水。”


    喝水……


    李希言动了动嘴巴,一股甘露沁润了她的嘴唇。


    水,是水!


    她动了动喉咙,尽力抬起头,使劲喝了几口。


    胸腔的火烧烧熄灭了些许。


    此时,她才有力气缓口气。


    容朗放下被她喝得干干净净的水杯,探向了她的脉搏。


    阳盛热结之象?


    怎么会?


    她是阳虚体质啊。


    难道……


    一个不好的猜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容朗……”李希言半睁着眼睛,“渴。”


    “我给你弄水来。”


    容朗这次直接把水壶拿了过来。


    李希言撑着坐起来,一把夺过水壶,对着壶嘴就喝。


    因为喝得太急,几滴水珠从嘴角留下,顺着脖子滴入她的衣裳。


    “慢点。”容朗看得着急,怕她被呛着。


    冰凉的水下肚,内里的火仿佛被浇灭了一半。


    李希言弓着背,大口大口喘着气。


    容朗掏出手帕,给她擦着嘴角的水渍。


    “是被下药了。”李希言已经清醒了些,瞬间做出了判断。


    容朗也有此猜想,只是……


    “我怎么没事?”


    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李希言往后一倒,摇了摇头。


    二人吃的喝的都一样……怎么会呢?


    “姐姐……”容朗凑到她跟前坐下,低声问道,“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


    话这样说,可是她还是紧闭着眼,眉毛也皱着,脸上的潮红依旧没有消褪。


    “许清嘉手上那个酒壶有机关,她把该给你喝的酒换给我了……”


    意识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一点点沉溺。


    休息让李希言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


    暖色的烛火不够明亮,只能让她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不怪平南侯一家用尽手段。


    光是这张皮相就很好。


    五官轮廓英挺,眉眼柔和却透着一股冷气,额外显出几分矜贵。那双浅色的瞳孔总是温温柔柔的,盛着笑意。她见过不少算得上俊美的男子,都是少有比他好看有气韵的,像是……


    青嶂寺的禅房门口那一大片栀子花。


    很白很香。


    她的眼神迷离了起来。


    容朗被她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


    “姐姐……唔!”


    李希言吻了上去。


    容朗脑子一片空白,只傻傻地抱着她。


    好吃!


    李希言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双手抓住容朗的肩膀,一把将他推倒在榻上,欺身而上,继续品尝着美味。


    嘴巴被啃得有些疼,容朗悄悄调整着姿势,将人卷在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引导她的动作。


    呼吸对撞交缠,鼻尖触碰碾压。


    换气的间隙,他唇贴着唇告诉她。


    “姐姐,轻一点。”


    李希言啃了一口:“不,要重一点。”


    容朗没有和她争辩,身体力行教着她。


    要先覆盖彼此的唇,慢慢的厮磨,再轻轻地吮。


    最后,才能慢慢从外到内,相缠碰触。


    每一次吸气都来不及充沛气息就又很快耗尽。


    热度一点点点燃了容朗。


    他一只手揽着李希言的腰,一只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软榻,平日里保养得宜的手青筋爆起,微阖的眼眸泄露出浓重的欲望。


    唇与唇的缝隙之间,他叹出一口气。


    太折磨人了。


    “坏姐姐……”他控诉了她一句,用行动“报复”了回来。


    烛火摇曳,榻上的人影纠缠,倒映在窗上,起伏如绵绵的山脉,不曾断绝。


    李希言是躺在床上醒来的。


    身上的衣裳还完好,肚子上还盖着被子。


    她腾的一下坐起来。


    嘴巴上的刺痛和麻木感让她慌乱。


    昨晚她都干了什么!


    零碎的画面在脑内闪过,连接起记忆的片段。


    她痛苦地捂住脸。


    这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还没等她从莫大的羞耻中缓过来,某位王爷已经肿着嘴巴“飘”了过来。


    “姐姐,你醒啦。”


    精神紧张的李希言一下就转过了头。


    然而在看清对方的脸时,她又飞快地转了回去。


    三清天尊!她该怎么办啊啊啊啊!


    她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床上,尽力保持着没有表情的样子。


    容朗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个字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反而十分正经地说道:“才寅时初呢,你不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李希言也已经稳住了情绪,“他们回来了吗?”


    “去外边的还没回来,其他人都回来了。”


    李希言心里有些忐忑,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


    “那……”


    “我说你喝醉了不舒服正睡着。”容朗坐到床边,“给你说个有趣的事儿。”


    李希言只感觉自己头皮都炸开了。


    他要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昨晚遇见的那个尹茹吗?”


    李希言悬着的心一下落到实处。


    “记得。”


    “昨晚,她回席后和许清燕吵了起来。”


    “哦?为了杜朝觉。”


    “算是吧,吵着吵着,尹茹就晕倒了。”


    “晕倒了?”


    “嗯,她一晕倒,这寿宴就只有草草收场了。平南侯气得直瞪许清燕,。”


    “尹茹……尹”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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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的手敲了一下膝盖,“是尹县令家的?”


    “是。”


    “难怪平南侯生气。”


    “不仅是平南侯,杜朝觉也和许清燕吵了一架。”容朗嘲讽一笑,“明明自己才是祸根。”


    “这种人哪有自知之明。”


    见李希言的神情放松了不少,容朗才试探着开口。


    “那个……药的事情。”


    李希言的心瞬间乱跳了几下,几乎要蹦出胸口。


    她喉咙动了动,抿了抿嘴唇:“是怎么回事?”


    容朗这才慢慢说道:“我让暗卫去查过了。今晚宴会未结束的时候,许清嘉提前离席,被人带着往我们的院子里走。但是,刚走到一半,许清嘉就悄悄跑了。”


    “跑了?”李希言双眉紧皱,“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暗卫只看见她回了自己院子。”


    李希言松了口气。


    只要回了自己院子倒是不会出事。


    “看来,是这位许五娘不屑做这种事,反手把本该下给你的药换给了我。”


    “难怪她倒酒的时候一直用袖子遮着手。只是……她为何要把有药的酒换给你?”


    李希言也想不通。


    “谁知道呢。总之……”


    她突兀地停下话头。


    “总之,本王的清白还是没有保住。”容朗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昨晚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


    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一般拂过耳朵尖。


    李希言浑身一颤,茫然地点了点头。


    “当然。”红红的耳朵尖就在嘴边,容朗忍不住碰了一下,“如果李少使满意,还可以再来哦。”


    一触即分的触动仿佛是错觉,可是耳边的话语却是真真切切。


    心虚让李希言只能缩回被窝里。


    “王爷该回去休息了。”


    “天都要亮了。”容朗将脑袋放在枕头上,隔着被子说道,“我在……你这儿看看书不行吗?”


    李希言假装没听见,故意放大了呼吸声装作睡着的模样。


    “默许也是可以的意思。”容朗也不好把她逼得太紧,嘴上过了把瘾就站起身将床帘拉上,乖乖踱步坐到了书桌前


    他随意拿了一本书翻得哗哗作响。


    “我在认真看书啊~”


    床帘的包围中,李希言一点点扯下了被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药性褪去后的无力感充满了她的身体,耳边的翻书声规律而让人生出睡意。


    黎明前夕,她获得了片刻的安眠。


    辰时初。


    “少使!不好了!”苗青的声音瞬间逼近。


    容朗立即起身抵住了未锁上的门。


    李希言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


    她翻身坐起,使劲掐了一下大腿。


    “什么事?”


    房门动了动。


    “少使,出事了。死人了!”


    刚刚清醒的李希言骤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揉了揉眉心。


    又死人了?


    容朗问道:“谁死了?”


    “你怎么在这儿!”苗青的声音更急了。


    容朗的声音很是沉稳:“我和李少使在商议正事。”


    李希言也走了过来,示意他打开门。


    门一打开,苗青就着急忙慌地窜了进来,警惕地上下扫视了容朗好几次。


    这么早,怎么会在少使的房内?


    “你说,谁死了?”


    李希言的问题转移了苗青的注意。


    他面色变得十分沉重。


    “平南侯全家,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