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商朝当祭司于星火
62. 赤鸢将军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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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临行前从孟记的食品作坊里挑选了不少东西带上，有秋日的鲜果、蜜炙的果脯、晒干的野樱桃、野浆果，这些都是女孩子们爱吃的食物。出来游玩一趟，总要给同事们带点土特产回去。
孟夫人很支持，亲自敦促仆人给赵瑛收拾装车，还主动叫仆人去地下粮窖，把储藏着的半个蜂房也给赵瑛拿去。
蜂房难得，要在八月的夜里进山，从山崖峭壁上寻找挂在树上的蜂巢。人浑身穿得严严实实的，用点燃的火把去将蜂巢里的蜂全部熏走，才能采到一个完整的蜂房，也有可能好几晚都采不到一个完整的。
所以蜂巢卖出的价格相当昂贵，但又特别受贵族家的追崇，每年十二月要进行“登梁”之礼，祈求来年丰收，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爱买一块蜂巢回去祭祀先祖。
抵达石坊城后，何巡带着愧疚表示，这次带小姐们出来玩却中途作罢，没让大家玩得尽兴，所以他安排了人，让她们四个在鹿园好好玩三天再回昭信城，他自己带大军先回去。
何巡说：“军营里来了一支伶人艺伎，歌舞甚佳，我让让他们侍奉你们游玩几天。”
赵瑛问：“伶人？”
罗实跟在何巡身边，这事他最有话语权，因为这批伶人就是他负责安排的。“伶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男童在十岁前就阉割去势，然后培养他们歌舞技艺。”
这不就是男妓？赵瑛惊了。
“男童成年后因为身段比女子更修长，样貌既有女子的柔美又有男子的风流，而且身体比女子强壮，也不会怀孕，格外受在外征战的士兵喜爱。”
落实嘿嘿笑着，献宝一样说：“公子刚知道营里来了这些歌舞艺人，马上就让我安排随军的巫医给他们检查身体，又叫他们排练了几支新的歌舞，就等着给小姐们献艺。”
赵瑛有点被惊到，没想到何巡这么实诚，玩得挺花。但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的风气还是挺开放的。
宗姬是有见识的，见赵瑛大为惊讶的模样，便说：“这些伶人去势之后不参与部落之间的征战，寿命就比平民男子更长，在战时的，他们进入军队能挣很多钱，许多平民家十岁之前就把孩子阉割了送去学歌舞，长到十二三岁就能开始流转各国的军营为家里挣钱了。”
乌泉城的氏族中，有很多这种被家里阉割了送来的平民男孩。
想不到马上就连郑娴和郑妘都表示自己知道这些，因为她们家里也有豢养这种家妓。
赵瑛轻轻吞咽口水，说：“那……那要多给些赏钱。”
何巡笑着摸摸赵瑛的头，满眼都是浓稠得快要溢出来的宠爱：“这几天在鹿园好好玩，想要什么吃的玩的就跟崔守说，叫他给你们安排。要是想进山猎鹿，就叫崔守给你多带几个猎户一块去。你虽然身手好，但也绝不能落单，知道吗？”
“好，别担心我了，你快出发吧，自己小心。”赵瑛嘴上说着关切的话，心想这不得赶紧把人送走，有他这么个大灯泡在，怎么玩的起来？
好日子是来了啊！自打开始参选神女，多久没有被年轻貌美的少年侍奉过了！
这次回家，就连赵翩见到她都没有过去那么亲近了。她以前养在房里那群人，自打跟了孟夫人，一个个脱胎换骨，变得踏实肯干，原先抹了蜜一样的小嘴现在没空来跟她说甜言蜜语，他们一门心思在孟记的各个作坊里苦干，因为干得多孟夫人是真的给钱！
*
午后，崔守叫院子里的女仆给四位小姐准备热水，沐浴之后身心放松，晚宴上再让歌舞艺伎来表演。
“来鹿”庄园有个很大的浴池，四个人一起泡澡都很宽裕。
赵瑛从小就喜欢泡澡，所以孟夫人专门为她在院子里造了一个浴池，师父亲自画的图纸亲自监工，浴池底下做了排水沟，可以把洗澡水直接排到院子里浇果树。夏季用烈日暴晒的热水，冬季用稻草烧热水，农庄上一年三次丰收，稻草管够，烧完的草木灰又能用来肥田。
何巡的鹿园也种植水稻，还有自己的山，所以冬天的柴火非常足余，多的还会拿去街市上卖。
庄园里的浴室造得十分豪华，两侧各有八根三米多高的立柱，虽然为了保温把窗户全部用毛毡遮挡起来，但石柱高处挂着火把，将整座浴室照得分外明亮。青石砖砌的四方形浴池，浴池的四个角上立着半人高的动物形石刻，浴池边铺着雷纹的地毡，换洗的衣服都叠放在地毡上。
郑妘泡在池水里对赵瑛说：“姐姐记得要计算好牛羊的数量，养在庄子上不比养在家里，要时常差得力的人前来视察，不能什么都不关心。以后这些牛羊生了小牛和小羊，都得随时报给姐姐，卖掉得了多少钱姐姐也要自己心里有数，别让庄子上的仆人糊弄了。”
郑娴也表示赞成：“应当如此，陛下每年都会派小臣到王田和王庄视察收成，我们自然也要效仿。”
赵瑛相当没有这种后勤会计的天分，从来没管过这些事，迟疑地问：“你们每年都会去自己的庄子上巡查吗？”
郑娴和宗姬都点头，郑妘道：“去庄子游玩的时候顺路就把账查了。春日赏花，夏日垂钓，秋冬狩猎，正好把每一季的收成全都理清楚。”
她又说：“姐姐以后当了大将军，要是没空管，我就跟着你的军队一起出征，我给你出钱，帮你管账。”
这时，赵真带着女仆们来给四位小姐送清水和水果，女仆入水池边侍奉，赵真跪坐在进门处说：“晚饭随时可以开餐，伶人们已经全都乔装打扮准备就绪了。”
赵瑛道：“那就让他们都准备吧，我不想泡了，泡得太久头晕。”
郑娴也说：“那我也不泡了，我以前本来也不长泡澡。”
宗姬道：“我有点饿，那就赶紧去吃饭吧？”
郑妘：“……”也没多久啊，怎么都说不要泡了？
她本来想说自己再泡会儿，水还热着呢，结果发现其她三人穿好衣服以后齐刷刷的站在池边看她，宗姬笑得奇奇怪怪的，一点都不真心地问她：“你还不饿吗？那我们三个先开餐了？”
郑妘才反应过来，这三个人是想赶紧去看伶人歌舞表演！
*
所谓伶人，便是颇有姿色且又玲珑剔透的可心人，他们善于使用语言和和肢体动作，随时调动和撩拨其他人的情绪，温言软语撩得人心神荡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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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情愿就为他们掏出大把大把的金钱。
郑妘觉得自己已经坠入了爱河。她身边的男子容貌昳丽，灵动的丹凤眼随时含笑，他穿着质地柔软的蓝色丝绸服装，温柔地替郑妘斟酒，一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另一手体贴地将甜蜜的果酒喂到她嘴边。
“还要剥一些柑橘吗，阿妘？”男子轻柔地开口，呵气如兰。他移开酒杯，手腕边的熏香味还一直在半空中停留。
郑妘晕乎乎地说：“好啊。”
另一桌，拥有甜蜜的棕色眼眸的男子正在跪地侍奉郑娴，他拥有一头偏浅色的头发，梳着异域风情的发辫，一面替郑娴揉捏双肩，一面请凑到她耳边说话，呼吸就吐露在她耳边。他柔软的指腹不经意触碰到郑娴脖颈的皮肤，引起她一阵惊颤。
侍奉宗姬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看起来是在场的伶人之中年纪最小的，笑起来有一个可爱的酒窝。他笑着与宗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下一刻，他站起身走到宫室的中央，那里有七名伶人正在奏乐。男孩轻踮起脚尖，就像一只轻巧的蝴蝶一样，在宫室中央的地毡上翩翩起舞。
正在给赵瑛切炙鹿肉的男子叫做康姬，他说话风趣幽默，自有一股娇憨的风韵。他一直在和赵瑛说话，引得她哈哈大笑，直到男孩上场跳舞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赵瑛也开始看向了宫室的中央。
康姬的表情有微微的一丝不满，他不喜欢自己的客人看向别人，但他马上重新笑着说：“小姐喜欢看歌舞吗？若是小姐喜欢，我也为小姐献上一舞可好？”
他用丝绸手帕把手擦干净，凑近赵瑛一些，一手攀住赵瑛的肩：“我只为你一人起舞，就在今晚，你的床榻边。”
赵瑛被他的话吸引过去，转过了脸看他：“哦？这么新鲜？”
康姬笑得更加甜蜜，他伸出另一只手，以指甲划过赵瑛的脸，“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放开她！”啪嗒一下，康姬的手被另一只白皙的手拉开。
康姬倏然皱眉，扭头看见赵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地毡旁边，正面带怒意注视着他。
开宴之后，赵真并没有在场内侍奉，因为有伶人在，他和其她几名女仆一起立在宫室的边角等着小姐们吩咐。
被赵真打手之后，康姬立刻怒了，娇俏的一张脸瞬间皱在一起，语速都变快了：“祁真，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祁真？
赵瑛若有所思地看向康姬，“你们认识？”
康姬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管理好表情，马上转换角色，又笑容满面地对赵瑛说：“是的小姐，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还一起在乌泉城生活过呢。”
热意涌上赵真的双颊，康姬的笑容太过刺眼，令他几乎想一巴掌拍在眼前的笑脸上。
但他必须克制住。
赵真压抑着内心的翻滚，几丝头发从鬓边散落到他的面颊，令他看起来反而增添了几分雌雄莫辨的俊俏。他压抑着愤怒低声威胁康姬：“你给我闭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康姬忽然带着古怪的深意问：“你这幅打扮，莫不是你的主人还不知道你也是个……”
孟夫人很支持，亲自敦促仆人给赵瑛收拾装车，还主动叫仆人去地下粮窖，把储藏着的半个蜂房也给赵瑛拿去。
蜂房难得，要在八月的夜里进山，从山崖峭壁上寻找挂在树上的蜂巢。人浑身穿得严严实实的，用点燃的火把去将蜂巢里的蜂全部熏走，才能采到一个完整的蜂房，也有可能好几晚都采不到一个完整的。
所以蜂巢卖出的价格相当昂贵，但又特别受贵族家的追崇，每年十二月要进行“登梁”之礼，祈求来年丰收，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爱买一块蜂巢回去祭祀先祖。
抵达石坊城后，何巡带着愧疚表示，这次带小姐们出来玩却中途作罢，没让大家玩得尽兴，所以他安排了人，让她们四个在鹿园好好玩三天再回昭信城，他自己带大军先回去。
何巡说：“军营里来了一支伶人艺伎，歌舞甚佳，我让让他们侍奉你们游玩几天。”
赵瑛问：“伶人？”
罗实跟在何巡身边，这事他最有话语权，因为这批伶人就是他负责安排的。“伶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男童在十岁前就阉割去势，然后培养他们歌舞技艺。”
这不就是男妓？赵瑛惊了。
“男童成年后因为身段比女子更修长，样貌既有女子的柔美又有男子的风流，而且身体比女子强壮，也不会怀孕，格外受在外征战的士兵喜爱。”
落实嘿嘿笑着，献宝一样说：“公子刚知道营里来了这些歌舞艺人，马上就让我安排随军的巫医给他们检查身体，又叫他们排练了几支新的歌舞，就等着给小姐们献艺。”
赵瑛有点被惊到，没想到何巡这么实诚，玩得挺花。但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的风气还是挺开放的。
宗姬是有见识的，见赵瑛大为惊讶的模样，便说：“这些伶人去势之后不参与部落之间的征战，寿命就比平民男子更长，在战时的，他们进入军队能挣很多钱，许多平民家十岁之前就把孩子阉割了送去学歌舞，长到十二三岁就能开始流转各国的军营为家里挣钱了。”
乌泉城的氏族中，有很多这种被家里阉割了送来的平民男孩。
想不到马上就连郑娴和郑妘都表示自己知道这些，因为她们家里也有豢养这种家妓。
赵瑛轻轻吞咽口水，说：“那……那要多给些赏钱。”
何巡笑着摸摸赵瑛的头，满眼都是浓稠得快要溢出来的宠爱：“这几天在鹿园好好玩，想要什么吃的玩的就跟崔守说，叫他给你们安排。要是想进山猎鹿，就叫崔守给你多带几个猎户一块去。你虽然身手好，但也绝不能落单，知道吗？”
“好，别担心我了，你快出发吧，自己小心。”赵瑛嘴上说着关切的话，心想这不得赶紧把人送走，有他这么个大灯泡在，怎么玩的起来？
好日子是来了啊！自打开始参选神女，多久没有被年轻貌美的少年侍奉过了！
这次回家，就连赵翩见到她都没有过去那么亲近了。她以前养在房里那群人，自打跟了孟夫人，一个个脱胎换骨，变得踏实肯干，原先抹了蜜一样的小嘴现在没空来跟她说甜言蜜语，他们一门心思在孟记的各个作坊里苦干，因为干得多孟夫人是真的给钱！
*
午后，崔守叫院子里的女仆给四位小姐准备热水，沐浴之后身心放松，晚宴上再让歌舞艺伎来表演。
“来鹿”庄园有个很大的浴池，四个人一起泡澡都很宽裕。
赵瑛从小就喜欢泡澡，所以孟夫人专门为她在院子里造了一个浴池，师父亲自画的图纸亲自监工，浴池底下做了排水沟，可以把洗澡水直接排到院子里浇果树。夏季用烈日暴晒的热水，冬季用稻草烧热水，农庄上一年三次丰收，稻草管够，烧完的草木灰又能用来肥田。
何巡的鹿园也种植水稻，还有自己的山，所以冬天的柴火非常足余，多的还会拿去街市上卖。
庄园里的浴室造得十分豪华，两侧各有八根三米多高的立柱，虽然为了保温把窗户全部用毛毡遮挡起来，但石柱高处挂着火把，将整座浴室照得分外明亮。青石砖砌的四方形浴池，浴池的四个角上立着半人高的动物形石刻，浴池边铺着雷纹的地毡，换洗的衣服都叠放在地毡上。
郑妘泡在池水里对赵瑛说：“姐姐记得要计算好牛羊的数量，养在庄子上不比养在家里，要时常差得力的人前来视察，不能什么都不关心。以后这些牛羊生了小牛和小羊，都得随时报给姐姐，卖掉得了多少钱姐姐也要自己心里有数，别让庄子上的仆人糊弄了。”
郑娴也表示赞成：“应当如此，陛下每年都会派小臣到王田和王庄视察收成，我们自然也要效仿。”
赵瑛相当没有这种后勤会计的天分，从来没管过这些事，迟疑地问：“你们每年都会去自己的庄子上巡查吗？”
郑娴和宗姬都点头，郑妘道：“去庄子游玩的时候顺路就把账查了。春日赏花，夏日垂钓，秋冬狩猎，正好把每一季的收成全都理清楚。”
她又说：“姐姐以后当了大将军，要是没空管，我就跟着你的军队一起出征，我给你出钱，帮你管账。”
这时，赵真带着女仆们来给四位小姐送清水和水果，女仆入水池边侍奉，赵真跪坐在进门处说：“晚饭随时可以开餐，伶人们已经全都乔装打扮准备就绪了。”
赵瑛道：“那就让他们都准备吧，我不想泡了，泡得太久头晕。”
郑娴也说：“那我也不泡了，我以前本来也不长泡澡。”
宗姬道：“我有点饿，那就赶紧去吃饭吧？”
郑妘：“……”也没多久啊，怎么都说不要泡了？
她本来想说自己再泡会儿，水还热着呢，结果发现其她三人穿好衣服以后齐刷刷的站在池边看她，宗姬笑得奇奇怪怪的，一点都不真心地问她：“你还不饿吗？那我们三个先开餐了？”
郑妘才反应过来，这三个人是想赶紧去看伶人歌舞表演！
*
所谓伶人，便是颇有姿色且又玲珑剔透的可心人，他们善于使用语言和和肢体动作，随时调动和撩拨其他人的情绪，温言软语撩得人心神荡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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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剥一些柑橘吗，阿妘？”男子轻柔地开口，呵气如兰。他移开酒杯，手腕边的熏香味还一直在半空中停留。
郑妘晕乎乎地说：“好啊。”
另一桌，拥有甜蜜的棕色眼眸的男子正在跪地侍奉郑娴，他拥有一头偏浅色的头发，梳着异域风情的发辫，一面替郑娴揉捏双肩，一面请凑到她耳边说话，呼吸就吐露在她耳边。他柔软的指腹不经意触碰到郑娴脖颈的皮肤，引起她一阵惊颤。
侍奉宗姬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看起来是在场的伶人之中年纪最小的，笑起来有一个可爱的酒窝。他笑着与宗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下一刻，他站起身走到宫室的中央，那里有七名伶人正在奏乐。男孩轻踮起脚尖，就像一只轻巧的蝴蝶一样，在宫室中央的地毡上翩翩起舞。
正在给赵瑛切炙鹿肉的男子叫做康姬，他说话风趣幽默，自有一股娇憨的风韵。他一直在和赵瑛说话，引得她哈哈大笑，直到男孩上场跳舞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赵瑛也开始看向了宫室的中央。
康姬的表情有微微的一丝不满，他不喜欢自己的客人看向别人，但他马上重新笑着说：“小姐喜欢看歌舞吗？若是小姐喜欢，我也为小姐献上一舞可好？”
他用丝绸手帕把手擦干净，凑近赵瑛一些，一手攀住赵瑛的肩：“我只为你一人起舞，就在今晚，你的床榻边。”
赵瑛被他的话吸引过去，转过了脸看他：“哦？这么新鲜？”
康姬笑得更加甜蜜，他伸出另一只手，以指甲划过赵瑛的脸，“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放开她！”啪嗒一下，康姬的手被另一只白皙的手拉开。
康姬倏然皱眉，扭头看见赵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地毡旁边，正面带怒意注视着他。
开宴之后，赵真并没有在场内侍奉，因为有伶人在，他和其她几名女仆一起立在宫室的边角等着小姐们吩咐。
被赵真打手之后，康姬立刻怒了，娇俏的一张脸瞬间皱在一起，语速都变快了：“祁真，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祁真？
赵瑛若有所思地看向康姬，“你们认识？”
康姬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管理好表情，马上转换角色，又笑容满面地对赵瑛说：“是的小姐，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还一起在乌泉城生活过呢。”
热意涌上赵真的双颊，康姬的笑容太过刺眼，令他几乎想一巴掌拍在眼前的笑脸上。
但他必须克制住。
赵真压抑着内心的翻滚，几丝头发从鬓边散落到他的面颊，令他看起来反而增添了几分雌雄莫辨的俊俏。他压抑着愤怒低声威胁康姬：“你给我闭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康姬忽然带着古怪的深意问：“你这幅打扮，莫不是你的主人还不知道你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