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月下(探案)哆啦荔荔
76. 梦中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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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常青紧张得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来了，穿上一身新衣，又采买了许多东西，请人抬着聘礼，兴冲冲地来到了徐学士府。
徐学士很是惊讶，状元郎不是已经婉拒了他的提议吗，怎么此时又反悔了？难道是他权衡利弊后，还是觉得徐府千金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又来跟自己女儿提亲的？
这还真是碰巧，昨天滕思延一家来提亲，今日连状元郎都来了，一下子来了俩，可别叫徐家挑花了眼。
徐夫人也来到了前厅，看到这位新科状元郎一表人才，相貌俊秀，越看越中意，不住地点头。
然而，让他们震惊的是，状元郎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徐学士，徐夫人，在下想向贵府中的如意姑娘提亲，还请您二位成全！”
徐学士目瞪口呆：“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在下想向贵府中的丫鬟如意姑娘提亲，还请成全！”汪常青恭敬地施了一礼，很郑重地说。
徐大学士气极，心想，这小子莫非是昏了头了，要府中的一个丫鬟都不要他女儿么？！
徐府丫鬟众多，徐学士记不得名字，更不记得什么“如意姑娘”，唯一让他确信的是，这小子脑子有点傻，不是一般的傻……
徐夫人看到丈夫脸色铁青，也很是不悦，就差撵客了，她说：“汪大人提亲也要姑娘家答应不是？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吩咐管家，将叫‘如意’的丫鬟找来，看看她的态度。”
“多谢徐夫人！”
汪常青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差跳到了嗓子眼。
***
另一边，徐芃敏才刚起床梳妆，伸了个懒腰，却见吉祥急匆匆地进来：“小姐，不好了，汪常青汪大人来了！”
“他来干什么？”徐芃敏一愣，连戴耳环的手都停在半空。
“他说要来和如意姑娘提亲，夫人正派管家在府中寻找呢，可是小姐，我一寻思，你不就是化名‘如意’吗？”
“你是说，汪常青今日来向我提亲！”徐芃敏眼睛瞪得老大。
原来……他心中是有自己的。
她的眸中逐渐染上了喜色，心中像有一只鸟儿展翅高飞。
连另一只耳环都没戴，手中抓起耳环，便提起裙角，往前厅跑去。
“小姐，你等等我呀！”吉祥跟在后面，高声道。
……
穿过熟悉的亭台楼阁，徐芃敏来到了前厅，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脸颊微红，像抹了云霞做的胭脂似的。
徐夫人看到女儿，眸中惊异：“你怎么来了？”
徐大学士也站起了身，似是不解女儿怎么从闺阁出来了。
只有汪常青朝她做了一个揖，“汪某真心求娶如意姑娘，请姑娘垂青！若是姑娘允了，在下必定不会纳妾，此生眼中心中都唯有姑娘一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徐夫人拉住女儿的手臂，“敏敏，你们这是……”
“娘，我就是他口中的如意姑娘！”徐芃敏不好意思望了母亲一眼，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开了。
除了她之外，堂上的三人皆是瞠目结舌。
汪常青更是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如意姑娘就是徐府大小姐徐芃敏。
“爹，娘，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徐芃敏抬眉一笑。
徐学士和徐夫人好像还在梦中，特别是徐学士，完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徐夫人朝丈夫使了一个眼色，拉着丈夫，将地方留给了他们这对小年轻。
徐芃敏带他到了后花园，此处风景秀美，莺飞草长，人在其中，恍然入画。
她踢了一下石子，轻咳一声道：“汪常青，你不会怪我吧。”
汪常青云里雾里地点头，又立马摇头：“无论你是谁，我只知道我的心里有你，只有你，我……心悦你。”
徐芃敏害羞地低下了头：“你个书呆子，也不害臊，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了。”
“我只恨自己以前太不直白了，思前想后，顾虑重重，可是如今说出来了，才觉得没来由的轻松。如意姑娘，不，徐姑娘，你觉得我……可以么？”
徐芃敏望向了他的眼睛，他眸子干净真诚，和许多人的都不一样。
“可以什么？”徐芃敏逗他。
“可以……成为你的夫婿么？”汪常青一张脸红得像在滴血。
她没有说话，只是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轻轻点头。
汪常青简直觉得比中了状元还要开心，突然又问：“可是你不是说要嫁人了么？”
“我表哥向我提亲了，我还没答应嫁给他呢，谁叫你看起来更真诚，我便许给你了。”
“你表哥便是上次在鹤鸣酒楼外面碰到的那人么？”
徐芃敏知道他误会了，“那人是内阁首辅万大人，不是我表哥，我心里早就没有万大人了，有的……只是一个呆头鹅。”
“我才不是呆头鹅……”汪常青内心大喜，握住她的手更紧了，原来一切都是他想多了，现在想来，之前的纠结迷茫简直可笑。
他突然发现她另一只柔夷中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只耳环。
汪常青拿过耳环，想帮她戴上，触碰到她柔嫩的耳垂，脸更红了。
徐芃敏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她的发丝弄得他下巴痒痒的，就连心也不住地跳动。汪常青只觉得这全天下最美的美梦也没有这般醉人了。
***
三日后。
景暄和收到了汪常青和徐芃敏的成亲请帖，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得知这个消息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成亲的这样快，又为他们感到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美满幸福的一件事情。
汪常青和徐芃敏将事情说开，才发现他们都受过景大人的恩惠，所以宾客名单中的第一人便是景暄和。
此时的景暄和正在北镇抚司看公文，庄炎来到了这里，说万大人手中拿到了一个线索，可能与盘擎磊之前的夫人有关。
“是什么样的线索呢？”景暄和来了兴趣。
庄炎答：“为了避免线索泄露，打草惊蛇，万大人请您去他的府邸一趟。”
说实话，景暄和有些纠结，之前下定决心和他保持距离，如今又要有交集了，到底有些尴尬，可是案子要紧，便跟着庄炎一起去了。
万灵安还未下朝，景暄和便在府中院子里休息，丫鬟上了几盘点心，又怕她无聊，给她了几本话本子。
可惜她一颗心全在案子上，没有心情看这些，只是草草地翻了翻，眼看着时间已不早，她问丫鬟：“万大人还未下朝吗？”
“万大人有时很忙，请景大人耐心些。”
景暄和点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问丫鬟：“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在万府多长时间了？”
丫鬟有些惊讶，说：“奴婢冰雁，在万府已经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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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奇怪，大家都知道万大人没有正妻，可是这些年难道他连通房或是相好的都没有？”
冰雁摇摇头：“万大人天人之姿，岂是寻常俗物能配得上的。只是我们都知道他心中似乎有个女子，可是又不知到底是谁，也许只是一场幻境，亦或是一场梦罢了。”
景暄和听明贵妃也提过此事，如今一想，倒对上了。
“梦中的女子？难道是洛神之于曹植么……可是万大人那么聪明，怎么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呢？”
“怪就怪在这里，很多人都跟他说，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可是万大人却偏执地陷入了那场梦境中，好像他的人出来了，可心还是落在了那女子那里。”
景暄和心想，以前还以为他中意的是于歌笛，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的。
那女子对他而言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那他还若有似无地招惹自己做什么？
难道是……自己和那女子很像？
“替身？！”
景暄和不禁打了个寒颤，若真被他当成了替身可怎么好？一瞬间，那些宛宛类卿的情节都涌入了脑海。
正想着，万灵安一身朝服进了园子，冰雁朝他福了一福，便下去了。
景暄和朝他拱手一礼，“下官参见万大人。”
“又没有外人，如此一板一眼地做什么？”万灵安嗤笑了一声，“如果我不说线索的事情，你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万府了吧。”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下官当初是由万大人引荐才能参与‘神鸟夺心案’的，若没有大人，怎会有下官今天？”
她客气得有些不寻常，万灵安叹了口气，“也罢，既然你如此想要两清，那么你想用什么交换我手上的线索呢？”
“交换？”景暄和重复了一下他的话，“那要看大人手上的线索价值几何了。”
“如果你去做生意，肯定是个最精明的生意人。”
“我来这里一年多，倒没想去做什么生意……”景暄和没继续讲下去。
一年多……
万灵安好似想到了什么，她说的“这里”，应该是指大明吧。一瞬间，他好像窥探到了天机——在他的世界里，她与他分别了十八年，而在她的世界里，时间仅仅过去了一年。
原来他们穿越的时空是错位的，而且错得离谱。
想到此，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刚才跟冰雁说什么‘替身’？那个丫头又多嘴了么。”
既然他挑明，景暄和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知道大人心中有一‘洛神’，如果大人对我青眼是因为我和她相似，还请大人看清楚些，人和人就算外貌或习性相似，可到底不是一个人，还请万大人体谅我的疏离，下官只是觉得，不要让人误会才是。”
“什么替身不替身？我很清醒，从不会将人当做替身。”他心中有些憋闷，“至于那线索，就当我免费送你吧，我知你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可我偏偏就要你欠着我，互相亏欠，总比忘了要好。”
景暄和一愣，从未见过万灵安如此失态的样子，难道自己真让他难过了？
“最近为了限制粮价，便派人搜查屯粮的民宅，偶然从城南古桥村搜到了一西域商人的住宅，他房里有大量的西域迷幻草，和白虎食用的一模一样，你不是推测盘擎磊的前妻和虎坊有关么？西域人招供说，有一蒙面的妇人从他手中购买了许多迷幻草，也许，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徐学士很是惊讶，状元郎不是已经婉拒了他的提议吗，怎么此时又反悔了？难道是他权衡利弊后，还是觉得徐府千金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又来跟自己女儿提亲的？
这还真是碰巧，昨天滕思延一家来提亲，今日连状元郎都来了，一下子来了俩，可别叫徐家挑花了眼。
徐夫人也来到了前厅，看到这位新科状元郎一表人才，相貌俊秀，越看越中意，不住地点头。
然而，让他们震惊的是，状元郎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徐学士，徐夫人，在下想向贵府中的如意姑娘提亲，还请您二位成全！”
徐学士目瞪口呆：“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在下想向贵府中的丫鬟如意姑娘提亲，还请成全！”汪常青恭敬地施了一礼，很郑重地说。
徐大学士气极，心想，这小子莫非是昏了头了，要府中的一个丫鬟都不要他女儿么？！
徐府丫鬟众多，徐学士记不得名字，更不记得什么“如意姑娘”，唯一让他确信的是，这小子脑子有点傻，不是一般的傻……
徐夫人看到丈夫脸色铁青，也很是不悦，就差撵客了，她说：“汪大人提亲也要姑娘家答应不是？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吩咐管家，将叫‘如意’的丫鬟找来，看看她的态度。”
“多谢徐夫人！”
汪常青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差跳到了嗓子眼。
***
另一边，徐芃敏才刚起床梳妆，伸了个懒腰，却见吉祥急匆匆地进来：“小姐，不好了，汪常青汪大人来了！”
“他来干什么？”徐芃敏一愣，连戴耳环的手都停在半空。
“他说要来和如意姑娘提亲，夫人正派管家在府中寻找呢，可是小姐，我一寻思，你不就是化名‘如意’吗？”
“你是说，汪常青今日来向我提亲！”徐芃敏眼睛瞪得老大。
原来……他心中是有自己的。
她的眸中逐渐染上了喜色，心中像有一只鸟儿展翅高飞。
连另一只耳环都没戴，手中抓起耳环，便提起裙角，往前厅跑去。
“小姐，你等等我呀！”吉祥跟在后面，高声道。
……
穿过熟悉的亭台楼阁，徐芃敏来到了前厅，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脸颊微红，像抹了云霞做的胭脂似的。
徐夫人看到女儿，眸中惊异：“你怎么来了？”
徐大学士也站起了身，似是不解女儿怎么从闺阁出来了。
只有汪常青朝她做了一个揖，“汪某真心求娶如意姑娘，请姑娘垂青！若是姑娘允了，在下必定不会纳妾，此生眼中心中都唯有姑娘一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徐夫人拉住女儿的手臂，“敏敏，你们这是……”
“娘，我就是他口中的如意姑娘！”徐芃敏不好意思望了母亲一眼，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开了。
除了她之外，堂上的三人皆是瞠目结舌。
汪常青更是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如意姑娘就是徐府大小姐徐芃敏。
“爹，娘，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徐芃敏抬眉一笑。
徐学士和徐夫人好像还在梦中，特别是徐学士，完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徐夫人朝丈夫使了一个眼色，拉着丈夫，将地方留给了他们这对小年轻。
徐芃敏带他到了后花园，此处风景秀美，莺飞草长，人在其中，恍然入画。
她踢了一下石子，轻咳一声道：“汪常青，你不会怪我吧。”
汪常青云里雾里地点头，又立马摇头：“无论你是谁，我只知道我的心里有你，只有你，我……心悦你。”
徐芃敏害羞地低下了头：“你个书呆子，也不害臊，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了。”
“我只恨自己以前太不直白了，思前想后，顾虑重重，可是如今说出来了，才觉得没来由的轻松。如意姑娘，不，徐姑娘，你觉得我……可以么？”
徐芃敏望向了他的眼睛，他眸子干净真诚，和许多人的都不一样。
“可以什么？”徐芃敏逗他。
“可以……成为你的夫婿么？”汪常青一张脸红得像在滴血。
她没有说话，只是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轻轻点头。
汪常青简直觉得比中了状元还要开心，突然又问：“可是你不是说要嫁人了么？”
“我表哥向我提亲了，我还没答应嫁给他呢，谁叫你看起来更真诚，我便许给你了。”
“你表哥便是上次在鹤鸣酒楼外面碰到的那人么？”
徐芃敏知道他误会了，“那人是内阁首辅万大人，不是我表哥，我心里早就没有万大人了，有的……只是一个呆头鹅。”
“我才不是呆头鹅……”汪常青内心大喜，握住她的手更紧了，原来一切都是他想多了，现在想来，之前的纠结迷茫简直可笑。
他突然发现她另一只柔夷中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只耳环。
汪常青拿过耳环，想帮她戴上，触碰到她柔嫩的耳垂，脸更红了。
徐芃敏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她的发丝弄得他下巴痒痒的，就连心也不住地跳动。汪常青只觉得这全天下最美的美梦也没有这般醉人了。
***
三日后。
景暄和收到了汪常青和徐芃敏的成亲请帖，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得知这个消息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成亲的这样快，又为他们感到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美满幸福的一件事情。
汪常青和徐芃敏将事情说开，才发现他们都受过景大人的恩惠，所以宾客名单中的第一人便是景暄和。
此时的景暄和正在北镇抚司看公文，庄炎来到了这里，说万大人手中拿到了一个线索，可能与盘擎磊之前的夫人有关。
“是什么样的线索呢？”景暄和来了兴趣。
庄炎答：“为了避免线索泄露，打草惊蛇，万大人请您去他的府邸一趟。”
说实话，景暄和有些纠结，之前下定决心和他保持距离，如今又要有交集了，到底有些尴尬，可是案子要紧，便跟着庄炎一起去了。
万灵安还未下朝，景暄和便在府中院子里休息，丫鬟上了几盘点心，又怕她无聊，给她了几本话本子。
可惜她一颗心全在案子上，没有心情看这些，只是草草地翻了翻，眼看着时间已不早，她问丫鬟：“万大人还未下朝吗？”
“万大人有时很忙，请景大人耐心些。”
景暄和点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问丫鬟：“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在万府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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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和听明贵妃也提过此事，如今一想，倒对上了。
“梦中的女子？难道是洛神之于曹植么……可是万大人那么聪明，怎么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呢？”
“怪就怪在这里，很多人都跟他说，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可是万大人却偏执地陷入了那场梦境中，好像他的人出来了，可心还是落在了那女子那里。”
景暄和心想，以前还以为他中意的是于歌笛，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的。
那女子对他而言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那他还若有似无地招惹自己做什么？
难道是……自己和那女子很像？
“替身？！”
景暄和不禁打了个寒颤，若真被他当成了替身可怎么好？一瞬间，那些宛宛类卿的情节都涌入了脑海。
正想着，万灵安一身朝服进了园子，冰雁朝他福了一福，便下去了。
景暄和朝他拱手一礼，“下官参见万大人。”
“又没有外人，如此一板一眼地做什么？”万灵安嗤笑了一声，“如果我不说线索的事情，你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万府了吧。”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下官当初是由万大人引荐才能参与‘神鸟夺心案’的，若没有大人，怎会有下官今天？”
她客气得有些不寻常，万灵安叹了口气，“也罢，既然你如此想要两清，那么你想用什么交换我手上的线索呢？”
“交换？”景暄和重复了一下他的话，“那要看大人手上的线索价值几何了。”
“如果你去做生意，肯定是个最精明的生意人。”
“我来这里一年多，倒没想去做什么生意……”景暄和没继续讲下去。
一年多……
万灵安好似想到了什么，她说的“这里”，应该是指大明吧。一瞬间，他好像窥探到了天机——在他的世界里，她与他分别了十八年，而在她的世界里，时间仅仅过去了一年。
原来他们穿越的时空是错位的，而且错得离谱。
想到此，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刚才跟冰雁说什么‘替身’？那个丫头又多嘴了么。”
既然他挑明，景暄和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知道大人心中有一‘洛神’，如果大人对我青眼是因为我和她相似，还请大人看清楚些，人和人就算外貌或习性相似，可到底不是一个人，还请万大人体谅我的疏离，下官只是觉得，不要让人误会才是。”
“什么替身不替身？我很清醒，从不会将人当做替身。”他心中有些憋闷，“至于那线索，就当我免费送你吧，我知你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可我偏偏就要你欠着我，互相亏欠，总比忘了要好。”
景暄和一愣，从未见过万灵安如此失态的样子，难道自己真让他难过了？
“最近为了限制粮价，便派人搜查屯粮的民宅，偶然从城南古桥村搜到了一西域商人的住宅，他房里有大量的西域迷幻草，和白虎食用的一模一样，你不是推测盘擎磊的前妻和虎坊有关么？西域人招供说，有一蒙面的妇人从他手中购买了许多迷幻草，也许，她就是你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