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商朝当祭司于星火
63. 赤鸢将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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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兀自打断了康姬：“我喜欢他这样打扮，出门在外方便。”
康姬的笑容马上灿烂起来：“原来是这样呢，那康姬明日也打扮成这般模样伺候小姐。”
场上的气氛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其乐融融，康姬继续给赵瑛倒酒布菜，只是赵真这次没有走开，跪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众人都玩得很高兴，赵真的脸色却有些古怪，康姬近身服侍赵瑛吃喝，赵真却退避三舍一样坐得大老远。
赵瑛对他说：“你坐过来，靠我近些。”
赵真依言，挪到赵瑛身边坐下，和康姬挤挤挨挨的。
“怎么傻坐着？东西都很好吃呢，赶紧吃，不然都凉了。”就和往常一样，赵瑛非常自然地给赵真捏了一块炙肉过去，径直就送到他嘴边，“这个很好吃，你尝尝看。”
赵真红着脸，张口咽了下去。
康姬喝了不少酒，已经醉了，他悄悄靠在赵真的肩上说：“还是你有本事，跟着这样的富贵小姐。”他叹着气，却是笑着的，又苦又涩地笑。他看向赵真的眼神带着半分真心，半分戏谑，“要是我也能有个这样的金贵的主人该多好。我不想再过到处漂泊的生活了。”
赵真拿出随身带的骨刀，悄然抵在康姬的后腰上，咬着牙道：“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妄议小姐。”
*
这场宴席持续到入夜，回到房间后，赵真沉默着脱掉上衣，跪在赵瑛面前。
赵瑛皱起了眉。这的确是男子的身体，精壮的肌肉，纤长的线条，她早该看出来的。
赵真面色凝重地向赵瑛呈上马鞭，垂头不敢和她对视。“是我欺骗小姐，请小姐责罚。”
室内的各个角落都点了昏黄的油灯，虽然明亮，但隐约透着一股暧昧的氛围。柔光印照在赵真脸上，为他那股雌雄莫辨的气质蒙上一层温柔。
赵瑛躺倒在床榻上，揉着眼睛说：“我头痛死了，早知道不要喝那么多酒。来给我按按。”
赵真茫然片刻后，起身穿好衣服，跪坐到床上，让赵瑛靠在他腿上，然后轻轻为她按揉额头。
赵瑛说：“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职工，是我的人，你活干得好不就行了？”
“小姐醉了？”
“我没醉，真心的。”
赵瑛是真的醉了，说得迷迷糊糊的，她那些老板和职工这样的词汇赵真都没有听懂，但他听明白一点，她没有歧视他。赵真想起了织花对他说过的话：小姐大方，脾气又好，能跟着小姐是他命好。
是啊，赵瑛一直这样宽纵他。像织花说的那样。
“是，小姐。”他幽幽地说。
“祁真是你的本名吗？”
“曾经是。”赵真停顿了一会儿，“我……每换一个主人就会换一个名字。”
祁真这个名字是他亲自放弃的，祁氏这个部族已经全然不存在了，祁真当然也消余殆尽。他的小姑母祁孟也是这样想，才会改名为孟饶，亲自和过去的自己诀别。
赵瑛闭着眼问：“那你还有家人吗？”
“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族人几乎都不在了。”赵真咬着唇，良久之后，他的脸上浮现一个隐秘的微笑，“我知道我的妹妹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她流落到了哪里。我一直在找她。”
“嗯……有机会我帮你一起寻你妹妹。”赵瑛迷迷糊糊地说完，就睡着了。
她很困，酒精的作用让她瞬间就进入了深睡眠，呼吸声缓慢而浓重。
赵真像往常一样给她脱下外衣和鞋子，然后蜷起身子，脸一点一点凑近她鼻尖，几乎就要触碰到她的脸。果酒的甜味混合着她的熏香味一起袭来，几乎令他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没有触碰到她，只是在感受到她的气息之后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然后他起身下榻，走到角落里把油灯都吹灭。
这一晚，赵真没有睡在他自己的睡塌上，而是在窗边的角落里坐了一夜。
*
第二天醒来，赵瑛看到赵真时忽然有些尴尬。
他们俩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她除了觉得赵真比一般女奴更高更壮实一些，竟然完全没有往他是男人这个方向去想。
也不对，他和康姬他们一样，也不能完全算是男人。
赵瑛不断给自己洗脑，心道不要觉得尴尬，他不是男人，只要把他当成女人来看就不尴尬了。
三日之后，赵瑛四人启程回昭信城，来鹿庄园的仆人们全都聚集在庄园门口给她们送行。管事崔守提前就让人备好了鹿角、鹿血酒、风干鹿肉等礼品给小姐们装车，还有后山树林里采摘的鲜果、腌制后晾晒好的鱼干，这些都是三公子提前吩咐他准备好的。
康姬等人第一天得了三公子提前交代好的赏赐，昨晚赵瑛又给他们的队伍里每个人赏了一些贝币，今早，康姬带着伶人们高兴地欢送赵瑛的队伍出发。他们今日都打扮成了女子的模样，穿着鲜艳漂亮的丝质华服。康姬春风满面地带头道：“姑娘们，来，一起祝小姐一路顺风！”
一时间，十几名伶人齐刷刷地挥着手帕招手，高喊：“小姐们一路顺风！”花团锦簇，花枝招展，士兵们看的眼花缭乱。
来时坐着三辆马车和两辆牛车，去时除了这几辆车之外，又增加了五辆牛车拉行李，有一队士兵负责运送这些行李，赵瑛等人的马车不到一天就回到了昭信城。
不过半个月，赵瑛已经上了两次战场，真刀真枪地杀了两个部族首领。她的所作所为早在大部队班师时跟着何巡一起进了东攸侯府，侯府里的卫兵们都听说了，觉得震惊的同时对赵瑛充满了钦佩，她们一行人的马车路过，这些卫兵就对她们行注目礼。
大门之外，两列守卫夹道欢迎，何巡估算好了赵瑛回来的时间，提前等在门口迎接她。
马车抵达以后，堂堂东攸侯的三公子像个普通的小兵一样去接车，亲自蹲下来给赵瑛拾起裙摆，仰着头兴奋地说：“总算安全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吗？”
事实上，何巡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向东攸侯汇报，不仅为赵瑛邀功，还明示东攸侯，无论赵瑛能不能入选神女，她都是他已经属意的妾室人选，希望父亲到时候替他做主。
赵瑛下了车，赵真替她整理衣摆。何巡说：“父亲今晚为你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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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了接风宴，你先回房间修整一下，我再来接你去父亲的院子赴宴。”
宗姬先答话说：“东攸侯的接风宴？那得重新换衣服梳头发，三公子可得等会儿我们。”
郑娴开口问：“是只有我们四个人吗？还是其她小姐们也一起？”
“只有你们四个，没请其他人。”何巡笑说：“就是平常的家宴，四位小姐今天都很美，不用特意装扮了。”
赵瑛整完衣摆上的褶皱，抬头说：“那就好。”
*
东攸侯的会客厅里相对摆着六张地毡和矮桌，何巡与何珹分别坐在左右最靠近主位的位置，其他四张桌子是留给赵瑛四人的。
进了大厅，何珹站在桌边向女孩们致礼，款款道：“赵瑛小姐，请坐这个位置。”他指向自己旁边的座位。
这是四个客位中的尊位，安排赵瑛坐在这，说明东攸侯也已经默认了赵瑛是四位小姐中地位最高的，除了有城主之女的身份，还有了实实在在的战绩为她背书。何巡也向赵瑛点头，示意她听从兄长的安排。
四个女孩先向东攸侯行礼，然后各自落座。
赵瑛坐下时，何珹替她整理衣摆，等她坐稳后，他凑近来，眉眼温情脉脉，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鼻音。“谢天谢地，你安然回来了。”
“大公子别担心，我好得很。”赵瑛正要再寒暄几句，忽然被何珹握住了手腕。
他离她很近，昂贵的熏香味扑面而来，和他的手一样烫人。“听说你上了战场，我那几天晚上都没办法入睡。我很怕，怕你再也回不来了。”
何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没回来时，他满脑子都是担忧，茶饭不思，夜不能眠。现在她回来了，他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此刻他的内心被一股嫉妒牢牢锁住，无法挣脱。
看到赵瑛与三弟一起走来，仿佛金童玉女一样般配，二人之间的氛围看着扎眼，仿佛他们郎情妾意，他是在暗处想要横插一脚的第三者。
可是明明是他先站在她身边的啊！
赵瑛觉得今天的何珹有点怪，这可不是私底下见面啊，东攸侯坐在主座看着呢，她可不想被东攸侯误会什么，回头给她乱点鸳鸯谱就完了。于是连忙缩回手，带着距离感说：“我没事，也没受伤。郑方伯和三公子带的军队都训练有素，两场仗都打得很顺利。”
那边，郑娴不愧为外交使节预备役，已经端起了酒杯向东攸侯祝酒。
“郑娴深谢东攸侯对我父亲、对燎城的襄助，我与父亲也十分愧疚，因为燎城之乱给东攸侯带来了诸多麻烦。”
东攸侯丁珺回的也很官方：“你们四人平复了两座城的叛乱，勇敢有谋略，值得赞赏。”
这边，何珹感受到赵瑛刻意的回避，尴尬地准备转移话题，却在衣袖底下感觉赵瑛用小拇指很轻地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只一瞬，何珹整个脊背都绷直了。
她是什么意思？
只听赵瑛小声说：“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回头我们单聊。现在人太多，不方便。”
何巡刚刚沉落的心一下子又被拉到了嗓子眼。
康姬的笑容马上灿烂起来：“原来是这样呢，那康姬明日也打扮成这般模样伺候小姐。”
场上的气氛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其乐融融，康姬继续给赵瑛倒酒布菜，只是赵真这次没有走开，跪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众人都玩得很高兴，赵真的脸色却有些古怪，康姬近身服侍赵瑛吃喝，赵真却退避三舍一样坐得大老远。
赵瑛对他说：“你坐过来，靠我近些。”
赵真依言，挪到赵瑛身边坐下，和康姬挤挤挨挨的。
“怎么傻坐着？东西都很好吃呢，赶紧吃，不然都凉了。”就和往常一样，赵瑛非常自然地给赵真捏了一块炙肉过去，径直就送到他嘴边，“这个很好吃，你尝尝看。”
赵真红着脸，张口咽了下去。
康姬喝了不少酒，已经醉了，他悄悄靠在赵真的肩上说：“还是你有本事，跟着这样的富贵小姐。”他叹着气，却是笑着的，又苦又涩地笑。他看向赵真的眼神带着半分真心，半分戏谑，“要是我也能有个这样的金贵的主人该多好。我不想再过到处漂泊的生活了。”
赵真拿出随身带的骨刀，悄然抵在康姬的后腰上，咬着牙道：“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妄议小姐。”
*
这场宴席持续到入夜，回到房间后，赵真沉默着脱掉上衣，跪在赵瑛面前。
赵瑛皱起了眉。这的确是男子的身体，精壮的肌肉，纤长的线条，她早该看出来的。
赵真面色凝重地向赵瑛呈上马鞭，垂头不敢和她对视。“是我欺骗小姐，请小姐责罚。”
室内的各个角落都点了昏黄的油灯，虽然明亮，但隐约透着一股暧昧的氛围。柔光印照在赵真脸上，为他那股雌雄莫辨的气质蒙上一层温柔。
赵瑛躺倒在床榻上，揉着眼睛说：“我头痛死了，早知道不要喝那么多酒。来给我按按。”
赵真茫然片刻后，起身穿好衣服，跪坐到床上，让赵瑛靠在他腿上，然后轻轻为她按揉额头。
赵瑛说：“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职工，是我的人，你活干得好不就行了？”
“小姐醉了？”
“我没醉，真心的。”
赵瑛是真的醉了，说得迷迷糊糊的，她那些老板和职工这样的词汇赵真都没有听懂，但他听明白一点，她没有歧视他。赵真想起了织花对他说过的话：小姐大方，脾气又好，能跟着小姐是他命好。
是啊，赵瑛一直这样宽纵他。像织花说的那样。
“是，小姐。”他幽幽地说。
“祁真是你的本名吗？”
“曾经是。”赵真停顿了一会儿，“我……每换一个主人就会换一个名字。”
祁真这个名字是他亲自放弃的，祁氏这个部族已经全然不存在了，祁真当然也消余殆尽。他的小姑母祁孟也是这样想，才会改名为孟饶，亲自和过去的自己诀别。
赵瑛闭着眼问：“那你还有家人吗？”
“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族人几乎都不在了。”赵真咬着唇，良久之后，他的脸上浮现一个隐秘的微笑，“我知道我的妹妹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她流落到了哪里。我一直在找她。”
“嗯……有机会我帮你一起寻你妹妹。”赵瑛迷迷糊糊地说完，就睡着了。
她很困，酒精的作用让她瞬间就进入了深睡眠，呼吸声缓慢而浓重。
赵真像往常一样给她脱下外衣和鞋子，然后蜷起身子，脸一点一点凑近她鼻尖，几乎就要触碰到她的脸。果酒的甜味混合着她的熏香味一起袭来，几乎令他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没有触碰到她，只是在感受到她的气息之后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然后他起身下榻，走到角落里把油灯都吹灭。
这一晚，赵真没有睡在他自己的睡塌上，而是在窗边的角落里坐了一夜。
*
第二天醒来，赵瑛看到赵真时忽然有些尴尬。
他们俩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她除了觉得赵真比一般女奴更高更壮实一些，竟然完全没有往他是男人这个方向去想。
也不对，他和康姬他们一样，也不能完全算是男人。
赵瑛不断给自己洗脑，心道不要觉得尴尬，他不是男人，只要把他当成女人来看就不尴尬了。
三日之后，赵瑛四人启程回昭信城，来鹿庄园的仆人们全都聚集在庄园门口给她们送行。管事崔守提前就让人备好了鹿角、鹿血酒、风干鹿肉等礼品给小姐们装车，还有后山树林里采摘的鲜果、腌制后晾晒好的鱼干，这些都是三公子提前吩咐他准备好的。
康姬等人第一天得了三公子提前交代好的赏赐，昨晚赵瑛又给他们的队伍里每个人赏了一些贝币，今早，康姬带着伶人们高兴地欢送赵瑛的队伍出发。他们今日都打扮成了女子的模样，穿着鲜艳漂亮的丝质华服。康姬春风满面地带头道：“姑娘们，来，一起祝小姐一路顺风！”
一时间，十几名伶人齐刷刷地挥着手帕招手，高喊：“小姐们一路顺风！”花团锦簇，花枝招展，士兵们看的眼花缭乱。
来时坐着三辆马车和两辆牛车，去时除了这几辆车之外，又增加了五辆牛车拉行李，有一队士兵负责运送这些行李，赵瑛等人的马车不到一天就回到了昭信城。
不过半个月，赵瑛已经上了两次战场，真刀真枪地杀了两个部族首领。她的所作所为早在大部队班师时跟着何巡一起进了东攸侯府，侯府里的卫兵们都听说了，觉得震惊的同时对赵瑛充满了钦佩，她们一行人的马车路过，这些卫兵就对她们行注目礼。
大门之外，两列守卫夹道欢迎，何巡估算好了赵瑛回来的时间，提前等在门口迎接她。
马车抵达以后，堂堂东攸侯的三公子像个普通的小兵一样去接车，亲自蹲下来给赵瑛拾起裙摆，仰着头兴奋地说：“总算安全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吗？”
事实上，何巡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向东攸侯汇报，不仅为赵瑛邀功，还明示东攸侯，无论赵瑛能不能入选神女，她都是他已经属意的妾室人选，希望父亲到时候替他做主。
赵瑛下了车，赵真替她整理衣摆。何巡说：“父亲今晚为你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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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娴开口问：“是只有我们四个人吗？还是其她小姐们也一起？”
“只有你们四个，没请其他人。”何巡笑说：“就是平常的家宴，四位小姐今天都很美，不用特意装扮了。”
赵瑛整完衣摆上的褶皱，抬头说：“那就好。”
*
东攸侯的会客厅里相对摆着六张地毡和矮桌，何巡与何珹分别坐在左右最靠近主位的位置，其他四张桌子是留给赵瑛四人的。
进了大厅，何珹站在桌边向女孩们致礼，款款道：“赵瑛小姐，请坐这个位置。”他指向自己旁边的座位。
这是四个客位中的尊位，安排赵瑛坐在这，说明东攸侯也已经默认了赵瑛是四位小姐中地位最高的，除了有城主之女的身份，还有了实实在在的战绩为她背书。何巡也向赵瑛点头，示意她听从兄长的安排。
四个女孩先向东攸侯行礼，然后各自落座。
赵瑛坐下时，何珹替她整理衣摆，等她坐稳后，他凑近来，眉眼温情脉脉，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鼻音。“谢天谢地，你安然回来了。”
“大公子别担心，我好得很。”赵瑛正要再寒暄几句，忽然被何珹握住了手腕。
他离她很近，昂贵的熏香味扑面而来，和他的手一样烫人。“听说你上了战场，我那几天晚上都没办法入睡。我很怕，怕你再也回不来了。”
何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没回来时，他满脑子都是担忧，茶饭不思，夜不能眠。现在她回来了，他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此刻他的内心被一股嫉妒牢牢锁住，无法挣脱。
看到赵瑛与三弟一起走来，仿佛金童玉女一样般配，二人之间的氛围看着扎眼，仿佛他们郎情妾意，他是在暗处想要横插一脚的第三者。
可是明明是他先站在她身边的啊！
赵瑛觉得今天的何珹有点怪，这可不是私底下见面啊，东攸侯坐在主座看着呢，她可不想被东攸侯误会什么，回头给她乱点鸳鸯谱就完了。于是连忙缩回手，带着距离感说：“我没事，也没受伤。郑方伯和三公子带的军队都训练有素，两场仗都打得很顺利。”
那边，郑娴不愧为外交使节预备役，已经端起了酒杯向东攸侯祝酒。
“郑娴深谢东攸侯对我父亲、对燎城的襄助，我与父亲也十分愧疚，因为燎城之乱给东攸侯带来了诸多麻烦。”
东攸侯丁珺回的也很官方：“你们四人平复了两座城的叛乱，勇敢有谋略，值得赞赏。”
这边，何珹感受到赵瑛刻意的回避，尴尬地准备转移话题，却在衣袖底下感觉赵瑛用小拇指很轻地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只一瞬，何珹整个脊背都绷直了。
她是什么意思？
只听赵瑛小声说：“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回头我们单聊。现在人太多，不方便。”
何巡刚刚沉落的心一下子又被拉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