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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茉是你妈妈吗？”章淑珺视线扫过他的眉眼处。

“是。”

他没有刻意提起和郁辰抱错这件事，但章淑珺后面肯定会去打听。

章淑珺又问，“先前陪阿琛过生日的朋友是你吗？”

“是我。”郁言继续点头。

章淑珺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这个妈妈的失职，谢谢你陪他。”

“……不客气？”

不知是真的好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章淑珺对沈煜琛的过去格外好奇，不停追问，但郁言也不清楚，大多数时候都是沈煜琛自己回答的。

章淑珺别扭的关心沈聿铭，问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还用公筷给他夹菜。

原本胶着的氛围逐渐变得正常起来，连章灿灿都收起手机了，但她没有插嘴，只是捧着一张小脸，一会儿看着章淑珺，一会儿看着沈聿铭，但大多数时候她的视线都是落在郁言身上的。

这顿饭郁言吃得味同嚼蜡，也就那碗没壳的虾好吃一些。

饭局结束，沈聿铭开车送母子俩回酒店，承诺下午会找保洁公司的人去老宅那边打扫，她们过两天就能搬进去。

郁言始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没有插嘴。

送走章淑雅母女俩后，郁言好奇，“回公司吗？”

“回家。”沈聿铭停顿片刻，补了一句，“跟我回家。”

“哦。”郁言缓缓点头，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色，震惊道，“你还有别的家？”

沈聿铭低笑，“先去买点零食水果，你中午没吃多少。”

可不是没吃多少吗，光顾着和章淑雅辩论去了。

但章淑雅很温柔，没能吵起来，让他打好腹稿的一番宏论毫无用处。

郁言闲得无聊，连接车载蓝牙开始放歌。

听到熟悉的语言，沈聿铭微微挑眉，扫了一眼屏幕，看到歌单一水儿的粤语歌曲微微有些诧异，“我以为你喜欢听纯音乐。”

“没有，我根本听不懂，之前是装的。”郁言说得坦然，“那时候和你不熟，放点纯音乐显得我有格调，实际上我就喜欢听点情情爱爱的。”

沈聿铭彻底没绷住，笑出了声，“现在怎么不装了？”

“现在我俩什么关系？还装什么啊？”郁言跟着旋律轻哼了几句，但基本不在调上。

“什么关系？”

“能睡一张床的关系。”

理论上这么说没错，但沈聿铭心里有鬼，自己想得可多了，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买了蛋糕、零食、水果后，郁言又拉着沈聿铭去买了鸭货和小龙虾。

到家后沈聿铭把零食摆好，郁言趴在地毯上翘着脚翻看最近好评较多的电影。

沈煜琛这个工作狂难得的主动翘班，这件事太过反常。郁言有预感沈煜琛有话要和他说，并且很可能和章淑雅有关。

两层灰色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沙发旁一盏橘黄色的落地阅读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电视里播放着最新的电影，是郁言精挑细选的搞笑片。

屋内门窗紧闭，空气停止流转。

郁言莫名的觉得有些闷热，随手把外套脱了扔在地毯上，还是沈煜琛给他捡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琛哥，喝酒吗？”

他记得沈煜琛家有一个酒柜，里面多的是他叫不出名字的酒。

沈聿铭调侃，“不叫阿琛了？”

郁言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当时在伯母面前说太快了，没注意。”

“没事，你想叫什么都行。”

沈聿铭没有问郁言，自己去酒柜里挑了一瓶甜酒，拿了两个锤纹杯。

郁言端详着杯子，“还挺好看的，但我妈妈更喜欢高脚杯。”

“那你喜欢什么？”沈聿铭给他倒了半杯甜酒。

“我都行啊，我不挑的。”

两杯甜酒下肚，郁言只觉脸上更燥热了。

他在等沈煜琛开口，但显然沈煜琛比他更能沉住气。

“琛哥，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沈聿铭似乎有些犹豫，不急不缓的嗯了一声，“你想听吗？”

“当然了！”郁言摇摇晃晃的举起三根手指来，“你放心，我发誓我绝不会告诉别人，否则……否则就让我……”

沈聿铭把他那三根手指按下去，“我信你。”

“嗯嗯嗯。”郁言点头如捣蒜。

沈聿铭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妈对我不好？”

郁言斟酌着用词，“比起章灿灿来确实不算好。”

沈聿铭也认同这个观点，“我十二岁那年我妈发现我爸出轨，还有一个比我小六岁的私生子，那时候他们就开始闹离婚了。但那时候我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了，我爸是公司实际掌权人，我妈拥有绝大多数股份，财产分割很复杂，所以又过了三年他们才成功离婚。”

“我妈原本是想带我走的，但我爸坚决不同意，一是因为他担心我出国后不会再回来了，二是因为担心我妈变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