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种田脱贫记宿雾空
64. 原始人的新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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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安若极少外出，仔细想来，这还是她自降温后第一次走出边溪住地范围。早晨看过狼后，再出来冬雾也未散尽，她没来得及好好观察周边景致。暖阳已盛，从荒林到边溪外围这一路，整个人好似已被太阳晒透。
虽然，路上所见的植株草木在几次霜冻下来，枯叶残枝躺满一地，好似暂停生长般，但她知道这只是在积蓄能量，静待下次萌发。
还未来得及伤冬怨岁，安若就被远处移动的翠绿吸引了注意力，她不敢置信地揉眼，数次确认后终于吐出了刚咽下的判断：“绿孔雀。”
“什么！”身后几人听到她的话全围了上来，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荒芜草地上，几只比野鸡更高更大的鸟，顶着一簇如匕首的翠色羽冠，胸颈部披着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似鱼鳞片的翠色羽毛，暗褐色的腰背连接着翠金属绿色的尾巴，他们在地上一点一抬头，悠闲地轻啄觅食。
“这是野鸡？”所有人注视着前方漂亮大鸟，害怕闹出动静惊走它们，悄声询问安若。
“是一科的。”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严谨说绿孔雀是鸡形目雉科孔雀属鸟类，国一级保护动物，濒危物种，在前世野生现存数量仅五百只左右，比大熊猫数量还少，生长地流传着“龙鸟”之名。至于她为什么能这么清楚，这是另一件伤心事。
前世在她计划中，是要在自家农庄达成孔雀养殖成就的，所以早早就准备申请动物驯养繁殖、经营等相应证件。却不想在一次旅游时，亲眼见到了绿孔雀，并幸运地一览开屏盛景。从此以后，对外来者蓝孔雀的滤镜消减大半，养殖这件事更被她抛之脑后。
由于绿孔雀不能养殖，她在这一点上又不愿将就，所以就将原本每年养孔雀的支出捐赠给专项基金，也算是实现了云养绿孔雀，在另一种层面上达成养孔雀计划。
却不想，就现在好几只漂亮的孔雀姑娘优雅地出现在她眼前，按照绿孔雀一雄多雌的生活习性，以及冬日它们通常会由小家群体集成大群，她猜测这附近应该生活有绿孔雀家族。
安若期待且仔细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其它绿孔雀的身影。
而等了一会依旧没听见安若解释的众人，见她左顾右盼四下张望的样子，一时也摸不清意思。只有等在一旁的黄华十分淡定，射野鸡嘛他擅长，尤其是这些野鸡目标还大，他抽出箭支搭上弓，边瞄准边对安若说：“我把它射回来，你再仔细看。”
“等等。”安若忙不迭地拉住他的兽皮裤，语气焦急地阻止：“不要伤害它们。”
“那我们怎么抓住它，那边也没有陷阱。”黄华并没有放下手，只低头问自己腿边的小孩。
安若正想解释自己没想捉它，至少第一反应不是这个，余光就见身边的人迅速跪了下去，而林昱以守卫的姿势伸手挡在自己身前。
“怎么了？”她朝身旁众人看去，话音刚落，被自己拉住的黄华也随他手上的弓箭一起瘫倒在地。
她困惑地又似明悟地朝前看去，一声悠长的“嘎~哟~”声，天空俯冲下来一只体型更大的孔雀，长长的尾屏拖在身后，展开的褐色、蓝绿色、肉桂色渐变飞羽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绚丽夺目似天上来客。
这副绝美画面不怨身边人跪了一地，连她这个见过无数资料的人，也被这“孔雀东南飞”的画面冲击得直腿软。
只见它轻巧地落在地上，在扑起的草叶中抖了抖身体，却没有作势收起身姿，反倒扬起了尾屏。安若没管跪了一地，嘴上念念有词的人，只伸手握住了林昱拦在身前的手，专注地看着前方，激动地晃了晃，嘴上不停念叨“不会吧”“不会吧”。
而那只轻巧又优雅的精灵在她的惊诧中，缓缓抖开身后的尾屏，如一把羽扇渐渐铺满安若的视线，并不时走动，在阳光开，开屏的尾羽不断变幻色泽，绚丽多彩熠熠生辉。
安若瞬间失语，直到林昱胳膊往下的动作惊醒了她。她回过神，现在地面上还站着的人就只有她一个，其他人全都低头，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在这一刻，她忽然有点惋惜，这难得一遇值得一生珍藏的美景，看到的人却是畏惧大于欣喜。她走过去挨个拍肩，蹲下来说：“你们抬头看看，这是孔雀开屏呀，如果这次错过了，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下次呢。”
却不想所有人姿势一动不动，原秋甚至想伸手把她也拉下来，“秋叔，没事。我知道这是什么鸟，它是绿孔雀，之前看到的是雌性，从空中飞下来正开屏的是雄孔雀。”
她见没得到雌孔雀搭理，缓慢踱步的雄孔雀，伸手抬起原秋的脸，焦急地说：“秋叔，你们倒是看看呀，回去还正好给大家讲一讲，不然错过了就真没了。”
“那他们看了吗？”安溪看着回家放下背篓，就来到自己身边，手舞足蹈说着绿孔雀的安若，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理在耳后，温声询问到。
安若接过林昱递来的水杯，坐在外祖母身边，不好意思地说：“看了，我说是神鸟，看见它表示有好运降临，他们才看的。”
她也没想到即便自己穿到了这里，也要用上转发接好运。
“若若，听说你们遇到神鸟了。”正穷尽毕生词汇，给外祖母形容孔雀开屏是何美景的安若，听到山洞外传来父亲的声音。
她还没来得及问从哪里听到消息时，就又有一个问题砸来：“还得到了神鸟的赐福？”
“什么……”
安若一头雾水：“赐福？”
神鸟她知道就是指绿孔雀，但赐福又是怎么回事。
辰安坐在安若对面，伸手烤火，好奇探头：“我听你秋叔说，你们回来时遇到了神鸟，身边还跟着小神鸟，它离开时留下了神羽，对了你带回来的神羽呢？”
安若看着林昱一脸为难的样子，只得自己起身从背篓中拿出捡回来的羽毛，雄孔雀的长尾羽递给外祖母，短的递给伸出手的父亲。
“这确实不似凡物。”辰安双手接过，不自知地带上虔诚神色。而安溪拿着手上这根尾羽，覆羽金色带翠，顶端是蓝色、青铜、翠绿的彩虹“眼睛”，华丽又贵气。
等看清楚了手上羽毛的样子，安溪倏地起身，手杖掉在泥地上发出轻响，洞中几人全都看了过来，安若伸手扶住她，担心地问：“阿嬷，怎么了。”
安溪双手捧着羽毛，努力控制着不颤抖，急声道：“辰安，去把你阿父打的…缝好的狼皮拿来。”
辰安见她的样子，一点也不迟疑，当即转身往自己睡觉的山洞走去。安若等人走后，担心地看着捧着羽毛，流着眼泪的外祖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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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唤她却没有回应，整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若若，你怎么了？”
安若都快急哭了，连忙让回来的安然过来，“阿娘，你快来看看阿嬷，怎么一直在哭。”
安然闻言放下草帽立即上前，准备扶着安溪坐下，却看到她双手捧着的羽毛，好似想起了什么，震惊地看着安溪，“阿娘！”
“阿娘，狼皮在这。”辰安抱着狼皮走出来，就见家里人全齐了，对伴侣说道：“咦，你也回来了。”
安然并未理她，只让林昱把石桌腾空，让人把狼皮在桌上摊开。她依旧扶着安溪，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好像怕吓到人一样轻声喊道：“阿娘，狼皮拿来了。”
安溪双手捧着羽毛轻轻放在几张狼皮拼成的狼皮毯上，撑着石桌慢慢坐下，视线盯着羽毛连一瞬也没离开过。
“阿娘。”安然蹲在她身侧，握着她的手担心地看着她。
安溪摇摇头，轻声道：“无事。”只用手抚顺狼皮不再说话，安若注意到她的手一点也没触碰到孔雀羽。
“阿父，阿嬷怎么了？”安若靠近父亲身边，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外祖母这个样子。
辰安也一头雾水，桌上的狼皮毯是自他加入前边溪后就一直存在的，每次祝祷祭祀会被放在高架上。皮毯也不是一次性做成，而是每次仪式前安父带人特意外出猎狼，猎回的狼当做祭品。等仪式结束后，选出最好的狼皮处理后，将它加缝在原皮毯上，最后收裹好由安溪保存。
只不过在火山喷发后，这快狼皮毯来到了安然手上，由她保存，不过这些年来却从未打开过。要不是这就放在他们的洞穴中，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边溪还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看着心知肚明却情绪不佳的外祖母和母亲，以及和自己一样困惑的父亲，安若一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和林昱坐在父亲身边，守着她们等人平静。
洞内陷入安静，只留木柴偶尔呲着火星，闪着“噼啪”的声音，以示时间没有停滞。
“安巫！”
安若循声望去，就见山洞外站着的木川，和他扶着群队最年长的兴树，以及族中拄着手杖的几位老人，她拍拍父亲站起身，走了过去。
“阿爷，我阿嬷她在家的，快进来。”她扶着李玉，招呼众人往里走。
等人进了山洞，跟着安若来到摊着狼皮的石桌前，看清桌上是何物后，全都一脸震惊地楞在原地，片刻后才对安溪喊道：“安巫。”
安溪没有抬头，好似知道来人是何意，点头回答：“是这个。”
听完这话，老人们面色俱变，神色似悲又喜，迟疑地伸手触摸狼皮，连声道好，声音已带上哽咽，有人已经用手拭泪。
安若见他们好似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更是满脸疑惑。她与林昱对视一眼，推推木川：“你知道他们怎么了吗？”见木川摇头后，又打算问站在一旁的父亲。却不想辰安低头道：“阿父也只知道一点，如果你阿嬷他们想说，你等下应该就能知道了。”
安若一听这话，就知道从父亲身上问不出答案，只好压住好奇心，和林昱一起拿出藤筐里的陶杯，给所有人都倒了杯温水。幸好之前因为家中是群队半个办公点，来往的人多，她领了不少陶杯回来，不然一次这么多人只能干坐着。
虽然，路上所见的植株草木在几次霜冻下来，枯叶残枝躺满一地，好似暂停生长般，但她知道这只是在积蓄能量，静待下次萌发。
还未来得及伤冬怨岁，安若就被远处移动的翠绿吸引了注意力，她不敢置信地揉眼，数次确认后终于吐出了刚咽下的判断：“绿孔雀。”
“什么！”身后几人听到她的话全围了上来，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荒芜草地上，几只比野鸡更高更大的鸟，顶着一簇如匕首的翠色羽冠，胸颈部披着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似鱼鳞片的翠色羽毛，暗褐色的腰背连接着翠金属绿色的尾巴，他们在地上一点一抬头，悠闲地轻啄觅食。
“这是野鸡？”所有人注视着前方漂亮大鸟，害怕闹出动静惊走它们，悄声询问安若。
“是一科的。”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严谨说绿孔雀是鸡形目雉科孔雀属鸟类，国一级保护动物，濒危物种，在前世野生现存数量仅五百只左右，比大熊猫数量还少，生长地流传着“龙鸟”之名。至于她为什么能这么清楚，这是另一件伤心事。
前世在她计划中，是要在自家农庄达成孔雀养殖成就的，所以早早就准备申请动物驯养繁殖、经营等相应证件。却不想在一次旅游时，亲眼见到了绿孔雀，并幸运地一览开屏盛景。从此以后，对外来者蓝孔雀的滤镜消减大半，养殖这件事更被她抛之脑后。
由于绿孔雀不能养殖，她在这一点上又不愿将就，所以就将原本每年养孔雀的支出捐赠给专项基金，也算是实现了云养绿孔雀，在另一种层面上达成养孔雀计划。
却不想，就现在好几只漂亮的孔雀姑娘优雅地出现在她眼前，按照绿孔雀一雄多雌的生活习性，以及冬日它们通常会由小家群体集成大群，她猜测这附近应该生活有绿孔雀家族。
安若期待且仔细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其它绿孔雀的身影。
而等了一会依旧没听见安若解释的众人，见她左顾右盼四下张望的样子，一时也摸不清意思。只有等在一旁的黄华十分淡定，射野鸡嘛他擅长，尤其是这些野鸡目标还大，他抽出箭支搭上弓，边瞄准边对安若说：“我把它射回来，你再仔细看。”
“等等。”安若忙不迭地拉住他的兽皮裤，语气焦急地阻止：“不要伤害它们。”
“那我们怎么抓住它，那边也没有陷阱。”黄华并没有放下手，只低头问自己腿边的小孩。
安若正想解释自己没想捉它，至少第一反应不是这个，余光就见身边的人迅速跪了下去，而林昱以守卫的姿势伸手挡在自己身前。
“怎么了？”她朝身旁众人看去，话音刚落，被自己拉住的黄华也随他手上的弓箭一起瘫倒在地。
她困惑地又似明悟地朝前看去，一声悠长的“嘎~哟~”声，天空俯冲下来一只体型更大的孔雀，长长的尾屏拖在身后，展开的褐色、蓝绿色、肉桂色渐变飞羽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绚丽夺目似天上来客。
这副绝美画面不怨身边人跪了一地，连她这个见过无数资料的人，也被这“孔雀东南飞”的画面冲击得直腿软。
只见它轻巧地落在地上，在扑起的草叶中抖了抖身体，却没有作势收起身姿，反倒扬起了尾屏。安若没管跪了一地，嘴上念念有词的人，只伸手握住了林昱拦在身前的手，专注地看着前方，激动地晃了晃，嘴上不停念叨“不会吧”“不会吧”。
而那只轻巧又优雅的精灵在她的惊诧中，缓缓抖开身后的尾屏，如一把羽扇渐渐铺满安若的视线，并不时走动，在阳光开，开屏的尾羽不断变幻色泽，绚丽多彩熠熠生辉。
安若瞬间失语，直到林昱胳膊往下的动作惊醒了她。她回过神，现在地面上还站着的人就只有她一个，其他人全都低头，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在这一刻，她忽然有点惋惜，这难得一遇值得一生珍藏的美景，看到的人却是畏惧大于欣喜。她走过去挨个拍肩，蹲下来说：“你们抬头看看，这是孔雀开屏呀，如果这次错过了，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下次呢。”
却不想所有人姿势一动不动，原秋甚至想伸手把她也拉下来，“秋叔，没事。我知道这是什么鸟，它是绿孔雀，之前看到的是雌性，从空中飞下来正开屏的是雄孔雀。”
她见没得到雌孔雀搭理，缓慢踱步的雄孔雀，伸手抬起原秋的脸，焦急地说：“秋叔，你们倒是看看呀，回去还正好给大家讲一讲，不然错过了就真没了。”
“那他们看了吗？”安溪看着回家放下背篓，就来到自己身边，手舞足蹈说着绿孔雀的安若，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理在耳后，温声询问到。
安若接过林昱递来的水杯，坐在外祖母身边，不好意思地说：“看了，我说是神鸟，看见它表示有好运降临，他们才看的。”
她也没想到即便自己穿到了这里，也要用上转发接好运。
“若若，听说你们遇到神鸟了。”正穷尽毕生词汇，给外祖母形容孔雀开屏是何美景的安若，听到山洞外传来父亲的声音。
她还没来得及问从哪里听到消息时，就又有一个问题砸来：“还得到了神鸟的赐福？”
“什么……”
安若一头雾水：“赐福？”
神鸟她知道就是指绿孔雀，但赐福又是怎么回事。
辰安坐在安若对面，伸手烤火，好奇探头：“我听你秋叔说，你们回来时遇到了神鸟，身边还跟着小神鸟，它离开时留下了神羽，对了你带回来的神羽呢？”
安若看着林昱一脸为难的样子，只得自己起身从背篓中拿出捡回来的羽毛，雄孔雀的长尾羽递给外祖母，短的递给伸出手的父亲。
“这确实不似凡物。”辰安双手接过，不自知地带上虔诚神色。而安溪拿着手上这根尾羽，覆羽金色带翠，顶端是蓝色、青铜、翠绿的彩虹“眼睛”，华丽又贵气。
等看清楚了手上羽毛的样子，安溪倏地起身，手杖掉在泥地上发出轻响，洞中几人全都看了过来，安若伸手扶住她，担心地问：“阿嬷，怎么了。”
安溪双手捧着羽毛，努力控制着不颤抖，急声道：“辰安，去把你阿父打的…缝好的狼皮拿来。”
辰安见她的样子，一点也不迟疑，当即转身往自己睡觉的山洞走去。安若等人走后，担心地看着捧着羽毛，流着眼泪的外祖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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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你怎么了？”
安若都快急哭了，连忙让回来的安然过来，“阿娘，你快来看看阿嬷，怎么一直在哭。”
安然闻言放下草帽立即上前，准备扶着安溪坐下，却看到她双手捧着的羽毛，好似想起了什么，震惊地看着安溪，“阿娘！”
“阿娘，狼皮在这。”辰安抱着狼皮走出来，就见家里人全齐了，对伴侣说道：“咦，你也回来了。”
安然并未理她，只让林昱把石桌腾空，让人把狼皮在桌上摊开。她依旧扶着安溪，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好像怕吓到人一样轻声喊道：“阿娘，狼皮拿来了。”
安溪双手捧着羽毛轻轻放在几张狼皮拼成的狼皮毯上，撑着石桌慢慢坐下，视线盯着羽毛连一瞬也没离开过。
“阿娘。”安然蹲在她身侧，握着她的手担心地看着她。
安溪摇摇头，轻声道：“无事。”只用手抚顺狼皮不再说话，安若注意到她的手一点也没触碰到孔雀羽。
“阿父，阿嬷怎么了？”安若靠近父亲身边，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外祖母这个样子。
辰安也一头雾水，桌上的狼皮毯是自他加入前边溪后就一直存在的，每次祝祷祭祀会被放在高架上。皮毯也不是一次性做成，而是每次仪式前安父带人特意外出猎狼，猎回的狼当做祭品。等仪式结束后，选出最好的狼皮处理后，将它加缝在原皮毯上，最后收裹好由安溪保存。
只不过在火山喷发后，这快狼皮毯来到了安然手上，由她保存，不过这些年来却从未打开过。要不是这就放在他们的洞穴中，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边溪还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看着心知肚明却情绪不佳的外祖母和母亲，以及和自己一样困惑的父亲，安若一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和林昱坐在父亲身边，守着她们等人平静。
洞内陷入安静，只留木柴偶尔呲着火星，闪着“噼啪”的声音，以示时间没有停滞。
“安巫！”
安若循声望去，就见山洞外站着的木川，和他扶着群队最年长的兴树，以及族中拄着手杖的几位老人，她拍拍父亲站起身，走了过去。
“阿爷，我阿嬷她在家的，快进来。”她扶着李玉，招呼众人往里走。
等人进了山洞，跟着安若来到摊着狼皮的石桌前，看清桌上是何物后，全都一脸震惊地楞在原地，片刻后才对安溪喊道：“安巫。”
安溪没有抬头，好似知道来人是何意，点头回答：“是这个。”
听完这话，老人们面色俱变，神色似悲又喜，迟疑地伸手触摸狼皮，连声道好，声音已带上哽咽，有人已经用手拭泪。
安若见他们好似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更是满脸疑惑。她与林昱对视一眼，推推木川：“你知道他们怎么了吗？”见木川摇头后，又打算问站在一旁的父亲。却不想辰安低头道：“阿父也只知道一点，如果你阿嬷他们想说，你等下应该就能知道了。”
安若一听这话，就知道从父亲身上问不出答案，只好压住好奇心，和林昱一起拿出藤筐里的陶杯，给所有人都倒了杯温水。幸好之前因为家中是群队半个办公点，来往的人多，她领了不少陶杯回来，不然一次这么多人只能干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