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种田脱贫记宿雾空
61. 原始人的疾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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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听到声音，安若迅速用手捂住自己嘴巴，却不想感受到身侧推力，她微转头，就见木川低着头嘴巴微动：“你听懂了吗？”
安若放下手，还以为是自己不经意间把疑惑问了出来，却不想是木川。她迟疑地摇摇头，在当事人没说明白前即便心有猜测，她也知道这做不了准。
她也发现，对于石巫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除了自己与木川外，其它脸上并没有多少困惑，甚至林昱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而两人声音不大，人们更关注狼的病情，所以除了林昱，也没人注意到他俩，正适合三人搞小动作。他们用手指戳了戳好像知道什么的人，示意他解释。
林昱挪脚靠近他们，张张口正准备说话，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之前没有尝试过驱逐吗？”
三人看过去，就见安溪一脸从容地询问。
安若敏锐地察觉到这话一出，围站在草垫旁的空气仿佛凝了一瞬，不过不管是问话的自家阿嬷，还是被问的小石群队石巫，两人脸上皆无异色，她虽觉有点不对，也只能安静站着默默观察。
“有，之前狼身上有邪祟痕迹显露后，我就给用了草药。不过没有安巫的要有用，然后就请灵驱邪，后来吃了几日安巫你给的药，他就已恢复正常。”石巫面露无奈，“可惜昨日红日太凶，夜间冷月消失，没有克制邪祟又重新活了过来。”
石在狼身体上方虚空划了几笔，“邪祟从肚中而生，所以他昨夜才会疼痛。重新发热正是狼的灵魂在与邪祟交谈。”他把比划的手收了回来，视线划过站在一旁的安若，对安溪诚恳地请求：“今日请安巫过来，除了想让安巫看看，还想让安巫帮助，请你们神灵怜悯，帮帮我族给幼崽驱邪。”
安若听到这话，不由自主看向拄着手杖的安溪，却见她仍然一脸平静，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她转头给木川使了个“我们有这个？”的眼神，却不想木川像是想起什么般脸色突变，并未注意到安若的表情。
不过，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只这样安若就知道，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她不动声色地环顾围站的人，只见小石群队的人都控制不住急色，一脸期待地望着她阿嬷，这幅场景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她早就仔细询问了。
“我自是愿意，但石巫你先别慌。”
安若正专注等安溪接下来的话，却见她将手中的鹿皮带放在茅草垫上，朝自己站着的地方招手，“若若，你过来。”
等安若走过去，才说：“我们群队的神灵是集自然之力，依靠草药平衡身体与灵魂，之前给狼喝下的便是从自然中来，可以净化体内污浊，然后恢复原本样子。”
安溪把安若往身前拢了拢，接着道：“我家这小孩先前也有这般症状，正好她在这，我们常说‘久病成医’，关于给小孩用草药这块，她比我更厉害些。”
安若闻言握住了拳头，心知她阿嬷遇到了不好解决的事情，不然不会把自己推到并未取得信任的人前。但她同样发觉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所以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摆出一副自信且严肃的神色望着小石群队的人。
不出所料，这些人都怀疑的看着她，用眼神交流，行为间全是不信的样子。不过有人不一样，那便是巫医石，他的神色是了然和不出所料的。
“石巫？”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长，神色憔悴的女人唤了一声，只是她发抖的声音出卖了紧张又忐忑的情绪。
“试试吧。”人群外响起了回答，安若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却见来人正是这些人的首领，羽。
“石巫、阿姐，照安巫和安若说的来吧。”羽来到众人中间，伸手摸摸狼的脸，再次说道。
“可是……”
“没关系，当初我给他取名为狼的时候就希望他能勇敢，而且我也相信安巫。”羽转身面向安若他们，躬身伸出手对安若说“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看看我的孩子。”
安若微微睁大了眼，照前世的话来说，小孩背景不简单。她抬头看了看外祖母，见她对自己点头后，才回道：“首领客气了，我看看。”
安若上前用手背再探了探狼额头的温度，再仔细观察了他的神色，询问了几句被首领羽换做阿姐的憔悴女人，回身对等着的人说：“能好，不过喝的药还是照原本剂量，肚痛先用艾绒花椒贴给带上，发热的话……用上药浴吧。”
她突然意识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药浴”是什么，伸出手比划：“配好草药熬成药汤，再让他坐在药汤中泡一泡，这样里外调和，能好得更快一些。”
见众人还是不懂，她让木川和林昱扶着安溪，拿起手杖在地上画图，一个大的木桶，里面有冒着烟的水，中间搁着一个小孩只留个头在外面：“就像这样……”
石瞳孔突然紧缩，他打断安若的话：“这个办法不行！”
安若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摇摇头止住要说话的外祖母和准备上前的林昱，尽量省略复杂的内容，只用简单的词句解释：“小狼的热症反复，只用药效果慢，他还小下重药对身体有所损害，而药浴做口服的补充，还可以多泡泡，这样既有助于发汗散热，对身体也没有过多损害。”
“石巫是担心用火，狼的身体会受不住。”羽安慰地对石摇头，温声给安若解释。
安若恍然大悟：“不会用火，我们先用陶罐把药汤熬好，然后倒进木桶等晾到合适温度后再让狼泡。”
先前她已经反应过来，这时的巫医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医生，在群队中担任的角色更像宗教领袖，除了占卜和与神灵沟通，祈祷、祝舞、祭祀、咒语才是他们常用的治病手段。
而对于边溪来说，作为巫医的外祖母平日并没有这些行为，族中甚至连占卜都没有，而祭祀还是自己按照前世习俗来的，所以自然也没把神灵这件事放在心上。再加上后来发现了不少药草，平日里更是注意预防，所以除了她自己，族人生病多是几副草药下去就好了，这些玄乎其乎的巫术更是没有了用处。
而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对生病吃药本就习以为常的她，自然也发觉不了异常。
听完安若的解释，巫医石勉强点头：“那就这样吧。”
安若在首领羽的帮助下，把艾草花椒团用兽皮在狼身上系好，才对外祖母说：“阿嬷，我要回去配药，然后直接在这里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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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更方便一些，你先与我一起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回答，直接对巫医石说：“石巫，你若是担心，可以继续给狼驱驱邪，与我的用药并不冲突。不过要让两个人和我们一起，药罐和木桶需要有人抬过来才行。”
等帮忙的人过来后，安若扶着安溪带人往外走。只不过有外人在，她并没有现在急着寻求答案。直接回到家后，让木川和林昱两人和小石群队的人把家中大药罐搬去，然后再去手工坊抬先前做的大木桶，她则扶着安溪重返山洞。
刚进去就见刚才只有几人的地方，现在聚集起了小石群队的人，她穿过人群走了上去，就见原本空荡荡的地面摆上了石桌，上面放着一块白色的东西。
她不得已只放重了脚步已做提醒，对转过头的人说：“药已经取了回来，不知道林昱他们带回来的药罐放在了哪里。”
话语间，视线落在了放在石桌的东西上面，只见它形状似兔肖龟，除了突出来的几个地方有绿色，其它颜色雪白，外在线条顺畅，并无多余棱角，整体油润泛着光泽，这不像随便捡的石头，反倒有点像是天然玉石。
或许是安若太过冷静，也或许是她过来就已经成了别人关注的焦点，所以旁人也注意到了她留在上面的视线。
“这是我族圣物‘灵图问对’，族中神灵会在夜间偶尔于此中居住，留下气息也能驱赶邪祟。”羽带着安若来到药罐前，如常地给祖孙两人解释，“除了天然形状，它不管是冷是热，它都是一样的温度。”
安若在她的停顿中取下小背篓，拿出药草放入药罐后，她让人往里注入适量的水，听羽接着说：“这次我们迁徙时间太长，一直在路上，不知是否惊扰了神灵，所以小狼的病症才会如此反复。没办法，石巫和我只能请安巫帮忙询问贵族神灵，帮我给小狼驱邪。如果冒犯了，还请安巫向祂致歉。”
“首领客气了，你们在边溪居住，有困难我们理应帮助解决，神灵慈悲自不会介意。”安若听着自家外祖母地回答，心中更是疑惑，只依旧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接过木川递来的木柴，搭在底下柴火上，调整出足够缝隙，以便火能燃烧得更旺些。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种治疗方式在洞中同时进行，等狼从药浴的木桶中出来后，已经汗如雨下，整个人已经被水泡得通红，不过神色不再萎靡，反倒有了健康的红润。
安若对收好石头坐在一旁观察的石和羽等人说道：“现在就让他接着睡吧，若午时醒来记得让他吃饭，然后再喝药，饭后等上一阵子可以再让他泡泡，如果一直没醒，要在天黑前把他叫醒吃饭喂药，睡前记得再泡次药浴。”
见他们担心的神色，安若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我下午会再过来一趟。”这话说完，果然见小时群队的所有人露出安心的样子来。
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后，安若直接扶着她阿嬷和林昱一起往家中走去。等远离小石群队住的山洞后，安若才时不时抬头看看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溪也知道自家小孩子现在满心困惑，不过她但暂做不知道，只想看看安若要在何时才会问出口。而与安若有同样疑惑的还有小石群队的巫医和首领。
听到声音，安若迅速用手捂住自己嘴巴，却不想感受到身侧推力，她微转头，就见木川低着头嘴巴微动：“你听懂了吗？”
安若放下手，还以为是自己不经意间把疑惑问了出来，却不想是木川。她迟疑地摇摇头，在当事人没说明白前即便心有猜测，她也知道这做不了准。
她也发现，对于石巫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除了自己与木川外，其它脸上并没有多少困惑，甚至林昱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而两人声音不大，人们更关注狼的病情，所以除了林昱，也没人注意到他俩，正适合三人搞小动作。他们用手指戳了戳好像知道什么的人，示意他解释。
林昱挪脚靠近他们，张张口正准备说话，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之前没有尝试过驱逐吗？”
三人看过去，就见安溪一脸从容地询问。
安若敏锐地察觉到这话一出，围站在草垫旁的空气仿佛凝了一瞬，不过不管是问话的自家阿嬷，还是被问的小石群队石巫，两人脸上皆无异色，她虽觉有点不对，也只能安静站着默默观察。
“有，之前狼身上有邪祟痕迹显露后，我就给用了草药。不过没有安巫的要有用，然后就请灵驱邪，后来吃了几日安巫你给的药，他就已恢复正常。”石巫面露无奈，“可惜昨日红日太凶，夜间冷月消失，没有克制邪祟又重新活了过来。”
石在狼身体上方虚空划了几笔，“邪祟从肚中而生，所以他昨夜才会疼痛。重新发热正是狼的灵魂在与邪祟交谈。”他把比划的手收了回来，视线划过站在一旁的安若，对安溪诚恳地请求：“今日请安巫过来，除了想让安巫看看，还想让安巫帮助，请你们神灵怜悯，帮帮我族给幼崽驱邪。”
安若听到这话，不由自主看向拄着手杖的安溪，却见她仍然一脸平静，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她转头给木川使了个“我们有这个？”的眼神，却不想木川像是想起什么般脸色突变，并未注意到安若的表情。
不过，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只这样安若就知道，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她不动声色地环顾围站的人，只见小石群队的人都控制不住急色，一脸期待地望着她阿嬷，这幅场景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她早就仔细询问了。
“我自是愿意，但石巫你先别慌。”
安若正专注等安溪接下来的话，却见她将手中的鹿皮带放在茅草垫上，朝自己站着的地方招手，“若若，你过来。”
等安若走过去，才说：“我们群队的神灵是集自然之力，依靠草药平衡身体与灵魂，之前给狼喝下的便是从自然中来，可以净化体内污浊，然后恢复原本样子。”
安溪把安若往身前拢了拢，接着道：“我家这小孩先前也有这般症状，正好她在这，我们常说‘久病成医’，关于给小孩用草药这块，她比我更厉害些。”
安若闻言握住了拳头，心知她阿嬷遇到了不好解决的事情，不然不会把自己推到并未取得信任的人前。但她同样发觉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所以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摆出一副自信且严肃的神色望着小石群队的人。
不出所料，这些人都怀疑的看着她，用眼神交流，行为间全是不信的样子。不过有人不一样，那便是巫医石，他的神色是了然和不出所料的。
“石巫？”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长，神色憔悴的女人唤了一声，只是她发抖的声音出卖了紧张又忐忑的情绪。
“试试吧。”人群外响起了回答，安若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却见来人正是这些人的首领，羽。
“石巫、阿姐，照安巫和安若说的来吧。”羽来到众人中间，伸手摸摸狼的脸，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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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意识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药浴”是什么，伸出手比划：“配好草药熬成药汤，再让他坐在药汤中泡一泡，这样里外调和，能好得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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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瞳孔突然紧缩，他打断安若的话：“这个办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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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巫是担心用火，狼的身体会受不住。”羽安慰地对石摇头，温声给安若解释。
安若恍然大悟：“不会用火，我们先用陶罐把药汤熬好，然后倒进木桶等晾到合适温度后再让狼泡。”
先前她已经反应过来，这时的巫医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医生，在群队中担任的角色更像宗教领袖，除了占卜和与神灵沟通，祈祷、祝舞、祭祀、咒语才是他们常用的治病手段。
而对于边溪来说，作为巫医的外祖母平日并没有这些行为，族中甚至连占卜都没有，而祭祀还是自己按照前世习俗来的，所以自然也没把神灵这件事放在心上。再加上后来发现了不少药草，平日里更是注意预防，所以除了她自己，族人生病多是几副草药下去就好了，这些玄乎其乎的巫术更是没有了用处。
而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对生病吃药本就习以为常的她，自然也发觉不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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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帮忙的人过来后，安若扶着安溪带人往外走。只不过有外人在，她并没有现在急着寻求答案。直接回到家后，让木川和林昱两人和小石群队的人把家中大药罐搬去，然后再去手工坊抬先前做的大木桶，她则扶着安溪重返山洞。
刚进去就见刚才只有几人的地方，现在聚集起了小石群队的人，她穿过人群走了上去，就见原本空荡荡的地面摆上了石桌，上面放着一块白色的东西。
她不得已只放重了脚步已做提醒，对转过头的人说：“药已经取了回来，不知道林昱他们带回来的药罐放在了哪里。”
话语间，视线落在了放在石桌的东西上面，只见它形状似兔肖龟，除了突出来的几个地方有绿色，其它颜色雪白，外在线条顺畅，并无多余棱角，整体油润泛着光泽，这不像随便捡的石头，反倒有点像是天然玉石。
或许是安若太过冷静，也或许是她过来就已经成了别人关注的焦点，所以旁人也注意到了她留在上面的视线。
“这是我族圣物‘灵图问对’，族中神灵会在夜间偶尔于此中居住，留下气息也能驱赶邪祟。”羽带着安若来到药罐前，如常地给祖孙两人解释，“除了天然形状，它不管是冷是热，它都是一样的温度。”
安若在她的停顿中取下小背篓，拿出药草放入药罐后，她让人往里注入适量的水，听羽接着说：“这次我们迁徙时间太长，一直在路上，不知是否惊扰了神灵，所以小狼的病症才会如此反复。没办法，石巫和我只能请安巫帮忙询问贵族神灵，帮我给小狼驱邪。如果冒犯了，还请安巫向祂致歉。”
“首领客气了，你们在边溪居住，有困难我们理应帮助解决，神灵慈悲自不会介意。”安若听着自家外祖母地回答，心中更是疑惑，只依旧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接过木川递来的木柴，搭在底下柴火上，调整出足够缝隙，以便火能燃烧得更旺些。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种治疗方式在洞中同时进行，等狼从药浴的木桶中出来后，已经汗如雨下，整个人已经被水泡得通红，不过神色不再萎靡，反倒有了健康的红润。
安若对收好石头坐在一旁观察的石和羽等人说道：“现在就让他接着睡吧，若午时醒来记得让他吃饭，然后再喝药，饭后等上一阵子可以再让他泡泡，如果一直没醒，要在天黑前把他叫醒吃饭喂药，睡前记得再泡次药浴。”
见他们担心的神色，安若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我下午会再过来一趟。”这话说完，果然见小时群队的所有人露出安心的样子来。
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后，安若直接扶着她阿嬷和林昱一起往家中走去。等远离小石群队住的山洞后，安若才时不时抬头看看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溪也知道自家小孩子现在满心困惑，不过她但暂做不知道，只想看看安若要在何时才会问出口。而与安若有同样疑惑的还有小石群队的巫医和首领。