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上有明月！特约大厨
134. 四年后
小
大
最终，她还是没按杨爸给的定价卖，但也没有拉多高，只是在5毛的基础上多加了两毛，销量居然意外的不错！着实让她惊讶了。
现在她就奇怪，见她爷还在悠闲的小酌，赶忙搬出来跟她爷唠嗑。
杨爷爷敲了敲他常年不离手的烟杆，笑得一脸褶子，“你爸呀，纯粹是经此一遭，被买卖面粉的人给吓到了，
我觉得，他在打听那些人的消息时，应该也听过不少给人下套，让人上瘾的手段，你要是感兴趣呀，可以去问问他，应该跟他以前爱抽散烟的习惯有关。”
杨万把她爸前后矛盾的行为琢磨了会，深感她爷爷说的有理。
她爸以前可节约了，别管是谁送的烟，送的好不好，烟瘾上来的时候，都会挑些不值钱的抽两只。
至于贵的，就拿来当打招呼、送人情的随手礼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就能攒一个鞋盒让她拿去卖。
正想着去找她爸确定呢，杨爸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爷孙两还奇怪，定坤/她爸出门拐个弯就又回来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探个头出去，只见他拖着一箩筐的果子，艰难的往屋内挪。
杨万见状，很有眼色的连忙上前帮一把手。
杨爸不耐烦的挥手驱赶她，“去去去，别捣乱，待会儿拉伤了可就不好了。”
“才没有那么容易拉伤呢，我这不是想帮你忙啊。”
见她爸又要喊她走，杨万连忙道明来意，“爸，我有事问你，过来坐坐呗。”说着，拉着她爸的手就要往石桌上走。
正巧，杨爸也累了，甩着手，就往他女儿旁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里灌，“你又想知道什么？”
杨爷爷虎目瞪圆，着急的抬手，就想喊等等，还是快不过杨爸。
“爸，您最近怎么有那么多的烟给我卖呀？你以往不是最爱抽这些散烟了吗？说它们经济又实惠，抽起来又不呛。”
杨爸奇怪，入口的茶怎么是酒味？还没等他想清楚，脑子里就自动插入，这事情啊，说起来也不复杂，但小孩子好像不适合听。
可杨爸入口的酒，大概是发作了，他思前想后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捂着头，一脸无奈，“我也想啊，但你不是知道吗？我前不久不是去打听跨国集团落网以后的事情吗？
一打听才知道，里面的水深的很嘞，那些人为了让有钱人家的人上瘾，简直就是花样频出，
其中有一样就是，把买来的好烟，挖出烟丝来，掺入面粉，再把烟丝给装回去，然后拿去送人！
因为这么一折腾，一支烟的成本就直线上升，所以他们在派烟的时候，都会打听清楚对方的身份，
你爸我这种人，简直就是明摆着的肥羊目标，你说我怎么还敢抽？”
踱步出来，不知在一旁站着，没好气了多久的杨爷爷听了多少，吐了一口烟，“诶，给你们这些干苦力的派，能赚几个钱呀？
往麻将馆、棋牌馆那里派，里面的败家子不是更多？还更顺手？！
打两局没烟了，给买得起的点上两支，不是更容易哄骗里面的人买？”
“诶，爸，你可还真的说对了，我们这种人，他们那些有小心思的，很难接触的到，因为没有什么实际的生意往来，还算安全，
所以他们散烟的大头，还是各个村镇里的棋牌馆，
但我还是被吓得哟，整个人都神经了，别管是谁送来的烟，一律都不敢再接了，生怕被谁记恨上，拐着弯来害我，
宁愿多花点钱，一整条，一整条的买，好歹包装也没拆不是？还能看得出有没有被人做手脚。”
杨爷爷赞同的点点头。
杨万则想到后世接触到的外国烟。
她没见过，但听说过。
当时身边有些朋友还对它们大赞特赞，说就是比国内的够味。
甚至还会不辞万里，不惜损耗人情，也要托人买所谓的外国烟，说它抽着更舒服。
当时她还奇怪，这些人哪里来的钱？怎么狠心买的下那么贵的烟？
一包足足比便利店里普通的，十几二十一包的还要多一个零头了。
照这个多法，长年累月下来，不得多出一套房子来？
但他们也愿意抽？还愿意托人去买？！
现在想来，也许，那些烟掺杂着的东西就不太正常，才会卖的那么贵，才会让人念念不忘！还非要买！
她也是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唾液，感谢老天，让她两辈子为人都是个女娃，完全有理由可以烟酒不沾，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吃的苦！
清辉的月色下，得到赞同的杨爸，兴头上来了，红着脸，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
爷孙两闻着他吐出的酒气，完，果子要他们自己搬了！
四年后
杨万吸溜吸溜的吃着她自己做的手擀面，同时还在想法子用筷子捞面头底下，被打碎的番茄渣吃。
番茄配葱花再放点酱油，炒出来的底酱配上面条，金灿鲜红，还有点绿意点缀，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吃，比西餐厅里的番茄肉酱意面还要勾人胃口。
今天要不是家里头的大人都忙到回不来，导致家里头就她和她奶吃饭，都吃不上她奶的老手艺。
但杨奶奶毕竟老了，再怎么想省功夫，也还是做的累。
乖巧的杨万，早在两年以前就自觉接过了擀面的工作。
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杨万擀面皮，做面条的手艺那就是一绝。
就是这汤底，她永远都还是觉得她奶调的最好吃！
由于晚上吃的简单，杨万能比平时更早些，就坐在院子里挑辣椒。
现在随着码头来往的船只越发的大了起来后，杨万的煎鱼小摊也迎来了壮大。
起初，需要帮着鲨鱼的小伙伴，现在都要被抓来做销售，做打包的了。
每天排在他们小摊位前的队伍，一到时间，起码能有三四条蜿蜒的长龙出现。
经过这么多年的陪读，或者说课后辅导，又或者说是人长大了，懂事了。
总之，卖鱼小队里的小伙伴，基本上都能在放学后的半个小时内把作业给赶完。
遇到不懂的就去问安程全。
安程全板着张脸，让人看不出喜怒，但冷清的声音中夹杂的不耐烦，是个人都能听得出。
但小队里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知道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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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脾气，跟着他们去卖鱼的时候也是这样。
前面不了解的时候还有点怵他，有问题都不敢去问，他居然还给他们飞眼刀？！
一开始，几人还不解，这安程全怎么回事？
不烦他，他还跟他们生气？
烦他，他又不耐烦？人干事？
后面还是杨万随意吐槽的，傲娇，才让他们觉得非常贴切。
也知道这人的脾气是怎么样的了。
想想刚处朋友的那段时间，他们觉得这人还挺烦的，傲气什么，不就是懂的多一点嘛，怎么在怎么都要生气？好像欠他债一样。
还不敢放他出去吆喝，生怕把他给放出去，以后就没人来买鱼了。
谁知道，大概是长得好看的人都会被偏爱吧。
他就蹲坐在箩筐旁边做打包的，居然都有小姑娘和老媳妇上前来排队，向他要买东西，丝毫都不顾他的冷脸。
队伍还一天比一天排的要长！
小伙伴们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此后，他再怎么冷着张脸，他们也就不再怕了。该怎么问就怎么问，早点写完了，他们还能早点出摊去多赚两分钱呢。
再加上安程全的脸往那一出现，都不止这个数！直逼两快钱也是可以的！
毕竟，在周围厂子打工的外地人。能出厂的时间有限，也就傍晚那一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结束后，他们还要赶进厂之内吃饭或洗澡，然后就要去上工了。
而能来他们摊位买东西的人就更有限了，不是没有家庭负担的，就是晚上不用上夜班，能和同事出去喝酒的男人！
后者只要想吃，都会来他们的摊子买。
前者的多寡，全靠安！程！全！刷！脸！
所以两个摊子的人流一结合，就导致需要的辣椒盐用量激增，光靠杨万一个人就够她忙一个晚上的了。
现在的杨万再也不能像两年前一样，洗完澡就滚床上看她的小人书，看到连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往往要不是家里人进来看她有没有踢被子，顺手帮她把灯给关了，她房间能亮一宿。
当然如果真看到感兴趣的，只会越看越精神这种时候，她是放不下的，进来帮她盖被的大人撞见，就会催促她赶紧睡了，小孩子家家的熬什么夜。
有一回，被看到精彩打断的杨万，实在是经不住小说的诱惑，在床上跟烙饼一样，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刚才看的情节，就偷偷爬起来打灯继续看，直接被她妈起夜，抓个正着。
当时大门刷的一下打开，她妈抓着门把手，母女两四目相对。
刚体验了心跳过山车的杨万，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支支吾吾的就是找不到好的理由，说她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勤奋”的用功？
关键是手上的武侠小说封面，实在是太显眼了，让她说不出来呀。
之后，她爸直接就被摇醒了，了解情况后，陪笑着把杨妈给推了回房，让她先睡，他来处理，她明天还要去上课呢，养足精神才是上道。
两人出去时，还顺手给杨万关了灯，关了门，紧接着，不知道她爸干了什么，杨万房间的灯，就再也开不了了。
现在她就奇怪，见她爷还在悠闲的小酌，赶忙搬出来跟她爷唠嗑。
杨爷爷敲了敲他常年不离手的烟杆，笑得一脸褶子，“你爸呀，纯粹是经此一遭，被买卖面粉的人给吓到了，
我觉得，他在打听那些人的消息时，应该也听过不少给人下套，让人上瘾的手段，你要是感兴趣呀，可以去问问他，应该跟他以前爱抽散烟的习惯有关。”
杨万把她爸前后矛盾的行为琢磨了会，深感她爷爷说的有理。
她爸以前可节约了，别管是谁送的烟，送的好不好，烟瘾上来的时候，都会挑些不值钱的抽两只。
至于贵的，就拿来当打招呼、送人情的随手礼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就能攒一个鞋盒让她拿去卖。
正想着去找她爸确定呢，杨爸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爷孙两还奇怪，定坤/她爸出门拐个弯就又回来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探个头出去，只见他拖着一箩筐的果子，艰难的往屋内挪。
杨万见状，很有眼色的连忙上前帮一把手。
杨爸不耐烦的挥手驱赶她，“去去去，别捣乱，待会儿拉伤了可就不好了。”
“才没有那么容易拉伤呢，我这不是想帮你忙啊。”
见她爸又要喊她走，杨万连忙道明来意，“爸，我有事问你，过来坐坐呗。”说着，拉着她爸的手就要往石桌上走。
正巧，杨爸也累了，甩着手，就往他女儿旁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里灌，“你又想知道什么？”
杨爷爷虎目瞪圆，着急的抬手，就想喊等等，还是快不过杨爸。
“爸，您最近怎么有那么多的烟给我卖呀？你以往不是最爱抽这些散烟了吗？说它们经济又实惠，抽起来又不呛。”
杨爸奇怪，入口的茶怎么是酒味？还没等他想清楚，脑子里就自动插入，这事情啊，说起来也不复杂，但小孩子好像不适合听。
可杨爸入口的酒，大概是发作了，他思前想后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捂着头，一脸无奈，“我也想啊，但你不是知道吗？我前不久不是去打听跨国集团落网以后的事情吗？
一打听才知道，里面的水深的很嘞，那些人为了让有钱人家的人上瘾，简直就是花样频出，
其中有一样就是，把买来的好烟，挖出烟丝来，掺入面粉，再把烟丝给装回去，然后拿去送人！
因为这么一折腾，一支烟的成本就直线上升，所以他们在派烟的时候，都会打听清楚对方的身份，
你爸我这种人，简直就是明摆着的肥羊目标，你说我怎么还敢抽？”
踱步出来，不知在一旁站着，没好气了多久的杨爷爷听了多少，吐了一口烟，“诶，给你们这些干苦力的派，能赚几个钱呀？
往麻将馆、棋牌馆那里派，里面的败家子不是更多？还更顺手？！
打两局没烟了，给买得起的点上两支，不是更容易哄骗里面的人买？”
“诶，爸，你可还真的说对了，我们这种人，他们那些有小心思的，很难接触的到，因为没有什么实际的生意往来，还算安全，
所以他们散烟的大头，还是各个村镇里的棋牌馆，
但我还是被吓得哟，整个人都神经了，别管是谁送来的烟，一律都不敢再接了，生怕被谁记恨上，拐着弯来害我，
宁愿多花点钱，一整条，一整条的买，好歹包装也没拆不是？还能看得出有没有被人做手脚。”
杨爷爷赞同的点点头。
杨万则想到后世接触到的外国烟。
她没见过，但听说过。
当时身边有些朋友还对它们大赞特赞，说就是比国内的够味。
甚至还会不辞万里，不惜损耗人情，也要托人买所谓的外国烟，说它抽着更舒服。
当时她还奇怪，这些人哪里来的钱？怎么狠心买的下那么贵的烟？
一包足足比便利店里普通的，十几二十一包的还要多一个零头了。
照这个多法，长年累月下来，不得多出一套房子来？
但他们也愿意抽？还愿意托人去买？！
现在想来，也许，那些烟掺杂着的东西就不太正常，才会卖的那么贵，才会让人念念不忘！还非要买！
她也是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唾液，感谢老天，让她两辈子为人都是个女娃，完全有理由可以烟酒不沾，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吃的苦！
清辉的月色下，得到赞同的杨爸，兴头上来了，红着脸，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
爷孙两闻着他吐出的酒气，完，果子要他们自己搬了！
四年后
杨万吸溜吸溜的吃着她自己做的手擀面，同时还在想法子用筷子捞面头底下，被打碎的番茄渣吃。
番茄配葱花再放点酱油，炒出来的底酱配上面条，金灿鲜红，还有点绿意点缀，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吃，比西餐厅里的番茄肉酱意面还要勾人胃口。
今天要不是家里头的大人都忙到回不来，导致家里头就她和她奶吃饭，都吃不上她奶的老手艺。
但杨奶奶毕竟老了，再怎么想省功夫，也还是做的累。
乖巧的杨万，早在两年以前就自觉接过了擀面的工作。
经过这么些年的锻炼，杨万擀面皮，做面条的手艺那就是一绝。
就是这汤底，她永远都还是觉得她奶调的最好吃！
由于晚上吃的简单，杨万能比平时更早些，就坐在院子里挑辣椒。
现在随着码头来往的船只越发的大了起来后，杨万的煎鱼小摊也迎来了壮大。
起初，需要帮着鲨鱼的小伙伴，现在都要被抓来做销售，做打包的了。
每天排在他们小摊位前的队伍，一到时间，起码能有三四条蜿蜒的长龙出现。
经过这么多年的陪读，或者说课后辅导，又或者说是人长大了，懂事了。
总之，卖鱼小队里的小伙伴，基本上都能在放学后的半个小时内把作业给赶完。
遇到不懂的就去问安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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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队里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知道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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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烦他，他还跟他们生气？
烦他，他又不耐烦？人干事？
后面还是杨万随意吐槽的，傲娇，才让他们觉得非常贴切。
也知道这人的脾气是怎么样的了。
想想刚处朋友的那段时间，他们觉得这人还挺烦的，傲气什么，不就是懂的多一点嘛，怎么在怎么都要生气？好像欠他债一样。
还不敢放他出去吆喝，生怕把他给放出去，以后就没人来买鱼了。
谁知道，大概是长得好看的人都会被偏爱吧。
他就蹲坐在箩筐旁边做打包的，居然都有小姑娘和老媳妇上前来排队，向他要买东西，丝毫都不顾他的冷脸。
队伍还一天比一天排的要长！
小伙伴们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此后，他再怎么冷着张脸，他们也就不再怕了。该怎么问就怎么问，早点写完了，他们还能早点出摊去多赚两分钱呢。
再加上安程全的脸往那一出现，都不止这个数！直逼两快钱也是可以的！
毕竟，在周围厂子打工的外地人。能出厂的时间有限，也就傍晚那一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结束后，他们还要赶进厂之内吃饭或洗澡，然后就要去上工了。
而能来他们摊位买东西的人就更有限了，不是没有家庭负担的，就是晚上不用上夜班，能和同事出去喝酒的男人！
后者只要想吃，都会来他们的摊子买。
前者的多寡，全靠安！程！全！刷！脸！
所以两个摊子的人流一结合，就导致需要的辣椒盐用量激增，光靠杨万一个人就够她忙一个晚上的了。
现在的杨万再也不能像两年前一样，洗完澡就滚床上看她的小人书，看到连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往往要不是家里人进来看她有没有踢被子，顺手帮她把灯给关了，她房间能亮一宿。
当然如果真看到感兴趣的，只会越看越精神这种时候，她是放不下的，进来帮她盖被的大人撞见，就会催促她赶紧睡了，小孩子家家的熬什么夜。
有一回，被看到精彩打断的杨万，实在是经不住小说的诱惑，在床上跟烙饼一样，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刚才看的情节，就偷偷爬起来打灯继续看，直接被她妈起夜，抓个正着。
当时大门刷的一下打开，她妈抓着门把手，母女两四目相对。
刚体验了心跳过山车的杨万，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支支吾吾的就是找不到好的理由，说她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勤奋”的用功？
关键是手上的武侠小说封面，实在是太显眼了，让她说不出来呀。
之后，她爸直接就被摇醒了，了解情况后，陪笑着把杨妈给推了回房，让她先睡，他来处理，她明天还要去上课呢，养足精神才是上道。
两人出去时，还顺手给杨万关了灯，关了门，紧接着，不知道她爸干了什么，杨万房间的灯，就再也开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