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上有明月!特约大厨
46.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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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爸反问:“怎么不行?码头的卸货头头手里,谁在周边没有两三个能用的亲戚?真要忙起来,把他们给招呼出来不就行了?现在又不是什么农忙时节,而且这些外来户带来的工具可趁手嘞,单说肩挑,能装箩筐的独轮车,自己搭建的吊臂什么的,直接就能让一个货运工干三个人的活!”
杨万心惊,现在就有这些辅助工具了吗?现在才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啊!“更别说还有装货量不少的板车,拉不动就套畜牲在前面使力。”
“但也不该这样做啊,这样闹出去不就像是自相残杀吗?”
“对呀,所以这些大佬在一年以前,聚在一起开了几个会,扯皮扯了有小半年吧,最终,推了一位德高望重。”
杨爸皱着张脸,想了想,换了个说辞:“手头上,货运工最多的货运头头出来担任总领事,由他在镇子的码头上统一调度,不再采取,额,就以前,在码头干活的货运工,都是以村镇的形式组成队伍后再接的工,你知道吧?”
杨万点点头,怕她爸不信,还重复了一遍:“就是一个货运工头头,别管他手下的人有多少,但总归是有不少都是他带出来的亲戚!要么就是同村的,才能拉得起一支能接活的工队。”
杨爸赞许的点点头,“会开完后,码头的货运小队,就分了白班和夜班,两个班多少人,多少个小队,都是有定数的,大致理顺后,就方便安排工作了,统一采取轮班制,一个个队轮着来接活,谁也不许哄抢,轮到谁干哪家的货就干,不得挑肥减瘦的,还保证,在价格上,铁定不会亏待众人,倒也让码头平息了一段日子,
然后他趁着码头平息的这段日子,跟这些外来的老板,别管八百年前是不是一家的,直接谈定了每个货运工接活的范围,还谈好了干什么工要多少钱,这种一直都定不下来的问题,使得他的位置彻底的就稳了,现在基本上,在码头找饭吃的,见了他,都会喊一声洪老。”
杨万呆呆的喃了一句:“圣人啊!”就分钱这码子事来说,哪怕是孔子来了,也不见得能做到完全的公平公正!
只能说,只要照顾到绝大部分人的意见,就能平息民愤,让一个整体不再有异样的声音出现。
耳尖的杨爸听到了,回道:“可不就是了,没几个人相信他能够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说是轮流去干,还说想得多少钱,全看当天的运气,想多劳多得都不行,还不给挑船挑货!
但人真的会没有私心吗?当时没几个人信,但不少人知道,这事情要是还没能有个绝大多数都同意的结果出来,码头的局势只会更混乱,到时候天天打架,压低单价,活什么的还干不干了?估计再发生两起冲突,都能直接让码头的货运工陷入血拼中,那不是让手底下人都给白白的受伤?还没人陪医药费!”
杨万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一堆热血汉子,打完架后在镇子上的卫生所里,要么包着头,要么吊着受伤的手臂,要么拄着拐杖,还不安分,推推嚷嚷的画面,吵吵闹闹的,让本就忙碌的卫生所,瞬间变成了更加喧嚣的菜市场。
但还是扯不清,是谁先动的手,谁要付医药费!杨万一激灵,嫌弃的把脑海里的画面全都摇飞了,才赞同的点点头,“还算他们聪明。”
“那不是,那时候,镇子上有不少人以为,就一堆卖力气的,估计真要等见血以后才能坐下来,再吵上好几天,甚至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把事情解决。”
有些遗憾的语气让杨万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也就是说,知道消息的镇民,包括他爸,连看戏的瓜子都备好了,但对方突然撤回几场大戏,让他们可惜至今?她……当初怎么不知道呢?她也想看!
“不过,我估计洪老能这么快的坐稳这个位置,大概是有不少不想起争端的货运工头头觉得,这样没有意义的争下去,还不如让最有优势的洪老先上台稳定局势,后面他要是不能兑现承诺,就推他下来,自己上也行,不行就血拼呗,要是还是拼不起来,就乖乖听话呗。”
真能坐稳这个位置的人,还能少他们一口饭吃?要是少了,就别怪他们出手砸市场。他们是人少,说话的声音也少,但他们是光脚的啊!还怕那些穿鞋的?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的杨爸,低头见坐在小矮凳上,双手圈着膝盖的杨万听的入神,深感自己坐的很累。直接就把葡萄架下的竹摇椅拉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上去,抬头看看天空皎洁的月色,才觉得自己久坐又没有依靠的腰,好受了不少,才有动力继续给自家的女儿说,白爷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爷不是镇子上的人,是后面,来咱们镇子打工的人多了,他才开始声名鹊起的,年纪大概在35左右,听人说,他是不是附近的村民,是皖市附近村镇的,知道这里有活干,就带着大概百来号人到这里落脚,但奇怪的是,他带来的人都进厂了,他也没有进,反倒是在厂子周边摆起了摊子,说给人介绍生意。”
杨万奇怪的看着她爸,一脸的不解:“是的,大家都跟你一样感到奇怪,但现在看看,最聪明的居然是他,咱们镇子最近不是已经有两三家工厂的扩建完成了?都封顶准备运设备过来了。”
杨万捧哏似的点点头。“他带来的人…
去的就是那两家工厂,现在应该算是厂子里的老员工了,但他们在厂子里,始终都算外来户,怎么都会被人欺负一些,厂子里的小组长,经常也不会说明辩是非后再下决定,为了让他们不再闹,或者说收了好处,就会有限偏袒,想把事情给压下去,实在不行,就各打50大板,日子久了,跟厂子里的小组长就难免有了一些龌龊,
一家工厂,在有订单的时候,起码要六七百人一起忙活,才能运转的起来。老板为了赶单子,也会多点招人排两班倒,可一年四季别管做什么,总会有遇到淡季的时候,这时候,一般只需要两三百人都能勉强的维持住,就可以把手头现有的订单给干完,这种时候,老被欺负的,觉得忿忿不平的,要么因为工价低自己走人,要么就是因为跟自己的小组长积怨已久,直接被开走,找来找去,人生地不熟,他们就又要去找这位白爷要工作,
但镇子才多大?找来找去还不是要在这两三家厂子内找,跳多了,还要放低要求,只求工价合理,实在不行,很多人就被逼进周边,挺多不知名的小厂,是挺符合这些外来人的要求,但厂内的工作环境没那么规范,待遇就更加不好了,在里面断手断脚都不稀奇,
平时还好,谁来都收,但那时候是淡季啊,属于人多活少的时候,周边大大小小的厂子负责招人的人,打听到他们因为什么来找活后,想法基本统一,欺负他们这些外来的怎么了?又不犯法。
干不下去想来我家打?可以啊,工价只有旺季的一半,愿意吗?不愿意就回家种田去!”
杨万听的目瞪口呆,这么有恃无恐的吗?那什么,《资本论》是怎么说的?资本是死的,它像吸血鬼一样,只有吮吸工人的活劳动才有生命,资本吮吸的活劳动越多,它的生命力越旺盛!
杨万深以为然,南方的大厂,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全国想要淘金,想要发财的年轻人,都涌去了南方。
使得南方资本家的生命力那叫一个活跃,地处南方的厂子,从来没有缺订单的说法。有这样一个样板在线,杨万从来就没有想过。现在的工厂还会像后世一样,还有淡旺季之分。
有句话说的好,屁股决定脑袋,换位思考一下,就这些老板坐的屁股来说,淡季时,它的厂子没能力吸收那么多的鲜血,就只能把人t掉,不然,资本手中本来不变的资产,就要因为支付薪水这件事,大幅度缩水!
但也没必要说,在人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么的嚣张吧?
后面订单多了,又把人给请回来?谁去啊?谁愿受了这些鸟气后,又回头给老板辛苦的赚大房子?不捣乱都不错了!
君不见,在后世屹立不倒的老板们,哪个会把事做绝?哪个不希望多条路?圆滑的很。
但想想,这些无产阶级所面临的问题,也确实是挺无解的。他们既不像码头的背工一样,能够团结起来说不干就不干了。才使得洪工有底气跟码头的货船老板叫板。说是这个价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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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价格,一分都不能少!也不能像码头的渡轮老板一样,经讨论,说什么都要统一价格。
杨万敢说,这些外来的打工者,绝大部分人,明面上说得毅然决然,待遇不合适,就不想干!
但其实吧,只要部分小老板肯把价格稍微的提高一点点。就能让不少的外来户求着给活干,谁还遵守明面上的条约啊?
在他们心里会觉得,遵守这些条约只不过是为了能得到更好的工资的工作而已,现在不就已经是达成了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坚持的?有钱不赚就是个傻的。当然是快点点头,求老板给点活干啦!
但现在的杨家镇,风平浪静,杨万相信,上述的情况铁定发生过,但都被所谓白爷用手段解决了,至于用的是什么手段?
后面她爸不说,她也想找机会问问,但现在让她疑惑的是,“所以,那些没活干的,愿意接受招工的开出的低价?后面订单多了,也这么的逆来受顺?或者说安分?”不可能的吧?
杨爸反问:“你觉得呢?”
“感觉不太可能会发生,不然,只会让那些老板越来越嚣张,同时还会把价钱压的越来越低,低到真的没法接受时,还不翻天啊?”
杨爸来兴致了,天知道,他这闺女满打满算才几岁呀?今年读小学五年级了吗?好像才刚上小学没两年吧?
“你怎么什么都猜中了,你今年才几岁啊?”
杨万不服气了,双手叉腰,气得像鼓肚的河豚,“哼,你小看谁呢?当我这些年在码头出摊的日子都是白混的吗?这种手法我也会呀,我可以给启长青开两块钱的工资,再给秦虹开一块钱的工资,哄着她多多的帮我杀点鱼,等处理完了我交代的活,就把要价高的启长青给开了,之后只要再找秦虹给我打下手就行了,这样用人的成本不就压下来了吗?”
那些厂子也一样啊,大家要价都这么高,踢谁不是一样?那就是欺负好欺负的呗。如果实在没有,订单多的时候,也是要以高工价多招点常流动的进来,他们为了钱,能一天干14个小时!但到了淡季,老板就舍不得钱了,就想踢人了,那倒霉的还是后招的!怎么看,没根基的外来人,都很符合可以随意得罪,欺压的程度,反正也不用长久相处,要什么同事关爱?给什么高价?
杨爸憋笑:“人少了,不干到你虚脱?可能连上桌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收摊后都不想干咯哟。”
杨万无所谓的摆摆手:“现在有烘烤机在,能有我什么活,一天还能烤不少呢,难就难在鲨鱼这一步,太繁琐了!价钱给低了,没什么人愿意干,给高了,我自己又觉得不值,我要真是那些黑心的老板,我就觉得,拿高工资的启长青,又闲又碍眼!怎么都要清掉的!要真是按我说的去做,我能赚的钱,绝对比现在的多的多,好了,爸,你也听完了,你说这两者是不是一样的?”
杨爸开怀大笑:“是是是,你居然那么快就学透了那些老板的卸磨杀驴,看来以后我们的小百万可不得了啊。”
杨万冷哼一声,“我以后做老板,可不会这样胡来,还想在镇子上做生意?怕不是卖到后面连鱼都没得烤了!
更糟糕的是,卖完了这一批,再之后我又收一批鱼上来,又该怎么处理?秦虹在前期活不多的时候,可能没有怨言,等后面,比如现在,要不是启长青他们在,哪能找到那么多小同学给我打下手呢?还不累死秦虹啊?”
杨爸赞同的点点头,“而且这种不好的名声传出去了,谁还来愿意给我做小工啊?”说到这里,她像是醒悟了什么,“诶,对啊,那些小厂和大厂难得的联合在一起,居然是为了干这么绝的事情,还有人愿意给他们打工?哪怕这些来打工的都是外来户,有苦没处说,也没人给撑腰,但等真的拿到不满意的价钱后,还要受气的时候,他们还乐意在厂里头干?
还不觉得回家种田更好吗?既没人管着,赚的钱还差不到哪里去,在家还不用花什么钱,何必要去受那一份气?所以,发生过争执,但被这位白爷给压了下去?”杨爸点点头,开始给杨万拉扯这位白爷事迹。
杨万心惊,现在就有这些辅助工具了吗?现在才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啊!“更别说还有装货量不少的板车,拉不动就套畜牲在前面使力。”
“但也不该这样做啊,这样闹出去不就像是自相残杀吗?”
“对呀,所以这些大佬在一年以前,聚在一起开了几个会,扯皮扯了有小半年吧,最终,推了一位德高望重。”
杨爸皱着张脸,想了想,换了个说辞:“手头上,货运工最多的货运头头出来担任总领事,由他在镇子的码头上统一调度,不再采取,额,就以前,在码头干活的货运工,都是以村镇的形式组成队伍后再接的工,你知道吧?”
杨万点点头,怕她爸不信,还重复了一遍:“就是一个货运工头头,别管他手下的人有多少,但总归是有不少都是他带出来的亲戚!要么就是同村的,才能拉得起一支能接活的工队。”
杨爸赞许的点点头,“会开完后,码头的货运小队,就分了白班和夜班,两个班多少人,多少个小队,都是有定数的,大致理顺后,就方便安排工作了,统一采取轮班制,一个个队轮着来接活,谁也不许哄抢,轮到谁干哪家的货就干,不得挑肥减瘦的,还保证,在价格上,铁定不会亏待众人,倒也让码头平息了一段日子,
然后他趁着码头平息的这段日子,跟这些外来的老板,别管八百年前是不是一家的,直接谈定了每个货运工接活的范围,还谈好了干什么工要多少钱,这种一直都定不下来的问题,使得他的位置彻底的就稳了,现在基本上,在码头找饭吃的,见了他,都会喊一声洪老。”
杨万呆呆的喃了一句:“圣人啊!”就分钱这码子事来说,哪怕是孔子来了,也不见得能做到完全的公平公正!
只能说,只要照顾到绝大部分人的意见,就能平息民愤,让一个整体不再有异样的声音出现。
耳尖的杨爸听到了,回道:“可不就是了,没几个人相信他能够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说是轮流去干,还说想得多少钱,全看当天的运气,想多劳多得都不行,还不给挑船挑货!
但人真的会没有私心吗?当时没几个人信,但不少人知道,这事情要是还没能有个绝大多数都同意的结果出来,码头的局势只会更混乱,到时候天天打架,压低单价,活什么的还干不干了?估计再发生两起冲突,都能直接让码头的货运工陷入血拼中,那不是让手底下人都给白白的受伤?还没人陪医药费!”
杨万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一堆热血汉子,打完架后在镇子上的卫生所里,要么包着头,要么吊着受伤的手臂,要么拄着拐杖,还不安分,推推嚷嚷的画面,吵吵闹闹的,让本就忙碌的卫生所,瞬间变成了更加喧嚣的菜市场。
但还是扯不清,是谁先动的手,谁要付医药费!杨万一激灵,嫌弃的把脑海里的画面全都摇飞了,才赞同的点点头,“还算他们聪明。”
“那不是,那时候,镇子上有不少人以为,就一堆卖力气的,估计真要等见血以后才能坐下来,再吵上好几天,甚至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把事情解决。”
有些遗憾的语气让杨万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也就是说,知道消息的镇民,包括他爸,连看戏的瓜子都备好了,但对方突然撤回几场大戏,让他们可惜至今?她……当初怎么不知道呢?她也想看!
“不过,我估计洪老能这么快的坐稳这个位置,大概是有不少不想起争端的货运工头头觉得,这样没有意义的争下去,还不如让最有优势的洪老先上台稳定局势,后面他要是不能兑现承诺,就推他下来,自己上也行,不行就血拼呗,要是还是拼不起来,就乖乖听话呗。”
真能坐稳这个位置的人,还能少他们一口饭吃?要是少了,就别怪他们出手砸市场。他们是人少,说话的声音也少,但他们是光脚的啊!还怕那些穿鞋的?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的杨爸,低头见坐在小矮凳上,双手圈着膝盖的杨万听的入神,深感自己坐的很累。直接就把葡萄架下的竹摇椅拉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上去,抬头看看天空皎洁的月色,才觉得自己久坐又没有依靠的腰,好受了不少,才有动力继续给自家的女儿说,白爷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爷不是镇子上的人,是后面,来咱们镇子打工的人多了,他才开始声名鹊起的,年纪大概在35左右,听人说,他是不是附近的村民,是皖市附近村镇的,知道这里有活干,就带着大概百来号人到这里落脚,但奇怪的是,他带来的人都进厂了,他也没有进,反倒是在厂子周边摆起了摊子,说给人介绍生意。”
杨万奇怪的看着她爸,一脸的不解:“是的,大家都跟你一样感到奇怪,但现在看看,最聪明的居然是他,咱们镇子最近不是已经有两三家工厂的扩建完成了?都封顶准备运设备过来了。”
杨万捧哏似的点点头。“他带来的人…
去的就是那两家工厂,现在应该算是厂子里的老员工了,但他们在厂子里,始终都算外来户,怎么都会被人欺负一些,厂子里的小组长,经常也不会说明辩是非后再下决定,为了让他们不再闹,或者说收了好处,就会有限偏袒,想把事情给压下去,实在不行,就各打50大板,日子久了,跟厂子里的小组长就难免有了一些龌龊,
一家工厂,在有订单的时候,起码要六七百人一起忙活,才能运转的起来。老板为了赶单子,也会多点招人排两班倒,可一年四季别管做什么,总会有遇到淡季的时候,这时候,一般只需要两三百人都能勉强的维持住,就可以把手头现有的订单给干完,这种时候,老被欺负的,觉得忿忿不平的,要么因为工价低自己走人,要么就是因为跟自己的小组长积怨已久,直接被开走,找来找去,人生地不熟,他们就又要去找这位白爷要工作,
但镇子才多大?找来找去还不是要在这两三家厂子内找,跳多了,还要放低要求,只求工价合理,实在不行,很多人就被逼进周边,挺多不知名的小厂,是挺符合这些外来人的要求,但厂内的工作环境没那么规范,待遇就更加不好了,在里面断手断脚都不稀奇,
平时还好,谁来都收,但那时候是淡季啊,属于人多活少的时候,周边大大小小的厂子负责招人的人,打听到他们因为什么来找活后,想法基本统一,欺负他们这些外来的怎么了?又不犯法。
干不下去想来我家打?可以啊,工价只有旺季的一半,愿意吗?不愿意就回家种田去!”
杨万听的目瞪口呆,这么有恃无恐的吗?那什么,《资本论》是怎么说的?资本是死的,它像吸血鬼一样,只有吮吸工人的活劳动才有生命,资本吮吸的活劳动越多,它的生命力越旺盛!
杨万深以为然,南方的大厂,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全国想要淘金,想要发财的年轻人,都涌去了南方。
使得南方资本家的生命力那叫一个活跃,地处南方的厂子,从来没有缺订单的说法。有这样一个样板在线,杨万从来就没有想过。现在的工厂还会像后世一样,还有淡旺季之分。
有句话说的好,屁股决定脑袋,换位思考一下,就这些老板坐的屁股来说,淡季时,它的厂子没能力吸收那么多的鲜血,就只能把人t掉,不然,资本手中本来不变的资产,就要因为支付薪水这件事,大幅度缩水!
但也没必要说,在人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么的嚣张吧?
后面订单多了,又把人给请回来?谁去啊?谁愿受了这些鸟气后,又回头给老板辛苦的赚大房子?不捣乱都不错了!
君不见,在后世屹立不倒的老板们,哪个会把事做绝?哪个不希望多条路?圆滑的很。
但想想,这些无产阶级所面临的问题,也确实是挺无解的。他们既不像码头的背工一样,能够团结起来说不干就不干了。才使得洪工有底气跟码头的货船老板叫板。说是这个价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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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心里会觉得,遵守这些条约只不过是为了能得到更好的工资的工作而已,现在不就已经是达成了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坚持的?有钱不赚就是个傻的。当然是快点点头,求老板给点活干啦!
但现在的杨家镇,风平浪静,杨万相信,上述的情况铁定发生过,但都被所谓白爷用手段解决了,至于用的是什么手段?
后面她爸不说,她也想找机会问问,但现在让她疑惑的是,“所以,那些没活干的,愿意接受招工的开出的低价?后面订单多了,也这么的逆来受顺?或者说安分?”不可能的吧?
杨爸反问:“你觉得呢?”
“感觉不太可能会发生,不然,只会让那些老板越来越嚣张,同时还会把价钱压的越来越低,低到真的没法接受时,还不翻天啊?”
杨爸来兴致了,天知道,他这闺女满打满算才几岁呀?今年读小学五年级了吗?好像才刚上小学没两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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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不服气了,双手叉腰,气得像鼓肚的河豚,“哼,你小看谁呢?当我这些年在码头出摊的日子都是白混的吗?这种手法我也会呀,我可以给启长青开两块钱的工资,再给秦虹开一块钱的工资,哄着她多多的帮我杀点鱼,等处理完了我交代的活,就把要价高的启长青给开了,之后只要再找秦虹给我打下手就行了,这样用人的成本不就压下来了吗?”
那些厂子也一样啊,大家要价都这么高,踢谁不是一样?那就是欺负好欺负的呗。如果实在没有,订单多的时候,也是要以高工价多招点常流动的进来,他们为了钱,能一天干14个小时!但到了淡季,老板就舍不得钱了,就想踢人了,那倒霉的还是后招的!怎么看,没根基的外来人,都很符合可以随意得罪,欺压的程度,反正也不用长久相处,要什么同事关爱?给什么高价?
杨爸憋笑:“人少了,不干到你虚脱?可能连上桌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收摊后都不想干咯哟。”
杨万无所谓的摆摆手:“现在有烘烤机在,能有我什么活,一天还能烤不少呢,难就难在鲨鱼这一步,太繁琐了!价钱给低了,没什么人愿意干,给高了,我自己又觉得不值,我要真是那些黑心的老板,我就觉得,拿高工资的启长青,又闲又碍眼!怎么都要清掉的!要真是按我说的去做,我能赚的钱,绝对比现在的多的多,好了,爸,你也听完了,你说这两者是不是一样的?”
杨爸开怀大笑:“是是是,你居然那么快就学透了那些老板的卸磨杀驴,看来以后我们的小百万可不得了啊。”
杨万冷哼一声,“我以后做老板,可不会这样胡来,还想在镇子上做生意?怕不是卖到后面连鱼都没得烤了!
更糟糕的是,卖完了这一批,再之后我又收一批鱼上来,又该怎么处理?秦虹在前期活不多的时候,可能没有怨言,等后面,比如现在,要不是启长青他们在,哪能找到那么多小同学给我打下手呢?还不累死秦虹啊?”
杨爸赞同的点点头,“而且这种不好的名声传出去了,谁还来愿意给我做小工啊?”说到这里,她像是醒悟了什么,“诶,对啊,那些小厂和大厂难得的联合在一起,居然是为了干这么绝的事情,还有人愿意给他们打工?哪怕这些来打工的都是外来户,有苦没处说,也没人给撑腰,但等真的拿到不满意的价钱后,还要受气的时候,他们还乐意在厂里头干?
还不觉得回家种田更好吗?既没人管着,赚的钱还差不到哪里去,在家还不用花什么钱,何必要去受那一份气?所以,发生过争执,但被这位白爷给压了下去?”杨爸点点头,开始给杨万拉扯这位白爷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