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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在片场没找到人，变给曹原野发了几条微信。

这些天他偶尔会联系曹原野，但曹原野基本上没怎么回他，偶尔回一两句也是拒绝他。

半小时后，曹原野依旧没有回他微信。

意料之中的事，郁言没多在意，又在片场转了一圈儿，才从郑归口中得知外景和内景是分开拍摄的，曹原野和陈皓去拍外景了。

拍摄的地点有点远，再加上最近又下雪了了，路面湿滑，半小时的车程足足跑了一个半小时，到地方后天色都暗淡了不少。

因为天气原因，片场人烟稀少。

节目组和群演都裹着厚厚的军大衣和羽绒服，只有曹原野只穿着一件军绿色毛衣。

毛衣又旧又脏，还破了好几个洞，根本不保暖。

曹原野古铜色的皮肤上都冻得起了鸡皮疙瘩，隐隐发抖，嘴唇也没有血色。

但他在拍摄过程中还是十分卖力，打戏的动作、力道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在导演喊“卡”以后，立刻有道具组的人给他递上了一件羽绒服。

陈皓突然开口，“方导，我觉得刚才那遍没感觉，再拍一次吧。”

方导皱眉，“已经很好了。”

“但我觉得还差点意思。”

“要不你来掌镜？”

陈皓尴尬一笑，“我这不是为了镜头效果吗？刚刚那遍我站位和曹原野不一致，剪辑出来恐怕要穿帮。”

方导又看了一遍拍摄片段，发现站位的确有偏差，再怎么剪辑播放出来也会被观众认为是穿帮镜头。

陈皓就是算准了他力求完美，不会让作品出现瑕疵，才会这么做。

但现在是零下十几度，曹原野已经拍摄两个小时了。

方导没有说话，而是征询的看着曹原野。

曹原野脱下大衣仍在椅子上，“再来一遍吧。”

方导脸色阴沉，“陈皓先拍，曹原野你盯着他的站位。”

他的忍耐也到极限了，要不是陈皓背后的金主投资了一大笔钱，他才不会让这种烂人出现在自己的剧里。

寒风呼啸，郁言默默的拉紧了自己的围巾。

陈皓虽然人品不行，但演技还算是过得去，不然也不会进《廿年》剧组。曹原野更不必说了，专业武替出身。

两人都不是什么刚入行的新人，这几年也一直配合默契，拍摄这么一个简单的打斗镜头怎么可能需要两个多小时，无非就是陈皓故意找借口刁难曹原野罢了。

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心里翻涌，郁言觉得胸口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堵得慌。

如果不是因为他几次三番找上门，陈皓不会故意为难曹原野。

要是他一早就打探好消息，不明着去找曹原野，也不会出现这堆破事了。

郁言咬紧后槽牙，双眸如鹰隼一般死死的盯着陈皓。

这一次拍摄顺利结束，陈皓没有在拍摄过程中弄什么幺蛾子，但他在拍摄结束后重重的撞了曹原野一下，将他刚披上的羽绒服撞掉了。

曹原野没有和他计较，自己捡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又穿上了。

“哟，小少爷又来挖人了？”

陈皓不知何时走到了眼前，说话一股阴阳怪气的劲儿。

郁言冷嗤一声，“是啊，你人设要塌了，开始慌了？”

“不可能。”陈皓咬牙切齿地开口。

舌尖抵在上颚处，郁言沉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怒气。

“试一试就知道了。”

陈皓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转头回了保姆车里。

郁言猜测陈皓应该是去找他的大姐、二姐、三姐想办法了，毕竟他也就这点儿本事。

曹原野正巧过来，在他面前放缓脚步，短暂的停留了一两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快步离开了。

这一次是郁言看到了，不知道在他没看到的时候陈皓是怎么欺负曹原野的。

刚给人家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郁言多少有点心虚，没把人叫住。

回车上后，郁言快速打开了“平安健康一家人”群聊。

【郁言：妈妈，家庭医生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姜茉：宝宝不舒服？妈妈带你去医院。】

【郁林：先回家。】

【郁辰：地址？】

【郁言：我没事，是有些问题想咨询一下。】

打字太慢了，郁言担心下一秒姜茉的电话就来了，直接发语音说了前因后果，他想帮曹原野找医生。

【郁辰：明华旗下有顶尖的私立医院，你可以问问沈煜琛。】

郁言回了个收到的表情包，又点开了沈煜琛的微信。

【郁言：哥，最近工作忙吗？】

想起先前几次请沈煜琛吃饭被拒绝的经历，郁言都快有ptsd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自认为和沈煜琛的关系比之前亲近不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