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左右两边的摊主忙着招呼来客,还能分出精力,时不时的用眼角打量这群来做生意的小孩,见他们今天新增了一桶东西,皆有些好奇。


    在杨万摊子左边,是个看着年纪也才15.6岁出头的少年,人很活泼,好奇的探个头过来问:“万妮子,你们今天又搞什么名堂?怎么多了一个桶?卖的什么?贵不贵?”


    本来还在扇火的杨万,转身,笑着打开盖子:“当!当!当!当!我秘制的冬瓜茶!”


    前,没有后,左右,听到这里的摊主满头问号。好奇的探个头过来,看见桶内浅褐色的饮料。


    靠近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飘入鼻腔内,不热烈,但非常令人印象深刻,好像,还带着一股煮过的焦糖味,不厚重,所以不少人都闻不出来。但掺着冬瓜的清香,就是让人觉得好闻。


    当即,杨万旁边的年轻摊主就问:“怎么卖?给我来一杯。”


    “也不贵,就一毛钱一杯,但是要自己带杯子,不然就是3毛钱一杯。”说着,举了举手里墨绿色的竹筒,“我们砍这个也不容易,加上还要背过来,就更辛苦了,赚的都是些辛苦钱,大家体谅,体谅。”


    旁边的摊主理解,一堆小孩子嘛,能做成这样已经是不容易的了。直接拎起他们摊位的鱼仔问:“我这的鱼仔也一毛钱一兜,能不能抵了?没散钱不好给啊。”


    杨万看着重量明显超标的小鱼仔,非常惊讶的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求之不得呐,况且你们好像也都给多了。”


    “诶,多什么多,都不值几个钱。”


    杨万看着这几天用鱼仔坑人的摊主,乖巧的道谢后就同意,要不是他们前两天翻了五倍喊卖给别人,她后面能有那么好的生意?都是给助攻的恩人呐!


    见她同意,周围的摊主才纷纷掏出自己的杯子要求来一杯。拿到手后,稍微喝了一点,轻轻的砸吧两口,细细回味口腔里的味道,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振奋了。


    甜甜的,但是又没有单放红糖的糖水那么腻人,还怪好喝的。直接就把手里的一饮而尽。等喝完后还抓着杯子,时不时就回味一下,又偷偷的看向杨万处。现在也不好意思说还要的话,万妮子他们这些小孩,抬这一桶过来,明显是要做生意的,全被他们买完了,后面可还怎么卖?


    等几个孩子回来时,发现杨万身旁已经堆着不少鱼了。问清缘由后,忙上前接过。启长青和林凯娣看着今日份明显超标的鱼,跟杨万打了声招呼,就结伴去水渠处理鱼仔去了。


    走的时候,启长青注意到,周围有不少摊主还在抓着杯子舍不得放,就知道他们应该也是试过冬瓜茶的味道了。他也忍不住砸了砸嘴,像是还在怀念出门前的味道。


    “杨万搞出的这个什么冬瓜茶还真是好喝。”跟在他旁边,一样拎着两、三袋鱼的几个小孩齐刷刷的点头。要不是他们知道这个可以拿来换钱。光靠他们,今天就能把那一桶冬瓜茶给喝完!


    可惜杨万找他们来干活的时间太短,做不了多少。而且他们人少,也抬不了多少过来。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钱钱从自己眼前白白溜掉,这种心疼,比刀割还难受!更难受的是,他们算过了,卖茶,可比卖烤鱼来钱的容易的多的多。


    ……


    几个摊主一杯茶喝下肚,感觉浑身的毛孔被打开,舒服到不行。


    有茶味,却又没有茶的苦涩,还有点甜甜的滋味,感觉小孩子会比较爱喝。至于他们这些大人们,刚开始喝下肚的时候,觉得还是比较新奇的。


    但让他们选,他们还是爱喝带点苦味的茶,因为便宜,一两分钱的茶梗子,大大一包,足以能让他们过一个不那么燥热,但有点滋味的夏天。以上总总,并不影响他们的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杨万像是看出了他们的不满意之处,闲聊道:“各位叔叔阿姨,感觉我的冬瓜茶味道怎样?还行吧?”


    几个摊主点点头,有个甚至还比了个大拇指,“我感觉是这个。”


    杨万谦虚的笑笑,“其实让我来说,还是要冰过的才好吃,但今天我们出来的着急,没给它过井水,使得它不够冰,不然喝起来还能更舒服,就像刚吃完从井底拉上的西瓜一样。”


    几个摊主想到冰镇过的西瓜,清甜爽口,用舌头点了点嘴唇,“那这样的话,味道只会更不错!更有销路啊!还是万妮子的脑子灵光啊。”


    要真是冰过的,别说来这里转转的路人,就是他们肯定也会忍不住三天两头就来一杯。这些甜甜的饮子,哪个小孩子跟大人不爱?单杯的价钱又不高,怎么都能划得来,只要不喝多的话,他们偶尔还是乐意掏钱的。


    不少摊主都是常年在码头做生意的,什么门道没见过?转念一想就想通了,好笑的摇摇头,万妮子这小滑头,故意跟他们说冬瓜茶冰过以后的味道怎么,不仅是为了打消他们对的价钱疑虑,还故意借聊天的契机,把她的茶怎么好都给喊了出来!


    看,现在过路的人,有几个不支着耳朵听?有几个不想来买上一杯试试?她这小脑瓜子厉害啊,就像她爸一样,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啊。


    今天因为多了一桶冬瓜茶,杨万的生意好上了不少。来的人见到都会忍不住问两句,问了就会忍不住买上一杯,喝完后就还想再给家里人带一杯。


    慢慢的,客流就上来了,络绎不绝的顾客使得几个小孩带来的东西,不过一个小时就卖完了。看着还在排队的队伍,比昨天的还要长,杨万头疼的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尴尬的笑笑,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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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排不到的人还能说点什么呢?对着一个懂事的小摊主撒气?真干不来,只能骂自己来的迟,什么新鲜的都吃不到!决心明天一定要来早点,让家里人也试一试这些新奇的小吃。


    问,现在正是日子艰难的时候,衣服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时候,这些看着没什么钱的穷苦人家为什么这么敢乱花钱?还一定非要买这些不能当饭的垃圾食品回家不可?


    因为别管是在码头做背工,还是常年要外出打鱼的,他们干得活虽然辛苦,但赚的绝对不少!而且,里面混蛋着的,不管家的没几个,不然也不会为了老婆孩子就在码头卖力的干!


    干到腰背都直不起还要在码头晃悠着找活干。这些绝大部分有家室的人,在码头努力干活的动力想着的都是,辛苦点,多挣点,能让家里人过得更好!


    平日里,遇上给的工钱多的时候,等下班了,还爱卖点好菜好肉回家,此时又怎么会不光顾杨万的小食摊呢?卖的便宜又好吃,还是镇上仅此的一家,买点回去,还没有平时加一餐的菜钱多,就能使得老婆孩子都高兴!他们觉得,这点钱花的还是非常值得的!


    忙完的几个小孩早就聚回摊子旁,见状,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拿着就赶紧跑了。


    走远后,看看码头的情形,他们的摊子上还有不少人在徘徊,杨万扶着墙,喘着气,懊恼的说:“跑错了,就该拿点东西来给他们做个牌号,等下回来,就直接让他们凭号优先购买,这样子声都不吭就跑了,好像会败坏一些来客的好感呐,不知道他们下回还愿不愿意来买?”


    四人相互看看,也有些担心,“那该拿什么做牌号?”杨万直接被李书源问到了,对呀,拿什么来做?现在的纸和笔还是很少见的,整套的课本能传两三代学生用,一点都不是玩笑。其上如果有完整的笔记,更是给块黄金都不换!


    要给的还是高中的学习资料就更加了,简直等同于对方的在造父母。更别说上厕这项耗纸巨大的活动,一直被杨万吐槽。


    进门想要有手纸用?坑都没有!路边没人的地考虑一下,蹲完了,想要做清洁,眼前的树叶考虑一下?


    关于它的用法,有多年经验的村民们还总结出了一套完整的理论。带毛的最好不用,不然菊花能酸爽好几天。


    长得太老的,最好也不要用,硬邦邦的,容易用断。太小张的也不能要,不然根本就覆盖不住,事后还要洗手!


    总之,想要蹲后世的公共厕所,还想要厕纸?可能也只有不缺钱的城里人,才会讲究的用起手纸来当厕纸。但用的也都是一些比较粗糙的手纸,整体偏灰,还有些皱,有点像后世的纸巾被水打湿后,又被晾干了再拿来用的模样。手感不好还薄,只用一张,基本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