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妾漫小小狸

23. 第 23 章

    屋子已经被沈知砚带人团团围住了,此时局势分明,沈博毫无胜算,不少人慌乱不已,带着惧意看向少年。


    少年收紧了力道,沈博顿时感觉到银针扎入脖颈处带来的刺痛,涌出丝丝鲜血,耳边传来这人的声音,“你很意外?”


    “萧时予,你的命真硬啊!寒毒都毒不死你。”他咬着牙说。


    萧时予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向他的肩骨奋力一掌,只听“咔嚓”一声,骨头都裂了,沈博直直地倒在地上,发出惨烈嚎叫。


    几人争先恐后地跑进来,为首的是沈知砚,杨晨紧随其后,沈知砚一声令下,身后一众人将屋内其余人押下往外走,杨晨则是走过来,将沈博捆得死死的。


    一抹清新的绿草味道袭来,还裹着泥土的清香,温韫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萧时予在她浑身上下扫了一遍,瞧见了她脖颈处的勒痕。


    他的双眉隐隐皱起,这块青紫色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愈发明显。


    萧时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捧起温韫的脸,仔细察看她的伤势。


    在众目睽睽之下,温韫耳根一下就红了,她别扭地想要推开面前的人。


    结果推了一下,眼前的人没动。


    “别动,让我看看。”


    脖颈处传来一阵温热,萧时予的手指搭在上面,好在没破皮,擦药之后会好得很快。


    确认无碍之后,萧时予才放心。


    路途颠簸,她这身体虚弱的样子骑马跟着众人回去怕是不行,“去准备马车。”他对杨晨道。


    “是。”杨晨从不质疑公子的命令,随即转身出门去办了。


    地上的人浑身颤抖着,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上的汗珠直冒,他仰起头,面容有些苍白,“沈知砚,原来你早就跟萧时予串通好了。”


    闻声,正在指挥手下的沈知砚转过身子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我从前真是小看你了,你如今此举是要告诉满朝文武官员要与萧家在一条船上了吗?”他半靠在墙上,没了往日的温文儒雅的气质,“沈大人从不参与党派之争,知晓这事,怕是要气得吐血。”


    说完之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自己都这样了,还有空担心别人?沈知砚将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抬起头时,沈知砚已经走到他面前蹲下,他神色平静,认真地说:“我并未帮萧家,监察司只听命于圣上。”


    这话说得很直白,就算是傻子也听出来了,萧时予敢这么对他,背后是有圣上授意的。


    背脊顿时一僵,他不死心道:“你撒谎,我沈家是当今世家之首,助圣上登基的大功臣,他怎会如此对我们?就不怕寒了朝中一众老臣的心吗?!”


    该说的都说了,沈知砚不想再与他废话,他起身朝萧时予道:“这都收网了,押着他们回去吧。”


    萧时予点头,正欲拉着温韫离开,余光中瞥见一道暗光袭来,他脸色微变,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将温韫拥入怀里,顺势一到,几个翻转,已经滚到了墙角。


    暗器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直直走射在墙里。


    一时之间,屋内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的只能是来救沈博的人了。


    “来人,抓刺客!”沈大喊道。


    井然有序的侍卫顿时涌过来,里里外外都是人,将这间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温韫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萧时予拉着她起身,有了温韫被人挟持的前车之鉴,他不敢离开她半步。


    萧时予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抬头与沈知砚眼神交汇,一下就懂得了对方的意思。


    沈知砚一个箭步冲上前,就在快要抓住沈博的时候,又有一枚银色暗器飞来。


    速度太快,萧时予只来得及大喊:“小心!”


    飞镖直插入他的胳膊,疼得他一抖,温热的鲜血一下涌出,染红了衣襟。


    一抹黑影破窗而入,不过是一瞬之间,沈博就落入了他人手里,那人一行夜行衣,蒙着面,沈博似乎等候已久,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快带我走。”


    下一刻,侍卫们举着长剑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人丝毫不惧。


    笑容还未收回,胸口一阵钝痛,沈博垂眸看去,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直插入他的胸膛,正有汩汩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来。


    他是来杀人灭口的!


    萧时予手疾眼快一道银针飞过去,那人一把将沈博扔在地上,弯着腰轻轻一纵,躲过银针的同时也突出了重围,到了他的眼前。


    萧时予当即挡在温韫身前,奋力一拳打过去,却被那人硬生生地接下了。


    沈知砚忍着巨痛,咬牙提着大刀砍过来,黑衣人一个转身避开了,萧时予毫不怠慢,一掌劈过去,只听那人闷哼一声,大手一挥,一柄短刀迎面而来,他双足一顿,飞身一跃轻松躲过。


    等他回头时,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还差一点就能将他抓住了,沈知砚不死心地准备追出去,萧时予开口说道:“不用追了,杨晨在外面,若是连杨晨都追不到,你去了也没用。”


    沈知砚紧捂着胳膊叹了口气。


    屋内血气弥漫,味道难以忍受,温韫皱起眉头,察觉到眼前的人动了动,她抬眸看去,这人个子高,将身后的景象挡得严严实实。


    他在侍卫中指了一个人,“你带着她出去。”


    等到温韫跟着那人走远后,萧时予看向倒在血泊之中的沈博,就这样死死地看着萧时予,眼底尽是怨恨。


    萧时予靠近他,蹲下身帮他解开绳索,却发现匕首刺穿心肺,就算是神医来了也无力回天,顿了顿说道:“杀你的人是谁,想必你比我清楚,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闻言,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气息时断时续,他仿佛用尽了全力支撑着身子,“你以为我有的选?身为沈家人不听家主命令行事,早就被打死了。”他用沾满血的手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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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时予的胳膊,“萧时予,你的命真好啊,萧家人个个都护着你,你明明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废物,凭什么?!”


    凭什么?萧时予也想知道,这些时日他常常在想,是因为愧疚吗?他在深宫寄人篱下十几年,他们想弥补这些年的遗憾,但母亲是真的喜欢他吗?


    每次一想到这里,脑海里总是浮现母亲看向他的眼神,那是复杂的。


    他急切地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可惜自从父兄死后,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那你下辈子投个好胎。”萧时予看着他。


    这话气得沈博浑身发抖,一口淤血从嘴里吐出来,萧时予嫌弃地拉开他的手,转身离开,背后的那人喊住他:“阿颜……是不是你的人?”


    萧时予步子一顿,转过身子冷漠地看着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力气耗尽,沈博终于支持不住倒下去,他躺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半响,他认命地闭上眼睛,“托我告诉她,我身边布满了沈家暗线,她所做之事怕是已经落入了家主耳中,让她快跑吧。”


    “她不是我的人。”半响他才道。


    可惜这话沈博已经听不到了,不知何时,他已经咽气了。


    萧时予在原地愣了许久,转身离开时对上了沈知砚的眼睛,没想到他一直没离开,于是,他敛去神色,说了一句,“真是稀奇。”


    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萧时予抬眸看去,是杨晨回来了。


    杨晨急匆匆赶来,喘着粗气道:“属下在外面看到一道黑影就追了出去,那人武功极高,我跟了他一会儿就被甩开了。”


    好似在意料之中,他脸上并无太大的波澜,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转头看了一眼那人血淋淋的胳膊,道:“还不去包扎,真当自己死不了?”


    沈知砚摆了摆手,“我这不是担心你,怕沈博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伤了你那脆弱的心,真不识好歹,走了走了。”


    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还瞪他。


    这时,杨晨又道:“徐夫人带着人杀过来了。”


    萧时予忽地有些头疼,来不及多想就转身向门外走去,到门槛前停下来。


    此时正是午时,小姑娘很聪明站在大树下躲太阳,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驳地投在她的脸上,她直直地看向萧时予,显然是在此等候。


    杨晨察觉到公子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他忍不住侧目看去,果不然,公子嘴角挂起一抹笑,“杨晨,你说她明明那么怕,为何还在在此等我?”


    又是他没有经历过的情爱问题,好在他问过不少已娶妻的侯府侍卫,思忖片刻后,他认真回答道:“侧夫人这是在担心公子。”


    萧时予点点头,又说:“人都被抓住了,能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抵是侧夫人心悦公子,想与公子一起回去吧。”


    话音方落,萧时予一言不发地看着杨晨。


    杨晨顿了顿,改口道:“侧夫人定是心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