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花卧酒养只猫鱼儿无心
57. 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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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逍离席，上官云珠趁乱起心，“陛下，逍儿已有家室，不论和不和睦，也终究有人管着他了，咱们勋儿……”
楚胤寒溺爱楚逍，纵容他游戏浪荡，天下皆知，朝臣习以为常，无人分说，楚勋陷害楚逍一事，倒是令朝堂内外颇有微词。
张巳邈吃了亏，上赶着要赢回面子，拜道：“陛下，老臣幼女以月待字闺中，不知能否请二殿下见一见？”
上官云珠捏着帕子连连轻拍桌案，“太好了，陛下，那丫头小时候我们见过，生得柔顺，又机灵善辩，若勋儿喜欢，当是不错的人选。”
楚胤寒捻起花糕放入口中，神色冷淡，“不必，皇后喜欢，那便定下来就是。”他拍了拍手上糖霜，抿下一口酒，“勋儿府里也确实需要个人看顾了。”
林汐之醒来已是三日之后，睁眼看见柳随风坐在桌边分拣草药，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撑起身来，楚逍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滑落下去。
她看见他坐在地上，埋头趴在自己身边，乌发散开，发冠扔在了一旁，似是睡着了，脸侧的几缕头发遮了眼眸，她用指尖轻轻挑开，果然，睡得安沉。
“之儿醒了。”柳随风回头一看，手里东西立时放下，起身过去。
林汐之见他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楚逍。
柳随风全然不管，照样坐到床边，笑意盈盈，“如何？可有不适？”
林汐之看了楚逍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那便好，不枉我没日没夜地看顾你，不像某些人，只是换个地方睡觉。”
林汐之眼一眨，她知道这是点火的意思，摆手阻止他，“你别说了，一会儿他听见，怕得把你绑了关起来。”
楚逍抬起头来，左右拧了一下脖子，“我睡我媳妇儿边上，有何不妥吗？柳医师管得是不是有些宽了？”
他起身到桌边倒了水，与柳随风对面而坐，将杯子送到林汐之嘴边，“王妃醒了这许久，你这个伺候的连水都不会倒，还真是欠管教，晚些让宫里的嬷嬷领了你去，仔细教教。”
柳随风笑意依旧，“是我疏忽了，之儿下次该提醒我才是。”
林汐之本没有要喝水的意思，连忙推托，“不不不，我没想喝水，这不是他睡着，我才不吭声的嘛，你看，闹醒了就这副德行。”
楚逍手中杯子静止在林汐之唇边，听了这话眉一挑，目光骤冷，将水灌进自己嘴里，掐住了林汐之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林汐之只觉口中灌入了许多水，吞咽不及往鼻子里呛，楚逍发现她呛到，连忙松开，惊慌得松了手，站起退开。
林汐之咳出了泪，上下喘不过气来，嘴唇微微泛起乌紫，柳随风将楚逍推开，换了个方向，在她背上空掌轻拍，关切道：“可好些？”
林汐之鼻子呛得酸痛，说不出话来，便只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
楚逍站在一边看着，似个不小心犯错的孩子，双手握拳垂在身侧，有些委屈，有些气恼，低着头不敢吭声。
林汐之咳了好一会儿，渐渐缓过来，侧身回避，推开柳随风的手，“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
柳随风回头看了看，只见楚逍低头不语，散开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他的脸，状态难控，他有些不放心，“你三日前毒发，我只是暂且给你缓住了，你要当心，不可再有什么动怒伤神的事，若再气血逆转，后果难料。”
林汐之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柳随风撇了一眼楚逍，起身离开。
房门开启又关上，楚逍一直站着没动，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
林汐之看了他一会儿，暗自定了神，“九殿下何时如此拘谨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过的所有难听的话我都没在意，我也没想过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
“之儿……”
楚逍抬起头来，往前迈了半步，又停住，“我不能……”
“那为何不放了我？”
“我不想……”
林汐之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对，我回来是想跟爹爹说一声我要去丰城的事情，但既然……”
“我没想过你会忽然回来。”楚逍往前迈了一步，不愿再听她后面的话。
“所以你伤害我的家人。”
“家人？”
“是，家人。”林汐之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自从我嫁入王府，你便百般算计，没有哪一次我不帮着你，我的愿望仅仅是换来能好好过的平淡日子。可你觉得理所应当，事事都不与我商量，只把我算进你的安排和谋划里，想定了我会配合你，我不过是你手里其中一颗棋而已。”
“不是这样的，之儿……”
“不管是不是，我玩儿累了，随风能治好我，我明日便去丰城休息一段时间。你有什么事，自己料理就好，我不再做你的棋，也不再碍你的事，你也不必花多一份心思，劳心劳力地算上我。”林汐之有意这么说着，转开脸去不看他。
房中寂静许久，园子里新开的花托风送入香气来，窗子没关，柳随风站在窗边听着，唇角勾起，和煦的笑颜拂过一丝狡黠。
楚逍解下腰带抓在手里，双手背到身后，林汐之听见脚步声，回头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外袍松开，腰带不知去向。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林汐之拉起被衾抱在身前，往后直退。
楚逍眉川之中似有微澜，放肆的情动搅浑了他眼中原本癫狂又平静的伤痛，他将腰带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两圈，十指交错牵拉，扯紧后打了个死结，嵌在上面的银花金石剜进了他腕上的皮肉里。
林汐之不断往后挪，“你就算……就算那什么，我也绝不再陪你玩儿了！”
楚逍走到床边停住，忽然跪下，膝盖磕在砖石地上，砸出了响，“……我错了。”
林汐之吓得近乎跳起，呆住看了半晌，正欲开口，柳随风听见了声响，推门进来。
“怎么了？什么声音？”
楚逍无动于衷，眼中如有云雾飞散，春光乍入，点碎了一汪深潭，易碎的涟漪似是漾着他的呼吸，林汐之看在眼里，只怕他忽然哭出来。
“你……你起来，先起来。”她往前爬出去，光着脚站在地上，本想拉他，却发现他双手牢牢绑在了身后。
“哟，苦肉计啊？”柳随风走上前去，前后左右绕着楚逍一顿好瞧。
林汐之生怕他有朝一日死于楚逍之手，连忙将他挡开，“随风你出去，别看他。”
“我不看他，我来看你的。”柳随风伸手一拖，将她拉入怀中抱起，“别光着脚，地上凉，回头再病了。”
楚逍跪着没动，低下头去，披肩的乌发滑落在脸侧，遮出大片暗影。
柳随风将林汐之放在床上，松手后还要给她盖上被衾，脸上笑意不减。
“随风，你出去。”林汐之冷了声音，是命令，不是劝说。
柳随风抓着被角的手停住，后又继续将锦被扯向她，“之儿先盖上脚。”
林汐之抬手一扇，拍开了他的手，“这里是雍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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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直起身来，站在林汐之面前，不恼也不惧，浅笑翩然，似这一切都只不过场游戏，“之儿，只有我能救你。”
林汐之摇了摇头，抬眼直直盯着他，柔和的威逼让她非常不喜，杏眸之中光转如现利刃，回予他毫不掩饰的警告，“在雍京，只有我能救你。”
楚逍在暗影中唇角微起，柳随风愕然呆住，片刻又续上了笑，依旧柔和，“好～都听之儿的～”
他转身往外走，到门边时，鬼羯从外面踏入，又将门推开了些，“柳医师请。”
柳随风惊到，往后一退险些跌倒，站稳后眨了好几下眼，笑意僵硬起来，踏出门槛，他下颌抽起了颈上的经络，放弃了那一脸的春风，接受了自己心底凝成的晦暗。
凤儿在园子里瞧见，上前道：“柳医师何不出门走走？”
“不必，之儿需要我。”柳随风的笑明显起了浓云，眼中不是柔和，而是某种强行维持的坚定，近乎偏执。
凤儿看了片刻，没再回话，走到鬼羯身旁，两人对了眼色，立在房门外。
柳随风关门出去，楚逍依旧跪在床边，林汐之盘腿坐在床上苦恼着看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
房中一片静默，沉香木燃在晶石雕作的小炉里，清烟渐消，她又看了片刻，叹了口气，起身绕到他身后，费了好大力气才解开他自己捆紧的手，腕上一圈红紫落在她眼中。
她用指腹轻轻推开他的皮肉里泛起的血色，打转揉着，“你发什么病？好端端跪着干什么？真是个笑话，也不知他会不会说出去，我倒真成悍妇了。”
“我只是说到做到。”楚逍终于说话，回头看她。
林汐之手上动作停住，想起回门那日的事，她无奈笑了笑，“所以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楚逍手腕一转，拉着她一同站起来，“我也想知道……”
林汐之抬头望着他，那双冰冷的眼里似有东西跟着他的呼吸跳动，不断蛊惑她靠近。
她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只想看清那究竟是什么，她总能闻到他身上疏淡的气息，开始很陌生，后来总觉得熟悉又安逸。
“你可以再过来些的。”楚逍双手环过她的脊背，将她压进怀里。
她眼睫一颤，想起那雪日里情景，倒吸一口凉气，慌忙推他，“你别这样，放开我。”
“我放不开了，你帮我。”
他往前转了个方向，林汐之后腿绊到了床，往后倒了下去。
他抓起她的脚，亲吻她的脚趾，一点点往上，襦裙软软滑落，他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身侧，“就一会儿……我们……至少可以有点儿明确的关系……”
林汐之脸上晕红一片，她看着他的眼睛，无法动弹，腰上有东西在往下走，一团火，一点点钻到了她的衣裳里，转到她的背后，她犹觉身上瘫软，似中毒一般无法动弹，是何缘故？
她不大明白，有些害怕，想推开他，可却没有使劲儿，双手停在他肩上，她发觉自己竟在想如果推开他，他会不会伤心……
“你不反抗，我便停不了了。”他伏在她耳边，轻轻咬了她的耳垂，亲吻着，一点点往下，落在她的颈窝里，再往下……
窗外传来灵雀轻啼，长绒的白猫跳到窗上，轻声叫唤，林汐之稍稍往一侧躲了躲，随口一说，声音轻软，“那猫……”
楚逍停了一瞬，轻笑一声，吻得更重了些，“理由太牵强，再想一个。”他开始放纵，将她脊背托起，有力的手指顺着她背后一弯沟壑轻抚游走，“如果你想得起来……”
楚胤寒溺爱楚逍，纵容他游戏浪荡，天下皆知，朝臣习以为常，无人分说，楚勋陷害楚逍一事，倒是令朝堂内外颇有微词。
张巳邈吃了亏，上赶着要赢回面子，拜道：“陛下，老臣幼女以月待字闺中，不知能否请二殿下见一见？”
上官云珠捏着帕子连连轻拍桌案，“太好了，陛下，那丫头小时候我们见过，生得柔顺，又机灵善辩，若勋儿喜欢，当是不错的人选。”
楚胤寒捻起花糕放入口中，神色冷淡，“不必，皇后喜欢，那便定下来就是。”他拍了拍手上糖霜，抿下一口酒，“勋儿府里也确实需要个人看顾了。”
林汐之醒来已是三日之后，睁眼看见柳随风坐在桌边分拣草药，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撑起身来，楚逍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滑落下去。
她看见他坐在地上，埋头趴在自己身边，乌发散开，发冠扔在了一旁，似是睡着了，脸侧的几缕头发遮了眼眸，她用指尖轻轻挑开，果然，睡得安沉。
“之儿醒了。”柳随风回头一看，手里东西立时放下，起身过去。
林汐之见他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楚逍。
柳随风全然不管，照样坐到床边，笑意盈盈，“如何？可有不适？”
林汐之看了楚逍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那便好，不枉我没日没夜地看顾你，不像某些人，只是换个地方睡觉。”
林汐之眼一眨，她知道这是点火的意思，摆手阻止他，“你别说了，一会儿他听见，怕得把你绑了关起来。”
楚逍抬起头来，左右拧了一下脖子，“我睡我媳妇儿边上，有何不妥吗？柳医师管得是不是有些宽了？”
他起身到桌边倒了水，与柳随风对面而坐，将杯子送到林汐之嘴边，“王妃醒了这许久，你这个伺候的连水都不会倒，还真是欠管教，晚些让宫里的嬷嬷领了你去，仔细教教。”
柳随风笑意依旧，“是我疏忽了，之儿下次该提醒我才是。”
林汐之本没有要喝水的意思，连忙推托，“不不不，我没想喝水，这不是他睡着，我才不吭声的嘛，你看，闹醒了就这副德行。”
楚逍手中杯子静止在林汐之唇边，听了这话眉一挑，目光骤冷，将水灌进自己嘴里，掐住了林汐之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林汐之只觉口中灌入了许多水，吞咽不及往鼻子里呛，楚逍发现她呛到，连忙松开，惊慌得松了手，站起退开。
林汐之咳出了泪，上下喘不过气来，嘴唇微微泛起乌紫，柳随风将楚逍推开，换了个方向，在她背上空掌轻拍，关切道：“可好些？”
林汐之鼻子呛得酸痛，说不出话来，便只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
楚逍站在一边看着，似个不小心犯错的孩子，双手握拳垂在身侧，有些委屈，有些气恼，低着头不敢吭声。
林汐之咳了好一会儿，渐渐缓过来，侧身回避，推开柳随风的手，“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
柳随风回头看了看，只见楚逍低头不语，散开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他的脸，状态难控，他有些不放心，“你三日前毒发，我只是暂且给你缓住了，你要当心，不可再有什么动怒伤神的事，若再气血逆转，后果难料。”
林汐之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柳随风撇了一眼楚逍，起身离开。
房门开启又关上，楚逍一直站着没动，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
林汐之看了他一会儿，暗自定了神，“九殿下何时如此拘谨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过的所有难听的话我都没在意，我也没想过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
“之儿……”
楚逍抬起头来，往前迈了半步，又停住，“我不能……”
“那为何不放了我？”
“我不想……”
林汐之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对，我回来是想跟爹爹说一声我要去丰城的事情，但既然……”
“我没想过你会忽然回来。”楚逍往前迈了一步，不愿再听她后面的话。
“所以你伤害我的家人。”
“家人？”
“是，家人。”林汐之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自从我嫁入王府，你便百般算计，没有哪一次我不帮着你，我的愿望仅仅是换来能好好过的平淡日子。可你觉得理所应当，事事都不与我商量，只把我算进你的安排和谋划里，想定了我会配合你，我不过是你手里其中一颗棋而已。”
“不是这样的，之儿……”
“不管是不是，我玩儿累了，随风能治好我，我明日便去丰城休息一段时间。你有什么事，自己料理就好，我不再做你的棋，也不再碍你的事，你也不必花多一份心思，劳心劳力地算上我。”林汐之有意这么说着，转开脸去不看他。
房中寂静许久，园子里新开的花托风送入香气来，窗子没关，柳随风站在窗边听着，唇角勾起，和煦的笑颜拂过一丝狡黠。
楚逍解下腰带抓在手里，双手背到身后，林汐之听见脚步声，回头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外袍松开，腰带不知去向。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林汐之拉起被衾抱在身前，往后直退。
楚逍眉川之中似有微澜，放肆的情动搅浑了他眼中原本癫狂又平静的伤痛，他将腰带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两圈，十指交错牵拉，扯紧后打了个死结，嵌在上面的银花金石剜进了他腕上的皮肉里。
林汐之不断往后挪，“你就算……就算那什么，我也绝不再陪你玩儿了！”
楚逍走到床边停住，忽然跪下，膝盖磕在砖石地上，砸出了响，“……我错了。”
林汐之吓得近乎跳起，呆住看了半晌，正欲开口，柳随风听见了声响，推门进来。
“怎么了？什么声音？”
楚逍无动于衷，眼中如有云雾飞散，春光乍入，点碎了一汪深潭，易碎的涟漪似是漾着他的呼吸，林汐之看在眼里，只怕他忽然哭出来。
“你……你起来，先起来。”她往前爬出去，光着脚站在地上，本想拉他，却发现他双手牢牢绑在了身后。
“哟，苦肉计啊？”柳随风走上前去，前后左右绕着楚逍一顿好瞧。
林汐之生怕他有朝一日死于楚逍之手，连忙将他挡开，“随风你出去，别看他。”
“我不看他，我来看你的。”柳随风伸手一拖，将她拉入怀中抱起，“别光着脚，地上凉，回头再病了。”
楚逍跪着没动，低下头去，披肩的乌发滑落在脸侧，遮出大片暗影。
柳随风将林汐之放在床上，松手后还要给她盖上被衾，脸上笑意不减。
“随风，你出去。”林汐之冷了声音，是命令，不是劝说。
柳随风抓着被角的手停住，后又继续将锦被扯向她，“之儿先盖上脚。”
林汐之抬手一扇，拍开了他的手，“这里是雍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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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惊到，往后一退险些跌倒，站稳后眨了好几下眼，笑意僵硬起来，踏出门槛，他下颌抽起了颈上的经络，放弃了那一脸的春风，接受了自己心底凝成的晦暗。
凤儿在园子里瞧见，上前道：“柳医师何不出门走走？”
“不必，之儿需要我。”柳随风的笑明显起了浓云，眼中不是柔和，而是某种强行维持的坚定，近乎偏执。
凤儿看了片刻，没再回话，走到鬼羯身旁，两人对了眼色，立在房门外。
柳随风关门出去，楚逍依旧跪在床边，林汐之盘腿坐在床上苦恼着看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
房中一片静默，沉香木燃在晶石雕作的小炉里，清烟渐消，她又看了片刻，叹了口气，起身绕到他身后，费了好大力气才解开他自己捆紧的手，腕上一圈红紫落在她眼中。
她用指腹轻轻推开他的皮肉里泛起的血色，打转揉着，“你发什么病？好端端跪着干什么？真是个笑话，也不知他会不会说出去，我倒真成悍妇了。”
“我只是说到做到。”楚逍终于说话，回头看她。
林汐之手上动作停住，想起回门那日的事，她无奈笑了笑，“所以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楚逍手腕一转，拉着她一同站起来，“我也想知道……”
林汐之抬头望着他，那双冰冷的眼里似有东西跟着他的呼吸跳动，不断蛊惑她靠近。
她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只想看清那究竟是什么，她总能闻到他身上疏淡的气息，开始很陌生，后来总觉得熟悉又安逸。
“你可以再过来些的。”楚逍双手环过她的脊背，将她压进怀里。
她眼睫一颤，想起那雪日里情景，倒吸一口凉气，慌忙推他，“你别这样，放开我。”
“我放不开了，你帮我。”
他往前转了个方向，林汐之后腿绊到了床，往后倒了下去。
他抓起她的脚，亲吻她的脚趾，一点点往上，襦裙软软滑落，他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身侧，“就一会儿……我们……至少可以有点儿明确的关系……”
林汐之脸上晕红一片，她看着他的眼睛，无法动弹，腰上有东西在往下走，一团火，一点点钻到了她的衣裳里，转到她的背后，她犹觉身上瘫软，似中毒一般无法动弹，是何缘故？
她不大明白，有些害怕，想推开他，可却没有使劲儿，双手停在他肩上，她发觉自己竟在想如果推开他，他会不会伤心……
“你不反抗，我便停不了了。”他伏在她耳边，轻轻咬了她的耳垂，亲吻着，一点点往下，落在她的颈窝里，再往下……
窗外传来灵雀轻啼，长绒的白猫跳到窗上，轻声叫唤，林汐之稍稍往一侧躲了躲，随口一说，声音轻软，“那猫……”
楚逍停了一瞬，轻笑一声，吻得更重了些，“理由太牵强，再想一个。”他开始放纵，将她脊背托起，有力的手指顺着她背后一弯沟壑轻抚游走，“如果你想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