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索隆戳穿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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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早就找到我，他为了结束克尔曼大陆无数次循环的战争，决定让我和索隆院长、哈德森主教，一起暗中推动计划。各位，你们所看到的舆论，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苏菲信誓旦旦，眼神坚定。
“但是……”她压低声音，眼神开始不屑，“你们为什么那么容易受到黑暗的蛊惑，你们为什么非要现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和困惑，你们……”
苏菲的声音已然变调，她嗓音显得低沉浑厚又有穿透力，“光明的信徒们，我是光明——”
苏菲的眼神温柔而深沉，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众人，笑容似乎悲悯又慈悲，“我正借助苏菲的身体，和你们说话。”
“是光明神！”在场不知道谁先叫了一句。
然后更多人意识到，光明神这次，提前来到了克尔曼大陆！
“光明！光明！”
办公室内的众人，纷纷站起身，对着苏菲行礼。而走廊内的众人开始欢呼，他们甚至簇拥着彼此，尝试着往索隆的办公室挤。
正在扮演“光明神降临”的苏菲暗叫不好——人挤人，局势很危险！
“诸位……请安静！”苏菲抬手，学着最常见的光明神像那样，做了一个表示停止的经典动作。
还好……众人很快平息了骚动。
“我此次到来，是为了修正众人心中的疑惑。”苏菲继续自己的表演，她平静专注地扫过索隆和哈德森的脸。那两人，表情严肃，但又有点疑惑？
不管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就是当着众人的面，逼迫索隆和哈德森，承认自己圣女的身份，再保护自己，保护奥利。
“哈德森主教，索隆先生……”苏菲仔细回忆着光明史中对于“神谕”的记载，并尽力模仿，“请你们继续原来的计划……我是说，请坚定地和光明圣殿总部配合，获得黑白战争的最终胜利……”
话说出口，苏菲就有点后悔。
她觉得自己模仿的方向偏了——而且，对于奥利，自己该怎么提呢？
苏菲缓慢扫视过房间每一个人的脸，她绷着表情，不想让人看出来她卡壳了。
接下来说什么，说什么……对，自己的身份！
“苏菲的身体，是我用圣法柜的抽屉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尔等不该再继续围绕她的来历和出身进行讨论……”
这时，苏菲与索隆的目光对视，她明显在对方眼里读出了质疑。
索隆……是看穿了自己吗？
苏菲偏过视线，转看其他人，心里也不再想索隆，她要尽快结束这场“神降临”的戏。
“对于奥利和胖大师之间的关系，尔等应该用心去看，而非贸然的愤怒和猜忌。奥利是龙族，他们……”
苏菲转换了话头——有了艾萨克那句，龙族在循环中，让苏菲更加谨慎。她得说点含糊不清的内容。
“尔等，要仔细考虑过往黑白战争中，龙族的角色，即使这是我们最终的胜利之战，也不能过于自信，盲目扩大战争……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和平！”
在场的众人，反应都很类似。他们怀着恭敬的心，呆愣愣听着、谨记着来自光明神的教诲。
作为普通的光明信徒，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幸能亲历光明神的降临，而且，神还对亲自他们进行指引，要求他们从歧路返回！
这是何等荣幸！
“光明神”借助“圣女”身体说的话，深深烙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众人崇拜地望向苏菲，祂就那样亲切地站在众人中，即使是一个狭小的办公室，也完全不掩盖祂的光彩。
祂即光明！
可下一秒，苏菲就直直倒在地上。
“神！”
“圣女！”
众人下意识冲上去，有人扶住了苏菲，有人主动垫在了苏菲身下。苏菲虽没有摔倒，但已经昏了过去。
索隆和哈德森立刻行动。
“各位，请让圣女休息！”
“请各位自行疏散，谨记光明神的教诲……还有，今天的消息请保密！”
……
半小时后，办公室内、走廊外的众多的、恋恋不舍的贵族们，终于离开了学院。而晕倒的苏菲，也被再次转移至了实验室。
苏菲平躺在床上，安静睡着。旁边索菲亚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索隆和哈德森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那个圣法柜的抽屉。
即使心里有了答案，哈德森还是忍不住倚仗索隆的权威判断，“是真的？”
索隆没说话，点了点头。
他从回来就没说话，一直沉默着在看关于兰斯理计划的笔记本。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让……苏菲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就是圣女？
她太笃定了。
而且，今天所谓的“光明神降临”也不像真正的光明神——即使索隆没见过，但他觉得苏菲的气质不对。
可……其实索隆更愿意相信光明神真的降临这样简单的答案。但苏菲的演技实在拙劣了些，她的演讲太过平平无奇，她的晕倒和装睡实在不值一提。
可另一方面，苏菲承认自己是圣女，还把圣法柜的抽屉拿过来，倒是有利于兰斯理的计划。
索隆揉揉眼睛。
如果暂时不去深究，苏菲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圣女”的，那她的圣女身份的确很有利——不仅能平息学院的舆论。
对现在黑暗入侵频发、人心惶惶的克尔曼大陆来说，“圣女”出现的确是一剂定心丸。
索隆看向哈德森和索菲亚，尤其哈德森……他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光明神来过的事实”——也是，之前他就在苏菲身上见过。
哼，说不定也是苏菲演的。
索隆心里有些不屑。
虽然，索隆不清楚苏菲为什么这么快就坚定了自己是圣女……可，不得不说，如果索隆选择不揭穿她，那这一切都会容易很多。
最主要是是对索隆来说，他会更容易实现兰斯理设想——这次苏菲公开声明自己是圣女，那就意味着，明天的时候，所有非平民的阶层都会知道圣女在与自己合作。也就是说，到时候，不论是光明圣殿总部，还是皇室贵族，他们不仅不会阻拦自己，还会给自己提供最大程度的帮助。
那么，只要自己控制好苏菲，一切都可以按照计划进行。
权衡利弊后，索隆立刻下了决定——他不会向其他人揭穿苏菲扮演光明神的真相。
“哈德森，索菲亚，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苏菲，不是，圣女她，想单独沟通一下。”
索隆站起身，声音显得冷漠疏离。
哈德森不理解这个决定，“她还睡着，您……不需要我们帮忙？”
“没事，你们出去吧。”索隆赶客的意味很明显。他脸色深沉严肃，其余二人不敢提出自己的意见，只能服从命令离开。
……
索隆拿着圣法柜的抽屉，走到墙角的单人床边。
他语气很平静，“苏菲，现在没人了。你可以醒了。”
苏菲还是沉睡着。
索隆没动，眼睛还是盯着苏菲看，“你……隐藏这么久，偏偏今天暴露。但就我个人而言，作为光明魔法师，还是要感谢你在众人面前主动给我面子……
毕竟，你承认了光明神、你和我之间的合作和计划……不止是今天众人围攻的尴尬局面，倒也是给未来省了不少麻烦……
但苏菲，你今天是不是太着急了，为什么非要今天在众人面前承认圣女的身份。……光明神降临？这对你来说，还是太难了，不是吗。”
见苏菲还在装睡，索隆索性坐在了刚才索菲亚坐的椅子上。
“这是真正的圣法柜抽屉。已经丢失了快一年。所以，算时间，只比你来学院的时间早了三个多月……”
索隆还是用一副很平静、让人分辨不出情绪的声音讲述着。
“说吧，苏菲。你今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应该坦诚聊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是圣女，你还有圣法柜的抽屉……那你还有哪些不知道呢？”
索隆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看着苏菲。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苏菲心中暗自咬牙，对方已经戳穿自己，她心里还惦记着奥利。
于是，她立刻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索隆院长……我……”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苏菲只是和索隆对视。
索隆以一种探究的姿态认真打量着苏菲，这次……他不可能再小看这个人了。苏菲和以前的穿越者不一样，她不仅能学会克尔曼的知识和语言，还有复杂的心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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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您的帮助。”苏菲看着索隆，试图加快谈判的节奏，“奥利是中立的，你不要再怀疑他。圣法柜的抽屉是我的诚意，我希望我们能合作，解决面前的危机。”
索隆微微皱眉，“合作可以，但你的要求是什么，还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菲很平静，“我知道兰斯理计划，你想要的最后一片光明碎片在我体内不是吗？但……我看哈德森主教的融合进度不算快，索菲亚的身体也似乎很疲惫，已经到了极限。”
“你想要什么。”
索隆觉得，苏菲好像对自己圣女的身份接受得过于良好了，她都知道兰斯理计划这样机密的项目，那他只能默认苏菲知道一切关于黑白战争的东西了。
“奥利，为了保护我，受伤了。”苏菲严肃道，“他应该是被黑暗的人攻击，现在昏倒了，我必须找人救他。”
“黑暗？”索隆笑，“您想用一句话洗清奥利在报纸上的舆论？”但他立刻又变了个态度，“苏菲，我可以帮你看看。但你要知道，涉及龙族，是很严肃的外交问题。”
“我有可靠的消息渠道，黑暗的进程比光明的速度快。不止是西方边境，北方的海岸……最近的局势很紧张，黑暗已经不能称之为入侵了。”
苏菲语气坚定，用着自己从伯德小姐、艾萨克那里获知的信息，企图为自己虚张声势。
果然，涉及到黑白战争局势的时候，索隆明显变了脸色。
苏菲已经下床，准备要离开。
她兀自穿鞋，深情十分焦急。
“苏菲，”索隆觉得她奇怪又莫名自信——为什么无视他？两人还没聊完，他还有很多需要知道的事情。再说，无论从魔法还是体力，苏菲明显不能和自己抗衡。她怎么能在自己的监控下光明正大的打算走呢。
“你要干什么去？”
“我们快点行吗。”苏菲看起来有点不耐烦，“我知道，你需要聊很多光明神、黑白战争之类的。但如果你现在不去救奥利，那你别想赢了。”
苏菲不确定自己的策略是否有效，“既然你说是外交问题，就不要把龙族牵扯进黑白战争中。”
索隆看着苏菲，也跟着站起身。
对方认真笃定的语气，让他也忍不住怀疑自己……
“好。”索隆决定和苏菲走一趟。
“你等我拿点东西。”索隆起身去实验台下，快速装了一些魔法材料。同时，他留下一只小小的传讯纸鸟。
……
二人离开实验室后，纸鸟自行朝着哈德森的办公室飞去。
——“立刻加速光明碎片融合。”
哈德森看着纸上的话，有点无奈，但也理解索隆。
“圣女”公开出现了，那黑暗也肯定会知道——大战之前，对方的小动作肯定更加频繁。
而兰斯理计划成功的关键，就是光明的进度要远快于黑暗，这样他们提前融合光明碎片，才能抢占先机。
苏菲……这样突然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难道是黑白战争的时间，比预测的时间提前了吗？
哈德森觉得不对，又想着光明圣殿总部关于黑暗入侵的情况通报，内心忐忑。
“索菲亚，咱们得坚持了。”哈德森也用于心不忍。
“没事，都已经到这步了，再努努力就成功了。”索菲亚即使清醒，也难掩疲惫虚弱。
她作为容器，融合光明碎片已经遭受太多折磨。而随着体内光明碎片越来越多，她几乎在所有睡着的时候都做关于战争的恐怖噩梦。
醒着痛苦，睡着更痛苦。
但……为了光明，不是么。
索菲亚合上手里的《光明圣典》，“哈德森主教，我们开始吧。”
————
苏菲的宿舍，小书房里空无一人。
而且，那块沾有奥利血迹的地毯，也一起消失不见了。
苏菲愣住了。
“索隆院长，请立刻派人找奥利，奥利真的受伤很严重！”
索隆站在一旁，没说话。
苏菲着急又震惊的表情，很像真的……可之前苏菲又演失忆、演光明神降临演得很好。
“苏菲小姐，”索隆的语气冷了下来，“别担心，奥利作为龙族，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倒是我们，可以聊聊了。”
苏菲信誓旦旦，眼神坚定。
“但是……”她压低声音，眼神开始不屑，“你们为什么那么容易受到黑暗的蛊惑，你们为什么非要现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和困惑，你们……”
苏菲的声音已然变调，她嗓音显得低沉浑厚又有穿透力，“光明的信徒们，我是光明——”
苏菲的眼神温柔而深沉，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众人，笑容似乎悲悯又慈悲，“我正借助苏菲的身体，和你们说话。”
“是光明神！”在场不知道谁先叫了一句。
然后更多人意识到，光明神这次，提前来到了克尔曼大陆！
“光明！光明！”
办公室内的众人，纷纷站起身，对着苏菲行礼。而走廊内的众人开始欢呼，他们甚至簇拥着彼此，尝试着往索隆的办公室挤。
正在扮演“光明神降临”的苏菲暗叫不好——人挤人，局势很危险！
“诸位……请安静！”苏菲抬手，学着最常见的光明神像那样，做了一个表示停止的经典动作。
还好……众人很快平息了骚动。
“我此次到来，是为了修正众人心中的疑惑。”苏菲继续自己的表演，她平静专注地扫过索隆和哈德森的脸。那两人，表情严肃，但又有点疑惑？
不管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就是当着众人的面，逼迫索隆和哈德森，承认自己圣女的身份，再保护自己，保护奥利。
“哈德森主教，索隆先生……”苏菲仔细回忆着光明史中对于“神谕”的记载，并尽力模仿，“请你们继续原来的计划……我是说，请坚定地和光明圣殿总部配合，获得黑白战争的最终胜利……”
话说出口，苏菲就有点后悔。
她觉得自己模仿的方向偏了——而且，对于奥利，自己该怎么提呢？
苏菲缓慢扫视过房间每一个人的脸，她绷着表情，不想让人看出来她卡壳了。
接下来说什么，说什么……对，自己的身份！
“苏菲的身体，是我用圣法柜的抽屉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尔等不该再继续围绕她的来历和出身进行讨论……”
这时，苏菲与索隆的目光对视，她明显在对方眼里读出了质疑。
索隆……是看穿了自己吗？
苏菲偏过视线，转看其他人，心里也不再想索隆，她要尽快结束这场“神降临”的戏。
“对于奥利和胖大师之间的关系，尔等应该用心去看，而非贸然的愤怒和猜忌。奥利是龙族，他们……”
苏菲转换了话头——有了艾萨克那句，龙族在循环中，让苏菲更加谨慎。她得说点含糊不清的内容。
“尔等，要仔细考虑过往黑白战争中，龙族的角色，即使这是我们最终的胜利之战，也不能过于自信，盲目扩大战争……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和平！”
在场的众人，反应都很类似。他们怀着恭敬的心，呆愣愣听着、谨记着来自光明神的教诲。
作为普通的光明信徒，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幸能亲历光明神的降临，而且，神还对亲自他们进行指引，要求他们从歧路返回！
这是何等荣幸！
“光明神”借助“圣女”身体说的话，深深烙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众人崇拜地望向苏菲，祂就那样亲切地站在众人中，即使是一个狭小的办公室，也完全不掩盖祂的光彩。
祂即光明！
可下一秒，苏菲就直直倒在地上。
“神！”
“圣女！”
众人下意识冲上去，有人扶住了苏菲，有人主动垫在了苏菲身下。苏菲虽没有摔倒，但已经昏了过去。
索隆和哈德森立刻行动。
“各位，请让圣女休息！”
“请各位自行疏散，谨记光明神的教诲……还有，今天的消息请保密！”
……
半小时后，办公室内、走廊外的众多的、恋恋不舍的贵族们，终于离开了学院。而晕倒的苏菲，也被再次转移至了实验室。
苏菲平躺在床上，安静睡着。旁边索菲亚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索隆和哈德森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那个圣法柜的抽屉。
即使心里有了答案，哈德森还是忍不住倚仗索隆的权威判断，“是真的？”
索隆没说话，点了点头。
他从回来就没说话，一直沉默着在看关于兰斯理计划的笔记本。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让……苏菲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就是圣女？
她太笃定了。
而且，今天所谓的“光明神降临”也不像真正的光明神——即使索隆没见过，但他觉得苏菲的气质不对。
可……其实索隆更愿意相信光明神真的降临这样简单的答案。但苏菲的演技实在拙劣了些，她的演讲太过平平无奇，她的晕倒和装睡实在不值一提。
可另一方面，苏菲承认自己是圣女，还把圣法柜的抽屉拿过来，倒是有利于兰斯理的计划。
索隆揉揉眼睛。
如果暂时不去深究，苏菲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圣女”的，那她的圣女身份的确很有利——不仅能平息学院的舆论。
对现在黑暗入侵频发、人心惶惶的克尔曼大陆来说，“圣女”出现的确是一剂定心丸。
索隆看向哈德森和索菲亚，尤其哈德森……他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光明神来过的事实”——也是，之前他就在苏菲身上见过。
哼，说不定也是苏菲演的。
索隆心里有些不屑。
虽然，索隆不清楚苏菲为什么这么快就坚定了自己是圣女……可，不得不说，如果索隆选择不揭穿她，那这一切都会容易很多。
最主要是是对索隆来说，他会更容易实现兰斯理设想——这次苏菲公开声明自己是圣女，那就意味着，明天的时候，所有非平民的阶层都会知道圣女在与自己合作。也就是说，到时候，不论是光明圣殿总部，还是皇室贵族，他们不仅不会阻拦自己，还会给自己提供最大程度的帮助。
那么，只要自己控制好苏菲，一切都可以按照计划进行。
权衡利弊后，索隆立刻下了决定——他不会向其他人揭穿苏菲扮演光明神的真相。
“哈德森，索菲亚，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苏菲，不是，圣女她，想单独沟通一下。”
索隆站起身，声音显得冷漠疏离。
哈德森不理解这个决定，“她还睡着，您……不需要我们帮忙？”
“没事，你们出去吧。”索隆赶客的意味很明显。他脸色深沉严肃，其余二人不敢提出自己的意见，只能服从命令离开。
……
索隆拿着圣法柜的抽屉，走到墙角的单人床边。
他语气很平静，“苏菲，现在没人了。你可以醒了。”
苏菲还是沉睡着。
索隆没动，眼睛还是盯着苏菲看，“你……隐藏这么久，偏偏今天暴露。但就我个人而言，作为光明魔法师，还是要感谢你在众人面前主动给我面子……
毕竟，你承认了光明神、你和我之间的合作和计划……不止是今天众人围攻的尴尬局面，倒也是给未来省了不少麻烦……
但苏菲，你今天是不是太着急了，为什么非要今天在众人面前承认圣女的身份。……光明神降临？这对你来说，还是太难了，不是吗。”
见苏菲还在装睡，索隆索性坐在了刚才索菲亚坐的椅子上。
“这是真正的圣法柜抽屉。已经丢失了快一年。所以，算时间，只比你来学院的时间早了三个多月……”
索隆还是用一副很平静、让人分辨不出情绪的声音讲述着。
“说吧，苏菲。你今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应该坦诚聊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是圣女，你还有圣法柜的抽屉……那你还有哪些不知道呢？”
索隆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看着苏菲。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苏菲心中暗自咬牙，对方已经戳穿自己，她心里还惦记着奥利。
于是，她立刻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索隆院长……我……”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苏菲只是和索隆对视。
索隆以一种探究的姿态认真打量着苏菲，这次……他不可能再小看这个人了。苏菲和以前的穿越者不一样，她不仅能学会克尔曼的知识和语言，还有复杂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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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微微皱眉，“合作可以，但你的要求是什么，还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菲很平静，“我知道兰斯理计划，你想要的最后一片光明碎片在我体内不是吗？但……我看哈德森主教的融合进度不算快，索菲亚的身体也似乎很疲惫，已经到了极限。”
“你想要什么。”
索隆觉得，苏菲好像对自己圣女的身份接受得过于良好了，她都知道兰斯理计划这样机密的项目，那他只能默认苏菲知道一切关于黑白战争的东西了。
“奥利，为了保护我，受伤了。”苏菲严肃道，“他应该是被黑暗的人攻击，现在昏倒了，我必须找人救他。”
“黑暗？”索隆笑，“您想用一句话洗清奥利在报纸上的舆论？”但他立刻又变了个态度，“苏菲，我可以帮你看看。但你要知道，涉及龙族，是很严肃的外交问题。”
“我有可靠的消息渠道，黑暗的进程比光明的速度快。不止是西方边境，北方的海岸……最近的局势很紧张，黑暗已经不能称之为入侵了。”
苏菲语气坚定，用着自己从伯德小姐、艾萨克那里获知的信息，企图为自己虚张声势。
果然，涉及到黑白战争局势的时候，索隆明显变了脸色。
苏菲已经下床，准备要离开。
她兀自穿鞋，深情十分焦急。
“苏菲，”索隆觉得她奇怪又莫名自信——为什么无视他？两人还没聊完，他还有很多需要知道的事情。再说，无论从魔法还是体力，苏菲明显不能和自己抗衡。她怎么能在自己的监控下光明正大的打算走呢。
“你要干什么去？”
“我们快点行吗。”苏菲看起来有点不耐烦，“我知道，你需要聊很多光明神、黑白战争之类的。但如果你现在不去救奥利，那你别想赢了。”
苏菲不确定自己的策略是否有效，“既然你说是外交问题，就不要把龙族牵扯进黑白战争中。”
索隆看着苏菲，也跟着站起身。
对方认真笃定的语气，让他也忍不住怀疑自己……
“好。”索隆决定和苏菲走一趟。
“你等我拿点东西。”索隆起身去实验台下，快速装了一些魔法材料。同时，他留下一只小小的传讯纸鸟。
……
二人离开实验室后，纸鸟自行朝着哈德森的办公室飞去。
——“立刻加速光明碎片融合。”
哈德森看着纸上的话，有点无奈，但也理解索隆。
“圣女”公开出现了，那黑暗也肯定会知道——大战之前，对方的小动作肯定更加频繁。
而兰斯理计划成功的关键，就是光明的进度要远快于黑暗，这样他们提前融合光明碎片，才能抢占先机。
苏菲……这样突然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难道是黑白战争的时间，比预测的时间提前了吗？
哈德森觉得不对，又想着光明圣殿总部关于黑暗入侵的情况通报，内心忐忑。
“索菲亚，咱们得坚持了。”哈德森也用于心不忍。
“没事，都已经到这步了，再努努力就成功了。”索菲亚即使清醒，也难掩疲惫虚弱。
她作为容器，融合光明碎片已经遭受太多折磨。而随着体内光明碎片越来越多，她几乎在所有睡着的时候都做关于战争的恐怖噩梦。
醒着痛苦，睡着更痛苦。
但……为了光明，不是么。
索菲亚合上手里的《光明圣典》，“哈德森主教，我们开始吧。”
————
苏菲的宿舍，小书房里空无一人。
而且，那块沾有奥利血迹的地毯，也一起消失不见了。
苏菲愣住了。
“索隆院长，请立刻派人找奥利，奥利真的受伤很严重！”
索隆站在一旁，没说话。
苏菲着急又震惊的表情，很像真的……可之前苏菲又演失忆、演光明神降临演得很好。
“苏菲小姐，”索隆的语气冷了下来，“别担心，奥利作为龙族，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倒是我们，可以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