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金国助澜

马勥于帐中升帐点将，祝龙任步军左指挥使，石秀任步军右指挥使，杨雄居中统领中军。马劲为骑军右副将，扈三娘为骑军左副将，马勥亲自带队冲锋。奚胜提议步军坚守抵御攻击，骑兵伺机冲锋，以速战速决之法制敌。

三千军马出征，抵达目的地后与林冲交换兵马。只因这三千人马训练尚欠火候，仅比厢军略胜一筹。而林冲麾下之军已达禁军水准。此乃一支精锐之师，且骑兵更为强大，乃是林冲日夜操练而成的重甲骑兵。

骑兵每日操练时，发放米三升、肉一斤、果蔬一斤、酒一斛。骑手最低要求身高七尺，能举百斤石锁，能开一石弓，能着鳞甲飞奔冲刺。如此之骑兵，方有与大金一战之力，否则只能以人数优势取胜。

杨芝褚之所以决心拼掉这支金国骑兵，实因他们根基浅薄。别看仅有二千轻骑兵，对战局影响却颇大。二千骑至少需一万匹马供养。骑兵一人三骑，粮草军械皆需驮马负责。即便他们以轻装突袭为主，但所劫之物总不能让军马驮运吧？

少了一万匹马对大金而言，无疑是沉重一击。此事势在必行，当今局势，他亟需先将部队训练精良。

次日清晨，三谋士联名禀报：“大人，我等苦思一夜，此事还是交由林教头处理为妥。”

杨芝褚稍作思考，沉凝问道：“缘何如此安排？不是三位劝我林教头不宜过度暴露吗？”

闻焕章拱手回应道：“大人，此事已难以掩盖，高太尉若执意与他为敌。倒不如让他声名远扬，一旦传入官家耳中。高太尉必定有所顾忌。他与其他几位不同，其他几位皆已联姻，深谙朝堂规则。大人不妨再深思……”

“即刻传命各部，依三位军师计策行事。再遣武松、索超二将率部出征，雷霆出击，务必全歼敌军！”杨芝褚须臾间便已想通，从善如流的道理他自然深知。此乃初创基业的同伴，需相互信任。

此举无疑亦增添了三位谋士的信心，锤炼了各将领间的默契，总归是要指挥大军作战的。早些准备有何不好？

此时林冲亦收到了军令和杨芝褚的私信。阅罢之后怒发冲冠；“高俅老贼，我林冲一忍再忍，你家衙内当街调戏我娘子。此等有辱颜面之事我忍了。樊楼之内再调戏我娘子我亦忍了。蓄意引我去白虎节堂，将我打得皮开肉绽，发配沧州，我还是忍了。而今我凭借军功坐上兵马都监，你却欲借金人之手灭我！你不仁我不义，我林冲与你高俅不共戴天！”

林冲怒不可遏地掀翻了桌子，走出营帐，返回家中将情形告知娘子、岳丈。张教头虽已年迈，但头脑清醒，赶忙劝慰女婿：

“贤婿安心出战吧，你这位师弟现今虽位高权重，但绝不会弃你不顾。何必自寻烦恼，不如集中精力整肃军务。大破金军立下战功，助你师弟更上一层楼！”

林娘子亦在旁劝解，林冲许久才回过神来。他拜了岳丈之后，托付家中事宜。穿上杨芝褚送他镔铁黑漆锁子甲，取了新打的玄铁蛇矛，骑上乌骓马。率军出征。

杨芝褚的谏书亦送达京都，枢密院将之转呈蔡京。他自是给足了杨戬、童贯面子，乘轿前往高太尉府邸。

高俅闻知蔡太师亲临府上，不禁一惊。赶忙出来相迎：“太师缘何屈尊莅临寒舍，可是有要事相询？”

蔡京冷哼一声：“于官场，老夫历经数十载，步步为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有人仕途顺遂，却改不掉那市井之气。老夫若不教教你，这结盟岂不成了笑柄？”

高俅惶恐不安，赶忙躬身施礼问道：“还请太师明示。”

“为官者，荒唐之事老夫亦有所闻，或为色所迷，或沉溺声色犬马，或志大才疏，或直言无忌。然如你这般，老夫实未曾见！你身为殿帅府太尉，欲寻后辈提携，且选个像样的才是。你且看看杨太傅的选人，缘何挑中那个？”蔡京指着高俅，厉声呵斥道。

高俅赶忙应道：“太师息怒，我即刻将小孽障遣送至南方，令其做个富家翁不再惹事。”

“我等为官实属不易，有时亦是身不由己。你亦知晓如今官家欲见大辽降将。大辽势弱之事已难以遮掩。你可知下一步作何打算？”蔡京此番前来，自然不单单是为了杨芝褚。打压高俅，促进同盟更为团结，方为当务之急。

“莫非是要出征大辽？”高俅面色凝重，试探着问道。

“你倒也并非愚钝至极，我且问你，现今有多少军马你可清楚？河北道是何状况你可明了？如此情形，如何出征！”蔡京眼神犀利，斜着眼看着高俅，沉声道。

“这……原来如此，童太尉他们是否欲让大金与大辽相互牵制。”高俅若有所思，恍然大悟。

“正是，你总算想通了。此时你若出兵攻击金军，若能大胜而归，官家欲北伐大辽，你将如何应对！届时童太尉、杨太傅皆会被你扰乱阵脚，老夫亦会被你牵连。”蔡京说罢，冷哼一声。

高俅惶恐，急忙求饶：“太师息怒，我绝无此意。明日上朝，我定会如实禀明圣上。结营寨据守，暂避其锋芒。”

“如此甚好，莫要再犯糊涂。届时就报两万铁骑，昼伏夜出，出其不意。唯有守城，方为上策。”蔡京这才与他商议起来……

然而，他们却不知局势已然发生巨变，令多方措手不及。大金骑兵兵分两路，仅劫掠县城，筹集军粮、抢夺钱财后便迅速离去，绝不恋战。绕过城池，每日推进上百里，如今已逼近京东路。

杨芝褚等人紧急调整行军部署，林冲与金军一支骑兵相距已不足百里，一场激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