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找工作

    顾玉绣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胡说什么呢?刚没听到那个大叔说你爹只是受伤睡着了,醒来之后养一养就没事了。”


    张任却依旧低垂着脑袋,满脸都是沮丧之色,嘴里嘟囔着:“可……可是他还说了,爹爹从今往后再也没办法进山打猎了…”


    他已经长大了,已经知晓家中生计之艰难。


    若是爹无法再以狩猎为生,那么家中便失去了重要的经济来源,如此一来,日子必定会过得十分拮据。


    顾玉绣见状,心疼不已,她轻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道:“任儿啊,莫要害怕,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就算你爹今后没法打猎了,娘亲我还可以织布拿去集市上售卖呢,多多少少总能换回一些钱财来维持咱们家的生活开销。”


    就在两人说话间,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的张见山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哼声,紧接着,只见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顾玉绣一见丈夫转醒,急忙快步凑到跟前,关切地问道:“相公,你现下感觉如何?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张见山强打起精神,望着眼前忧心忡忡的妻子和一脸担忧的儿子,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我并无大碍,只是这腿,嘶,还有点儿疼痛罢了。”


    “你别乱动!”顾玉绣连忙阻止他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段林的话说了出来。


    看丈夫沉默良久,眼神也黯淡下来,她笑着道:“没事的,你好好养着,衙门那个医馆里不是有个医术非凡的大夫吗?明日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治好呢?”


    见妻子强撑着笑容安慰自己,张见山心中既感动又愧疚,他伸手握住顾玉绣的手,说道:“娘子,是我对不起你们。”


    张任也跑过来拉住父亲的手,“爹,您别难过,我会赚钱养家的。”


    张见山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欣慰道:“任儿长大了。”


    第二日一早,顾玉绣便匆匆起床,她小心翼翼地将家中所有的银钱都收拾好,装进一个破旧但还算结实的布袋子里,随后扶着丈夫来到医馆。


    此时,医馆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求诊的病人和家属,人声嘈杂,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顾玉绣探头看了看,对身后的父子二人道:“我听到好像有什么取号?你们先在这等一会,我进去问问。”


    说罢,顾玉绣跻身进去,而站在一旁的张任则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破旧的木凳上,他快步走过去将木凳搬过来,搀扶着张见山缓缓坐下。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张任坐在那里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一会儿左顾右盼,一会儿又抬头望天,似乎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等待。


    终于,过了好一阵子后,张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开始不停地扭动身体,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用余光扫到了对面街道上出现的一个熟悉身影,张任急忙定睛看去,那不是大牛哥吗!


    张任眼珠滴溜溜一转,只见他忽然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上露出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叫着:“哎呀,爹……我的肚子好痛啊……可能是刚刚吃东西吃坏了肚子……不行了,我得赶紧去趟茅房!”


    说着,便假装难受地弯下腰去。


    张见山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啦?那你快去快回吧,可别耽搁太久了。”


    听到父亲的应允,张任嘴里应和着,手上却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撒开脚丫子就朝着前方早已走远的大牛狂奔而去。


    “诶……大牛哥……等等我……呼呼……等等我呀……”张任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伸出右手死死地抓着大牛粗壮的手臂不放,两条腿拼命地倒腾着,但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而跑得踉踉跄跄、气喘吁吁的。


    大牛虽然只比他大个两三岁而已,可冷不丁地被人从背后这么一抓,着实把他给吓了一大跳,他猛地转过身来,满脸惊恐地大声喊道:“谁啊!”


    待看清楚来人是张任之后,大牛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没好气儿地冲着张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抱怨道:“你这么着急做啥?”


    张任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会儿气,然后才直起身来,用手挠了挠自己那乱蓬蓬的头发,嘿嘿傻笑着说道:“大牛哥,你要去哪儿啊?”


    大牛摊了摊手:“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找活儿干啊。”


    张任眼睛一亮,急忙凑到大牛身边,满脸期待地说道:“大牛哥,你带上我呗,我爹爹受伤了,以后都没办法再去打猎养家糊口了,现在家里急需用钱,所以我也很想找点活儿做,挣点钱补贴家用”


    大牛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身材瘦小的张任:“你这小身板能干啥?都是些力气活,你怕吃不消。”


    张任用力地挺直了自己那瘦弱的胸脯:“大牛哥,我不怕吃苦的,你就让我试试。”


    大牛叹了口气:“行吧,跟我走。”


    张任跟着大牛来到城西,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砖块和尚未完工的房屋,张任满心好奇地问道:“大牛哥,难道咱们是要来这里搬砖干活儿吗?”


    谁知,大牛却撇了撇嘴,摇着头回答道:“唉,别指望了,搬不了了。”


    张任顿时感到十分惊讶,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为什么呀?这房子明明都还没有建成呢!”


    大牛解释:“上次工地出大事了,城东有个男的被砸伤了腿,后来县衙就规定每日雇的人不能太多,也不能雇十八岁以下的,如今咱们都去不了。”


    “那还能有啥地方能赚银子啊…”张任有些失望,他原本还指望多搬砖来挣银子呢!


    大牛带着他穿过城西,往城北街上走,随后努了努嘴:“喏,看到那新装好的酒楼了吗?”


    张任顺着大牛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显得有些破旧的酒楼此刻已经焕然一新,与之前简直判若两地。


    他惊讶得微微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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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巴,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什么时候重新装修的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大牛想了想:“有一个月了吧,说是以前的宋掌柜做不下去了,将酒楼卖给县衙了,县衙接手后将酒楼从里到外全部改了。”


    “县衙开酒楼?”张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旁的大牛见状,只是随意地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这有啥稀奇的?城南和城西两头县衙不都已经开了豆坊和肉铺嘛!”


    经大牛这么一说,张任仔细一想,倒也觉得不无道理,不过就是再多一个酒楼而已,确实算不上什么特别惊人之事。


    于是他接着问道:“那咱们去那儿能做些啥?”


    大牛道:“这酒楼这两日正在招人呢,咱们可以当店小二跑腿,也可以在后厨洗碗,我听说工钱不比搬砖低。”


    随后,张任跟着大牛身后往前,两人很快便来到了酒楼门前,张任一边迈着步子往里走,一边好奇地四下张望。


    刚踏入大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极为开阔敞亮的大堂。


    只见大堂的四周矗立着一根根粗壮无比的红漆立柱,这些立柱笔直而挺拔,每根立柱之上皆精心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那些云朵栩栩如生,令人不禁为之赞叹。


    再看酒楼的墙面,竟是异常的平整光滑,而墙壁之上,每隔一小段距离便悬挂着一幅装裱得十分精美的字画,或是山水意境深远,或是书法龙飞凤舞。


    桌椅皆为木头打造,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桌子的桌面宽阔而平滑,椅子造型独特,坐垫看起来柔软而厚实。


    不仅如此,在大堂的两侧还设有精致的楼梯扶手,它们如同两条蜿蜒盘旋的巨龙,一直延伸至二楼。


    张任瞪大了眼睛,惊得合不拢嘴,不禁咋舌道:“这……这也太……”


    一时间,他竟想不出任何词汇可以准确地描绘眼前所见之景。毕竟在此之前的数年时光里,他从未见过如此豪华和阔绰的酒楼。


    相比之下,大牛倒是显得淡定许多,他之前曾经跑来偷偷看过这里,因此对于这般景象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惊讶之色。


    他瞧见张任那副失态的模样,便轻轻用手肘碰了碰他,并压低声音提醒道:“注意点姿态啊兄弟,瞧你那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听到这话,张任如梦初醒一般,赶忙闭上嘴巴,紧紧跟在大牛哥的身后,生怕自己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两人来到柜台,只见柜台前已经排了不少人,而在队伍的最前端,站立着一名身着衙门官服的男子。


    此人神情严肃,目光锐利,他高声喊道:“诸位听好了!咱们这家酒楼目前只招收年龄在十八岁以下的人员,那些年纪稍大些的朋友就请先回吧,不必在这里继续排队等候了!”


    张任闻言,眼睛一亮,偏头去看,忍住惊呼,压低声音凑到大牛耳边说道:“大牛哥,这位官爷我认得!”


    大牛惊讶:“哦?你咋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