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归妻花下青酒

100. 第 100 章

    姜远晏路上已经听肖氏说过了,虽然他不知道妹妹怎么会误会,毕竟前些天那拐子已经死了,却有些心疼她,不免有失偏颇道,“阿宁那天受了惊吓,一时看到有相似的人,难免过激了些。方才我不知道,也没留意看看她怎么样?”


    该不会被阿昱一吓,想起那天的事,再不适吧?


    肖庭昱也不说干脆把胡子刮了免得再吓到表妹这样的体贴话,毕竟方才已经说了这胡子也是震慑宵小的工具,当然这只是一小方面罢了。


    其实,他看得出来,姜沅宁只是一时“误认,”后来她就不再将自己看成是那天的人了,但这话可不好跟姜远晏说,很明显姜远晏护妹心切。


    肖庭昱也很有些郁闷。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那般凑巧,居然让姜沅宁撞到他,更没想到自己居然穿了跟拐子一般的衣裳,正好出现在惊恐的她面前,被她误认成拐子。


    更没料到,只是那么一撇而过的瞬间,她还记住了自己的模样外形,便是他已经做了些微改变,但因缘由没法露出面容,今日又被认了出来。


    肖庭昱再次感叹,幸好他之后做了妥善安排。


    与他一样感慨的,自然还有心腹随从观浅,嘴上说不得,再心中一直嘀咕不停。


    姜远晏虽然跟肖庭昱相谈甚欢,但两人聊了一段时间后,还是让他休息,“你一路劳累,先歇会儿,我回去换身衣裳,等着差不多祖父和阿爹就该回来了,咱们再聊。”


    他知道肖庭昱此来是帮忙的,也没多提,得等姜老爷子和姜父归家后再议。


    “好,”肖庭昱点头,“之前一直说话,忘了问家中现在何等情形,等姑父回来一起说也好。”


    隔天,姜沅宁依约去靖恭坊跑马。


    从延福坊北门出,直行往西北拐过宣平坊,便到了靖恭坊,路好走距离却不近。


    姜远晏本想陪她前往,姜沅宁拒绝,“大哥,你不是要跟昱表哥去见贺大人吗,你们去忙,我自己过去就行。”


    贺大人正是肖大舅让肖庭昱去拜访并委托帮忙的旧友,又有姜沅宁在京兆府立了那一功,是以今日约了贺大人见面,姜父和姜远晏陪同。


    今日休沐日,姜老爷子的调令也已办下,司竹监那边便不用再去,只需在一定日期内赴任,“我送阿宁过去,也约上老友聚聚。”


    若是儿子调任办的顺利,不日将要离开京城,总要跟老友们聚一场告别。


    姜沅宁本打算直接骑马往靖恭坊,但家里人不放心,他们家的马匹也一般,倒不如去马场那边现租赁。


    如此定下,姜老爷子便使了小厮给几个老友家送帖子,虽然那有些匆忙,但若他们没有应酬便会赴约,若无空,他便在马场附近等孙女。


    姜远晏看着换了身骑马装,很有几分飒爽的妹妹,道:“若是我们办完事早,我便去靖恭坊接你们。”


    姜父坐马车出行,姜远晏与肖庭昱骑马而行,到时他去接人分开互不影响。


    “好,”姜沅宁点点头,朝姜父道,“那阿爹你们快些去,别误了时辰。”


    肖庭昱一直没有多言,只在走时告别一句。


    短短两日,他也看出来了,姜沅宁确实很不喜欢自己这大胡子模样,虽然掩饰了,但他也能感觉出来。


    两人男女有别,疏远些也无碍。


    云氏和肖氏今日也没在家,前些天祈福,两人一起去寺中还愿。


    三月十,正是春花烂漫时。


    一路往靖恭坊,不时有卖花女挎着篮子沿街兜售,有的甚至不是什么花卉,只是山间采摘的野花,但扎做一束,胜在野趣。


    姜沅宁独爱海棠,到了马场门口,见门前有一大片海棠花圃,下马车后走过去欣赏一番,便听到广宁县主的声音。


    “阿宁。”


    广宁县主坐在马车里,大敞了窗子朝她摇手,她马车不远处便是崔家马车。


    几人很快聚在一处,姜老爷子见孙女已经见到朋友,走过来与她们说了两句,便自去寻老友。


    “早早还没来吗?”崔九看了看周围。


    她们约好了巳时中在马场门口碰头,毕竟靖恭坊马场没有点身份地位,一般人进不去,如姜沅宁和闫早早。又或许缴纳高额费用进去,也要马场主人筛选同意。


    云汾月没来,今日是她生母的生忌。


    “来了,”广宁县主眼尖地看到几个骑马而来的身影,其中一个正是闫早早。


    姜沅宁转头一看,顿时露出了然的笑容,“我说她怎么迟了,原来是约了未婚夫一道哇。”


    闫早早到了近前,下马就看到几个好友正一脸打趣看自己跟身边,就知道阿宁肯定说了三表哥,忙解释道:“你们别误会,不是特意约了,只是路上凑巧遇到了。”


    “哦~~明白的,不用特意解释的,”姜沅宁朝她挤了下眼。


    她可能没特意约人,但她三表哥郑文恒可未必就是真偶遇,知道了她今日要来靖恭坊,特意叫了兄弟一道路上偶遇可说不准。


    闫早早被她这一说,反倒是不如不解释了,知道她故意打趣自己,伸手去挠她的腰,被姜沅宁一侧身躲了过去。


    广宁县主护着姜沅宁,“早早,未婚夫在呢,注意形象啊。”


    闫早早翻了个白眼,她注意个什么,虽然是未婚夫,可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糗事三表哥不知道,当然反之亦然。


    郑文恒与姜沅宁肯定很熟了,但广宁县主和崔姐姐妹是只听说过并不认识,便自我介绍了下,“你们好,我是早早未婚夫,郑家文恒,这两位是我家中兄弟。”


    虽然郑家兄弟跟闫早早一起过来,但几人不是来这边跑马,当然也不想让闫早早朋友不快占便宜,两下里很快分开,郑文恒离开前也说定了到时候来接闫早早,自然又换来广宁县主几个打趣目光。


    一行几个姑娘便往马场里走。


    路上,姜沅宁与她们说起肖庭昱到来的事,“若是顺利,我真的就快要离开京城了。”


    她们上次去姜家就知道了这事,如今肖氏娘家侄子已经到了,想来离京日子不远了,顿时都有些惆怅。


    不过,再烦心惆怅,运动起来都会消减。


    去马厩选马,往马场里跑了几圈,离别之愁便被抛到了风中。


    不愧是长安城第一大跑马场,占地面积之广令人咂舌,地面平坦,环境也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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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这般受高门贵人喜欢,来此跑马。


    跑马场不仅仅跑马,还有一项很受欢迎的项目,便是打马球,尤其是一些权贵人家爱来此比赛打马球。


    这处马场分作东西两场,东面跑马,西面为打马球场地。


    广宁县主显然经常来,对这里很是熟悉,几人跑累了,在休憩区喝茶吃些零嘴时,说,“今日下午西场那边有一场马球比赛,要是没事,咱们下午过去看比赛如何?”


    如今白日渐长,她们说好的,今日玩到申时中再回去,中午就在马场里用午食,这边有提供膳食处,据崔九姑娘说,味道还很不错。


    其他几人都同意,下午行程敲定。


    马场这边的膳食确实不错,去吃的人也不少,等待上菜的时间就有些长,索性她们不着急,慢悠悠吃完,到西场那边时,打马球的人员已经在场中就位。


    比起打马球的参赛者,观看比赛的人更多。


    广宁县主带着她们,熟门熟路地直接去了靠中央位置最好的座位坐下,很快有马场下人奉上热茶和茶点,这些和租赁马匹等都是马场进项。


    坐下以后,姜沅宁才发现,今日下场的姑娘里,居然有熟人。


    崔瑶华也看到,“阿宁,姜侍郎府上的人也来了。”


    “看到了,”她奇怪地看着场中,“不过她们不是一个组,这是打对手赛?”


    姜芸雅和姜静雅不和,姜沅宁知道,但两人在外面也装出个姐妹和睦表象来,现在瞧着两人却有些不对付。


    刚才广宁已经跟她们说了,今日打马球的两个带头贵女并不和睦,甚至是仇视,可见这场比赛的人员也都是她们自己的一派的,姜芸雅和姜静雅却分作了两派。


    姜静雅那边好认,领头的真是跟她曾经有过些争端的承恩公府王六,想来这是太子派系了,对面的那一队领头她不认识,“穿蓝衣的领头姑娘是哪位啊?”


    “那是张贵妃侄女,文国公府二姑娘文俪,”崔瑶华道,“两边不对付很久了。”


    姜沅宁点头,对姜芸雅出现在三皇子队伍里更不解了,那不是太子死对头三皇子一方么,作为太子妃堂妹姜芸雅却跟三皇子表妹组队,不怕太子妃不喜吗?


    崔瑶华也看到了,观察了会儿,道:“文俪那一组的不都是她的人,看样子是临时凑起来的,除了姜芸雅,还有个陈姑娘,那是大皇子母妃娘家姑娘。”


    但基本家里都是三皇子派系的,不知道怎么加了两个别家的人组队。


    别看只是姑娘家玩耍,不是一个派系的也不往一处凑,基本上谁领头,跟班都是那人一派。


    “哎,那不是成雅县主吗?她胳膊怎么了?”闫早早指着坐在最前端一个站着的姑娘,小声问着。


    若是细看她神色,很有些幸灾乐祸模样。


    崔九道:“花朝节时,叫人撞倒了,摔断了胳膊。”


    “谁啊?这么大……”闫早早差点将大快人心四个字顺口秃噜出来,幸好及时止住捂住嘴巴。


    姜沅宁也好奇地看过去,哪个勇士居然敢推倒成雅县主,怕不是要被讹上?


    那可是个跟她穿差不多样式颜色衣裳,都找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