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归妻花下青酒

104. 第 104 章

    “我觉着自己真得往佛前好好拜拜去了,”姜沅宁按了下额角,“接连几次出来总有不愉快发生。”


    崔瑶华道:“去拜拜也好,这个真不好说,”她也觉着姜沅宁出行总是不顺。


    摸了下袖袋处,姜沅宁有些纠结,“其实,我阿娘才去海觉寺给我求了平安符,我也一直戴在身上,”不灵验么?


    崔瑶华知道海觉寺,就在延福坊北门外,平时上香大家一般就近选择寺庙,“我觉着,自己亲自去上香更显诚意,也更能祈福,最好选择往规格比较大的寺庙,比如大慈恩寺、兴善寺、荐福寺这样的,比较灵验些。”


    大寺庙也多高僧,求得的平安符或者平安扣更能逢凶化吉。


    崔九道:“对,兴善寺的平安符可难求了,得亲自供奉,由高僧加持开光,据说十分灵验。兴善寺在靖善坊,阿宁回家时就能绕一点去上香,哦,不行,现在是下午,上香得是上午。”


    “虽然有些不顺,不过我倒觉着阿宁每次都算是逢凶化解开,倒是没大妨碍,也不必太着急。”


    闫早早赞同崔瑶华的话,“那阿宁定好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自从曲江池遇到孟冬,闫早早与她不再跟往时一样亲近,姜沅宁不知何日便要离开长安,再不多聚聚日后机会便更少了。


    崔瑶华和崔九也想与姜沅宁多相处,只是两人应酬较多未必有时间,尤其崔瑶华才回京不过数月,一直都在熟悉人和事,应约更多。


    “大哥!”


    出马场,姜沅宁便看到站在门口外,牵着马匹和肖庭昱说话的姜远晏,忙朝两人招了招手。


    闫早早也便罢了,顾忌着有崔瑶华和崔九姑娘这样崔家贵女们,虽是妹妹朋友,但自己一直都是纨绔身份恐叫人觉唐突,姜远晏没有过来,只在原处朝她们拱了拱手。


    肖庭昱本就不愿人前多走动,便是站在那等姜沅宁,也是朝隐蔽位置站。


    “那阿宁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崔瑶华和崔九微微屈膝回礼,她们倒是不在意姜远晏名声不是很端正,微微点头回应一下后,与姜沅宁告别。


    很快,郑文恒也从一侧骑马过来,姜远晏与郑文恒少不了招呼一番,最后反倒是崔家马夫看到姑娘们出来,驾着马车过来,崔瑶华姐妹先离开。


    看闫早早和郑文恒样子,两人不会直接回家,姜沅宁打趣地朝她挤了挤眼,才上马车。


    等马车行驶起来,过了拥挤路段,姜远晏自然要询问下妹妹今日可顺利,毕竟能入靖恭坊马场的,非富即贵,担心她被人欺负。


    他也打马球跑马,却未斥巨额银钱进去过,主要是怕进去后不小心得罪什么身份高的人物,反倒不如不去,去哪里跑马打马球不行,没必要。


    就知道哥哥会问,也没必要瞒着,按照王四说的,承恩公府很可能会派人去赔礼道歉,只是姜沅宁还是尽量将事情往轻淡处描写,淡化自己遇到的凶险。


    但再淡化,姜远晏有脑子,也听得出若非妹妹灵敏躲过,今日怕是要受伤,甚至可能是头部重伤。


    抓着缰绳的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气怒,“欺人太甚!”


    姜沅宁声音不大,姜远晏就靠着车窗骑马,肖庭昱虽在略后位置,但习武人耳力好,也听得清楚,额头微微皱了下。


    他接触多是男子外院、生意、朝堂事,少有关注后宅姑娘们之间的事,尤其生的面目阴郁,身边也少有女子靠近,不知道原来女子间不和亦如此凶险。


    承恩公府和姜侍郎府的姑娘联手欺负姜沅宁,若没有广宁县主和崔家姑娘护着,今日定要吃大亏。


    从这事上,他更深切体会到后宅与朝堂之间的密切。


    姜远晏根本没留意肖庭昱,心中怒火旺盛时,又生出些无力感。


    今日之事,说到底也是自家式微,才叫人任意屈辱,不然端看那什么王六为何就在广宁县主露怯不敢得罪?


    若他家也有广宁县主或崔家的地位本事,看王六还是姜侍郎府哪个敢朝阿宁动手?


    他越发后悔起往日任性贪玩,不该好逸恶劳。如今有上进心,竟无从着手。


    姜沅宁本就怕大哥担心自己,刻意往轻了说,隔着车窗看他面带怒火,忙道:“大哥别生气了,反正我也没受伤。”


    姜远晏知道,但凡妹妹受了一点伤,他不知自己要做出什么发疯的事来。


    但没受伤,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即便听着意思广宁县主不会任由王六躲过,可那是广宁县主为妹妹出头,他做大哥的却不能当无事发生。


    承恩公府和姜侍郎府势大,尤其是承恩公府作为王皇后娘家,更是位高权重的世家,姜远晏对上这样的人家,直如蚂蚁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但什么都不作为,他会更痛恨自己无能。


    高处无法,他却可以试着从低微处着手,只是这是需要他慢慢谋划一番,他就不信了,自己一点儿都没法为妹妹出气。


    兄妹心意相连,姜沅宁看他表情就知道,忙道:“大哥,你可莫要冲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觉着委屈受欺负,只是有惊无险。而且王四姑娘说了,之后会表达歉意,就当惊险一场吧,”她太清楚,自己一旦受了欺负,大哥事后都会帮自己出气,但这次不行。


    不管姜静雅还是王六,都不是以前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两人家中都势大,尤其承恩公府,一旦大哥背后做了什么,他们的势力或许就能查出来。


    此时还在外面,她只能轻咳一声,低声提醒,“大哥,我觉着坏人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上天都看着呢,啊。”


    她说着,跟看过来的姜远晏眨了下眼:大哥,你懂得。


    姜远晏肯定懂,一下就明白了妹妹意思,想到太子等人将来下场,神色顿时舒缓下来。但很快又清楚地记起来,承恩公府可没参与进去,脸色又是一沉。


    肖庭昱听得到动静,可没长透视或加长眼,能看到两人眼神交流,既然姜沅宁低声说的,他便当做未曾听到什么,只是拍马往前跟上两步,询问道,“远表哥,怎么了?”


    “没事,”姜远晏回神,在外不好说,还是回去再跟阿昱说说,而且肯定还要告诉阿娘他们。


    经过这两天相处,尤其是今日上午与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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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交见面交谈,姜远晏明显感受到,这个表弟虽然年岁比自己小一点点,但见识和胆量手腕比自己强太多。


    可能也是阿昱蓄须更显成熟稳重,姜远晏觉着他比自己要可靠,等回去问问他看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必须要给王六和姜静雅些报复。


    姜沅宁忙转移话题,“大哥,你们上午谈的如何?有能帮阿爹的路子吗?”


    说到这个,姜远晏脸色好看了点,“差不多能定下来,阿爹先调到幽州附近下县,等寻个机会再跟祖父调到一处。”


    原先,他们也是这般打算的,若实在没有空缺,便先让姜父调到个幽州附近州城也好,去了幽州请肖大舅他们帮忙慢慢操作。


    虽然,他们都知道肖大舅当年被外贬至幽州为司马,只是个没有实权的虚职,但这么些年下来,总该有些人脉,尤其姜父官职不高,想来能运作的来。


    如今,能直接运作到一个幽州附近下县,已经比他们预期想的好太多。


    “那阿爹去做什么?”之语具体哪个县,她没问,问了她也不知。


    姜父在京城一直做的是大理寺评事,那到了地方上还是一个部门或相关部分吗?


    “还是主管刑狱方面,州附近上县的县尉,”这也是姜远晏脸色舒缓的一方面,毕竟阿爹以前一直从事刑狱之事,到一个陌生地方任职,比起出任没接触过的职位,肯定是熟悉的老本行更容易适应上手。


    姜沅宁也是如此认为,松了口气,这样也好,虽然阿爹一时不能跟祖父一处,但到了地方上调任操作反倒比京城空间更大,不过,她很快想到,“县尉,我怎么记得品级不高来着?”


    对于官府县衙官位,她并未了解过,只是记得现代时看过的影视剧中,记着县令不过是个最末等的九品芝麻官,那比县令官位更低的县尉呢?


    难道是无品轶、不入流?


    说到这个,姜远晏可谓是现学现卖,他将自己上午才知道的知识告诉妹妹,阿爹此次调任确实算是降品,但比起阿爹在大理寺被打压没有什么太大实权相比,县尉反倒实权更多。而且,天下诸县分上中下三种,阿爹去的是幽州附近大县,紧靠幽州城,县尉为从九品上,明看是降品,其实算是升。”


    毕竟,比起虚职或者没有实权,实权在握才是正。


    若是考核优良,升职远比在京城快,也能容易出政绩。


    “哦,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姜沅宁听得直点头,姜远晏略有些心虚地看向身后,见肖庭昱面容依然阴沉沉无异色,忙转回坐正身子。


    诸上,皆来自阿昱表弟告知。


    忙道:“这次多亏了大舅让阿昱来,有大舅旧友帮忙,阿爹的调迁才能办妥。”


    他说这话肖庭昱自然能听到,应了一声,“表哥不必客气,都是应当的。”


    “今天也是辛苦阿昱了。”姜远晏又道:“还有,之前阿宁抓到拐子有功,陈府尹给阿宁发的奖函也帮了不少忙,能让吏部疏通些。”


    他提到拐子的事,肖庭昱就不敢出声了。


    就怕姜沅宁因为那胡子拐子,再想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