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酒精

    大汉满脸感激,连连道谢:“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林苏叶抿了抿嘴,看向李伯山:“但是他腿上被狼咬掉了一块肉,前辈,我觉得应该缝合起来。”


    李伯山思索:“可以一试,但我手上并没有缝合用的针线…”


    林苏叶从药箱中拿出针线递给他:“我这备的有。”


    李伯山惊讶地看了药箱一眼,没想到这里面东西如此齐全。


    他接过针线,先用烈酒给针消毒,随后靠近少年的伤口。


    大汉在一旁都十分紧张,五官拧巴在一起,他偏过头,不敢看。


    李伯山瞥他一眼,解释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这伤口痊愈。”


    说罢便将麻布打开,开始下针,顾邈在一旁帮忙按住少年,林苏叶同时递上干净的布巾擦拭渗出的血水。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李伯山长舒一口气,他给人缝合次数也不多,还挺费劲的。


    他叮嘱大汉:“你每日带他来更换草药包扎,且不可沾水,左腿不可用力。”


    大汉连连点头:“好好好!”


    见少年衣裳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顾邈去后院拿了一件衣裳给大汉,让他给还在昏迷中的少年换上。


    这边李伯山将林苏叶喊到一边,抚着胡须问道:“叶丫头,之前你派人送来时我就想问,你这药箱里装的都是何药?”


    林苏叶将手上提着的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刚给那少年用的是这两瓶,主要是消毒止血和消炎。”


    “止血老夫知道,这消毒和消炎…”李伯山有些兴趣:“我在你给我的书册里也看到过这两个字。”


    其实意思他也能猜到,但还是想听听她的说法。


    林苏叶温声道:“消毒主要是靠酒精,为了防止伤口感染恶化,而消炎则是抑制炎症发生,需要靠几味药材熬制出来,比如伤口红肿、发热疼痛之类的状况,消炎就能缓解,像刚刚那少年受伤很重,如果只是简单止血,后续很容易出大问题。”


    李伯山若有所思:“酒精…”


    “是用烈酒配置形成,如果您感兴趣,那我明日可以将用物带来,与您一起配置一次。”


    对于李伯山这种拥有一定医学基础,并且能接受新医学的医者,林苏叶是不会吝啬这些医疗知识的。


    虽然她对医学也是个半吊子,但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是?她相信只要敢于实验敢于挑战,一定会让青松县甚至天泰朝贫瘠的医疗水平更上一层。


    两人回到床旁时少年已经有了些意识。


    林苏叶上前问道:“感觉怎么样?”


    少年痛的龇牙咧嘴:“我的腿…好痛…”


    李伯山轻飘飘道:“你可是被狼咬了,痛算什么?还有命就不错了。”


    少年惊慌失色:“那我的腿!”


    林苏叶连忙按住要起身的少年,安抚道:“放心,只是皮外伤,没咬断。”


    李伯山:“嗯,也就掉了一块肉罢了。”


    看着少年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林苏叶看向李伯山,语气无奈:“前辈…”


    怎么这么幼稚…不是,调皮啊。


    李伯山抬头看屋顶。


    “不用担心,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林苏叶对着少年轻声道。


    少年左看右看,喃喃道:“康叔…康叔…”


    林苏叶说道:“你是找送你来的那位大伯吗?他在前面帮你取药,一会就回来了。”


    没过一会,大汉拿着几包药材掀开帘子进来。


    见到少年醒了,他惊喜道:“子乐,你醒了?!”


    康子乐虚弱地牵起嘴角:“康叔,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被狼咬住的那种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


    康绍连忙打断:“别乱说,有两位大夫在,不会有事的!”


    李伯山这时才问道:“你们怎会遇到野狼?”


    康绍叹气:“这不是连着下了好些天的大雪吗,这家里粮食也剩的不多了,我看这两天放晴了些,山上的雪也化了大半,便想着上山打点猎物,谁知正好碰上野狼的窝,不小心惊到了它,这才……”


    林苏叶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信息:“打猎?你们是沙泉县人?”


    康绍点头:“是,我们在山上时不小心打滑滚落下山,我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能一路问人向前找大夫。”


    他以往都没出过沙泉县,对周边的情况十分陌生。


    林苏叶眼睛闪了闪,看向床上的康子乐:“他目前太虚弱,不适合搬动,就在医馆休息会吧,如果今晚起高热也好处理。”


    康绍感激点头:“好的好的,多谢姑娘!”


    第二日,林苏叶一早就来到医馆,护卫拿着一个大箱子跟在她身后。


    到了医馆后,她让护卫将木箱放在后院,李伯山早已起床,正站在后院浇花。


    见到林苏叶带着木箱进来,好奇道:“这里面是?”


    林苏叶浅笑:“一会做实验的一些东西。”


    实验?


    李伯山抚着胡须。


    有意思。


    林苏叶没有立马打开箱子,而是转而问道:“前辈,昨晚那康子乐可有不适?”


    为了能第一时间处理康子乐的病情,李伯山和顾邈昨晚都在医馆睡的。


    “半夜起了高热,我让康绍给他擦了身子,许久没降下去后我用你给的法子给他擦了擦,效果十分不错!”


    李伯山眼中满是赞赏:“这酒精居然还有这般用处,真是让人惊叹。”


    林苏叶放心了些:“降下去就好”


    随后她跟着李伯山来到康绍两人住的屋子,他敲了两声,门立马就被打开,康绍满脸疲惫,一看就一晚没睡:“大夫,您来了。”


    两人一跨进屋内,林苏叶就皱眉:“屋子里太闷了,不利于病情恢复,需将窗子打开一些。”


    “可是…”康绍有些犹豫:“生病难道不是应该不能见风吗?”


    林苏叶耐心解答:“没有让你直吹,但是屋内还是要有新鲜空气的。”


    康绍虽不解,但是他知道昨日都是靠眼前这位姑娘才处理好子乐的腿伤,因此十分听话地将窗子打开一条缝。


    林苏叶两人上前检查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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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的左腿,见他能靠坐起来了,她笑道:“恢复的不错。”


    康子乐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姐姐…”


    林苏叶眨眼:“你多大?”


    康子乐挺胸:“马上九岁了!”


    那是叫姐姐没错…


    不过他长得有些成熟了,加上皮肤黑黑的,他要不说自己九岁,林苏叶还以为他十二三岁呢。


    林苏叶将麻布打开检查了一番,点头:“伤口没有恶化,继续保持用不了多久就能拆线了。”


    康子乐低垂着头,眼眶泛红:“姐姐,感谢您和李大夫,要不然我肯定没命了。”


    林苏叶拍了拍他的头:“没事的,你看,现在不是都处理好了吗?”


    接着她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们沙泉县是不是很多野物啊?”


    康子乐点头:“对,山上很多,很多人都靠着这座山存活。”


    像他和康叔两人,手上没什么田地,要是再不去山上打些猎物去卖粮食,肯定饿死了。


    林苏叶挑眉:“哦?那山上有些什么?”


    康绍插话道:“这可多了去了,经常打的就是些野兔野鸡,还有难抓的野猪和这次这种危险的野狼,如果上山没打到猎物也能摘一些野果子回家垫垫,总比饿肚子强。”


    林苏叶道:“那这么说你们县城集市上挺多人卖野物的了。”


    康绍点头:“是,不过也有好些人家会把野物带到其他县城去卖。”


    毕竟他们县城里有存粮拿出来换野物的极少,都自个留着呢。


    林苏叶转过头去,目光温柔地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康子乐身上,轻声问道:“你们家中除了你俩之外,还有其他亲人吗?”


    康子乐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之色,低声回答道:“就只有我和康叔相依为命了。”


    康绍沉声道:“我父母早亡,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是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有一次进城时在路边看到他叔婶对只有三四岁孩子拳打脚踢,指责他没用,讨不来银子,还说要将他卖掉,我气不过,上前争论了一番,后面不知怎么稀里糊涂花了五两银子将这孩子买了回来。”


    那时候他全身家当可就只有五两,付了钱后可真是身无分文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


    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吃,他便开始与这孩子相依为命,并给他重新取了个跟自己姓的名字。


    他也没识过字,只能凭借自己这么多年的阅历随便取一个。


    子乐子乐,希望这孩子以后都快乐吧。


    林苏叶钦佩道:“康伯是大义之人。”


    康绍苦笑:“哪是什么大义,不过冲动之人罢了。”


    林苏叶轻声道:“康伯,如今子乐也需要人照顾,他肯定不能再接着上山打猎了,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康绍叹气:“等回去看看县城里有没有人招工吧,能赚些工钱也是好的。”


    虽然招工的很少,要么就是很重的活,但是总比没银子好啊。


    林苏叶弯了弯嘴角,说出了一句从此改变他们二人生活的话:“康叔,想不想做代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