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糊弄

    周岳生问:“怎么了?”


    “姐夫,姐姐会变戏法!”陈昭激动地回答。


    接着,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螺在于知乐手中消失的瞬间。


    周岳生望向于知乐,于知乐朝他无奈一笑。


    他从竹篓捡起约莫五厘米长的白法螺,手掌收拢,伸到陈昭耳后几秒,拳心朝下。


    “哪只手?”周岳生让他选。


    陈昭指了指左手,只几秒,他不信周岳生来得及把螺换到右手。


    而且如果有动作,他肯定能察觉。


    周岳生向下打开手掌,没有任何东西。


    “右手?”陈昭瞪圆眼睛。


    周岳生以相同的动作打开右手手掌,同样不见螺的踪影。


    “姐夫,你把螺变去哪里了?”陈昭吃惊道。


    周岳生又将手掌收拢成拳,递到于知乐面前。


    于知乐刷到过魔术解密视频,看穿了他的把戏,配合吹气。


    精致的白法螺出现在周岳生的左手掌心。


    “哇!好神奇!”陈昭惊掉了下巴。


    周岳生转身继续赶海,留他在原地琢磨。


    弹幕也在讨论周岳生的小魔术。


    【咦?地球人的灵气现在也能施展法术了吗?】


    【平台作弊大法?主播你的表情不对劲,用意念帮忙了吗?】


    【哄小孩妙招,学到了。】


    于知乐朝另一侧走去,笑着回答弹幕的问题:“不是法术,没有作弊,确实在哄小孩。”


    一条小海鲈鱼搁浅在沙滩上,尾巴小幅度晃动。


    于知乐把它捧在手心,放进海里,说:“我们不会捡这些小鱼苗,讲究可持续发展。”


    接着,她沿着潮水线走,捡到零星几个猫眼螺和海螺,成不了一盆菜,索性收入仓库。


    “海鲈鱼。”于知乐眼疾手快用竹篓逮住一尾鱼,鱼在里面奋力挣扎,“酸水芹可以吃了,等会做酸水芹鱼。”


    一抬眼,她发现观众还在纠结魔术的事,解释:“角度问题,白法螺一直在他手里。”


    众人恍然大悟,注意力回到直播间。


    于知乐走入一片新的礁石群,这片的礁石不像此前那片似犬牙交错,石块总体偏大。


    石块表面附着了许多凹凸不平的贝壳,巴掌大小,十几、二十个堆叠在一起,表面看起来灰溜溜的,极不起眼。


    “这是牡蛎,可以生吃,可以加蒜蓉烤,也可把肉挖出来做煎蛋。”于知乐没有工具,边介绍边浏览商城,“它们的壳很硬,要用工具。”


    商城里工具应有尽有,她花二十买了一把螺丝刀。


    螺丝刀从贝壳侧边伸入,转动螺丝刀,再用力一撬,牡蛎就能脱离礁石。


    于知乐撬了很多,三分之一留着拿回家,剩余的全部收入仓库。


    她站在礁石上远眺好一会,发现潮水有上涨的趋势。


    “好了,朋友们,半个小时后的做饭直播再见。”她往回走,准备关闭直播。


    今天收获颇丰,还能卖一批牡蛎。


    熟悉的叮叮咚咚的音乐响起,一个新的观众给于知乐砸了一百个云海。


    他的弹幕闪着金光悬在屏幕顶端——主播,我要购买海水。


    “海水?你要多少?”于知乐问。


    asdf发弹幕回复她——1000ml,价格随你定,做研究用。


    【海水也可以卖吗?想买!我们星球已经没有海洋了。】


    【我们星球也是,海水是黑的。】


    “可以卖。”于知乐把手放入海洋中,用意念收集了十升海水。


    随后,她关掉直播,找周岳生和陈昭汇合。


    周岳生收获颇丰,各类大大小小的螃蟹装了半竹篓,爬行时刮着竹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而陈昭只捡了些长得好看的贝壳和海螺,还在琢磨海螺消失的秘密。


    回家的路上,他还一手抓着一个贝壳比划。


    回到小院,于知乐养好海货,坐在摇椅上传牡蛎和海水的信息。


    三个牡蛎为一份,定价29云币。


    海水50ml一份,定价19云币,而asdf专拍的一升海水链接,售价300。


    其他的一些零零散散的螺,她随意开了条链接,按系统定价去卖。


    她的视线从屏幕移走时,陈昭还在给于越讲变戏法的事,讲得有声有色。


    “给我们小于越和小宝表演一次。”于知乐笑着给周岳生递了一只小海螺。


    陈昭眼睛迸发亮光,扯着于越的袖口,兴奋地说:“快看,姐…周哥真的超厉害。”


    周岳生重复海边的步骤。


    陈昭连连惊叹,于越面露沉思,于迟盯着他的手一动不动。


    “周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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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次!”陈昭十分捧场。


    于越摇着轮椅来到周岳生身侧,于迟抱着爬爬站在另一侧。


    角度不同,一切无所遁形,只有陈昭依旧看得开心。


    “周哥,还有别的戏法吗?”陈昭眼巴巴地看着周岳生。


    周岳生看了看于知乐。


    于知乐笑了,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鬃毛刷,对陈昭说:“人还给我,你去玩吧。”


    说着,她打开直播。


    今晚做酸水芹鱼,于知乐先把大米饭焖上,比平常多放了一把米。


    螃蟹只挑几只有膏的清蒸,其余的准备做成蟹酱。


    于知乐杀海鲈鱼,周岳生负责将螃蟹刷洗干净。


    海鲈鱼拍晕,割去鱼鳍背鳍,打鳞,剖腹去内脏,洗净。


    “贴着鱼骨起出两块鱼排,剔皮。”于知乐动作精准,行云流水,“再片成薄片。”


    鱼片厚度均匀,薄而不碎。


    【主播做菜像在做艺术品。】


    【这样的刀法,上战场一刀一个大虫子,绝不空刀。】


    与此同时,周岳生也在看她。


    于知乐似乎感应到他的视线,抬头朝他灿烂一笑,眨了眨眼睛,又低头放调料腌制鱼片。


    周岳生舌尖抵住上颚,脑海里出现跳动的暗号符号。


    厨房里,于知乐从置物架捧出腌水芹菜的坛子。


    她的直播间观众留存率高,很多看过第一次赶山直播的人还在。


    【我看着腌的!终于要吃它了!】


    【好怀念雨后山野的味道,等会再去回看那一场直播!】


    【有点期待。】


    打开坛盖,自然发酵的浓烈酸味迅速扩散。


    于知乐用没碰过油水的竹筷夹出一把放入盘里,她挑起一根,尝了一口,脸皱成一团。


    水芹菜表面已经转成暗黄色,脆嫩可口,酸劲十足。


    【这味道,闻着就像干上十瓶营养液。】


    【流口水了。】


    【这声音,肯定好吃。】


    彼时,周岳生用稻草绑好的梭子蟹,拿进厨房,嘴里被塞入半根酸水芹。


    “怎么样?酸吗?”于知乐歪头看他,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浓郁的酸味时间在周岳社舌尖炸开,他面不改色:“不酸。”


    “机器人没有味觉啊?”于知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