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委屈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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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宫守夜。

裴辛回了一个字:“准。”

顾放之一进到满满的房间,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就是一愣。

前几日满满身体虚弱得厉害,连吃喝都是在床上,今天竟然下了地,正站在桌前拿着毛笔练字,而顾云川在旁边看着。

听到动静,一大一小两人一齐回头,满满把手中毛笔一扔,朝顾放之扑过来:“放放哥。”

顾放之很惊喜:“满满,身体怎么样了?”

顾云川道:“今天皇上派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抓了两副药,吃下后就好多了。”

嗯?裴辛派人来给满满看病了?

这是顾放之怎么都没想到的答案,他惊讶地扬眉,同时又有些欣慰。

裴辛好像确实比之前成熟了些,都会知恩图报了。

顾云川示意满满继续去抄帖,问顾放之:“皇上怎么会突然叫你去守夜? ”

“皇上睡不着,我给他按摩。”顾放之也没瞒着,问顾云川:“大哥要试试吗?”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看着跃跃欲试的顾放之,顾云川坚毅的眉眼露出一抹笑:“好。”

顾放之指挥着顾云川背对自己坐好。

顾云川的肩膀比起裴辛的要更僵硬一些,顾放之很卖力地帮顾云川按了后颈、左肩、右肩、左臂、右——右臂不用按。

一炷香后顾放之喘着气停下,问顾云川:“大哥,怎么样?”

顾云川:“……?”

就。

特别普通啊。

力气也不够大,穴位也都是乱按的。

有哪里特别吗?

面对顾放之的提问,顾云川十分善意地沉默不语。

顾放之敏锐地从自家大哥没什么波动的表情上读出了一个字:“烂。”

顾放之:“……嘶。”

为了自己的名声,顾放之读了个档。

这次他用处了自己浑身解数来给顾云川按摩。

一炷香后顾放之喘着气停下,问顾云川:“大哥,怎么样?”

顾云川依然保持了善意的沉默。

这次顾放之敏锐地从自家大哥没什么波动的表情上读出了三个字:“特别烂。”

顾放之:“……”

顾云川笨拙地安慰顾放之:“说不定……说不定陛下他……他就喜欢这种赤脚医生的路子。”

顾放之:“……”

安慰得很好,下次还是别安慰了。

-

给满满讲故事,把满满哄睡后,顾放之又赶往皇宫。

阿奇见惯了原主爱推卸事情怕麻烦的样子,见顾放之脸上虽挂着疲态,却什么都不说、也不抱怨的样子,竟觉得有点不适应。

他掀开车帘,给顾放之递了一包蜜桔:“二爷,您累的话一定要注意休息。”

“不累。”

顾放之道。

顾放之说得是实话——他方才在自己屋子里又看见了裴辛差人送来的一小箱金瓜子,这会儿正美着呢。

顾放之越想越开心:“……嘿嘿嘿呵呵呵嘿嘿嘿。”

马车外的阿奇:“???”

待笑够,顾放之读了个档,一本正经地对阿奇道:“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

到了养心殿时,裴辛正在和一人谈话。

裴辛扫一眼顾放之:“老师自便。”

顾放之给他行了个礼,坐在外面小床上,拿出阿奇给自己的蜜桔。

他爱吃桔子,却不爱吃上面白色的脉络,一定要把每一丝白色脉络都剥得干干净净才行。

他这一剥,内殿的裴辛便闻到了浓郁的橘香。

裴辛向外面扫了一眼。

顾放之正慢吞吞地剥着桔子,细长的手指捻着那些白色的脉络,一点点将其剥离。

细致又缓慢的动作,轻飘飘的,按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陛下?”

面前的人叫了裴辛一声。

裴辛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顾放之的手看得出了神。

他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这人四十出头,体型微胖,长相和裴辛有些相似,眉眼却远没有裴辛凌厉。

此人名叫裴霁安,是裴辛堂兄,皇室宗亲,封号为“宁王”。

裴霁安此人性格温吞,喜欢字画山水、不喜冲突,也不喜欢先帝与裴辛在战场上毫不仁慈、赶尽杀绝的做法,所以一直守着自己的小封地,和裴辛关系远远说不上近。

他这次来是有事要求裴辛——

他的独苗儿子如今二十八岁,却一直都没娶妻;如今他看中了自己的一位堂妹,这位堂妹却另有心上人。

这位独苗儿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裴霁安情急之下找上了裴辛,求裴辛为他儿子赐婚。

裴辛:“……”

他倒不知道当皇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