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吃顿火锅柚溪
31. 出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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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厨出来碰到刘览，她将明日要去跃山村一事告诉他。
刘览道：“又去？不是前几个月才去过吗？”
林苏叶解释：“跃山村那边来信，说年前养的那一批猪仔可以出栏了，我去看看。”
刘览惊讶：“这么快？才养多久啊？”
“三个来月，如果没猜错，应该每头都有两百斤。”林苏叶并不意外：“刘伯父，只要饲养正确，以后跃山村的猪肉会供应不断。”
刘览感觉不可思议：“居然这么能涨！那这么多猪要怎么处理？”
林苏叶轻笑，说出的话十分淡定：“自然杀了吃。”
刘览睁大眼睛：“这可不是一两头，这可是四十多头猪，你都杀了吃？”
林苏叶眨眼：“我一人当然吃不了，我可以做成菜品卖给百姓呀。”
刘览脑子一转：“你是想……”
林苏叶抿嘴笑：“刘伯父，我觉得县衙除了豆坊之外，完全还可以开一个猪肉铺。”
…
第二日一早，林苏叶再次坐上马车前往跃山村。
这次除了冬儿外，林夏也一同前往。
一路上，冬儿都在与林夏和段子翁说上次去跃山村时的情景，说完还十分傲娇：“现在那些不养猪的肯定十分后悔！”
林苏叶听后淡笑：“第二批开始了，想必村子里新的猪棚也修建好了。”
冬儿还挺期待：“这次应该全村都报名了吧。”
这次路面没有积雪，马车走了三日便到了跃山村。
孙娟和顾邈等在村口，一见车队便迎了上去：“小姐，一路辛苦了！”
顾邈道：“没想到你居然也跟着过来了。”
林苏叶看向顾邈，笑了：“顾大哥，你成熟了。”
顾邈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尴尬一笑。
这段时间他要么是忙着到村民家看病，要么是追着猪跑给猪诊治，完全没有一点闲工夫收拾自己。
都不用照镜子，他都能猜到自己肯定邋遢得不成样子。
顾邈连忙转移话题：“那什么，去年养的四十六头猪，因病死了十头，不知咋的，跑了一头，现在还有三十五头猪，你打算怎么处理？”
冬儿睁大眼：“怎么死了这么多？”
提到这，顾邈也有些沮丧：“不知，前一日还好好的，第二日一早就死在猪圈里了。”
冬儿诧异：“这么离奇？没有找到原因吗？”
顾邈看向林苏叶：“后面我又仔细看了一遍你给的医册，里面记载了一些相似的病症，我猜测可能是冬日猪棚里气温太低导致的突然死亡。”
林苏叶并不像冬儿那般惊讶，她点点头：“的确会有这种可能，秋冬季不论是牲畜还是咱们人群，都极易有呼吸道的疾病，且以发病率高、传染性强、复发率高为特点，发病之后如果没有及时对症处理，病死率是很高的。”
顾邈叹了一口气：“养猪的确没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它们一生病，村里的百姓简直比自己生病还上心，一个劲的让我去医。”
这几个月下来，他从一开始还有些膈应难以下手，已经变得十分淡定熟练了。
林苏叶笑：“想必顾大哥如今的医术是更上一层了，你师父一定很欣慰。”
几人边说边往猪圈走去，路上孙娟也与林苏叶说了不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到猪圈时，几人看到已经有不少村民等在那，见到他们一行人，村长杜正明笑着上前：“苏叶小姐，又见面了，你这次能亲自赶来真是太好了！”
原本他还担心村子里的猪处理不了，现在一点也不担心了。
林苏叶笑容柔和：“跃山村是青松县第一个试验地，如今大获成功，我怎么可能不来凑凑热闹呢？”
杜正明朗声笑道：“我也是真没想到。这批猪仔能长得这么快、这么好，这一转眼，居然就能出栏了！”
他一直以为一头猪要养上一年半载的才能长得肥肥壮壮的，没想到这阉割了的猪仔长得飞快！
刚开始知道给猪阉割时，他们都接受不了，现如今脑海里当初顾大夫和孙婶拿着砍刀抓猪仔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觉得太刺激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
杜良在一旁温声道：“苏叶小姐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理这些猪呢？”
此话一出，算是问出了村民们的心声，村民们齐刷刷地看向林苏叶。
林苏叶浅浅一笑，像回答刘览那般回答道：“当然是杀了吃或者卖银子。”
什么？杀了！
瞬间，喧哗声四起。
这些日子他们对猪比对孩子还好，一早就到半山腰处割猪草喂猪，还要喂水，然后按照孙婶的要求清理猪圈，打扫粪便和污水，接着还要安排人轮流守夜。
这一眼一眼看着从单手就能拎起来的猪崽子变成如今两人都无法控制的肥猪，如今她一句轻飘飘的“杀了”？
他们无法接受！
“苏叶小姐，一定要杀吗？”有妇人不舍道：“我能继续养着我家的两只吗？”
林苏叶耐心解释道：“我理解各位父老乡亲的心情，这全心全意养的猪仔，投入了我这么多的心力和劳力，怎么说杀就杀了呢？可是乡亲们不如想想，咱们一开始养猪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沉默了的大伙，林苏叶接着道：“不就是为了用猪换银子换吃食让日子很好过吗？如今猪养的这么好，就差最后一步了，怎么就不干了呢？过两日第二批猪仔也要到了，要是这批猪不及时处理，又要耽误到下一次养猪了，当然，你们如果实在不情愿的，我也不勉强，但是后面这猪要是病死或者怎样了，都是自己承担风险，后续县衙就不管了的哦。”
一听县衙不管，许多村民立即退缩了，有人出声问道：“那敢问大小姐，县衙打算用何价来收这些猪呢？”
林苏叶听出声音有些不善，顺势看过去，认出了这人，上次来时他不知为何，看样子对她十分有意见。
林苏叶弯了弯嘴角：“这位大哥可养猪了？”
杜远山理直气壮：“不曾，毕竟县衙连如何收购如何处理都没说清楚，怎敢养？这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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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斤的玩意砸手里了可怎么办？”
林苏叶看到不少村民附和点头，她道：“理解，的确会有这种疑虑，那想必大伙也多少了解过市场行情，如今猪肉十分廉价，不要说富贵人家，就连许多普通百姓情愿吃素都不花钱买猪肉来吃，我问了许多卖猪的屠夫，一头猪的价格多在500文上下，而县衙愿意多花两百文来买，当然，猪有重有轻，重的肯定会贵一些，平均七百文上下的价格应该整个天泰朝都没有第二家了。”
七百文！
又是一阵躁动，村民们左右讨论着，皆满脸激动。
这一头猪就七百文，那两头猪不就一千四百文？他们以往要半年多才挣得到啊！
而且还要看地里的收成好不好，这养两头猪，三四个月就能挣这么多？那要是一年养个十头八头的，他们还种什么地！
不光村民这么想，连村长杜正明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苏叶小姐，县衙真的愿意出七百文来买吗？以后都是吗？”
如果是真的，那他跃山村就再也不是贫困村了！他百年之后也有脸下去见地下的老祖宗了！
见杜正明眼圈有些泛红，林苏叶柔声道：“目前暂定这个价，日后会根据市场行情来调整，当然，最低就是七百文。”
七百文买一头猪在他们看来是高价，但林苏叶知道，这个价格真的很低廉，如今猪肉被看成贱肉，其他驴肉羊肉普通百姓天天吃又吃不起。
她就想让百姓慢慢改变对猪肉的看法，让猪肉变成百姓三餐最日常的一道餐食。
杜正明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村都按县衙的来！”
他如今已经非常信任县衙了！
林苏叶又接着道：“接下来孙婶会继续在村中与各位饲养一段时间，等第二批猪仔出栏后，想必各位也能掌握饲养方向了，那时孙婶就能回县衙了，县衙日后每隔三到四个月派人来收猪。”
她看了眼孙婶，孙婶点头，声音洪亮道：“接下来主要靠各位自己养猪，有不懂的问我，这批来了几头母猪，我会选几个妇人来教她们如何给猪配种，怎么照顾怀孕的母猪，如何给猪接生，这样日后咱们跃山村就能自产自销，不用从其他地方卖猪仔了。”
顾邈也道：“此次我也摸清了这牲畜容易患的几种病，我写了药方放在杜良那处，也留了几副药材，如果有猪患病了，各位可找他对症拿药处理。”
主要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跃山村，而村子里就属杜良识字最多了，放在他那安心些。
听完三人的话，村民们定心了不少，他们已经“铺好了路”，再走不好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为了祝第一批猪顺利出栏，林苏叶决定在走之前做一个全猪宴，让全村百姓都能品尝一番。
孙娟到猪圈里随便指了一头猪，让护卫抓出来。
护卫们刚抓着猪压在地上，还没动刀呢，就听到身后有小孩哇哇大哭。
冬儿因为喜欢凑热闹，没跟着小姐回屋，一直守着外面，此时听到哭声，她看过去，瞬间乐了。
嘿，熟人！
刘览道：“又去？不是前几个月才去过吗？”
林苏叶解释：“跃山村那边来信，说年前养的那一批猪仔可以出栏了，我去看看。”
刘览惊讶：“这么快？才养多久啊？”
“三个来月，如果没猜错，应该每头都有两百斤。”林苏叶并不意外：“刘伯父，只要饲养正确，以后跃山村的猪肉会供应不断。”
刘览感觉不可思议：“居然这么能涨！那这么多猪要怎么处理？”
林苏叶轻笑，说出的话十分淡定：“自然杀了吃。”
刘览睁大眼睛：“这可不是一两头，这可是四十多头猪，你都杀了吃？”
林苏叶眨眼：“我一人当然吃不了，我可以做成菜品卖给百姓呀。”
刘览脑子一转：“你是想……”
林苏叶抿嘴笑：“刘伯父，我觉得县衙除了豆坊之外，完全还可以开一个猪肉铺。”
…
第二日一早，林苏叶再次坐上马车前往跃山村。
这次除了冬儿外，林夏也一同前往。
一路上，冬儿都在与林夏和段子翁说上次去跃山村时的情景，说完还十分傲娇：“现在那些不养猪的肯定十分后悔！”
林苏叶听后淡笑：“第二批开始了，想必村子里新的猪棚也修建好了。”
冬儿还挺期待：“这次应该全村都报名了吧。”
这次路面没有积雪，马车走了三日便到了跃山村。
孙娟和顾邈等在村口，一见车队便迎了上去：“小姐，一路辛苦了！”
顾邈道：“没想到你居然也跟着过来了。”
林苏叶看向顾邈，笑了：“顾大哥，你成熟了。”
顾邈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尴尬一笑。
这段时间他要么是忙着到村民家看病，要么是追着猪跑给猪诊治，完全没有一点闲工夫收拾自己。
都不用照镜子，他都能猜到自己肯定邋遢得不成样子。
顾邈连忙转移话题：“那什么，去年养的四十六头猪，因病死了十头，不知咋的，跑了一头，现在还有三十五头猪，你打算怎么处理？”
冬儿睁大眼：“怎么死了这么多？”
提到这，顾邈也有些沮丧：“不知，前一日还好好的，第二日一早就死在猪圈里了。”
冬儿诧异：“这么离奇？没有找到原因吗？”
顾邈看向林苏叶：“后面我又仔细看了一遍你给的医册，里面记载了一些相似的病症，我猜测可能是冬日猪棚里气温太低导致的突然死亡。”
林苏叶并不像冬儿那般惊讶，她点点头：“的确会有这种可能，秋冬季不论是牲畜还是咱们人群，都极易有呼吸道的疾病，且以发病率高、传染性强、复发率高为特点，发病之后如果没有及时对症处理，病死率是很高的。”
顾邈叹了一口气：“养猪的确没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它们一生病，村里的百姓简直比自己生病还上心，一个劲的让我去医。”
这几个月下来，他从一开始还有些膈应难以下手，已经变得十分淡定熟练了。
林苏叶笑：“想必顾大哥如今的医术是更上一层了，你师父一定很欣慰。”
几人边说边往猪圈走去，路上孙娟也与林苏叶说了不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到猪圈时，几人看到已经有不少村民等在那，见到他们一行人，村长杜正明笑着上前：“苏叶小姐，又见面了，你这次能亲自赶来真是太好了！”
原本他还担心村子里的猪处理不了，现在一点也不担心了。
林苏叶笑容柔和：“跃山村是青松县第一个试验地，如今大获成功，我怎么可能不来凑凑热闹呢？”
杜正明朗声笑道：“我也是真没想到。这批猪仔能长得这么快、这么好，这一转眼，居然就能出栏了！”
他一直以为一头猪要养上一年半载的才能长得肥肥壮壮的，没想到这阉割了的猪仔长得飞快！
刚开始知道给猪阉割时，他们都接受不了，现如今脑海里当初顾大夫和孙婶拿着砍刀抓猪仔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觉得太刺激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
杜良在一旁温声道：“苏叶小姐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理这些猪呢？”
此话一出，算是问出了村民们的心声，村民们齐刷刷地看向林苏叶。
林苏叶浅浅一笑，像回答刘览那般回答道：“当然是杀了吃或者卖银子。”
什么？杀了！
瞬间，喧哗声四起。
这些日子他们对猪比对孩子还好，一早就到半山腰处割猪草喂猪，还要喂水，然后按照孙婶的要求清理猪圈，打扫粪便和污水，接着还要安排人轮流守夜。
这一眼一眼看着从单手就能拎起来的猪崽子变成如今两人都无法控制的肥猪，如今她一句轻飘飘的“杀了”？
他们无法接受！
“苏叶小姐，一定要杀吗？”有妇人不舍道：“我能继续养着我家的两只吗？”
林苏叶耐心解释道：“我理解各位父老乡亲的心情，这全心全意养的猪仔，投入了我这么多的心力和劳力，怎么说杀就杀了呢？可是乡亲们不如想想，咱们一开始养猪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沉默了的大伙，林苏叶接着道：“不就是为了用猪换银子换吃食让日子很好过吗？如今猪养的这么好，就差最后一步了，怎么就不干了呢？过两日第二批猪仔也要到了，要是这批猪不及时处理，又要耽误到下一次养猪了，当然，你们如果实在不情愿的，我也不勉强，但是后面这猪要是病死或者怎样了，都是自己承担风险，后续县衙就不管了的哦。”
一听县衙不管，许多村民立即退缩了，有人出声问道：“那敢问大小姐，县衙打算用何价来收这些猪呢？”
林苏叶听出声音有些不善，顺势看过去，认出了这人，上次来时他不知为何，看样子对她十分有意见。
林苏叶弯了弯嘴角：“这位大哥可养猪了？”
杜远山理直气壮：“不曾，毕竟县衙连如何收购如何处理都没说清楚，怎敢养？这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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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叶看到不少村民附和点头，她道：“理解，的确会有这种疑虑，那想必大伙也多少了解过市场行情，如今猪肉十分廉价，不要说富贵人家，就连许多普通百姓情愿吃素都不花钱买猪肉来吃，我问了许多卖猪的屠夫，一头猪的价格多在500文上下，而县衙愿意多花两百文来买，当然，猪有重有轻，重的肯定会贵一些，平均七百文上下的价格应该整个天泰朝都没有第二家了。”
七百文！
又是一阵躁动，村民们左右讨论着，皆满脸激动。
这一头猪就七百文，那两头猪不就一千四百文？他们以往要半年多才挣得到啊！
而且还要看地里的收成好不好，这养两头猪，三四个月就能挣这么多？那要是一年养个十头八头的，他们还种什么地！
不光村民这么想，连村长杜正明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苏叶小姐，县衙真的愿意出七百文来买吗？以后都是吗？”
如果是真的，那他跃山村就再也不是贫困村了！他百年之后也有脸下去见地下的老祖宗了！
见杜正明眼圈有些泛红，林苏叶柔声道：“目前暂定这个价，日后会根据市场行情来调整，当然，最低就是七百文。”
七百文买一头猪在他们看来是高价，但林苏叶知道，这个价格真的很低廉，如今猪肉被看成贱肉，其他驴肉羊肉普通百姓天天吃又吃不起。
她就想让百姓慢慢改变对猪肉的看法，让猪肉变成百姓三餐最日常的一道餐食。
杜正明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村都按县衙的来！”
他如今已经非常信任县衙了！
林苏叶又接着道：“接下来孙婶会继续在村中与各位饲养一段时间，等第二批猪仔出栏后，想必各位也能掌握饲养方向了，那时孙婶就能回县衙了，县衙日后每隔三到四个月派人来收猪。”
她看了眼孙婶，孙婶点头，声音洪亮道：“接下来主要靠各位自己养猪，有不懂的问我，这批来了几头母猪，我会选几个妇人来教她们如何给猪配种，怎么照顾怀孕的母猪，如何给猪接生，这样日后咱们跃山村就能自产自销，不用从其他地方卖猪仔了。”
顾邈也道：“此次我也摸清了这牲畜容易患的几种病，我写了药方放在杜良那处，也留了几副药材，如果有猪患病了，各位可找他对症拿药处理。”
主要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跃山村，而村子里就属杜良识字最多了，放在他那安心些。
听完三人的话，村民们定心了不少，他们已经“铺好了路”，再走不好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为了祝第一批猪顺利出栏，林苏叶决定在走之前做一个全猪宴，让全村百姓都能品尝一番。
孙娟到猪圈里随便指了一头猪，让护卫抓出来。
护卫们刚抓着猪压在地上，还没动刀呢，就听到身后有小孩哇哇大哭。
冬儿因为喜欢凑热闹，没跟着小姐回屋，一直守着外面，此时听到哭声，她看过去，瞬间乐了。
嘿，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