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种田脱贫记宿雾空
2. 野鸡养殖初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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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嬷。”
安若于往日一样，到今年春天新修的鸡棚处，找到了将野鸡没吃完草料清理出去的外祖母安溪，她加快脚步小跑上去。
“若若起来了呀。”
安溪只随口应到，并未停下自己手中动作，等她用木棒将废草推到门外边，将身后几只鸡赶了回去，侧身走到外面关好栅栏门出来，才俯下身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外孙女。
见安若一切无恙后，才轻声询问：“睡好了吗？你阿娘一早就带人去草岭看蜜果熟了没，顺便还找找看有没其他可以采集的食物。”
安若习惯性走到外祖母没有拿木棒的那只手旁，牵着她往存放草料的地方走去。
灾难已经过去，但留给众人的创伤并未消失。
就像她外祖母，火山喷发后，尚来不及为失去的亲人悲伤，就要担起几十人的生命，还要忧心于自己女儿的身体。
众多压力下的殚精竭虑，各种因素杂糅在一起，让她的视力变得模糊，并不可逆的往糟糕方向发展。到现在，稍远一点的距离就看不清了，外出时更需要棍棒的帮助。
想到这里，安若看了看外祖母用做工具的木棍，先前大家都在解决生存困境，现在基本稳定了，制作拐杖不再那么困难，她便把这件事列入了自己重要且紧急的事项计划中。
到了放青草的藤筐处，安若伸手将已经没有多少的草料拢在一起，抱给站着的外祖母，她自己则拿上装有草籽的细草框，转身带着外祖母折返鸡棚。
“如果按照去年的时间，现在的蜜果应该熟了，其他果子大概也能摘，毕竟已经进入秋天，好多果实都在大量成熟。
“而且今年大家对环境已然熟悉，我们早早准备，能存下来的食物一定会比去年多。这样，在冬天大家都可以吃得饱饱的，不再挨饿。”
安溪跟着眼前这个给自己带路，走得极稳的外孙女身后，念叨着一个群队的巫医最朴实的心愿。
“一定会的。”
安若想到去年，因为大家尚未摸清这里的环境，狩猎采集准备过冬时直接手忙脚乱，最后所囤积的食物，在冬天将将只够边溪所有人一天两顿不挨饿。而过冬住所也只是找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大洞穴，所有人都呆在一处。
一冬下来虽然无人伤亡，全员存活的结果让族人都很开心，但安若自己却不满意。因为她复盘后发现，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
所以，开春后虽然虽然无法出门，但她已经早早做好了计划。
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除了继续驯养山羊外，她还让父亲在狩猎时，以到这后发现的几根像野鸡尾巴为起点，四散寻找野鸡的身影，最后不出所料，他们幸运地找到了鸡群，虽然因为没有做准备，一只鸡都没有捉到，但给了安若一颗定心丸，那便是这里有野鸡。
于是，在开春后，她便让父亲狩猎是，观察鸡毛鸡脚印的痕迹，在数量密集的区域挖陷阱撒草籽诱捕野鸡，不管雌雄尽量抓了些活的回来。
然后，她和祖母在家不断地尝试，终于在一个春天和一个夏天后，野鸡陆续产蛋，甚至已经成功孵出了第一批小鸡仔，圈养野鸡计划暂时取得了阶段性成功。
野鸡从抓捕到养殖整个阶段，除了少许养鸡所需草料有小孩帮忙，其他所有工作都是自家人在做，所以这些鸡可以算作她家的私产。
但在没有私有财产这一概念的原始社会，安若早已经算好，等正在孵的第二批小鸡破壳后，她就将养鸡划成集体事业，让所有人参与其中，最终达成集体养殖的目的。到时候，不仅肉食有了的稳定来源，高营养价值的鸡蛋也能丰富目前的膳食结构，养鸡这件事的前景十分有盼头。
除了新兴的养鸡项目，传统的狩猎和采集并没有多大变化，好在大家对未来有了希望，并没有产生丝毫倦怠。
不过，或许是发现野鸡用光了所有幸运值，之后的大半年时间，不仅在动物中，连植物上也没有发现其他可食用的新品种，这让安若更迫切地想要亲自到野外去看一看了。
还有件让人欣慰的事，边溪一众在上一个冬天验证了通过晾晒的干制食物，哪怕放在山洞中也能持续延长食物的把保质期，所以大家在食材处理和存储上，尽可能的应用尽用，减少了不少抛费。
这一举措不仅保证了在无法狩猎采集的日子里有食物来源，也让安若建议专门整理洞穴来储藏粮食的想法，轻易就得到了全边溪人的赞同。
当然，这些并不能让安若放心。她已经决定，今年不管如何，一定要跟着采集队外出，这样她才有可能会发现其他食物，丰富边溪食谱，也能尽量多囤些过冬物资。
同时，还能让她好好探寻下周边环境，毕竟这个群队在她看来要什么没什么，只能从大自然中去寻找有开发价值的优质项目了。
“说到越冬，阿父他们应该要回来了吧。”
安若想到带着群队里的几个青壮，第一次以“边溪”人的身份前往迁徙途中偶遇的有盐群队，去交换食盐和其他必需品的父亲，不由得向身后的向外祖母询问。
“是呀，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了。”安溪回答到。
其实按照私下里她和女儿计算过无数次的结果来看，换盐小队早就应该到家了。毕竟他们一路除开准备食物其他时候只需要埋头赶路，并不用像迁徙时要照顾到所有人，走走停停花费了不少时间。
再加上这次全是狩猎队的青壮，大家整体的身体素质也比迁移时来得好，哪怕算上换东西的时间，两个月已经是十分充足的时间了。
但是，现在已经快有三个月了，外出的人还没归来，不少人都开始担心了起来。
幸好安若基本待在家中，没人跑到她面前来询问情况。她和女儿也默契的将担忧掩在心里，没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怕的就是她又担心耗神。
“希望阿父他们一路顺利，早点回来。”
安若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家中大人的忧心，尤其是自己出行经验本就丰富，十分清楚不同条件下赶路花费的时间是有所差别的，没道理换盐小队用的时间比全族迁徙还要久。
但她也只是假装着这个年纪小孩应有的迟钝，该吃吃该喝喝，保持着快乐和健康，不让本就担心的亲人再增烦恼。
***
安若帮外祖母喂好野鸡，回到山洞中，吃完阿嬷先前从食堂带回来的早餐后，便将装着药草的竹筐拿到山洞外的石板处处理晾晒。
“安巫，安巫……”
正当祖孙两人忙着时，便听到一连串的叫声，安若抬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对在另一块石板处摆放草药的外祖母道：“阿嬷，好像是木川在叫你。”
安溪拿起身侧的木棍，起身牵住走到身边的安若，“是木川的声音。”
话音刚落，一个半人高的大小孩便跑到了祖孙俩身前，“安巫，小安若，辰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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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回来了，我们快去看吧。”
说完，就想来扶安溪，但看着祖孙俩牵着的手，并没有位置留给自己，只好将手收回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安溪怎能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想要凑热闹的心思，只朝他点了点头，“你先去吧，若若扶着我就行。”
“不着急，不着急，我是在外面拔羊草的时候，被辰叔远远就发现了，然后他才让我来通知你们的。”
“这样的话，我和若若慢慢走也来得及，你先去吧。”安溪劝道。
安若看看这个放在后世还是刚读初中年纪，在现在却已经进入青壮后备役的小孩，虽故作稳重一心扮演大人，但心思依然如小孩早已飞到归来的队伍中去了。便顺着自家外祖母的话笑言，“你先代我们跑去看看阿父他们的情况，我扶着阿嬷慢慢来。”
“那好，我先去看，安巫你们不要急，慢慢来。”木川想着自己话已带到，而且群队里面也没有危险，便顺从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坚持大家一起，顺着安若话头向祖孙两人挥挥手，转身向外面跑去。
“阿嬷，我们走吧，去看看阿父这一趟换了多少东西回来。”安若看着跑远的背影，晃了晃自己牵着的手，慢慢跟了上去。
还未等祖孙两人走到群队平整出来的空地上，便见留在群队里的众人围在一起，发出了嘈杂又热闹的声音。
要不说凑热闹是人与生俱来、无需学习的能力之一呢。
“好热闹呀。”
“有点吵。”
苍老和稚嫩的声音同时响起，安若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眼笑看着自己的外祖母，尴尬的情绪让她不管外祖母能不能看到，眨巴着双眼回以微笑。
安溪早已习惯自家小孩不喜过于嘈杂的性子，尤其是在家中修养了一年后，对吵吵闹闹的环境更加不适应。
她并未多说什么，只握了握牵着自己的小手，算作安慰。
“安巫，安巫和小安若来了。”
那边有人发现了祖孙俩，远远地就举手打招呼，两人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聚拢的人群分开了一条路，从中快步走出个高大的男人，他将头发拢在脑后，身上披着件兽皮做成的开衫短袖，配以齐膝兽皮半裤，再加上脚上踩着的草鞋，整个人虽然凌乱却不邋遢。
来人便是安若的父亲辰安，因力气大，个人武力值高，以流浪者的身份加入原群队，后来与首领女儿结成伴侣，并在迁徙途中带着幸存的青壮承担全部狩猎和保卫工作，被众人推举为狩猎队队长，这次外出换盐也由他带队。
“阿娘，我们回来了。”
安若看着在与外祖母打招呼的父亲，只感觉风尘仆仆这个成语瞬间具象化了。
“若若。”
正在出神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安若惯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有点大地喊了一声“阿父”。
“吓到了？阿父见到你太开心，一时忘了。小人不计大人过，不要怪阿父。”
安若感受到放在自己头顶的大手，微仰着头看着这个把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加以改动，再熟练运用的父亲，难得带点撒娇的意思回他，“那当然不怪了，我大度着呢。”
她用另一只手牵住伸到眼前的大手，三人一起往人群走去。
“欢迎回家，阿父。我也很开心。”
“好的哟。”
男人听到了，回以爽朗的笑声。
安若于往日一样，到今年春天新修的鸡棚处，找到了将野鸡没吃完草料清理出去的外祖母安溪，她加快脚步小跑上去。
“若若起来了呀。”
安溪只随口应到，并未停下自己手中动作，等她用木棒将废草推到门外边，将身后几只鸡赶了回去，侧身走到外面关好栅栏门出来，才俯下身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外孙女。
见安若一切无恙后，才轻声询问：“睡好了吗？你阿娘一早就带人去草岭看蜜果熟了没，顺便还找找看有没其他可以采集的食物。”
安若习惯性走到外祖母没有拿木棒的那只手旁，牵着她往存放草料的地方走去。
灾难已经过去，但留给众人的创伤并未消失。
就像她外祖母，火山喷发后，尚来不及为失去的亲人悲伤，就要担起几十人的生命，还要忧心于自己女儿的身体。
众多压力下的殚精竭虑，各种因素杂糅在一起，让她的视力变得模糊，并不可逆的往糟糕方向发展。到现在，稍远一点的距离就看不清了，外出时更需要棍棒的帮助。
想到这里，安若看了看外祖母用做工具的木棍，先前大家都在解决生存困境，现在基本稳定了，制作拐杖不再那么困难，她便把这件事列入了自己重要且紧急的事项计划中。
到了放青草的藤筐处，安若伸手将已经没有多少的草料拢在一起，抱给站着的外祖母，她自己则拿上装有草籽的细草框，转身带着外祖母折返鸡棚。
“如果按照去年的时间，现在的蜜果应该熟了，其他果子大概也能摘，毕竟已经进入秋天，好多果实都在大量成熟。
“而且今年大家对环境已然熟悉，我们早早准备，能存下来的食物一定会比去年多。这样，在冬天大家都可以吃得饱饱的，不再挨饿。”
安溪跟着眼前这个给自己带路，走得极稳的外孙女身后，念叨着一个群队的巫医最朴实的心愿。
“一定会的。”
安若想到去年，因为大家尚未摸清这里的环境，狩猎采集准备过冬时直接手忙脚乱，最后所囤积的食物，在冬天将将只够边溪所有人一天两顿不挨饿。而过冬住所也只是找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大洞穴，所有人都呆在一处。
一冬下来虽然无人伤亡，全员存活的结果让族人都很开心，但安若自己却不满意。因为她复盘后发现，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
所以，开春后虽然虽然无法出门，但她已经早早做好了计划。
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除了继续驯养山羊外，她还让父亲在狩猎时，以到这后发现的几根像野鸡尾巴为起点，四散寻找野鸡的身影，最后不出所料，他们幸运地找到了鸡群，虽然因为没有做准备，一只鸡都没有捉到，但给了安若一颗定心丸，那便是这里有野鸡。
于是，在开春后，她便让父亲狩猎是，观察鸡毛鸡脚印的痕迹，在数量密集的区域挖陷阱撒草籽诱捕野鸡，不管雌雄尽量抓了些活的回来。
然后，她和祖母在家不断地尝试，终于在一个春天和一个夏天后，野鸡陆续产蛋，甚至已经成功孵出了第一批小鸡仔，圈养野鸡计划暂时取得了阶段性成功。
野鸡从抓捕到养殖整个阶段，除了少许养鸡所需草料有小孩帮忙，其他所有工作都是自家人在做，所以这些鸡可以算作她家的私产。
但在没有私有财产这一概念的原始社会，安若早已经算好，等正在孵的第二批小鸡破壳后，她就将养鸡划成集体事业，让所有人参与其中，最终达成集体养殖的目的。到时候，不仅肉食有了的稳定来源，高营养价值的鸡蛋也能丰富目前的膳食结构，养鸡这件事的前景十分有盼头。
除了新兴的养鸡项目，传统的狩猎和采集并没有多大变化，好在大家对未来有了希望，并没有产生丝毫倦怠。
不过，或许是发现野鸡用光了所有幸运值，之后的大半年时间，不仅在动物中，连植物上也没有发现其他可食用的新品种，这让安若更迫切地想要亲自到野外去看一看了。
还有件让人欣慰的事，边溪一众在上一个冬天验证了通过晾晒的干制食物，哪怕放在山洞中也能持续延长食物的把保质期，所以大家在食材处理和存储上，尽可能的应用尽用，减少了不少抛费。
这一举措不仅保证了在无法狩猎采集的日子里有食物来源，也让安若建议专门整理洞穴来储藏粮食的想法，轻易就得到了全边溪人的赞同。
当然，这些并不能让安若放心。她已经决定，今年不管如何，一定要跟着采集队外出，这样她才有可能会发现其他食物，丰富边溪食谱，也能尽量多囤些过冬物资。
同时，还能让她好好探寻下周边环境，毕竟这个群队在她看来要什么没什么，只能从大自然中去寻找有开发价值的优质项目了。
“说到越冬，阿父他们应该要回来了吧。”
安若想到带着群队里的几个青壮，第一次以“边溪”人的身份前往迁徙途中偶遇的有盐群队，去交换食盐和其他必需品的父亲，不由得向身后的向外祖母询问。
“是呀，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了。”安溪回答到。
其实按照私下里她和女儿计算过无数次的结果来看，换盐小队早就应该到家了。毕竟他们一路除开准备食物其他时候只需要埋头赶路，并不用像迁徙时要照顾到所有人，走走停停花费了不少时间。
再加上这次全是狩猎队的青壮，大家整体的身体素质也比迁移时来得好，哪怕算上换东西的时间，两个月已经是十分充足的时间了。
但是，现在已经快有三个月了，外出的人还没归来，不少人都开始担心了起来。
幸好安若基本待在家中，没人跑到她面前来询问情况。她和女儿也默契的将担忧掩在心里，没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怕的就是她又担心耗神。
“希望阿父他们一路顺利，早点回来。”
安若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家中大人的忧心，尤其是自己出行经验本就丰富，十分清楚不同条件下赶路花费的时间是有所差别的，没道理换盐小队用的时间比全族迁徙还要久。
但她也只是假装着这个年纪小孩应有的迟钝，该吃吃该喝喝，保持着快乐和健康，不让本就担心的亲人再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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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帮外祖母喂好野鸡，回到山洞中，吃完阿嬷先前从食堂带回来的早餐后，便将装着药草的竹筐拿到山洞外的石板处处理晾晒。
“安巫，安巫……”
正当祖孙两人忙着时，便听到一连串的叫声，安若抬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对在另一块石板处摆放草药的外祖母道：“阿嬷，好像是木川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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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想来扶安溪，但看着祖孙俩牵着的手，并没有位置留给自己，只好将手收回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安溪怎能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想要凑热闹的心思，只朝他点了点头，“你先去吧，若若扶着我就行。”
“不着急，不着急，我是在外面拔羊草的时候，被辰叔远远就发现了，然后他才让我来通知你们的。”
“这样的话，我和若若慢慢走也来得及，你先去吧。”安溪劝道。
安若看看这个放在后世还是刚读初中年纪，在现在却已经进入青壮后备役的小孩，虽故作稳重一心扮演大人，但心思依然如小孩早已飞到归来的队伍中去了。便顺着自家外祖母的话笑言，“你先代我们跑去看看阿父他们的情况，我扶着阿嬷慢慢来。”
“那好，我先去看，安巫你们不要急，慢慢来。”木川想着自己话已带到，而且群队里面也没有危险，便顺从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坚持大家一起，顺着安若话头向祖孙两人挥挥手，转身向外面跑去。
“阿嬷，我们走吧，去看看阿父这一趟换了多少东西回来。”安若看着跑远的背影，晃了晃自己牵着的手，慢慢跟了上去。
还未等祖孙两人走到群队平整出来的空地上，便见留在群队里的众人围在一起，发出了嘈杂又热闹的声音。
要不说凑热闹是人与生俱来、无需学习的能力之一呢。
“好热闹呀。”
“有点吵。”
苍老和稚嫩的声音同时响起，安若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眼笑看着自己的外祖母，尴尬的情绪让她不管外祖母能不能看到，眨巴着双眼回以微笑。
安溪早已习惯自家小孩不喜过于嘈杂的性子，尤其是在家中修养了一年后，对吵吵闹闹的环境更加不适应。
她并未多说什么，只握了握牵着自己的小手，算作安慰。
“安巫，安巫和小安若来了。”
那边有人发现了祖孙俩，远远地就举手打招呼，两人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聚拢的人群分开了一条路，从中快步走出个高大的男人，他将头发拢在脑后，身上披着件兽皮做成的开衫短袖，配以齐膝兽皮半裤，再加上脚上踩着的草鞋，整个人虽然凌乱却不邋遢。
来人便是安若的父亲辰安，因力气大，个人武力值高，以流浪者的身份加入原群队，后来与首领女儿结成伴侣，并在迁徙途中带着幸存的青壮承担全部狩猎和保卫工作，被众人推举为狩猎队队长，这次外出换盐也由他带队。
“阿娘，我们回来了。”
安若看着在与外祖母打招呼的父亲，只感觉风尘仆仆这个成语瞬间具象化了。
“若若。”
正在出神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安若惯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有点大地喊了一声“阿父”。
“吓到了？阿父见到你太开心，一时忘了。小人不计大人过，不要怪阿父。”
安若感受到放在自己头顶的大手，微仰着头看着这个把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加以改动，再熟练运用的父亲，难得带点撒娇的意思回他，“那当然不怪了，我大度着呢。”
她用另一只手牵住伸到眼前的大手，三人一起往人群走去。
“欢迎回家，阿父。我也很开心。”
“好的哟。”
男人听到了，回以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