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种田脱贫记宿雾空
59. 原始人的迁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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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石群队的到来，在安若带人编制蓑衣的时候，辰安和原秋就各自带人和小石的人一起狩猎，期间又下了几次渔网，这样既丰富日常吃食，又烤制出不少鱼干，以备冬日所需。
然而，渔网到底是用树纤维做的，经过数番拉扯，已经出现多处破损。安若看着堆放在洞口的渔网，并无多大在意，只道：“等大家搬进暖洞后，再分出人来编补。如今一日冷过一日，再不搬进去，老人和小孩怕是受不住。”
鱼乐听到这话，便放弃让安若让人现在修补的念头，点头应了下来。
冬日昼短夜长，不过眨眼时间，风已稍带上刺骨寒意，花草俱已凋谢，除了抬眼看树，边溪住地已难见绿意。
去年这个时候，因为初来乍到，边溪全族都在暖洞生活，所以没有冬日“搬家”这件事情。而今年，在住进暖洞前，不只是搬进去那么简单。
还好，今年安然在安若的提醒下，早早就带人将山洞重新收拾了一番，现在只需要愿意住一起的族人直接过去就好。
暖洞是边溪最大的山洞，距离现在大家住的地方并不远，洞口朝下，不大却很深。
安若跟着举着火把的母亲走在前面，等把插在洞中石壁上的火把点燃后，只有细微光亮的山洞瞬间明亮起来，洞中景象一览无遗，清楚明了。
去年，因为要养身体，安若在山洞并没有住多久，但对里面的格局还有印象，再加上先前要收拾山洞的时候，她还跟着大家一起来看过。
现在，洞中让她打过好几次喷嚏，积了快一年的灰尘，已被清理干净。空气中除了艾熏的香气，还有鲜艾的清苦气。她举目张望，果然发现好几处火把的后侧方，挂着小束焉头耷脑的艾草。
洞中的零散蛛网被清理了，而光斜照进来的洞壁处，尚未干透的清水印记，取代了篝火熏烧后留下的黑痕。地面的碎石和泥块也清扫干净。
原本空荡荡地山洞中已经垒了好几堆柴垛，旁边还放着装满木炭的藤筐，这是冬日供暖的材料。而在安若站立的前方，是一摞摞兽皮、蓑衣以及满是陶器的藤筐。安若目光从上面划过，转身看着身后扛着兽皮，背着物件跟上来的族人。
原始人搬家并没有多少讲究，而无甚经验的安若同样如此，不过是照着柴米油盐的次序粗略地过了个仪式。
等所有人把带来的东西在各自位置放好后，辰安让人在石块堆砌成的简易火塘上燃起篝火，众人顺着安然的手势围坐在一起。
空气中渐渐升起木柴燃烧的炭火气，看着被火光映照得喜气洋洋的族人，安然也是同样开心。不过，她还是不厌其烦地将过冬注意事项再次强调，同时把安若之前提出今冬要做二三事一一列举。
等大家都点头知悉后，才来到对方的兽皮后，拍手道：“这些兽皮与盐一起交换回来的，现在盐变了个模样用了不少，这些兽皮却还原模原样，甚至还多了不少。还有陶罐，换回来后只分给老人和幼崽，而且因为数量不够，安若还设置了不少条件。”
话音刚落，安然就见女儿在善意的笑声中，害羞地捂了捂脸。她同样含笑继续道：“或许是不好意思，所以她带着李叔和林昱几个，赶在冬天前做了不少陶器出来，等下就与兽皮一起分与大家。”
见众人都与有荣焉的模样，安然也同样满是自豪，“除了这些，还有草垫和蓑衣。不过因为存下来的茅草用了不少，再给小石群队一些，现在做出来的数量已是不够。我们商量后还是紧着老人和幼崽，但要用到蓑衣的时候，依然正当事为重。”
安然说清楚了身前这对东西要如何安排后，就让安若上前，对照着先前做好的名册念名字，然后她再把陶碗和兽皮递给对方。
先前搬兽皮进山洞时，他们就已定好，分给老人孩子是带毛的，羊皮或双倍厚的鹿皮给女人，至于壮年汉子，就剩什么分什么。至于陶器，也是一些陶碗陶杯，样子无甚差别，直接一人一份，没做区分，所以现在分起来也不复杂。
不过为了不耽搁时间，辰安和林昱也上前帮着整理，东西肉眼可见的减少，山洞氛围却愈渐热烈起来，大家不时响起欢快又感激的欢呼，幸福又满足的欢笑飘散出山洞，随着寒风逸散开来。
“昨日听说今天他们要搬进山洞，没想到能这么热闹。”羽站在族人居住的山洞外，对在身边的老人说道。
“是呀，这里的人和我所想不同。”老人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慢悠悠地感叹。
羽听闻此言，转头看着他道：“石巫以为如何？”虽没有特意点名，但她相信作为族中最为年长且睿智的人，眼前的老者一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石，就是安若之前看到的第一个和她父亲说话的老人，也是小石群队的巫医。他收回目光，看向洞中围坐在火堆旁，补兽皮、编草鞋的族人，以及躺在草垫上酣睡的幼崽。不过十来天，平静闲适的神色已经取代了一路上的惶恐和警惕。
他转过头看见羽脸上紧张的神色，面露微笑，不紧不慢地淡然道：“趁着现在还不太冷，你问问边溪首领，若是没问题，就让山带着人继续去猎些野物回来。虽说我们换到些食物，但拿出去交换的远远比不上这些，我们不能让族人把善意认为是有便宜可占。”
见羽点头后，他才接着说：“至于你想的，现在不用着急。我观边溪首领也有想让我们留下来的意思，既然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倒不如趁着寒季再仔细看看，到时候若族人都愿意，你再对她提出来也不迟。”
羽看着他：“石巫也觉得留下来可行吗？”
石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见整个边溪除了辰安和安然，其他人都听不懂我们的话，而这两人中，只能是男人不是边溪人。而一个外来者能当上群队狩猎队队长，甚至是首领伴侣，想来不会再出现先前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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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羽已经知道眼前老者的答案。至于身后的族人，只观这几日与边溪人日益熟稔的相处，和愈加放松的神色，她也知道若是决定留在这里，应是人人愿意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犹豫，决定趁着寒季这段时间，让族人好好与边溪人相处，再找一个日子问问安然留下来有何条件。她并不愚笨，即便先前没有察觉到安然有想要留人的心思，现在经过老人点拨，她也反应了过来，善意之外地嘘寒问暖总显得过于热情了点。
而分发完物资的暖洞中，欢呼平息下来后同样说起了小石群队。不过与只有两人商量的情况不同，边溪这边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全群队聚坐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安若坐在角落，理顺了大家讨论的重点。总得来说，对母亲邀请小石群队加入边溪的想法，大家都没有旁余意见。只不过是担心小石群队不好相处，语言不通过说话不懂。至于人家愿不愿意，边溪人都很有自信，纷纷表示没人会不愿意留在边溪。
安若好笑地看着大家，安慰道：“交流现在加上比划，大家已经没大问题了。至于相处，还有一个冬日那么长，大家仔细观察就能知道好不好相处，届时再来决定要不要邀请他们就行。”
“就听小安若的。”原秋大大咧咧地应和，“不好相处的话就把他们留下来干活，他们只有十几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怕留不住人吗？反正不能放他们离开，不然到处乱说惹来祸事麻烦。”
安若一家对他粗中有细的性子早已熟悉，所以对他能想到这点并不奇怪，反倒是族中没想这么远的人全都恍然大悟的样子，直接不用纠结，反正这些人最终都要留在边溪。于是直接讨论起午饭要吃些什么。
在搬入暖洞的同时，安若让人把食堂的东西也搬到了就近水溶洞中。
因为有了竹子和木炭，原本不能饮用的溶洞水，经过多层木炭过滤，再烧煮后已经看不见多少水垢，不管是用来喝还是炖煮，已经完全没有问题。
如此，他们也就不用像去年一样，在暖洞中煮食，反正两处相隔不远，做好后再送过来，食物依旧还是热气腾腾的。
“我已经方才已经炖上了肉汤，等下倒入蕨粉做成糊糊，喝上一碗周身都暖暖的。”木月笑道：“不过现在人人都有陶碗了，用完后就要自己洗自己保存，我们也能松快不少。”
众人并没有意见，反倒是珍惜地摸摸自己的碗。安若看他们的这副样子，也放下心来，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木月反倒没有注意，接着往下说：“至于其它的，前日捕到的鱼也腌制好了，不管是烤着吃还是做成叫花鱼的样子，全看你们自己的意愿。”
“以后仍旧直接在暖洞中烤制食物，不然溶洞那边装不下这么多人。”安若在一旁补充。见大家都听进去了，安然就使人去邀请小石群队的人，来参加安若所说的乔迁暖居。
然而，渔网到底是用树纤维做的，经过数番拉扯，已经出现多处破损。安若看着堆放在洞口的渔网，并无多大在意，只道：“等大家搬进暖洞后，再分出人来编补。如今一日冷过一日，再不搬进去，老人和小孩怕是受不住。”
鱼乐听到这话，便放弃让安若让人现在修补的念头，点头应了下来。
冬日昼短夜长，不过眨眼时间，风已稍带上刺骨寒意，花草俱已凋谢，除了抬眼看树，边溪住地已难见绿意。
去年这个时候，因为初来乍到，边溪全族都在暖洞生活，所以没有冬日“搬家”这件事情。而今年，在住进暖洞前，不只是搬进去那么简单。
还好，今年安然在安若的提醒下，早早就带人将山洞重新收拾了一番，现在只需要愿意住一起的族人直接过去就好。
暖洞是边溪最大的山洞，距离现在大家住的地方并不远，洞口朝下，不大却很深。
安若跟着举着火把的母亲走在前面，等把插在洞中石壁上的火把点燃后，只有细微光亮的山洞瞬间明亮起来，洞中景象一览无遗，清楚明了。
去年，因为要养身体，安若在山洞并没有住多久，但对里面的格局还有印象，再加上先前要收拾山洞的时候，她还跟着大家一起来看过。
现在，洞中让她打过好几次喷嚏，积了快一年的灰尘，已被清理干净。空气中除了艾熏的香气，还有鲜艾的清苦气。她举目张望，果然发现好几处火把的后侧方，挂着小束焉头耷脑的艾草。
洞中的零散蛛网被清理了，而光斜照进来的洞壁处，尚未干透的清水印记，取代了篝火熏烧后留下的黑痕。地面的碎石和泥块也清扫干净。
原本空荡荡地山洞中已经垒了好几堆柴垛，旁边还放着装满木炭的藤筐，这是冬日供暖的材料。而在安若站立的前方，是一摞摞兽皮、蓑衣以及满是陶器的藤筐。安若目光从上面划过，转身看着身后扛着兽皮，背着物件跟上来的族人。
原始人搬家并没有多少讲究，而无甚经验的安若同样如此，不过是照着柴米油盐的次序粗略地过了个仪式。
等所有人把带来的东西在各自位置放好后，辰安让人在石块堆砌成的简易火塘上燃起篝火，众人顺着安然的手势围坐在一起。
空气中渐渐升起木柴燃烧的炭火气，看着被火光映照得喜气洋洋的族人，安然也是同样开心。不过，她还是不厌其烦地将过冬注意事项再次强调，同时把安若之前提出今冬要做二三事一一列举。
等大家都点头知悉后，才来到对方的兽皮后，拍手道：“这些兽皮与盐一起交换回来的，现在盐变了个模样用了不少，这些兽皮却还原模原样，甚至还多了不少。还有陶罐，换回来后只分给老人和幼崽，而且因为数量不够，安若还设置了不少条件。”
话音刚落，安然就见女儿在善意的笑声中，害羞地捂了捂脸。她同样含笑继续道：“或许是不好意思，所以她带着李叔和林昱几个，赶在冬天前做了不少陶器出来，等下就与兽皮一起分与大家。”
见众人都与有荣焉的模样，安然也同样满是自豪，“除了这些，还有草垫和蓑衣。不过因为存下来的茅草用了不少，再给小石群队一些，现在做出来的数量已是不够。我们商量后还是紧着老人和幼崽，但要用到蓑衣的时候，依然正当事为重。”
安然说清楚了身前这对东西要如何安排后，就让安若上前，对照着先前做好的名册念名字，然后她再把陶碗和兽皮递给对方。
先前搬兽皮进山洞时，他们就已定好，分给老人孩子是带毛的，羊皮或双倍厚的鹿皮给女人，至于壮年汉子，就剩什么分什么。至于陶器，也是一些陶碗陶杯，样子无甚差别，直接一人一份，没做区分，所以现在分起来也不复杂。
不过为了不耽搁时间，辰安和林昱也上前帮着整理，东西肉眼可见的减少，山洞氛围却愈渐热烈起来，大家不时响起欢快又感激的欢呼，幸福又满足的欢笑飘散出山洞，随着寒风逸散开来。
“昨日听说今天他们要搬进山洞，没想到能这么热闹。”羽站在族人居住的山洞外，对在身边的老人说道。
“是呀，这里的人和我所想不同。”老人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慢悠悠地感叹。
羽听闻此言，转头看着他道：“石巫以为如何？”虽没有特意点名，但她相信作为族中最为年长且睿智的人，眼前的老者一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石，就是安若之前看到的第一个和她父亲说话的老人，也是小石群队的巫医。他收回目光，看向洞中围坐在火堆旁，补兽皮、编草鞋的族人，以及躺在草垫上酣睡的幼崽。不过十来天，平静闲适的神色已经取代了一路上的惶恐和警惕。
他转过头看见羽脸上紧张的神色，面露微笑，不紧不慢地淡然道：“趁着现在还不太冷，你问问边溪首领，若是没问题，就让山带着人继续去猎些野物回来。虽说我们换到些食物，但拿出去交换的远远比不上这些，我们不能让族人把善意认为是有便宜可占。”
见羽点头后，他才接着说：“至于你想的，现在不用着急。我观边溪首领也有想让我们留下来的意思，既然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倒不如趁着寒季再仔细看看，到时候若族人都愿意，你再对她提出来也不迟。”
羽看着他：“石巫也觉得留下来可行吗？”
石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见整个边溪除了辰安和安然，其他人都听不懂我们的话，而这两人中，只能是男人不是边溪人。而一个外来者能当上群队狩猎队队长，甚至是首领伴侣，想来不会再出现先前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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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犹豫，决定趁着寒季这段时间，让族人好好与边溪人相处，再找一个日子问问安然留下来有何条件。她并不愚笨，即便先前没有察觉到安然有想要留人的心思，现在经过老人点拨，她也反应了过来，善意之外地嘘寒问暖总显得过于热情了点。
而分发完物资的暖洞中，欢呼平息下来后同样说起了小石群队。不过与只有两人商量的情况不同，边溪这边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全群队聚坐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安若坐在角落，理顺了大家讨论的重点。总得来说，对母亲邀请小石群队加入边溪的想法，大家都没有旁余意见。只不过是担心小石群队不好相处，语言不通过说话不懂。至于人家愿不愿意，边溪人都很有自信，纷纷表示没人会不愿意留在边溪。
安若好笑地看着大家，安慰道：“交流现在加上比划，大家已经没大问题了。至于相处，还有一个冬日那么长，大家仔细观察就能知道好不好相处，届时再来决定要不要邀请他们就行。”
“就听小安若的。”原秋大大咧咧地应和，“不好相处的话就把他们留下来干活，他们只有十几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怕留不住人吗？反正不能放他们离开，不然到处乱说惹来祸事麻烦。”
安若一家对他粗中有细的性子早已熟悉，所以对他能想到这点并不奇怪，反倒是族中没想这么远的人全都恍然大悟的样子，直接不用纠结，反正这些人最终都要留在边溪。于是直接讨论起午饭要吃些什么。
在搬入暖洞的同时，安若让人把食堂的东西也搬到了就近水溶洞中。
因为有了竹子和木炭，原本不能饮用的溶洞水，经过多层木炭过滤，再烧煮后已经看不见多少水垢，不管是用来喝还是炖煮，已经完全没有问题。
如此，他们也就不用像去年一样，在暖洞中煮食，反正两处相隔不远，做好后再送过来，食物依旧还是热气腾腾的。
“我已经方才已经炖上了肉汤，等下倒入蕨粉做成糊糊，喝上一碗周身都暖暖的。”木月笑道：“不过现在人人都有陶碗了，用完后就要自己洗自己保存，我们也能松快不少。”
众人并没有意见，反倒是珍惜地摸摸自己的碗。安若看他们的这副样子，也放下心来，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木月反倒没有注意，接着往下说：“至于其它的，前日捕到的鱼也腌制好了，不管是烤着吃还是做成叫花鱼的样子，全看你们自己的意愿。”
“以后仍旧直接在暖洞中烤制食物，不然溶洞那边装不下这么多人。”安若在一旁补充。见大家都听进去了，安然就使人去邀请小石群队的人，来参加安若所说的乔迁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